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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年6月27日星期六

第六章:迪仑初现

孟青松的呼吸也尚未调解顺畅,他问道:『你…………来救我们?为什么?』

村长的儿子道:『因为我哥哥也是被迪仑杀死的,我要来报仇!我要杀了迪仑。只是一直以来都被父亲阻止了。』

孟青松奇道:『你哥哥?那他也是村长的儿子咯。』

村长的儿子道:『是的,我哥哥叫摩洛哥,我叫罗门。当年我哥哥就是和你们一样,激怒了迪仑而被它用残忍的手段给杀害了的。』

孟青松奇道:『你的哥哥?它……它如何杀害了你的哥哥?』

罗门怒气冲冲地说:『当年迪仑死后,它第一次出现的地方就是我哥哥的家。』

在九年前,也就是迪仑去世的一年后。罗门大嫂怀孕十月生了个儿子,他们帮他取名爱贝尔。那时恰好是爱贝尔的满月,罗门的母亲早亡,所以只有他父亲和他一同为他大哥摩洛哥和大嫂庆祝。

当时爱贝尔在房间内休息,我们一家人在客厅里饮酒用餐。等宴会就快结束时,我大嫂便去看看爱贝尔是否睡得安宁。但她却看见了不该看的东西,她大声地叫了起来。

爱贝尔并没有像预料中的那样睡着,而是正在和一个像是得了白血病的人一起玩耍。而这个人就是迪仑,他的上半身从衣柜的缝隙里伸了出来,在宝宝的床上和爱贝尔玩耍。

这不得不让罗门的大嫂大吃一惊,她赶快叫来了摩洛哥、罗门和村长过来。摩洛哥一看见自己的孩子正在和已经死去了的迪仑玩耍,情绪当然激动了。摩洛哥立刻拿了一张小凳子,冲入房间往迪仑身上砸去。迪仑吃痛,大叫起来,这把声音直到今天他们仍然记住,因为这把声音是如此空洞深长,而且充满怨恨,就好像在地低发出的空荡声音一般,一直在耳际边回荡不止。

摩洛哥不必说一定被这把声音吓得整个人怔在原地,而迪仑就这样缩了回去。它一直到宴会的时间结束了都不曾再出现过,他们以为不会再有事情发生,所以就这样离开了。

但是凌晨时分,这个村子所有人都被一声声地惨叫声给惊醒了。他们都认得这把声音是罗门大嫂的声音,于是都迅速赶去看个究竟。

不过去到那儿时,叫喊声已经结束了,剩下的都是在各人心头上留下的深刻阴影。摩洛哥的房子突然间显得特别寂静,完全没有声音再从里面发出来,不论是求救的,还是说话的,该说连呼吸声都好像完全消失了。

罗门是第一个鼓起勇气将门打开的人,而这也是让他一直以来对迪仑如此怨恨的开始。

屋子内血迹斑斑,刀身利器到处都是,有些刺在地上,有些戳入了椅子桌子,也有些散落满地。而罗门的大嫂横躺在了客厅的地上,喉咙被狠狠地刺上了一刀,鲜血四溅。罗门看见了这般情景心头极度凌乱,他立刻冲入了房间寻找摩洛哥和爱贝尔。

他看见了更让他心痛绞裂的情景,摩洛哥的尸体已经血肉模糊,他似乎被人强拉硬扯入橱柜一般,整个身体只留下一块块断裂的肉块和折断的骨头,脑浆血液喷了出来。而刚满一月的爱贝尔更是惨不忍睹,他被拖到了地上,双手和双腿被活生生地扯了下来,只剩下身体和头颅在地上,双手和双脚恐怕已经被扯入了狭小的床底,已经休克多时了。

这时在客厅里迪仑再次出现在众人面前,而且发出狰狞的笑声。自那天起罗门便发誓要向迪仑报摩洛哥的仇恨。接下来的日子,迪仑接二连三地在各个有小孩的家庭里出现,而所有村民也渐渐发现迪仑只能够出现在一些阴暗的缝隙角落,所以他们用锤子和钉子把屋内的所有缝隙给封了起来,连门缝也不放过,一一钉上了。而罗门每次都会在迪仑出现的地方寻找它,他恨不得把迪仑大扯八块。

但因为村民们都把缝隙钉上了,结果迪仑出现的次数的确越来越少了,最后村长不过罗门的反对,强硬地把家中的缝隙也给封上了。因此迪仑已经也有好几年没有再出现过,直到孟青松一家搬了进来,它又再次找到了可以安身之处。

罗门向孟青松叙述了这段往事,他道:『所以当你们第一天搬进来时,我们村民并非忌妒你们。而是有些村民们害怕这场恶梦会再延续下去。』

孟青松恍然大悟道:『所以今早你便劝我离开这里,但你不是要找迪仑吗?怎么又叫我离开了?』

罗门摇头道:『我要找迪仑,而他自然会在这里出现。因为这一带除了你的房子,没有其他地方可以让他容身了。所以如果你离开了,我要找他也比较省事。』

2009年6月23日星期二

第五章:夜犬狼嚎

陡然间拍嗒一声,把各人都吓了一跳,心头突然蹬了一下,血脉狂飙起来。但原来不过是孟奖丁不小心把他手中的模型超人给弄跌在地上罢了,吓得所有人脸色煞白。孟奖丁自己也知道不好意思,赶紧蹲下把模型超人找来。

但他的神情却猛地残白,身子僵硬的倾伏着,双手僵持起来,不敢胡乱动弹。菊娜第一个发现他的异状,感到不对劲,望着孟奖丁的表情。

孟奖丁的眼珠一直凝望着自己的脚下,菊娜顺着他的视线望去。蓦地里菊娜发出了惊愕的叫喊声,她还是一样望着奖丁的脚下。

只见一只手从沙发低下的小小缝隙里伸展了出来,而刚好当孟奖丁移动脚步要去掇拾他的模型超人时,他的脚恰好就踩在这只手的上面。煞白的手正在拼命挣脱着,但孟奖丁的脚却不敢胡乱移开,或许他已经被吓得愣在原地,不知该如何是好。

孟青松和丹雅也发现到了这般情景,两人吓得赶紧把脚缩了起来,不敢接近沙发低下。而菊娜赶紧叫奖丁把脚缩起来,但这时迪仑的另一只手已经拿着锋利的刀锋露了出来,迅速地划了过去。

孟奖丁虽然在菊娜叫呐时已经快速地把脚提了起来,但还是不及迪仑的刀锋快速,脚踝一阵刺痛,鲜血从中流了出来。孟奖丁大叫一声,脚从地上移到了沙发上。

顷刻间,沙发低下静了下来,迪仑的手再次缩了回去。但孟青松等人的恐惧却还处于紧张状态之中,呼吸急促粗细不匀。

奄忽间菊娜大叫了起来,整个人从沙发上弹了起来,跳出沙发。原来孟青松等人都疏忽了沙发低下和沙发上的柔软缝隙。菊娜跳里沙发,但背后早已经被锋芒锐利的刀锋给刺伤了,殷殷鲜血流了下来。

孟青松、奖丁和丹雅三人看见迪仑从沙发中的缝隙钻了出来,道大吃一惊,吓得三人赶紧离开沙发。但孟奖丁却不太幸运,因为他原本和菊娜坐在一块,此时来不及离开沙发,手就已经被迪仑给捉个正着。

迪仑的身子慢慢地从沙发里钻了出来,整个白得透明的头颅暴露在外,它望着奖丁,嘴里发出令人骇然的尖锐笑声。它挥动手中的刀刃,打算把它往奖丁的心口戮下去。

孟青松赶紧握紧拳头,一拳打向迪仑那只捉住奖丁的手,奖丁自己也争取时间挣扎着。但迪仑的力气异常强大,它捉住奖丁的手紧紧不放,让奖丁的手臂发出了格格作响的声音。奖丁更是疼得脸色煞青,不断呻吟。

菊娜也跑过来帮忙,她捉着迪仑另一只握着刀锋的手,不让他把刀戮向奖丁。而丹雅慌乱中取到了下午时大家使用的铁锤和钉子。她急忙地把铁锤抓了起来,大力挥向迪仑的头颅。

这一挥下去,迪仑的脑袋陡地里被打得粉碎,头颅破了一个大洞,脑浆溅了出来,迪仑吃疼,大声叫喊起来,发出阴沉空洞的尖叫声,把双手都用力挣脱,缩回了进沙发。孟青松等人吓得愣在原地,看着迪仑的脑浆溅在丹雅的身上。

孟菊娜和孟奖丁以为迪仑已经死了,两人似乎颓泻地坐倒在地,气喘吁吁。而孟青松还是正在呆愣着,他深恐迪仑还会从沙发中冒出来。

而丹雅被吓得往后退了几步,靠向孟青松的单人沙发处。

时间好像停止了好一会儿,各人都沉沦在死寂当中。孟青松也以为事情已经就这样结束了,迪仑连脑袋都破了,应该就这样升天了吧!各人的心情都稍微松懈了下来。

倏忽间丹雅大叫了起来,原来迪仑再次出现了,但这次是从孟青松的沙发里钻了出来,它捉住了方才敲打它的丹雅。它的嘴里再次发出难听的呵呵呵呵狰狞笑声,让所有人听了都感到毛骨悚然。丹雅整个人背想着迪仑,她完全看不见迪仑整个身子从沙发罅缝内钻了出来。

迪仑的眼神散发出极度怨恨的怒意,它咬牙切齿地拉紧丹雅的双手,似乎告诉着他们这次它绝对不会松开双手。孟青松和菊娜还像要帮忙拉出丹雅来时,迪仑整个人缩回沙发的缝隙内。

但它的双手却还是不放,它依然拉着丹雅。迪仑的双手猛然用力一拉,丹雅整个人背靠着沙发倒了下去。她的双手被拖进了沙发,疼痛得她大声叫了出来:『不要!不要!不要杀我!我我好痛!』接着便是一连串的呻吟哭叫声。

丹雅的双手手臂已经被拖入了沙发内,骨头已经被折断了几节,但她的疼痛却还没有结束。迪仑依然正在折磨着她,她的胳膊已经整个贴紧了沙发,背后黏在沙发上。迪仑一直用力地拉也只是拉断了她的骨头,发出了恐怖的嘎嘎声,而丹雅不断地正在大声呻吟叫呐。她的汗水已经湿透了衣服,脸上的汗珠岑岑落了下来,嘴巴张开,喉咙一直在高声大喊。她的声音在静夜里引起了回荡,令人的内心激起了阵阵无法平定的恐怖气息。

丹雅的身子在贴紧沙发时,迪仑不再拉扯她的双臂,转而抓向她那长长的头发,把它扯了进沙发内。接下来真正让人感到恐怖的景象震慑得孟青松、菊娜和奖丁不敢动弹,双腿发软地坐在地上。

丹雅的头发被扯得头也往后倾,头部在倏地里被折断向后,她的尖叫声结束了,从喉间发出的不再是尖叫的声音,反而像是漏了风的气管声一样,发出吱吱的声音。丹雅的头被迪仑拉了进沙发,其中骨头太大了,所以不断传来骨头碎裂声音,骨头勉强是被拉进去了,但那些皮肉因为沙发的摩擦而被黏在外边。血肉模糊的样貌留下了一大片的血肉粘在沙发上,而迪仑还是不断地拉扯着。丹雅的双脚也离开了地面,整个人倾向了沙发的裂缝间。

丹雅整个身子在短暂的时间内被拉进了沙发隙缝内,而流在沙发外的就只有许多拉扯时被摩碎了得血肉皮肤和染上许多血液的衣裳布碎。孟青松三人亲眼目睹了这场惊心动魄的一幕,身子瘫软在地上,手脚打着哆嗦。三人靠着爬行的姿势,以最快的速度爬到了门边,打开了屋门,一个一个爬了出去。

虽然三人逃过了迪仑的魔掌,但这时的心灵恐惧却丝毫没有减少。三人也不知自己的脑袋是否还能够思想,他们只知道呼吸非常困难,不断地需要大量地汲取空气。

这时突然从附近的森林内传来了一阵阵的狼嚎犬叫声,这又表示他们即将面临另一种危机。那些隐藏在森林里的野狼恶犬们闻到了浓烈的血腥味道,纷纷从黑暗的角落里窜了出来,直奔孟青松的家门。

孟奖丁的脚和菊娜的背后一直淌流着鲜血,很快地引来了一群野狼和恶犬。它们迅速地团集在孟青松的豪宅家门前。

孟青松面对这群突如其来的野狼群和恶犬感到心头一阵冰凉。目前屋子内迪仑还在不断捣乱,从屋内不断传来东西的破裂、撕裂的声音。而面前又囤集了一群饥肠辘辘、凶猛残暴的野狼群,这真是前无退路,后有追兵的窘境。孟青松和两个孙子唯有三个人背靠着门口,紧紧相拥在一起,连呼吸也不敢太大声,深恐触怒了这群狼犬。

野狼群和恶犬的眼神发出凶狠的目光,在月色下,它们似乎正在闪动着恐怖的青蓝色光芒,实在是恐怖之极。正当野狼群想要向孟菊娜和孟奖丁时,在它们身后突然跑来了一个人,那个人手上拿着火把,一边挥动一边跑前来叫道:『快开门,快进屋子去!』

狼犬被这个人拿着的火把吓了一跳,都站在原地不敢轻举妄动。任由他快速地穿越了整片狼犬群。他不断挥动火把,叫孟青松三人打开屋门。

而孟青松也听从他的话,把门打了开了来。那个人先冲了进去,一冲进去,一把光晃晃的刀锋飞掷了过来,险些刺伤那个人。那人吓了一跳,把火把丢向沙发过去,然后把孟青松三人硬拖了进来。

那些狼群恶犬怎会如此容易放过猎物,飞扑上来,但幸好孟青松三人已经爬进了屋子,那个人赶快把门给关上。一只狼还因为冲势太快太狠,停不下来,撞向木门,差点把门撞开,不过孟青松也帮助那个人把门合了起来,才幸免于难。

但他们的危机却还没有过去,因为迪仑正面向他们,而且手中拿着许多的尖利刀锋,狰狞地望着他们四人。

那个人像是发了疯似的一样,冲了过去,也不理迪仑危险,一边闪过丢来的刀锋,很快地便来到了沙发面前。他用力一抬,把沙发整个翻了起来,盖向地面,把有缝隙的那一面整个覆盖面向地面,迪仑的沙发也被他给翻了过来,整个人缩进了沙发内。而那人便接着把其余两张沙发给翻了过来,让所有罅隙给覆盖起来。

把沙发都翻过来后,那个人赶快跑去扑灭火把的火焰,这才放下心来,反了过来望向孟青松三人。此时屋外的野狼凶犬还没有离开,一直在狂吠着。

孟青松看见了那个解救他们的人,立刻认出他来,叫道:『你不就是村长的儿子吗?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村长的儿子喘息着道:『我,我是来帮助你们的。』

2009年6月21日星期日

第四章:封锁缝隙

村长被孟青松摇得咳嗽起来,旁人连忙制止孟青松的举止,把孟青松拉开了一些距离。

孟青松这时意识也恢复了一些,他也知道自己失仪,连连道歉道:『抱歉,抱歉,我我,非常抱歉。村长请你帮帮我,一定要帮帮我!』

村长看着孟青松的懊恨表情感到怜悯,但他却终究还是坚决地摇头道:『不行的,先生,别说我没有这个能力帮助你,就算我有这个能力,我也不会用全村人民的生命来换取你的安全的。先生,你还是快走吧!你们刚才已经激怒了它,它不会放过你们的。』

孟青松望着村长的眼神似乎翻了起来,脸色好似突然一瞬间苍老了好几十年,焦虑、绝望地拉着长老的衣脚,整个人僵硬地站在那边。村长与村民们赶紧乘着孟青松陷入绝望之时逃离他的视线范围内。

孟青松整个人似乎虚脱了下来,跪倒在地上,眼神惘然地望着前方。

过了好一阵子的时间,孟菊娜走了出来,把爷爷孟青松给扶进了家里。孟青松晃忽地走着,回到了屋子里也只是躺在客厅的沙发上,反而是菊娜一边安慰爷爷,一边安抚着害怕的弟弟。

孟青松的情绪过了几个小时后总算平静了下来,他望着孟菊娜,问道:『娜娜,到底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

孟菊娜看见了爷爷恢复了理智,总算感到欣慰地道:『爷爷,刚才我们在客厅里。而壁橱突然伸出伸出了一只手它摸阿丁的头,然后丹雅看见了,吓了一跳,阿丁也跑开了。之后它一只在乱挥,还还伸出一个头头颅出来。这实在实在不是人的头颅。』

孟青松想象着当时的情景,不断抽着凉气,感到村长所说的迪仑是真的『回来』了。孟青松尽量让自己看起来镇定,实际上内心一团糟,他拿出了一盒香烟,仓晃地用打火机点燃香烟,抽吸起来,借此平息心中的紧张。

孟菊娜接着说:『然后丹雅便找了一只剪刀来刺刺那只手,然后它就发出了尖叫

孟青松听到这里,脸色煞白了起来,他正在害怕的是村长所说的,看来孟菊娜等人已经激怒了迪仑,以一个小孩子的性格来说,当然不会这么轻易地放过他们所仇视的人,更何况是一个像迪仑一样的调皮孩子。

正在孟青松感到绝望时,他灵光一闪,突然脑海现出了一线希望,他想起了村民的屋子样式,里头的家具都是用钉子稳固地钉牢在地上,而迪仑却一直只出现在一些阴暗的角度空间,那么只要他们模仿村民的做法不就可以解救了吗?

孟青松一想到了这个重点,立刻叫道:『菊娜,你快去储藏室里拿一些钉子和铁锤来,我们要把这里的缝隙给钉上!快!』

孟菊娜一时之间不明白孟青松想要做些什么,但还是依照爷爷的吩咐,赶紧跑到楼梯下的小阁楼储藏室里寻找几只铁锤和钉子。

过了一会儿,孟菊娜就找出了许多钉子和铁锤。孟青松便吩咐道:『你们快去把壁橱、橱柜、门缝的缝隙给全部封闭起来,用钉子把他们钉在地上!』孟青松看见丹雅和孟奖丁还没有从惊愕中恢复过来,感到恼怒,喝道:『快去做!』这才使丹雅和孟奖丁两人惊醒过来,照着孟青松的指示去做。

努力了一段漫长的时间,太阳缓慢地西斜下去,光辉也从强烈转为淡化,昏黄的余晖散射在海上的地平线上,把一切景色染上轻柔的颜色,凄美地笼盖在大地上,穿越了窗户映照在孟青松等人的脸上,显得特别的凄凉,至少他们一家人都有这样强烈的感觉。

孟青松等人屏息地等待着时间过去,但时钟在经过了黄昏进入黑夜过后便不太给予合作,它的进展非常缓慢,一分一秒滴滴答答慢慢地走,好不容易地盼过了一分钟过去,这漫漫长夜又怎会如此容易熬过去?

不过孟青松的法子可还是有些管用的,几小时过去时,壁橱里传来了嘎嘎声。一把晃亮的刀尖和煞白的手指露了出来,是迪仑正在企图把上午偷取的刀锋拿出来,他八成是想再对孟青松等人胡挥乱掷这些危险的刀锋。

但是迪仑始终无法从密麻的钉子罅隙间把刀锋运过去,只有双手和头颅露了出来张望,这时他的手和头颅更加难看了,通过了狭小的空间挤压出来,好像粘土一样地暴露在外,所幸的是他始终无法全身脱离缝隙,他的身子始终依赖在黑暗的缝隙里头。因此迪仑只能够望着孟青松等人破口大骂,用充满怨恨的眼神怼视着他们。

孟青松等人看见迪仑的行动受到牵制,心头感到了些许的欣慰安心。迪仑也自知无趣,把手和头颅缩了回去。时间又恢复到一片死寂,这种感觉虽然难受,但孟青松倒宁愿一直维持这样下去直到天明。

月亮高挂在空中,今天是下弦月,苍凉的晚风呼啸拍打着窗口。孟青松、两个孙子和佣人各自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孟青松抽吸着雪茄安定神经;而菊娜安分地坐着,似乎正在凝神思索;奖丁一直握着他所喜欢的模型超人,这样做好似能够稍微分散他的恐惧感;而丹雅就一直在背念佛经。

2009年6月18日星期四

第三章:悲剧之根

孟青松并没有预料到老者会如此激动,顿时感到愕然,一幅惊讶的神情直盯着老者看。

老者的情绪慢慢地平复了,他气喘吁吁地对孟青松说道:『你们现在离开还来得及,乘事情还没有到达无可补救之前离开。』

孟青松看着老者,眼神从充满可怖的血丝,望向自己,似乎正在乞求着孟青松给他所想要的回答。但孟青松并没有答应他些什么,扭头便想离开这间屋子。

但他的手肘却被老者拉住了,老者颤栗地道:『相信我!他醒来了!他很想和你那两个可爱的孙子游戏玩耍!』

孟青松感到这两句话实在怪异得很,便决定再聆听老者还想说些什么事情,再次坐下,问道:『你能不能够把你所知道的事情告诉我?什么意思是他醒来了?到底有什么恶梦苏醒了?什么东西会导致无可弥补的地步?』

老者叹道:『这件事发生在十年前,当时有一个孩子,名叫迪仑。他是我们这条村里出了名的淘气鬼,总是喜欢作弄周遭的孩子。因为他的游戏实在太过分,譬如喜欢把不懂游泳的孩子在船上推下海水、偷剪女孩的头发,所以在孩子堆里他是一个不受欢迎的人物。别说孩子了,就连大人也不太喜欢他的恶作剧。』

孟青松好象听见一件老套的故事一样的无聊,敷衍地向老者点头道:『那又如何?跟我们来有什么关系?』孟青松的无礼引起老者身旁的人感到生气,狠狠地瞪着他,令孟青松学乖了一些,立刻收敛起这样的态度。

老者却没有去留意孟青松,自顾自地继续道:『一天,这个淘气鬼又要想办法作弄人了。那天是有一间房子正在装修,迪仑就是喜欢做一些别人阻止的事情。他混进了还未完工的屋子里,在里面跑来跑去,和那些工头玩捉迷藏。』老者吸了一口气再道:『而这是他们正在帮屋主运着一个铁柜进屋子的二楼,因为那个铁柜非常沉重,有八十公斤重。他们把它抬上了二楼的阶梯,摆放在二楼的一条走廊上。而那条走廊是可以望向大厅的,那时迪仑正在下方蹦蹦跳跳地,不料这时楼上的铁柜倾斜了,跌了下来。正好就砸向迪仑站着的地方。』老者这时眼泪已经从眼眶里窜了出来,但这个哭泣似乎不是因为伤心的流泪。孟青松只感到老者似乎正在害怕、恐惧,而这些泪水就好象是一个绝望的人所承受不了内心的压力而流下的。在商场上打滚惯的他,对流这些泪水的人早已见怪不怪。

老者含糊不清地继续说道:『而铁柜就这样活生生地把迪仑砸死了。迪仑的死状非常可怕,因为铁柜是打横倒下的。在铁柜的后方有一个小小的缝隙,在倒下时,把迪仑的身子全都藏在里边,而露出外边的就只有红殷殷的一大滩鲜血。』老者的身子不断打着哆嗦,冷汗自流。在旁看见的人见状,立刻安抚着他,让他情绪平静下来。

孟青松能够想像得到当时的那种惨状。衃赤的鲜血掺混在泥土蔓延开,而血肉模糊的身躯藏在铁柜里头。但人们把铁柜搬开时,脑浆、内脏还有一些身躯的残骸贴在铁柜的后方,必须把它挖下才能够脱落。那种可怕的情景连听见而只靠着想象力去回顾都会感到可怕,难怪见过的人会心有余悸了。因此孟青松明白老者为何会如此激动和恐惧了。

就在孟青松还想继续追问时,突然从远处一阵恐怖尖锐掺杂凄厉的叫声,顿时围绕在村落的四面八方,把所有人的耳朵给震荡得嗡嗡鸣响,毛骨悚然。这一声尖叫维持的时间并不常,但在各人的脑海中却持续着良久的时间。仿佛它的语音一直缠绕着每一个人的身边,不停地在发哮叫喊,刺激着的细胞,血液好似变成冰水一样寒冷,把脑袋的恐惧感提升到最高点。

孟青松听见了这把恐怖的叫声后,立刻感到心神不宁,脑海中突然浮现着两个孙子的影像。他不再多想这把声音如何来的,来自何处的。他只想到两个孙子的安危,立刻离开这间残旧的屋子,从窗口爬了下去,直奔向自己的大洋房。

这段路程前所未有的长远,他跑得汗流浃背,气喘吁吁。终于到了洋房之前,孟青松的脚步并没有放松,继续往门口跑去。

打了开来,望着家里的情景,孟青松感到血液真正地凝固了。在客厅里,孟菊娜和孟奖丁两人埋在女佣人的怀抱内,不断哭泣着,身子直打哆嗦。而管家的情况更糟糕了,他倒卧在地上,一动不动,也不知是生还是死。

孟青松愣在门口半晌,回过神来时才追问女佣人,问道:『丹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陈管家怎么了?你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女佣人丹雅的脸色也非常难看,煞青的表情加上眼神泛着泪光,似乎也想要大哭一场来抒发紧张惶恐的心情,只是还没有爆发出来罢了。

孟青松看见了女佣人的神情后,立刻感到事情实在不平凡。

突然在厨房内传出了一些杂音,这把声音让丹雅和两个孙子的身子不由自主地激烈颤栗起来,仿佛听见什么恶魔正在呼叫他们一样。看见他们这样的反应,令孟青松感到困惑不已。他缓步穿过第二厅,步行到厨房内。

厨房内吵杂的声音更加地鲜明,好像有人正在里边翻找着什么东西似的。突然铿铿锵锵的声音传了出来,好像一堆刀刀叉叉碰撞在一起的声音似的。让孟青松迟疑了一下,才能够再次提起勇气望里边走。

越走,孟青松的心情越显得沉重,好像被什么石头给压制着一般,说不出的不快。好不容易到了厨房的门口,孟青松却趔趄地一屁股跌到了地上,双手支撑这身子至少不让他倒下。但无可否认的是孟青松的精神已经全然崩溃了,他看着眼前的情景,口张得大开,喉咙格格呀呀地居然连叫喊的勇气也失去了。

在厨房内的壁橱下一直响着刀叉的碰撞声,那是因为有一只手正在不停地翻动着它们,一一地把一把一把的刀叉利刃给拼命地拉上了壁橱内,导致壁橱和厚厚的刀柄相撞在一块,发出格格的声音,终于刀柄和刀刃脱落分离,只有削薄的刀刃能够进入壁橱的微小缝隙内,留下沉重的刀柄掉落在切菜桌上。而最令孟青松感到骇然的是那只苍白森森、毫无血色的手就是从壁橱内的微小缝隙往下伸展出来的。那样的壁橱内根本不可能隐藏着一个人,就算是小孩也一样,而且那样的缝隙怎么可能让一只手给通过它伸出来。这时孟青松的脑海里只有一个想法,那只手根本不是活人的手。对于一个商场上打滚良久的商人来说,此时面对经济起跌的那般冷静已经派不上用场。反之接踵而来的只有那一浪一浪的恐怖、恐惧、难以置信的害怕。

那只手好像听见了孟青松倒卧在地的声音,突然停止了拉扯刀刃的动作。壁橱内传来嘶嘶的声音,一颗被压扁、充满血丝的眼珠连着一块煞白的薄肉从壁橱那小小的缝隙内露了出来,望着孟青松。这种骇人的情景已经足够让一个正常人精神失去平衡,何况那只眼睛充满怨恨的眼神让更让孟青松感到无比的震撼。

一把刀刃从那只苍白的手给抛了出来,掷向孟青松的身躯。孟青松立刻反应过来,冒汗的双手摩擦着滑溜溜的地面,勉强支撑着身子向后退开,总算躲过了那把夺命的锋刃。脚步更不再放轻松,拖着发软的双腿,急急地爬了起来。爬起跌下了几次,终于连爬带跑地离开了厨房门口。

孟青松不知道自己离开了厨房回到丹雅他们身边有多久的时间了,也不知道厨房几时恢复了平静。脑海中就是热轰轰地,把汗水从额头内沁出来。突然有一阵幽幽怨怨的朗诵声灌入了凌乱的脑袋,让内心抒缓了一些紧张,增添一分沧然的感觉。

孟青松缓缓地靠向窗口,这样做的话声音似乎越来越清晰,而感觉也越来越恐惧。望向窗外,一群村民站在门口,张开口轻轻扬扬地似在朗诵或者歌颂着一段经文或者歌曲,这就是村长所说的哀悼文。这个情景孟青松在昨晚才看见,当时不以为意,但此时看来却倍感毛骨悚然。

随着哀悼文的扬悠,孟青松的情绪更加高涨,身子不断地觚觫,终于身子承受不住压抑不了的恐惧。孟青松大叫了起来,跑了出门外,对着村民们大呼小叫:『滚!快滚!你们到底在我门外干什么?滚!』他看村民们还不走,便走过去,用双手挥打着村民。

村民们被孟青松疯狂的举动给吓着了,慢慢地散开来,但口中还是在喃喃念着哀悼文。村民们被孟青松给吓着,但他们却不知道孟青松的内心比他们还要害怕。

忽然间,孟青松从人群中看见了一位被几个人给搀扶着的老人家。他的表情立刻转变过来,好像一个饿得快死的人看见了一块饼干一样,冲前去把那个老人家被捉住,眼神充满乞求,但嘴里就是说不出话来。

那个老人家身边的人看见孟青松的举止如此激动,害怕他伤害老人,赶紧喝道:『放手!你想干什么?放开村长!』那个老人家就是刚和孟青松分手不久的村长。

村长看着孟青松,眼神茫然,不知道他想怎么样?

而孟青松慌张错愕地道:『村长,求你帮帮忙!帮帮忙!』

2009年6月16日星期二

第二章:睡房惊魂

孟青松护着两个孙子离开了窗棂边,带着他们上二楼的睡房。不让他们的情绪再受到这些刁蛮的村民们影响,并且帮他们凝定了明天的游戏,好哄他们好好地作上一个甜蜜的美梦。但孟青松始终没有想到这个计划不能圆满进行,所有的事情超出他预料的太多了。

今夜的月亮特别地圆亮,乡村里传来了阵阵的狼嗥声,村民们都已经离开了豪邸的门前,各自回家了。但那诡异的膜拜情境还是一直浮现在孟菊娜的脑海中,那些晃动摇曳的人影,忽明忽灭的烛光,一次又一次的膜拜,低声吟诵,让人见了心生寒意。

孟菊娜无法入睡,一直在床上翻来覆去。突然床下传来了一阵沙沙声,引起了孟菊娜的好奇心。这阵怪音并没有在孟菊娜发现时停止,反而越来越清晰,好象有什么东西在床下蠕动似一般。

孟菊娜感到一阵恐惧,半坐起身,这时她清楚地听见声音是从左边的床下发出的,她不禁心里发毛起来,向着床的另一边靠去,慢慢地双手支撑着上半身向右边退去。

就在此时声音蓦地里变成了右边床底下发出,孟菊娜的内心立刻凉透了,她还来不及回头看发生了什么事情,已经有一股强蛮的力量拉着她支撑身子的手臂,把孟菊娜向下拖去。

孟菊娜原本施力的双手突然被强拉了去,身子一时失去了重心,力气也发不出来,只是感到身子向下坠去,孟菊娜无法压抑内心的恐惧,立刻大声喊了起来,一边使用另一只手挣脱。

好不容易她成功地拉回了自己的身子,她立刻从床上跳了下来,直奔向门扇,在她要刚打开房门露出了一丝灯光时,一把黑漆漆的影子从缝隙外边窜了进来,捉住了孟菊娜的头发。孟菊娜又是一阵恐慌,吓得大喊大叫。那是一只手,一只黑黢黢的手臂,抓住了孟菊娜的头发,不让她离开。

不一会儿,门打开了,孟菊娜连忙向后退缩开去,望着站在门前的巨大黑影。孟菊娜急忙地爬了开去,这时房间的灯光顿时亮了起来,照耀着孟菊娜狼狈不堪的容貌,那个站在门口的人问道:『小娜,你怎么了?』这把声音非常亲切温和,像是黑暗中的一盏烛光,把孟菊娜从恐惧边缘拉了回来。

孟菊娜立刻定睛望着门口站着的人,并不是别人,就是疼爱她的好爷爷孟青松。孟青松此时的脸色也不比孟菊娜好,因为他看到孟菊娜那扭曲害怕的脸孔,顿时心里也感到深深的不安。这时其他人也赶过来了,管家、女佣和孟奖丁看见了孟菊娜的表情,不禁也吃了一惊。

孟菊娜并不理会他们的奇异眼光,径自奔向爷爷的怀抱,紧紧地抱紧他,以求寻找到一些安全感。但这样的作法并没有奏效,孟菊娜的心情并没有放宽了多少。

太阳冉冉上升了,孟青松等人还是没有从昨天的阴霾里走出来,而孟菊娜也因此而精神陷于不安、恐惧之中。她不愿向任何人说出昨晚发生的事情,甚至她连回忆都感到全身细胞正在打着哆嗦,不敢再回想那一端惊心动魄的时端。现在的她不愿和任何人讲话,把自己封闭在个人的世界,逃避着需要面对的事情。

孟青松顿时感到这次的旅程实在遭透了,但是他并不放弃,也许这就是他这种坚韧的精神,才会让他在商业街上得以有这般成就。他决心要找出造成孙女如此畏惧的原因,他曾试过想要打开她的心扉,让她说出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但他失败了,孟菊娜一心想要离开这个如此美好、春光明媚的村庄,这点倒是让孟青松感到非常危难的,因为这个村庄的位置离开市镇遥远,而且路途偏僻蜿蜒迤逦,当他们来这里时都必须要行驶两天的行程才能够到达。这样的一来一回需要四天的时间,但为了孙女,孟青松还是立刻打了一通电话给昨天离开的司机,因为他们才离开一天,如果要折返的话只需要一天就到达这里,那么他们大约明天就能够离开这里了。但很不巧的,司机在回归路程里发生了意外,现在正在医院里,所以必须派遣另一位司机来承载他们,这样一来,他们离开的时间又延迟一天了。

孟青松也没有办法,只是看着孙女失望的表情添加了一份骇然惊悚的神色。孟青松感到内心非常纳闷,一方面孟奖丁听见了要离开的消息,在一旁大吵大闹,令孟青松甚为难。

孟青松见孙女一直不敢踏入房门,也没有心情出外游玩,只是一直依偎着那个年迈的女佣身边,或许这样可以为她带来一些安全感,因为昨晚她也是和那位女佣同枕共眠才睡得着。而孙子孟奖丁因为不悦爷爷作出回家的决定,一直闹别扭,躲在客厅里看电视也不理爷爷。

孟青松只好自己独自一人出外散散步,抒解一下心情的无奈。在村里的小道漫无目的地走着,他发现到了一些奇怪的现象。村内的房子都是用木材造成的,而它们的设计非常古怪,有着一个在市镇里看不见的共同点,屋子的门扇一律钉上了厚厚的木板,把它们给封死了。所以村民进屋子时必须通过一条可移动的长长阶梯来爬入蛮高的窗户,不管男女老幼都如此,就连提着重物的妇女们亦没有任何哀怨。再者,这里的窗户通通都没有开关,全天候地打开着。这里的治安难道就这么的平安,能够做到夜不闭户?

孟青松走着,猛然间还发现到了一个特点,这里的村民都很不友善,至少对一个外来客来说这是非常不敬的做法。当孟青松走过时,村民们都会露出恐惧的表情,似乎看见一个死人在街上行走似的,而且纷纷避开,连招呼也不打一下。

突然有一个中年人走了过来,这人的双眼深陷下去,有着严重的黑眼圈,脸色苍白得像涂了一层浓厚的粉末,并且身子清癯,步履磕磕撞撞,十足一个瘾君子在毒瘾发作时的模样。

那个人脚步轻浮地靠向孟青松,手臂突然向他的双肩抓来,激烈地摇晃着孟青松,语气深沉地道:『快走,你不能在这间房子里渡日子的。不想死的就快走!』那个中年男生说完了以后,就脚步乏力地跌向另一边了,这句话似乎是他使尽全力所说出来的话一般,如今力竭而倒。

那个男生倒下后,有一些男村民欺了过来,连忙把他扶起,其中一名村民在扶起他之际喃喃道:『罗门,你怎么了?』另一个就接着说:『别说了,快带他去村长那儿。』

孟青松的好奇心倒是油然生起了,他并不是怀疑这名中年男子说的胡口谗言,而是好奇着这里的村长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人。他见几名男生把那位中年男子扶着,向一个方向走去了。

孟青松也连忙的跟着他们的脚步行走,紧紧地跟在后头。经过了几条小巷,转了几个角,来到了一间简陋的木屋面前。几个村民合力地将那个中年男人抬上了一条阶梯,通过一个大窗户进入了房子。孟青松跟在后头凑进那群人,进入了房子。

这一进去,孟青松同样地又被这个奇异的村子给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屋子里相当昏沉黑暗,只凭着窗口提供的阳光明显地是不足整间房子的需求。而且由于长期处于阴暗的关系,木屋的木板滋长着一些青苔,造成房子里湿气颇重。最令孟青松感到怪异的是屋子里的家具,这里的一切似乎都被钉子钉死在地面了,无论椅子、橱柜、桌子、床架都紧连着房子,导致整间屋子密不透风似的。

孟青松跟着众人来到一间睡房,里头的家具都是如此,而且手工笨拙,像是匆忙慌乱之时的颟顸之作。孟青松和众人站在睡房内,这时有一位村民向他人说道:『我去找村长来。』这就转过身来,猛然于孟青松两人对照,那个人似乎一直都没有留意孟青松也跟在后头,所以这时吓了一跳,眼神中透露一种深切的恐惧,令孟青松看了也不免心头感到难以安定。

那个人看着孟青松,彷弗看到了一头会移动的怪物一般,动作也放得缓慢了起来,慢慢挪动脚步离开了房间去找他们的村长。这时在睡房内的人也发觉到了孟青松的到来,全都以一种诡异的眼神盯着孟青松看,让孟青松感到浑身不自在。

但孟青松还是礼貌地向他们打了一个招呼,赧然地问道:『嗯,那位先生还好么?我刚刚看见他昏倒了,所以跟着来看看他的情况。』并没有人回答孟青松的问题,还是一味地望着孟青松,似乎把他化着一个带来厄运的瘟神一样,不敢贸然和他交谈,甚至全身都不敢随意乱动。

孟青松感到非常不是滋味,在市镇里,别人总千方百计地想要和他打一个招呼,尽量地讨好他,而且都认为那是非常荣幸的事情。然而在这里居然换来这样的待遇,更甚的还是孟青松打的招呼竟换不到一声喝彩,还招徕了这样的白眼。

孟青松打算就要转头离开的当时,方才离开的村民带来了一位老者。那位老者的皱纹几乎已经布满了整张容貌,展现着岁月的风霜,而且步履困难,显然年事已高达耄耋之年。这应该就是方才这些村民所提及的村长了。

孟青松让了一条路出来供老者和村民进入睡房,老者并没有直视孟青松,只是眼角边瞥了他一眼,然后径自地走向睡床边观看那位先生。接着几个村民们便在那边窃窃私语,细声讨论着一些事情,不知是否他们使用着一些家乡话在交谈还是声音当真如此微弱,连在旁的孟青松也听不见。

经过了一番议论,老者向孟青松的方向望上了几眼。老者的眼神并没有村民们的那样充满诡异色彩,只是普通的张望。孟青松便和老者连连打了几个招呼,老者也没有拒人于千里之外,一个点头来回报孟青松的招呼。

孟青松看着老者,踱步上前,向老者行了一个礼。老者的面容并没有反应,缓缓转身就离开了睡房,在离开之际,他向孟青松微微挥一挥手,示意和他一同离开房间。而刚刚把老者带来的村民便扶着他,小心翼翼地离开了睡房。

孟青松感到不解,但还是照做了。他跟着老者移动,离开了睡房,走向一个黑暗阴森的客厅。这个客厅同样的湿气重,家具也紧紧地被钉在地板上,不能移动分毫。

那位村民帮助老者在其中一张木椅坐了下来,示意孟青松也选择一张椅子坐下。孟青松并没有违抗,选择了在老者前方的位置坐下。

老者坐了下来,闭上了双眼,动态静止地休息着,孟青松也不敢打扰,只是一直坐在似乎快要腐朽败坏的椅子上,等待着老者的吩咐。

老者深沉地吐出了一口长叹,张开充满沧桑的双目,声音低沉地道:『你是最近搬徙到我们村里的先生吧?』

孟青松早已经预料到老者会谈论此事,因此并没有惊讶的表情,正面地回道:『是的,不知我的迁徙对贵乡带来了什么麻烦吗?你们昨晚的举动实在令我们大为震惊。』语气之中也包含了孟青松的不满,他早已经想要找个机会谴责这些村民的。

老者并不理会孟青松的抱怨,续着说:『先生,不瞒你说,其实你们的到来的确是给我们带来了一些麻烦。而昨晚我们聚在你家门前并没有恶意,我们只是在念诵着村里代代相传的哀悼文罢了。』

孟青松更是不耐烦了,站了起来怒道:『什么意思?我们的到来给你们带来了什么麻烦?就算有,也不至于半夜时分来扰乱我们。你知道吗,我随时可以报警告你们所有人刻意骚扰!什么哀悼文?你在诅咒我们么?』

老者并没有发怒,语气还是一贯如旧地说:『先生,你的到来会唤醒了一个沉睡的恶梦。你们今天没事但事情已经开始了。从昨晚你们家传来的尖叫声便能够证明这一切,恶梦已经开始苏醒了!』老者的语气从平静转为颤栗,额头上更是冒出了如豆搬大的汗水,可见他的情绪非常激动,而且是由恐惧心所控制住了。一旁的村民看见老者的模样,赶紧拍拍老者的背脊,为老者缓和激昂的情绪。

2009年6月15日星期一

缝隙


第一章:乡村新居
第二章:睡房惊魂
第三章:悲剧之根
第四章:封锁缝隙
第五章:夜犬狼嚎
第六章:迪仑初现
第七章:疯狂屠杀

序言

缝隙是一篇鬼怪小说,里头出现的情节可以说是前所未有的惊悚,至少我本人从没有在其他电影里头看过这样的可怖镜头。这些构思也是我本人在一场梦里所梦到的一些情节,诙谐的是其实那个梦并不是一场诡异可怕的恶梦,但经过了我的改编后,我相信我已经将近期来已经渐渐形成惯例的鬼片镜头更改了一番的风格。让一些情节更为生动,而且更加地惊悚刺激。
因此在故事开始编写时,我先奉告一些胆量并不是很大的人士要仔细谨慎地考虑过后才决定是否阅读这篇小说。不过当然我还是希望各界人士都能够观看一番这个故事,因为这毕竟不过还是一部虚假的故事。
当然,大胆的就不必怀疑了,你应该接受这个挑战。虽然这则小说都是一个虚构的故事,不过还是希望能够让你的生活增添一些刺激。而胆小者也不必太过在意,只要以平常的心态去阅读,你同样地可以寻找出它的趣味,更可以随着故事的情节流动于惊悚之间。
最后,如果这么地不小心,你看过了这篇小说后,在脑海留下了阴影,不要怪我,因为我只是编写小说,决定观读与否还是你自身的问题。谢谢。

第一章:乡村新居

吉新村是一个小乡村,它位于一个小岛屿的尾端部分,是一个不经闻名的地点。不过它却是一个风景宜人,草木萋萋,环境优美,彷如一个不受污浊的城市乌烟瘴气所感染的世外桃源。
因此在半年前,吉新村的一块地皮就被一个富翁购买了起来,兴建了一幢豪华的欧洲式洋楼。这一举动在乡村里引起了极大的骚动,甚至引起了一场激烈的抗议。但富豪的决定等于了政府的决定,经过了政府的施压,村民们的抗议不被接受,所以洋楼的建设照期进行。
半年后,豪宅终于落成了。富豪定了一个良辰吉日进行迁徙,当时的盛大场面是乡村里未曾有过的壮观。一辆辆卡车承载着一趸趸、一批批昂贵华丽的家具,令来时的路上备受众人的垂涎。但一驶入这个乡村后,这些羡慕的眼光猝然消失殆尽,村民们看见了这一辆辆大型的卡车上承载的豪华夺目的家私、橱柜、器皿都不曾露出一丝欣羡的表情,反而充满了一股怒气的埋怨。
迁徙进来的富豪终于现身了,他大约六十多岁,身体却还是非常健硕,乍看之下只会认为他是一个四十出头的中年人。他有着一头灰白相间的头发、眉毛,明亮的双眸、削瘦的脸庞,一看就知道是一个聪明的成功人士。事实上也是如此,他在商业上是一个钜子,企业投资多元化,似乎遍布了多种的行业。他的名字就是—孟青松,象征着他的商业和年龄就像青松一样不惧寒风烈日,经风吹雨打后还能够耸直地立在原地。
早晨的阳光照射在大地上,显得特别刺目,尤其是在这个没有高楼大厦的乡村里。孟青松坐在一辆租赁的德士内望着床外村民们不满的眼光,反过头来看着两个十几岁的少男和少女,语音深沉地道:“这些村民就是如此,嫉妒心是如此深地栽种在他们的内心。只因为自己没有本事,却要把这些怨恨发泄在我们的身上。”那两个少年看着孟青松,笑嘻嘻地赞同着他所说的话。
这两个少年,是孟青松的孙子,男的名叫孟奖丁,女的叫孟菊娜,而他们的父亲早在数年前一场车祸中逝世,留下了这两个孤儿。而孟青松的妻子也早已仙逝了,因此这两个孩子都是被孟青松给带大的,所以他特别地疼惜爱护他们。
在孟青松的指挥下,搬运工人很快地便把一切家具妥善地安置在豪宅内。接着一些清洁工人来进行一系列的打扫整洁,把房子情理得一尘不染、清新亮丽。这样地一阵忙碌后,天色已经晚了,孟青松便和全体人员离开了村庄。临走前,孟青松还特别叮嘱当地的警官要万分留意自己的房子,千万不可被其他村民恶意破坏,否则后果自负。虽然只是乡下的小小警员,但也知道孟青松在国内的影响力及权力,所以连忙点头示意,保证不会让豪宅损坏分毫。
一个星期后,孟青松和两个孙子承着一辆豪华私房车来到豪宅之前。司机搬下了他们的行李,慢慢地抬进了大楼里。
打开了豪宅,里头是一个宽敞美丽的大客厅,两旁有两条铺着红地毯的楼梯,中央的客厅里有着一个圆桌,数张意大利沙发,低下垫着一片大大的毛毡。火炉就在离它们不远处,对于渡过寒冷的冬天来说,这样的环境还真是一大享受。
两个孙子赶紧跑到二楼观看自己的睡房上去,看着这广大的自由空间、先进的电脑、软松的床褥、高贵的衣柜,孙子们的脸上都绽开了灿烂的笑容。他们似乎已经看见了自己在这里愉快的生活,享受着一切快乐的时光。
孟青松吩咐司机离开这间豪宅,打算在这间豪宅和孙子渡过一个愉快的春假。因此他只留下一个管家和一个年迈的女佣负责家务和烹饪以外,再也没有任何人来打扰他的春假生活。
孙子们满意地离开了睡房,来到爷爷面前撒娇。
孟菊娜娇媚地向爷爷问道:“爷爷,我们一直都住在这里了吗?”
孟青松露出慈祥的笑容,道:“傻孩子,这里只是我们的别墅。我们只会在这里渡过一个愉快的春假。”
孟奖丁有些失望地望了四周的环境,道:“只有一个春假实在太可惜了,我们应该还可以逗留多一阵子的。”
孟青松也对孟奖丁笑道:“放心,以后机会多得是,我们一定会再回来的。”两个孙子对爷爷的答案似乎感到很满意,都现出了欣然的表情。但他们岂不知后头的恐怖影子正在向他们蔓延着它的魔爪,打算把他们都拉入绝望的深渊。
一整个下午,孟青松带着孙子们到附近的沙滩玩耍嬉戏,享受大自然的海风,晒着柔和的阳光,全然忘记了繁华闹市的生活,脑袋的一切烦琐事物在顷刻间松懈了下来,向崩紧的绳子此时都打开了死结,烦恼都忘记得一干二净,呼吸也不知顺畅了多少。
他们玩得正尽兴,禁未发现身边居然并没有一个村民和他们游戏。孟青松先察觉了这一点,向四周环视了一遍,猛地发现来游玩的村民都躲在了沙滩的后方,站在原地窥视着他们,而且眼神诡异莫名,似乎藏有一份忧郁、又或者是一份恐惧,似乎把他们看作一群患有瘟疫的病人一样,不敢靠近分毫,深恐疾病缠上他们。
虽然愉快地渡过了这个下午,但孟青松对于村民们的反应还是感到非常不自在。那种诡异莫测的眼神实在难以在他的心头消逝,导致他的晚餐吃得不是很舒畅,好似食物都难以咽下喉了。
临近夜晚了,天色慢慢地暗了下来,鸟儿都飞回了巢穴,月色透了出来。孟青松和两个孙子待在第二个小客厅里观看着夜间的电视节目。
忽然黑夜里传来了低沉沉,闷哼哼的一连串声响,像在咏诵着一些类似经文的腔调,又像是一些忧伤的曲子在慢慢地回荡。让人听了不由自主地起鸡皮疙瘩,寒毛悚然立起。
孟青松和孙子三人感到非常地奇怪,以为是别户人家正在观看着什么节目里传来的歌咏。因此他们不断地转换着频道,像看看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电视节目竟会播送这样的曲调。但转换了十几个频道,还是没有听见有这样的调子出现。
这时管家从大客厅里冲了进来,向着孟青松三人惊慌地叫道:“主人!不好了!主人!”这样惊慌的语调令孟青松三人陷入了错愕,被官家的反应吓了一大跳。
孟青松毕竟是见过大场面的人,冷静地比一般人快速,站了起来,字正腔圆地说道:“管家,发生了什么事?”
管家的脸色慌得发青,口唇干涉,紧张冒汗,他添了一添惨白的嘴唇道:“村民们都聚起来了,他们…他们在门外!”
孟青松吓了一跳,村民怎么突然集聚起来了?而且还在门外,该不会想要进来掠夺财物吧!孟青松第一个念头就是想到这些村民们会撞门而入,到处搜刮钱财,而且进行戮杀。
孟青松赶紧走到了窗旁,观看着村民的一举一动。
很快地孟青松就被眼前的情境给震慑了,他站在门前一动不动地望着村民,眼神中透露出恐惧的表情。
孟奖丁和孟菊娜两人看见爷爷竟像个塑料人一样地怔怔呆在窗前感到异常奇怪,赶紧也筹前去看个究竟。
外头并没有脚步声,只有一阵阵忽高忽低的低沉沉的调子在回荡着,村民们站在原地,并没有想要破门而入进行掠夺的念头。他们只是一手拿着点着的蜡烛,一手拿着类似圣经的经书,整村的村民似乎在悼念着什么悲伤的经文一般。
亮灿灿的灯火在窗外发着昏沉的光线,照映在各个村民的脸上,把他们的脸庞照得现出蜡黄的颜色。村民们聚在一起,无论小孩,老人还是孕妇都掺杂在其中,一同咏诵着一首凄凉动听的曲调。
孟青松等人在屋内看见了这样的情境,不禁感到栖栖不安,内心惶惶。
村民们一时低哼,一时高唱,不时还拜跪在地上作膜拜的仪式。火光闪闪,像一群发亮的青蛇在摇晃它纤细的身躯一般,照映着成群上百的影子,在地面上晃动摇摆,就像百鬼在夜间游行的骇人场景,令人望而生畏。
这样的举动立刻引起了孟青松的反感,他气恼着村民们装神扮鬼的行径。勃然大怒的孟青松心底暗暗决定着要采取行动,打算明天便告上附近的小警局,好教训教训这些跋扈乖张的村民。但这个夜晚发生了一些事端,导致孟青松打消了此刻心头的盘算。

2009年6月5日星期五

《深层语言术》

《深层语言术》

著作:多湖辉

一本书内容,万本书相同,这本书给我的感觉就是如此。看过了许多关于人类心理学的书籍,你就会明白这本书其实都是大同小异,分别只是前后看那一本罢了。

而这本所强调的是关于人们在对话中的动作和称呼来了解对方的为人和其想法,如一些人用本人、在下、人家这类的话语,你能够从他们的口中了解他们所想要得到对方某方面的重视,语气也是重要的一环。

其实我觉得不论看过多少这类的书籍也好,最重要的一节还是观察力,就算你懂的再多的理论,没有实践去观察,那么你懂的再多也是枉然的,所以时时刻刻地观察和透视别人的内心世界才是最关键的要点。

如动作和眼神也是很重要的一环,再来就是观察对方的言词漏洞,稍微少了一些观察力都是没用的。因为没有任何人都是直率的笨蛋,更多的是长期的狡诈狐狸,所以如果只是靠短暂的表面对话,那么你最终还是眼光短浅的。

所以长期观察,仔细分析才是了解对方的重点,科学实验也不是靠一两次的结果就下定论的,只有充分的证据才能够证实对方的人品以及思想方针。

所以读得再多还不及实践去观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