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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年8月25日星期四

七月的最後一天




            七月的最後一天,天空下起傾盆大雨,漆黑的天空飄搖著急驟的雨滴。我望著窗外,心中感到一絲絲的愁意。七月鬼節就以這場雨作爲結尾,縂有些慼慼然的感覺。夜晚的天空本來就已經讓人失去一些安全感,再加上今天是七月的尾聲,心中已經有些不踏實,而這場雨更是一種催化劑,讓我陷入了茫然的呆愣。
            此時已經是十二點半鈡,我也該上床休息了,我回到電腦前,將電腦所有的軟件系統關閉,然後按了關閉電腦的命令,就此爬上床上去,涼夜漫漫,該會有不錯的美夢。
            我闔上沉重的眼皮,慢慢放鬆身子,準備赴夢鄉之旅。
            不料就在我昏昏慾睡之際,一股透骨的寒意自我的腳底傳來,直透我的心臟,差點負荷不來,我還以爲在那一瞬間心臟就立刻停止跳動了。
            但這個感覺來得快,去得也快,我睜開眼的時候就消失了。我愣了半晌,料想應該是剛剛進入了身在北極的夢境,所以有一種冰寒的錯覺。
            我不理會了,又再合眼大睡,結果還沒有閉上眼睛,我又感到左手臂傳來一種刺骨的寒冷,一陣陰風掠過了我的肌膚。我睜開眼睛一看,發現到房間内好像有一團灰朦朦的霧在空中飛來飛去,當我接觸到它的時候就會傳來一種刺骨的冰冷感。因此我相信,剛剛我就快進入夢鄉時那種冰寒的感覺並不是錯覺,而是這團霧造成的。
            正當我感到困惑的時候,那團霧停頓在天花板上,它似乎察覺到了我的視線。
            就在它停下的同時,我也看見了一張朦朧的臉浮現在這團霧的表面,頓時一種念頭閃現出來——幽靈!
         我還來不及大叫,它就向著我俯衝下來,然後停留在我面前,那是一張蒼老的面孔,滿是皺紋的面頰,裂開了嘴巴,發出一種淒楚而空洞的聲音説道:“鬼門關了,我囘不去了!我只能待在這裡,等到明年鬼門開……”
            我立刻大叫起來,而它也就向外飛了出去,但卻始終在我家中打轉,仿佛真的要等到明年鬼門關的時候它才能夠離開。希望明年,他不會再次錯過鬼門關的時間吧!

2011年8月19日星期五

第四章:狗巢




                回到了木屋,五個人都氣喘如牛,並不是跑得特別遠,而是内心受到了極度的驚嚇導致呼吸急促。他們五個人都被嚇得臉色慘白,冷汗直流。
                過了好一陣子,他們才總算一個個從驚嚇中緩緩鎮定下來,但内心的恐懼卻絲毫無減,以至許久都沒有人說得出半句話來。各人面面相覷,沒有人能夠知道他們爲什麽會遇到這樣的事情。
                漢升的脾氣依然暴躁,一邊跺腳,一邊罵道:“肯定是那個死了的傢伙,他要我們陪葬!”
                依沁焦急地問道:“那我們該怎麽辦?”
                漢升嚷道:“只要揪出那個傢伙,我們就能夠得救。”
                軒斌問道:“你有什麽辦法揪出來?”
                漢升的雙目紅起來,惡狠狠地説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軒斌吃一驚,問道:“你該不會想要……”
                漢升點頭説道:“是,我們必須去囘那個地點,尋找綫索,看看到底是哪一個傢伙妨礙我們離開。”
                彪寳不禁擔憂起來,問道:“你要我們去狗巢?就算我們找得出來,也會被那些野狗給吃了!還不是一樣嗎?”
                漢升不管他人反對,堅持道:“我不理,與其在這邊被玩弄,我不如去那邊找一條生路!”說完,他就打開了門,打算再次出去一探究竟。
                漢升回頭問道:“你們有誰要跟我一起去驗證的?”
                軒斌稍微想了一想,道:“好,我跟你一起去。”
                詩紋也説道:“我也去,我也想知道事情的真相。”
                彪寳看見他們都要去了,也說道:“好吧!我也去。”
                依沁一個人當然不敢留在這裡了,也答應和一夥去狗巢探個究竟。
                漢升依然帶頭領隊,帶著衆人一起去到森林裏頭,尋找之前被狗群圍攻的路,他依稀還記得怎麽走回去。只是這時候的路,都不太像之前他們來的一樣,變得逶迤曲折,而且還有一種詭異的感覺。
                五人小心翼翼地前進,左顧右盼,森林四周都有一種奇怪的呻吟聲,仿佛充滿了怨靈一樣。五人強忍著内心的恐懼,一步一步緩緩地走著尋著,希望能夠找到狗巢,好找出到底哪一個人已經不是人。
                走過了幾條小徑,驀地裏傳來了一聲狗吠,五人頓時屏息靜聽,半晌后又是一聲狗吠,之後便是一連串的犬叫聲不絕于耳。五人都咽下一口口水,因爲此時狗群已經察覺到他們的到來,而且已經有五六只野狗來到了他們的的正前方,對著他們狂嘯猛吠。
                五人和群犬對峙了大約五分鐘,雙方都不敢輕舉妄動,也不知道什麽原因,這群野狗也沒有向他們撲來,就只是對著他們狂吠而已。經過了一段時間,這群野狗漸漸地不再覺得他們具有威脅力,居然也不撲上來攻擊他們,而是徑自散開。
                僵局一解開,五人立刻吁了一口氣,猛然間發現一只野狗的爪上鈎著一片碎布,他們認得這片碎布正是他們的制服,因此趕緊在後方跟上前去。縱然他們小心翼翼,但始終還是被這只野狗察覺到了,野狗立刻拔腿就跑。而他們也嚇了一跳,趕緊尾隨在后,奔上前去。
                山路崎嶇,五人都非常小心地追隨著野狗的腳步,還好都沒有任何人失足跌傷,但野狗實在太快了。不一會兒就擺脫了五人的追趕,五人立刻停下腳步,失去了目標,五個人都茫然無助,甚至也不知道自己如今身在何方。
                就在他們感到絕望的時候,突然聽見不遠方有許多狗吠聲,看來他們離狗巢並不遠。於是他們便循著狗吠聲的方向走去,爲了不驚動這些野狗,他們唯有亦步亦趨,慢慢地走到狗巢。
                聲音越來越靠近了,他們撥開了蔥蔥鬱鬱的樹枝,立刻看見一大群野狗聚集在一個地方,而且四周還有許多屍體。他們看見了眼前的情景,五人都呆愣在原地,無法說出一句話來。
           野狗聚集在一塊,而四周圍都是屍體,細細數來,縂有五具血肉模糊、支離破碎,甚至露出白森森的骨頭。而這五具屍體都是穿著和他們一樣的服裝,這時他們五人的腦海才湧現了一些失去的記憶。
                漢升憶起在他拿木棍打傷一只野狗的時候,另一只野狗撲了上來,將他壓倒,而且在他喉嚨上咬下一大塊肉。之後他推開了那只野狗,跑了回去。但此時他看見狗巢旁有一具和自己一模一樣的屍體,但已經面目全非,只是喉嚨上的那個窟窿還在。
                軒斌也想起在他跌倒之際,兩只野狗撲上來時,他掙扎了一會,但隨著有更多的野狗撲了上來。結果他也不知道怎麽一回事,突然閒就覺得整個人恢復了行動能力而離開了狗群,往木屋跑去。但那個時候原來狗群都已經在啃食著他自己的身體,只是自己懵然不知。
                彪寳和依沁也才恢復記憶,儅他們被野狗咬住手臂的時候,幾只野狗也一擁而上,將他們給拖曳下來,最後當然也被一群野狗給咬得遍體鱗傷,但他們卻失去了這段記憶,而以爲自己逃脫了出來。
                詩紋看著自己的屍首,猛然想起自己原來沒有躲過野狗的攻擊,被它給絆倒了,然後野狗就張開血盆大口往她的喉嚨咬下,之後她就糊裏糊塗地站了起來,往木屋逃去,還遇到了軒斌。
                原來他們五人都已經是地上的冰冷屍體,難怪森林中的孤魂野鬼一直重復著“你們也來啦”這句話,而且野狗群也不再攻擊他們,因爲他們已經沒有什麽東西能夠讓他們吃的了。
全文完

2011年8月16日星期二

西遊記的前章所得




                看書是一種很奇妙的事情,尤其是一本能夠讓你反復再閲讀的著作。因爲在不同的情況之下,書中所得的一切都會不同。就如我現今繙看的《西遊記》,距離我第一次閲讀《西遊記》的時候已經有十多年之久。因爲《西》是我所閲讀的第一本小説,所以它對我的意義而言是非常深厚的。
                當初我閲讀《西》的時候,它對我而言不過就是中國的四大名著之一,而且從戲劇上得知它的一些故事。它對我來説不過是一本非常有趣的故事小説而已。只是它的有趣,激起了我喜歡閲讀的興趣,可以說是我對閲讀的啓蒙物。但就以這本書的價值,就只是有趣,而並沒有什麽令我留下什麽特別的印象。
                但今天重讀,因爲經過歲月的磨練,對世事的了解和視野上的拓展,令我對這本書的價值又有了另一番的見解。
                只不過是剛開始的數章,我就開始從中理解到了許多不同的深淺意義。
                就好像孫悟空一開始從石猴誕生后,他孑然一身,什麽都沒有。之後他就混入了一群猴子當中,靠自己的能力擔任了這群猴子的首領大王。
           故事中,這些猴子都是挺通靈性,不禁令我遐想這些猴子群就好像遠古的人類一般,一開始有了思考以後,幾乎自然而然就會組織成一個小部落,然後從中選出一個領導來,形成一種君主體制。
                而且孫悟空也很人性化地在儅上了大王后,開始思考長生不老的問題。這一點也和歷代皇帝所面對的問題一樣,似乎在暗示人類的貪婪無窮無盡,得了最高無上的皇位以後,就是想要千秋万載地統治一方,而且還想要永久享有這樣的權益。這不就是人性嗎?亙古不變的一種心理因素,還未富貴就會開始籌劃如何致富,一旦致富就會思考如何長壽。
                之後孫悟空就爲了尋找長壽的訣竅而離開安逸的日子,到海外去尋找神仙,艱苦地修行成仙之道。結果努力當然沒有白費,他終于找到了普提祖師,學會了長生不老之朮,而且還苦修到了七十二變地煞數。
                這段經過都和許多名人成就一身的經過無異,都是靠自己一步一腳印換取來的成果。當中孫悟空還爲了融入人類的社會而學習說話、禮儀和與他人的相處之道。
                結果一旦功成得道,就開始得意忘形,囘到花果山后便忘記了之前學過的許多禮儀,開始驕橫跋扈起來。到東海龍宮去強取豪奪武器,還以苦修而來的仙法去威脅東海龍王,向其他龍王索取寳甲、靴子、頂冠。當初他學習法術之時也不曾懷有這樣的心腸,但大成之後,就開始濫用自己往日苦修而來的法力欺淩弱小。
                這不就和許多當政者無異嗎?當初競選之時,滿口都是仁義道德,但一旦任選之後,就開始利用自己的職位來貪污舞弊、胡作非爲。也和一些利用自己職業來向他人索取無理費用的知識分子一樣,忘記了當日辛苦拼搏的原因,得到了職位和成果以後就只懂得為自己的利益著想。這樣的行爲的確是完全忘記了當初的辛苦,而只樂於享受現今的富貴,如此一來當然就釀成大禍。反觀歷史上的皇帝不正是如此嗎?辛苦地打下江山,不知費了多少心血才能夠坐在龍椅上。但日子不久便開始只顧享樂而不思前事的辛勞,這樣的行爲是極度不尊敬自己的職業,也不尊重所有擁戴他們的人,結果當然只落得被圍剿而滅的下場了。
                到那個時候實在是無濟於事,一切都是人性自己造成的下場。
                此外,孫悟空的自負也是一個令他被天庭懲戒的原因之一。
                當初他本是毫無本領可言,所以並沒有多大的妄想。但之後已經修成正果,當然就認爲自己是高高在上,而且無人能及的齊天大聖。給他做一個弼馬溫實在看不上眼,覺得自己大材小用。
                確實也是人性的一環,試問有哪一個博士高才生覺得自己做一個掃地的清潔工是唯纔是用呢?沒有,一旦人的自負開始作祟,倘若不讓他為高權重,他就無論如何都覺得不誠心愉快。殊不知到能夠在天庭做個弼馬溫是凡人所不敢覬覦的榮幸,卻偏偏覺得自己應該獲得更多的榮耀。
                這就是許多打工族所有的通病,覺得自己總是應該比別人多。不論是否真的付出得比別人多,還是懂得比別人多,總之囘酬就是應該比別人多才對。許多人都不明白他人默默耕耘的付出,卻只是看見對方光彩絢爛的一刻,便覺得自己應該和他一樣,甚至比他更好。許多人也未曾了解自身是否有這一份能力,也不評估他人的能耐,就只懂得埋怨他人不應該比自己還要幸福。
                這就是人性,以前的我在看《西》的時候,我真的不懂得分析這樣的人性心理,但今天重看數章,我便發現到原來人性是如此演變產生。
                雖然作者以猴子擬人,但卻不難看出其諷刺性的韻味,實在是讓人省思己過。

2011年8月11日星期四

第三章:林中的冤魂




                彪寳大聲叫嚷起來,道:“你瘋啦?你想自殺嗎?”
                詩紋也搖頭道:“這個決定很不理智,我覺得我們應該想方法離開這裡。”依沁已經被嚇得哭了出來,軒斌沉默不語,似乎正在爲此掙扎。
                漢升説道:“我們必須要找出那個死去的人是誰,我們才能夠對付他,否則他肯定要我們一起陪葬。”
                這時候軒斌開口問道:“就算給你找出來,你有什麽方法對付他?”這一句話一針見血,令漢升頓時啞口無言。
                詩紋説道:“對呀!倒不如找機會逃出去更加好?”
                彪寳問道:“怎麽出去?我們在山腰,而且還是花了一天時間才來到這裡,要摸黑下山?怎麽可能?”
                詩紋問道:“我們還有電筒,只要我們搭著一起走,盡量節省能源,是可能下山的。”
                彪寳問道:“如果又遇到野狗怎麽辦?摸黑下山,你知道有多危險嗎?”
                詩紋反駁道:“難道你還有其他方法嗎?留在這邊最後也是死路一條,我倒寧願博一博,找出路下山,也不要在這等死!”
                軒斌説道:“我也贊成下山,如果我們能夠下山回到去,我可不在乎誰是死去的哪一個,我只要知道我活著就行了。”
                漢升看詩紋和軒斌都要下山去,唯有認同道:“好,如果能夠下到去,我也不在乎已經死去的人,反正他也不過是想要我們死而已。”
                彪寳看見三個人都贊同了,唯有怏怏地説道:“既然你們都打算這麽做了,我就跟你們一起去吧!希望真的能夠出去啦!”依沁已經哭得不像話,根本無法答復他們的話,但少數服從多數,她如果不同意就會落單,唯有跟他們一起走了。
                說完后,各人都去收拾了自己的用品,然後準備好一切夜行所需的道具,如手電筒和戴在頭上的照明燈。一切準備就緒后,由漢升帶頭離開這一座山,因爲漢升認得這裡的山路,只是他並沒有試過在如此漆黑的環境下在山閒步行的經驗。
                盡管如此,他還是必須冒這次的險,因爲他們已經別無選擇,離開這裡可説是唯一的選擇,但也是危險的決定。
                過了一會兒,他們都已經準備好了以後,漢升就聆聽了一會兒外面的情景,確定沒有什麽野狗叫囂后,他就打開了門,帶領四人離開了這閒木屋。
                他們小心翼翼地走出木屋,打開手電筒照亮前面的路,倘若沒有手電筒,當真是伸手不見五指。而他們一個挨一個走了出來,手都搭在走在前方的人肩膀上,避免走失。
                他們小心翼翼地行走,四周圍的環境突然好像扭曲的空間一樣,變得異常詭異。而儘管漢升如何努力小心地確認著眼前的方向,卻總是無法認得這些路途,仿佛昨天來時的路途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他實在無法確認自己如今身在何方,就連指南針都已經失去其效果。
           面對如此的窘境,他們只能夠走一步算一步,希望奇跡能夠發生在他們身上。但就在走了大約兩個小時后,漢生陡然停下腳步,裹足不前。所有人都差點撞到對方,彪寳嗔問道:“怎麽了?爲什麽突然不走了?”
                漢升並不多話,只是將燈火照向前方,道:“你們看。”只見眼前的道路上有一閒木屋,正是方才他們離開的地方。怎麽說這兩個小時,他們都在兜圈子,居然回到來了這閒木屋。而按理說這是不可能的事情,因爲他們一直跟著山路走,而且這條山路只通往一個方向,豈有回到原地之理?這顯然是他們已經迷失在這座森林裏了。
                就在他們呆愣的時候,彪寳第一個尖叫起來:“這是怎麽囘事?漢升!你不認得路出去嗎?”
                漢升怒道:“這些路根本就不是我們來的路,我怎麽認得?”
                詩紋顫慄地問道:“你說什麽?這是什麽意思?我們迷失了嗎?”
                軒斌説道:“正確來説是我們被森林困住了。”
                依沁問道:“那麽是不是說我們永遠都走不出去了?”
                漢升惡狠狠地説道:“肯定走得出去的!”他囘過頭來看著其他人,説道:“只要我們找出哪一個傢伙將我們迷惑在這裡就行了。
                就在他們處於爭執狀態的時候,驀地裏許多幽幽沉沉的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你們來啦?你們也來陪我們啦……”這些聲音此起彼落,聲音是如此空洞和冰冷,直鑽入了所有人的骨髓裏透,一種徹頭徹尾從裏頭冒出了寒意。
                他們五人自然而然地環視四面八方,想找到聲音的來源。卻因爲四周都非常漆黑,他們根本無法看見有任何人在附近。突然一道白影掠過,所有人都是嚇了一跳,這白影的速度太快了,根本看不清楚是什麽東西。
                但聲音卻越來越清晰,而且一直縈繞在四周,令衆人感到毛骨悚然。而且夾雜著白影,越來越多地飄蕩在周遭,根本數不清有多少個。所有人都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只是被這些白影和聲音搞得頭暈目眩,刹那間停頓了下來。
                無數的白影全都聳立在他們面前,這下子可不得了了,這些白影都有著長長的頭髮,乾癟癟的臉龐,雙眼凸了出來,而且滲出許多血來。他們看了都嚇得大聲亂叫,直奔向木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