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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年8月30日星期四

5.


            “手臂與手臂之間的距離是表示一個男生和女生之間的關係圖啊!”高鑫好像世外高人一樣地為我解釋。我們每次有什麽事情要討論的時候都會來到公司的茶水閒,當然只有在工作時間如此。
            “爲什麽呢?手臂之間的距離有這麽重要嗎?”我充滿狐疑地問高鑫,畢竟他是一個情場鬼見愁,他的意見應該多少有一些根據。
            “當然,你沒看過《讀心術》這部電影嗎?裏頭說的是一種人與人之間的安全距離。如果有一個人對你的防備心非常重的話,他是不會讓你靠近他的。而這個欠扁男已經和她達到少過三公分的距離,證明他們的關係已經非比尋常了。”高鑫好像正在做解讀一樣,但他的每一句話對我來説都是一種打擊。
            這時纖兒走了進來,我立刻湊前去,打算作一個實驗來證實高鑫說的理論。結果纖兒似乎當我是透明的個體,不閃不避地站在原地,看著我問道:“怎麽了?”這個時候我和她之間的距離只不過是兩公分左右,我說的是鼻子與鼻子之間的距離,也就是說我們之間的嘴唇最多只有四公分而已。
            我們對峙了兩秒半,我轉頭問高鑫道:“爲什麽纖兒沒有避開的?”
            高鑫搖頭道:“老兄,這只有兩個可能性,一就是她對你絕對信任;二就是你對她而言完全沒有威脅感。”
            我主動後退,望著纖兒,問道:“是這樣嗎?剛剛我這樣突然趨前過去,你不會感到什麽不適嗎?爲什麽你不迴避呢?”
            纖兒看了我一眼,輕蔑地説道:“怕什麽?難道怕你會吃了我不成?這又是那個高鑫教你的東西是吧?
            高鑫趕緊搖頭道:“這可就冤枉了,我可是依書直説啊!這理論可不是我發明的,是心理學上的至高精華!”
            纖兒不解地問道:“什麽心理學的至高精華。”高鑫將剛剛的理論重敍了一次。
            我問道:“那麽……你對我是因爲哪一個原因呢?”
            纖兒看著我,噗哧一笑,道:“你啊?說實在的,你真的是那種對我來説一點威脅力都沒有的人,就算跟你同床共枕,我也不會覺得有危險的那種男生。”
            高鑫搖搖頭,走到我的身邊道:“兄弟,我真替你感到悲哀。倘若在遠古時代,你算是一位真君子,柳下惠,流芳千古。但今時今日的再世柳下惠在女人眼裏是一種懦夫的行爲,也就是說你給她們的感覺,不算是一個有性能力的男人。可悲呀!可悲……”
            我聼了纖兒說的話,早已經感到晴天霹靂了,一個女生這麽說,似乎正在歧視一個男生沒有勇氣,甚至歧視一個男生沒有正常的性能力,這豈不是一個大恥辱嗎?再加上高鑫的註解,我實在想要一頭撞向牆壁,了解一生算了。
            “唉呀,誰說的?你應該換另一個角度想,這是證明我對你的信任,也就是我相信你是一個很有責任感的男生,才敢和你同枕共眠。”幸好纖兒說著這樣的一句安慰話,否則我真的要撞墻了。
            “那如果,真的有那麽一天,而我卻沒有你想象的這麽有自製能力呢?”我充滿好奇地問道,確實如果真的有這麽一天,我捨棄了女人對我的信任而選擇了男人的天性時,我會轉身便成一個禽獸不如的人狼嗎?
            “嗯……到時……也許我會say yes噢!哈哈!開玩笑而已,等有這樣的一天再説吧!”纖兒帶著一種狡黠的笑容去拿溫水,女人還真的是捉摸不透的動物啊!那麽我該怎麽辦呢?我縂不能夠突然去親近我的回憶吧!根據高鑫分析,如果我像剛剛對纖兒那樣去對付其他女生,有90%的機會被賞耳光和被當成變態。
            就在我不知所措的時候,這天下午我接到了一通不可思議的電話,號碼沒有顯示來電者何人,而且號碼組合非常陌生,肯定不是我所認識的人。
            電話接了起來,這時纔是讓我感到最爲震驚的時刻,裏頭傳來一種暖綿綿的聲音:“是道光嗎?”這是一把純正女人的聲音,而且從電話裏頭聼來,肯定是一個正妹!
            我受寵若驚地説道:“是的,我是,不知道你是……?”
            “我是可莎啦!你今晚會去我表姐那邊吃飯嗎?”
            “可莎?你怎麽會有我的電話號碼的?”
            “你忘記那天你跟我買一個儲蓄保了嗎?那個時候我有跟你拿電話號碼的。你該不會忘記了吧?”
            “哦哦,那有?我記得,但保單多少錢了?”說實在的,我是壓根兒沒放在腦子裏面,就算你剖開我的腦,我相信一點當時的記憶都沒有。
            “你還說沒有忘記?就連保單多少錢都不記得了,你今晚有沒有去我表姐那邊吃飯啊?”一開始的暖綿綿聲音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不耐煩的語氣,這也難怪,是我不上心的緣故。
            “有有,我說過接下來都會去啊!我從不食言的。
            “那就好,那麽今晚記得帶兩百塊錢過來,我幫你正式落保,以後每一個月都是一百塊錢而已。”
            “哦哦,你今晚會過去嗎?一個人還是和那天的朋友?”
“那天的朋友啊!有問題嗎?”
“沒,沒問題。那麽今晚見!”實在太好了,想不到機會居然找上門來了,今晚決定和高鑫一起去那邊吃飯,然後詢問高鑫的意見。
我將這個計劃說給了高鑫知道,高鑫聼了並沒有太大的反應,只是淡淡地説道:“沒問題,反正有人請客。”
“有人請客?”
“要不然?你要我這個住離你傢遙遠的人跑去那邊吃飯,而且還要當你的軍師謀士,沒有叫你三顧茅廬就算好了,請客難道不應該嗎?”
“啊!說得好像很有道理……”結果今晚還沒有見官,我必須被打三十大板了,保費加上晚餐,可重本得很啊!其實一餐飯不會拿人命,但高鑫總是喜歡點昂貴的東西吃,所以縱然不死,也半殘了。
今晚我和高鑫兩人來到了餐館,我依舊選擇了那個常坐的位子,老闆娘一看到高鑫這樣的帥哥,居然也立刻興奮起來問道:“哇!今天還帶這麽帥的朋友來啊?要吃些什麽啊?”帥還真的不一樣啊!
高鑫點了羊排,確實是這裡最貴的餐點了,而且還點了一杯特殊飲料——“情人的眼淚”,他不知道我看了價錢后真的是要落下男兒的眼淚了。
事後我有問老闆娘,爲什麽情人的眼淚這麽貴。老闆娘賊笑地説道:“如果是女朋友點的話,男朋友看到這個價錢時,就會流下情人的眼淚啊!”原來如此,但我的情況特殊,是高鑫點的飲品,所以對我來説應該是“無辜的血淚”才對,真是悲壯啊!
時間到了,但人物還沒有出現,沒法子,我想這都是女生的通病,總是要遲到一下才能夠充分凸顯出她的性別,不然的話人們可能會懷疑他們是變性人。
和約定的時間晚了半小時,盈彬和可莎的身影才出現在門口,當然還有那兩個小嘍儸,唯獨不見那個欠扁男。我立刻用手肘戳了高鑫一下,道:“嗱,她們來了。”這時高鑫正吃著他的羊排,完全無暇理會我,聳聳肩膀道:“別急啦!她們不會這麽快跑掉的啦!
可莎同時也看到了我,徑自走了過來,但當她看到高鑫的背影時眉頭皺了一下,遲疑了那麽半秒才繼續向著我們走來。
“怎麽了,帶了一個帥哥過來?”可莎瞟了高鑫一眼,露出微笑,看來帥還真的是有一定的功效的。
高鑫立刻發揮他那浪子的不羈性格,將刀叉輕輕放下,然後非常嫺熟地做出了一種淡雅的風範,望著可莎,點頭説道:“你好,很高興認識你,請隨便坐吧!”雖然說隨便,但他已經先將身邊的椅子給拉了開來,這是一種無聲的邀請。根據高鑫說,這是一種潛意識暗示,大部分的人都會自然而然地坐在他拉開的位子。
可莎當然也不例外,她坐在高鑫身旁,但卻對著坐在面前的我説道:“這是我幫你做的保單,你看看吧!我可以再跟你講解一次,你的朋友不會介意吧?”
我都還沒有答話,高鑫已經搶白道:“當然沒問題,能夠聼你講解,也算是我餐后的甜點。哈哈……開個玩笑而已,你們繼續吧!”這些話早在十年前的話就能夠橫掃少女的心,但現在人總會覺得這些奉承的話是胖子打針效應,只會讓人感到肉麻無趣,所以他多加了後面的開玩笑來掩飾這種肉麻效果,但前方的言論還是會在無形中融入對方的内心,果然是高手!
我當然也必須看一看這些文件内容,雖然大部分我也不太懂,所以可莎就一邊解釋,我一邊心不在焉地聼著,因爲這個時候,那個欠扁男到了。他居然涎皮賴臉地坐在盈彬身邊,这簡直就是牛糞和鮮花的比照啊!
突然閒,高鑫非常滿足地發出一聲讚嘆:“啊!吃飽了!這閒店的東西真是不錯啊!你沒有介紹錯!”當然,你這一餐吃了我四十多元啊!老兄!這可是我三天的晚餐啊!
所謂吃飽思婬慾,孟子這句話應該就是形容類似高鑫這種人,他開始橫掃整個場所,立刻就看到了盈彬那一座,然後他露出了一種疑惑的表情。糟糕!該不會是……我的盈彬曾經是他的女朋友吧?又或者……他看上了盈彬?
結果高鑫站了起來,大步走向那座,這個舉動不禁令我感到吃驚,就連可莎也感到莫名其妙地看著高鑫的舉動,他不是這麽猖狂吧?
想不到高鑫走到那一座,最先叫出來的名字居然不是女性的名字,而是男性的名字:“嗨!洪忠漢,想不到在這裡遇到你了!”
那個欠扁男擰過頭來,望著高鑫,高聲呼叫起來:“高鑫!你這個情場鬼見愁!怎麽會來這裡的?
高鑫哈哈大笑,立即就拉了一張椅子坐了下來,道:“我朋友介紹我來這裡吃飯的,坐在那邊的就事我的朋友。真是好久不見啊!”接下來他們就非常熟稔地攀談起來,看來是故知啊!這下子可糟糕了!難不成招徠的打手便成了打自己的拳手嗎?而且還是高鑫這個情場的重量級選手,這可不是閙著玩的。

第六章:劫獄和中計


                阿紅和阿藍兩人坐在了主控室裏,盯著閉路電視的熒幕,阿紅道:“這個就是他想要救的人。”
                阿藍好奇地問道:“這個?這只不過是一個小混混。閻羅王要他來幹什麽?”
阿紅道:“閻羅王說他掌握了一個組織的瑞士銀行密碼,所以一定要捉他來拷問。”
                阿藍看著阿紅,道:“那麽他要怎麽做?”
                阿紅道:“我們照著他所說的去做,直到最後一刻時我們才人賍並獲。”阿紅嘴巴上是這麽說,但實際上他和阿藍的溝通並不是用嘴巴,而是臺面上的紙。他們兩人說的話和紙上寫的並不一樣。
                阿紅在紙上寫給阿藍:“他真正的目標是從工組織的首腦。”
                阿藍也在紙上留下了疑問:“那麽我們也按照他的計劃行事,然後人賍並獲。他打算怎麽做?”
                阿紅寫道:“他打算轉移你們的視線,然後由天霸救出從工組織的首腦。”
                阿藍開口説道:“那麽我們就照著他說的去做吧!到時候交人時,捉他就行了。”
                阿紅只是淡淡應了一聲“嗯”,接下來就是等著計劃一步一步走。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根據時間上的配合,在十一點鈡的時候,就是他們動手將從工組織的首腦暗渡陳倉地救出的時間。而這個時候,那個小混混的假象就就會正式宣告只是一場鬧劇。
                還剩下幾分鈡就是約定的時間,這個時候捕之道就和警方一起去將那個小混混救出來,以企圖用這個假象來引開警方的注意力,另一方面天霸已經在打開從工組織首腦的鎖,然後將一個信物交給她看,以便獲取她的信任而跟天霸離開,乘坐小猴子準備好的汽車離開。
                但就在這個關鍵時刻,天霸在展示信物給從工組織首腦的時候,大聲呼叫起來。所有警方人員頓時陷入了一場恐慌,而透過閉路電視攝影鏡頭監視現場的阿藍也大搖其頭,道:“這下可糟糕了!”說完這句話他就立刻和阿紅離開了監控室,趕去監禁從工組織的牢房。
                此時阿紅的内心也是一團糟,他沒有想到事情的結果會是如此,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他一時之間也亂了陣腳。
                到了從工組織首腦的牢房,阿紅只看見天霸雙腳微顫地站在原地,完全不敢移動分毫,而雙手緊緊地握著亞歷山大交給他的所謂信物——一顆水銀定時炸彈,這顆炸彈上有一顆鉄珠,如果珠子踫到了開關,會立刻爆炸,又或者時間到了,也會自動引爆,如果想要知道詳細一些,可以去看看《新警察故事》的情節。
                想不到這個時候會握在天霸的手裏,而且還好天霸對這些武器有一些認識,還比一般人鎮定,否則警侷現在已經變成一片火海了。從工組織首腦呢?這個時候她正縮在牢房的一角,一動也不敢動,只是一直在不斷發出尖銳的叫聲而已。
阿藍趕緊走到前方去,然後鎮定地跟天霸説道:“朋友,鎮定一點,鎮定一點。來,慢慢地將這顆……東西交給我,然後我會請拆彈專家來處理。”阿藍避開說炸彈一詞,唯恐刺激到天霸。
                天霸顫慄地説道:“好……好,我當然交給你,但你也要鎮定一點,我可不想等會兒人家請來監証隊的人來收拾我的肉碎。”
                這時所有人都緊張得很,沒有人敢說笑答腔,只有天霸自己開始變得語無倫次地説道:“天啊!我好像開始看見了一些逝世的親人在向我招手,你們有看見自己已故的親人嗎?你們不會丟下我吧?其實這顆炸彈是真的嗎?如果我有什麽事情,能不能夠幫我報仇?將那個亞歷山大每一寸肌膚都用鞭炮炸開可以嗎?但不要一次過炸死他,我倒希望能夠在他身上綁上幾十次的紅鞭炮,越多次越好……”
                阿紅制止他的語無倫次,道:“放心,阿藍已經準備接過你的炸彈了,你就鎮定一點。”說著,阿藍已經將炸彈接了過來,這一段時間很短,不過30秒,但卻仿佛過了很久。之後阿藍依舊小心翼翼地將炸彈非常平穩地放在堅硬的床褥上。放好了之後,他總算大呼了一口氣,阿紅已經將天霸抽離了牢房,否則他依舊會在原地喃喃自語。
                炸彈放下之後纔是真正開始忙碌的時間,阿藍立即安排疏散監獄裏的犯人,而且立刻找來了拆彈專家,剩下的時間還有二十五分鐘而已。
                拆彈專家五分鐘后抵達,花了將近二十分鐘才總算將這顆炸彈給拆除,也就是說警侷只不過數秒之差而多了一個大窟窿。而且阿藍也因爲那數秒之差,省卻了許多報告呈交,但單讓炸彈出現在警察局内就已經夠他煩惱的了。
                事情解決之後,阿紅、捕之道、天霸和小猴子都集聚在監控室裏,而阿藍事後也從外走了進來,他看了四人,臉上露出了既疲憊又憂愁的樣子,沒奈何地説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我肯定背上黑鍋不說,我們差一點就命喪九泉了。”
                天霸此時餘悸未猶,喃喃地説道:“這都怪那個亞歷山大,那個傢伙把我們賣了,還差一點賣到九泉孟婆那邊去了!他這傢伙,如果落在我手中,我肯定將他給……(以下内容極度不雅,所以還是省略了)”
                阿紅説道:“看來這次是一個計中計,他要我們假借那個小混混來轉移你們的注意力,告訴我們他的真正目的是那個從巫統組織的首腦也是假的,這也是一種轉移注意力的伎倆,從頭到尾他都只是利用我們和你的關係來作一個大轉移而已。”
阿藍看著阿紅,道:“怎麽說,他也騗了你們。那麽他真正的目的到底是什麽呢?”
                四人同時靜了下來,只剩下天霸一個人依舊在那邊喃喃自語,不斷地詛咒著亞歷山大,捕之道終于忍不住了,緊緊地捉著天霸的肩膀,道:“老兄,別再嘀嘀咕咕了,沒事了!沒事了!”
                天霸望著捕之道,樣子看起來總算有了一些好轉,但他也立刻露出了愁容,道:“沒事了?你難道忘記了阿玄和海洋他們依然在他手上嗎?”
                這句話説出來,立刻讓所有人的心涼了半載,因爲從剛剛發生的事情看來,這個亞歷山大不是泛泛之輩,更可怕的是心狠手辣,半點不顧情面,就連剛剛被捲入事件的無辜人士也能夠被他拿來利用,而且還棄他們的性命不顧,根本不把任命當作一回事。那麽阿玄等人落在他手中,還有什麽讓人期待的呢?
                局面陷入了一片死寂,大約過了十分鈡,阿紅才打破了僵局,道:“既然我們已經知道了那個傢伙轉移了我們的注意力,也就是說他其實也來到了警侷做一些事情了。我們就看看剛剛閉路電視裏,會不會發現什麽東西。”
阿藍點頭道:“嗯,重看一下剛剛發生的事情,也許能夠發現他的目的也説不定。”

2012年8月26日星期日

秘密的空間

曾經,我有一個空間,寫下了所有心事。

就算是對某個她的依戀,某天某夜的心情。
我會毫無保留地寫下一切,那是因爲我知道她在看,她在讀。
那麽我就可以借著文字表達我的感受和那一份沒有透露在表面上的思念。

而且,就算我朋友問起我是否真的喜歡某個人,我會直接地回答:“喜歡”或“不喜歡”
因爲我覺得喜歡一個人,尤其是你,這並不是一個羞恥的事情。
反而,我覺得喜歡上你,是證明了我的眼光……
就算這段過程有點辛苦,如果那個人是你,我覺得付出的都值得。
然而,我卻害怕再多的付出都是無助這句話……

很多人都有自己的秘密。
但我反而覺得秘密是一種隔絕,
因爲如果我將所有事情都祕藏在心,
那麽你什麽時候理解我的心思?
什麽時候你才會看見我那無聲無息地守護?

我不說,並不是我不在乎。
而是我想讓你能夠慢慢地察覺。
但這世界,戲劇性的故事太少,尤其是在心霛上的觸碰更是少之又少。

所以,我才想透過許多不同的方式向你表達。
但漸漸地,時間和距離將所有身邊的人錯開,我再也沒有途徑將這些心思傳達給你知道。

而單靠一張嘴巴的承諾並不是我的風格,
時間的證明卻又會讓別人能夠快我一步。

其實不是我不懂得怎麽說,
而是我不作任何未來的承諾。
既然未來是這麽地不可預測,
我沒有作下承諾的資格。
我只能夠每一天都重新給你一個固定的承諾,
因爲只有這樣才能不斷提醒自己每一天都思念你。

只是理解的人太少了,
而且儅你也沒有再認真探討之後,
很多我想說的秘密,真的就只成爲了内心的秘密。

秘密的空間……
風塵了我的思念
淹沒了你的容顔
就好像封藏多年的酒一樣,
我以爲它不會再令人酩酊大醉。
但結果喝了一口,一切又重新湧上心頭。

只是它已經習慣了在那不見天日的空間存在,
那個秘密的空間,也就是我内心的深淵……
你的容貌清晰可見,但我已經走遠……

幸福


曾經我以爲自己很幸福
能夠在人海茫茫中遇到你
是這麽多年來的補足
上天的禮物
癡心的守護
終于得到了回復

卻沒有想到這是個失誤
你的出現居然讓我更無助
你所給我的愛情甘露
是一種錯誤
是一種自負
日出之後就結束

以爲你是我最終的歸宿
讓我愛你愛得如此盲目
讓心痛一直重復
是時候找個人愛護
以爲你是我今生的幸福
讓我除了愛你而不在乎
寧願承受思念痛苦
也不想糾纏不服輸

也許離開是一種覺悟
祝你可以找到心中的愛慕
我會習慣沒有你的前路
我會裝著很幸福
送你我的祝福

2012年8月22日星期三

4.


            作戰開始了兩個星期,在同一個地點,同一個時間,我每天都來到這裡的餐館吃晚餐,結果不到一個星期,我對這裡的菜單已經了如指掌,而且老闆娘還真的已經認識了我這個常客,再加上我那善於攀談的嘴巴,很快我們就熟悉起來,偶然她還會坐下來和我攀談兩句。
            “今天又是一個人嗎?”老闆娘看到我一進門口就這樣問道,這個問題她自從有和我談話開始就變成了一種進門開場白。
            “嗯,剛放工啊!”我也非常熟練地回應這個問題。
            “今天要吃些什麽?”因爲我是熟客,而且不是普通的熟客,而是連續出現的熟客,估計如果那個女生沒有出現的話,我還會繼續像連環殺手一樣固執地做著同一件事情,只是我所做的事情並沒有違法,而且還帶著濃濃的浪漫氣息。
            “今天就……雞排飯吧!還有檸檬茶。”我根本也不需要菜單就能夠說出裏頭有些什麽食物,因此點菜異常方便,老闆娘就直接幫我寫好,接下來就是找一個角落能夠非常清楚地觀看到這閒餐館的各個角落,好讓每一個進來的人都逃不過我的視線範圍。
            我相信一句話,那就是“皇天不負有心人”,這皇天還真的是公正啊!我吃了兩個星期這裡的晚餐,好不容易才等到了那熟悉的身影出現在餐館門前。那飄逸的髮梢、白皙的皮膚、那婀娜多姿的身段、還有那稍微突出的兔子牙……咦,不對啊!這不是我的夢中情人啊!原來這是那三個小嘍囉中的其中一個——恐怖的保險女。而後面還有兩個人,一個高高瘦瘦,一個矮矮胖胖……就是少了一個最重要的人物!天啊!你爲什麽給了我一台性能最好的計算機,但沒有給我最重要的電池啊?
            算了,就算沒有遇到她,從她朋友開始,應該也會有機會慢慢認識她吧!
            結果她們一進門口,那個保險女就已經注意到我的存在,想不到我坐在旮旯也依然散發出如此耀眼的魅力,令人不得不留意到我。
            保險女立刻張大了口,叫道:“我的保單!”我聼得莫名其妙,趕緊往后望去,看看我是不是坐到了什麽東西,難道她的文件被我坐在屁股下嗎?望了一望,伸手摸了一摸,沒有任何東西,證明我確實沒有偷了她的東西,干嘛她這麽緊張呢?
            她甚至沒有點菜,立刻走向我,問道:“你就是那個還沒有買保單的學長吧?怎麽你沒有聯絡我啊?”我聼得一頭霧水,好一會兒才想起來當天她似乎有給我一張名片,但我居然完全忘了,這時我甚至想不起來那張名片被我塞在那一個角落了。
            我只好傻笑地答應:“哦!是噢!我一直都想找你的,只是沒有時間而已,還好這麽巧在這裡遇到你。”
            這時老闆娘突然殺出來,問道:“不會啊!你每天這個時間都來這裡,怎麽會沒有時間?而且這不是剛巧吧?你都已經連續兩個星期來這裡吃晚餐了,難道你……”這是我第一次看到老闆娘露出很賊的笑容,往後會更多……
            我不明白老闆娘這賊賊的笑容是什麽意思,問道:“我什麽了?”
            老闆娘裝起名偵探柯南的樣子,指著保險女說道:“我表妹也是兩個星期沒來,時間上的吻合,難道你特地來這裡是爲了等我表妹?”我冷汗直流,難怪人家都說女人的直覺很厲害,這個老闆娘的推理加上直覺更加強,只是她搞錯了對象,我等的是她表妹的朋友,而不是她表妹。
            當下我也使出了一招男人最終極的招數——耍賴:“不是不是,你別誤會,我是欣賞老闆娘你們廚師的廚藝啊!這裡的美食讓我流連忘返,甚至令我差一點就有了想搬來隔壁常住的念頭,好讓我能夠整天來這裡用餐……”打死不認,男人的終極招數!
            老闆娘再次賊笑,道:“好啊!那麽你每天還會再來嗎?”
            我拍胸口,點頭道:“當然了,我接下來每天還是來!”
            老闆娘笑道:“好啊!別食言就好了。”突然閒,我感覺到自己好像受騙了,這老闆娘好厲害,居然打蛇隨棍上,難怪她這裡的常客這麽多,我懷疑都是被她給套來的。
            沒法子,男兒漢一言九鼎,我惟有遵守承諾,至少接下來一個星期都來就算了,但今天必定要完成我的壯舉——拿聯絡電話,當然不是保險女,而是我的回憶。
            保險女不理會老闆娘詐騙我的過程,因爲她對我似乎虎視眈眈,從她那充滿貪婪而深邃的眼神中,我看見了她正準備蠢蠢欲動地打算進行另一宗詐騙案的動力。她的朋友都很識相地在一旁的桌子坐了下來,然後開始聊天,不再理會周遭的一切。
            保險女一點也沒有詢問的意思,直接拉了椅子坐在我面前,第一句話就是:“姓名、年齡、工作、地址、薪金、婚姻狀況。”接下來的畫面確實有點悲壯,我實在不敢敍述出來,因爲她的語言字句好像機關槍一樣,不斷猛烈射擊。我只記得她依稀向我提供了一個儲蓄保,而我只有猛點頭的份兒,因爲這個時候我再次看到了門口出現了讓我感到熟悉又充滿回憶的身影,這下我才發現爲什麽剛剛會將這個保險女和她搞錯了,因爲她們的身形還蠻接近的,只是我的回憶當然比較漂亮突出了。但讓我感到噁心的是她身後還跟著一個男生,那張嘴臉簡直就是一副欠扁的樣子。
            實在不出我所料,那個男生是跟我的回憶一起來的,因爲我已經聽到了胖妹在向他們招手,叫道:“哥!盈彬,這邊,這邊。”原來這個欠扁男就是她的哥哥,兩人看起來還真不相似,她哥哥並不胖,雖然樣子非常欠扁,但雙目有神,應該是屬於那種聰明又狡猾的反派角色。而我的回憶,原來她的名字是盈彬,好好聽的名字,實在人如其名。
            盈彬看見了她們,微笑地走了過來,問道:“可莎呢?”胖妹指了一指我和保險女的方向,看來這個保險女就是可莎了。
            可莎一直都問我許多問題,我也忘了到底我回答了多少個問題,因爲這個時候我的注意力都只集中在盈彬身上,當然還有她身邊那長著一副欠扁面孔的男生。
            突然可莎說了一句話喚醒了我:“25分鐘。”
            我莫名其妙地問道:“什麽25分鈡?”難道我竟然盯著盈彬看了25分鐘而不知曉嗎?沒這麽誇張吧?
            可莎看著我,道:“我是說這首歌曲。”原來她說的是正在播著的MLTR25minutes,這首歌是不錯,但悲情的歌曲實在不適合性格開朗的我,尤其是在看著情敵的情況之下,我更不想要接觸到這類歌曲。
            經過了我仔細地觀察,那個欠扁男確實是我的情敵,因爲從他的行爲舉止,實在不難看得出來他對我的回憶虎視眈眈,這可不太妙,有言道近水樓臺先得月,向陽花木易叫春……是叫春嗎?感覺怪怪的,但這是高鑫教我的中文,我承認我的中文程度不高,而他也整天教我一些非常雞歪的中文,導致我的中文水平也歪歪的。
            我並沒有對可莎說的東西特別在意,只是含糊答應她:“嗯,那……還有些什麽東西嗎?
            可莎搖頭道:“基本上完成了,那麽下次我就幫你做一個保單,你簽名就行了。”
            我胡亂點頭,這個時候那個欠扁男居然非常親近我的回憶,距離不會超過三公分,這真是非常過分的距離,雖然這只是手臂與手臂之間的距離,但卻已經嚴重玷污了我的回憶!

2012年8月14日星期二

時間表和字典


夜色低垂的時候
我的眼光好朦朧
望著身邊的鬧鐘
一秒一秒地溜走
留下一片空洞

你說再見的時候
心跳停止了節奏
曾經說過的以後
現在只是腦海中
反復播放的痛

你說沒有空
來回顧我們回憶的美夢
時間的匆匆
你會很快忘記了我的溫柔

將來在你的時間表裏
沒有一絲我的影子
只是在我的人生字典裏
卻只有你一個人的名字

將來在你的時間表裏
我是屬於哪個名詞
而你在我的生命字典裏
卻是唯一一個心動維持

你需要好好收拾
掃除過去迎接沒有我的明日
我的字典需要更多的註釋
才能夠知道你離開是不變的事實

2012年8月9日星期四

第五章:毫無選擇的合作方式


                阿紅率先找一個位子坐了下來,問道:“還是那個問題,你到底是什麽人?”
                亞歷山大説道:“加拿大華僑,你們可以叫我亞歷山大。”
海洋問道:“亞歷山大?那麽你不是風影?爲什麽那些人找上我們?你和那些人是什麽關係?”
                亞歷山大道:“我跟那些人沒有什麽關係,我只是受僱來這裡救一個人出去。”
                天霸問道:“什麽人?”
                亞歷山大道:“不確定你們是否聼過你們本地的黑社會黨籍——從工組織,這是一個黑社會組織,我的任務就是將他們的首腦給救出來,因爲他犯了蓄意謀殺罪,如果你們有看報紙的話就會留意到這樣的新聞。”
           各人面面相覷,臉上露出了一絲慚愧,因爲他們最近都沒有時間看報紙,根本不知道近期來有什麽大新聞。
                阿玄拿著一杯紅酒,一邊呷一邊問道:“那麽剛剛那些是什麽人?”
                亞歷山大聳聳肩膀道:“另一個幫會的人,他們要阻止我救這個首腦出來。”
                天霸問道:“那麽到底関我們什麽事情?”
                亞歷山大露出了狡黠的笑容道:“這就多虧了這位仁兄了。”說這句話時他看著阿紅,續道:“要不是在機場的時候你跑來和我搭訕兩句話,他們也不會點到你的相,而且跟蹤你身邊的朋友。當然,他們的目的其實是想找到我而已。”
                所有人都恍然大悟地看著阿紅,眼神中有一股怨氣散發出來,直籠罩在阿紅身上。
                阿紅當然也感覺到衆人責備的眼光,不好意思地説道:“這……當時我還以爲他是風影,所以才好奇上前詢問的。怎知道……”
                亞歷山大哈哈大笑道:“怎知道上了賊船是吧?”所有人的目光又再次回到亞歷山大身上,他們都非常贊同他稱呼這次的際遇就是上了賊船。
                捕之道説道:“不管怎樣,現在事情已經明白了,跟我們也沒什麽關係,我想回家了。”
                海洋也點頭道:“對啊!我也想走了,耽誤了我不少時間。”
                紫云也附和:“我也要回家了,不然我就慘了!”
                亞歷山大搖頭道:“我可不覺得這是一個好主意。”
                小猴子問道:“怎麽說呢?”
                亞歷山大冷笑道:“你這裡走出去,就會有不少過三個黑社會的人會盯上你們,基本上,你們已經在賊船上了。”所有人聼了亞歷山大這麽說都很想上前去揍他一頓,但轉念又想到他有閻羅王的稱號。
                阿玄立刻探清對方的實力究竟如何,問道:“對了,剛剛你是怎麽解決那群人的?說實在的,他們不是中槍死吧?”
           亞歷山大露出一種鄙夷的微笑道:“他們還不至於令我開槍,況且我向來也不用任何手槍之類的笨重武器。我只不過是用了我手上這枚戒指上的發射器,裏面能夠發射出三十枚的毒針,見血封喉。你有興趣試試看嗎?”這句話説得每一個人毛骨悚然,不敢作聲。
                阿紅問道:“那麽我們要怎樣才能夠離開這裡?”
                亞歷山大呼了一口氣,道:“很好,你說到重點了。其實不難,只要這件事情告一段落,我相信這些黑社會也會忘記了找你們麻煩的。”
                海洋搖頭問道:“你怎麽知道他們會忘記?”
                亞歷山大道:“祈禱吧!而且如果他們認爲你們是我的夥伴,我相信沒有一個人敢胡亂對你們亂來。除非他們先殺了我,或者我死了,所以你們應該也要祈禱我長命百歲。不然,找你們麻煩的人還真不少。”這句話無疑是一種威脅,但他們確實也已經洗溼了頭,該如何是好呢?
                阿紅問道:“既然如此,這件事情該如何告一段落?你的目的是什麽?”
                亞歷山大看著阿紅,道:“我喜歡和聰明人説話。我就單刀直入了,我要你們幫我將那個関在監獄的首腦救出來。”
阿紅眉頭緊蹙,道:“這不行!這是犯法,而且……我們根本不是做這些事情的人,你找錯人了。”
亞歷山大看著阿紅,冷冷地説道:“是嗎?也許你忘記了血紅騎士的稱號,但我可還知道你過去的事情。看來我比你還知道你自己是什麽人吧?血紅騎士。”所有人都看著阿紅和亞歷山大的對話,他們都不太理解他們談話的内容,更不知道血紅騎士是什麽人。
阿紅的臉色煞白起來,背脊也沁著汗水,他搖頭道:“這些都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這時所有人的心中都充滿疑問,聼阿紅的對答,顯然他已經承認了血紅騎士就是他本人。
亞歷山大道:“那麽今天就是你重出江湖的時候,我這裡有一部改裝過的機車,應該能比美當年你騎的‘赤血’。”
阿紅搖頭道:“我可不想這麽做。”
亞歷山大露出了冰寒的目光,看著所有人,最後落在阿紅身上,道:“你應該知道,就算血紅騎士再有本事,也無法逃過閻羅王的手掌。而且,還有七個人陪葬。”
阿紅看著亞歷山大,雙手的拳頭已經捏緊,他心中已經充滿了憤怒,霍地站了起來。卻在這一瞬間,他心中有了一個打算,他重新坐下,問道:“好,那麽你到底要我們怎樣幫你?”
亞歷山大道:“很簡單,因爲你們是生面孔,而且你們還有一個朋友在那閒警侷工作,我想應該會很容易進入警侷的。”
接下來亞歷山大向所有人說出了自己的計劃,然後他建議道:“好了,計劃已經告訴你們了。我們是時候轉移地點了,現在這個時候這個地方已經暴光了,我們必須去其他地方。”
捕之道帶著疲憊的語氣問道:“什麽?還要去其他地方?現在幾點了啊?你的計劃是明天晚上實行吧?不夠睡眠怎麽做事啊?”所有人也開始抱怨了起來。
亞歷山大道:“作爲一個殺手,就必須習慣少休息,因爲你不會知道在什麽時候會在睡夢中死去。所以你們最好保持清醒,至少和我合作的這段時間你們必須習慣這樣的定律。我想血紅騎士應該懂得這些道理,是吧?”他看著阿紅這麽説道。
當晚,亞歷山大就用一輛七人豪華房車載著他們離開了這閒豪宅,而阿紅就騎著那輛亞歷山大為他準備好的機車。他們九人移到了另一閒半獨立房子,這裡的外觀非常普通,停車場旁邊有一塊草地,但卻沒什麽打理,裏頭的客廳擺設也非常普遍,只不過幾張普通的沙發、中間有一個小小的茶几、墻上有一台平面電視機、燈火只是普通的日光燈。這房子有三閒房間、三閒浴室、一個不大的廚房。
亞歷山大道:“好了,今晚在這裡應該會很安全了。”
無名臉色煞白,道:“當然安全了,剛剛你在馬路上飛馳飄移到這樣,還有比那更危險的事情嗎?”
亞歷山大冷冷笑道:“比起被那些人追蹤,剛剛的飄移是值得的。”無名搖頭,顯然不贊同他說的話,因爲他至今心有餘悸。
亞歷山大繼續説道:“好了,現在你們要去洗澡換衣都行,主人房有一些男生的衣服,女生就將就一些吧!”
海洋不滿地問道:“這裡都沒有女生衣服嗎?怎麽你不准備一些?”
亞歷山大冷冷道:“從沒有女人踏入過我的世界,我爲什麽要準備女生的衣服?”
紫云也搖頭道:“肯定還是光棍。”看來她們在無意閒將這個冷血無情的人當成了自己所熟悉的風影了,不然她們也不會這麽大膽。
男生梳洗總是比較快,天霸很快就換好衣服出來客廳了,他看著亞歷山大,問道:“你打算就在這裡休息?不去房間嗎?”
亞歷山大道:“只有愚蠢的殺手才會讓自己在鬆軟的床上休息的,在椅子上休息,能夠做到半睡眠狀態,反應起來也快速多了。”
天霸問道:“怎麽說你從來沒有真正休息過?”
亞歷山大道:“殺手也只有在死去的時候,雙眼才會真正合上。”
天霸搖頭道:“我還真不了解爲什麽要做殺手了,這樣睡不安吃不樂的日子,怎麽活啊?”
亞歷山大道:“很多路,不是你想選擇走,就走得通的。”是的,亞歷山大這句話說得很誠懇,因爲他們八個人現在都沒有得選擇,他們隔天都必須請假一天,否則就無法實行亞歷山大的計劃,而且也擺脫不了和他的束縛。
結果當然每一個人都被老闆狠狠地斥責了一頓。
阿紅的老闆:“你忘記了明晚要接彼得?你真是的,既然你沒空,那麽惟有我自己去了。原本還打算叫你招呼他,免費讓你去色情場所的。但既然你沒空,我就勉強填補上這個任務了!做老闆真不容易啊!”
海洋的老闆:“可以,但回來的時候記得加班幫我做好你的工作才回家!”
小猴子的老闆:“一天!星期一你沒有來上班,那麽就給我辭職信。”
捕之道的老闆:“放假?雖然我公司不會倒閉,但你確定你要放假一天?我是不會覺得有問題,扣你的假期而已,損失的不是我。但你真的確定請假?你的計劃書還沒有完成啊!雖然不會倒閉,但你真的要放假一天?”
阿玄的老闆:“星期五放假一天?你是不是看太多科幻小説了?別沉溺在幻想世界,不可以不來上班!真的不行?真的要拿假期?嗯……那麽就……半天不行?你給我記住吧!”
天霸的老闆:“你放假去哪裏?打算坐輪椅去玩嗎?”
天霸莫名其妙:“坐輪椅?”
天霸老闆:“嗯!我估計我會打斷你的腿!”
天霸不寒而慄道:“就只是一天,拜托,下星期一肯定不會拿假期了。”
                天霸老闆:“嗯……那麽你記得買紀念品回來啦!”原來只是爲了紀念品。最後他老闆還附加了一句:“記得不可以便宜過50元的,最好是買手錶啦!我最近手錶坏了。”這……老闆還真的沒話説了。
                無名的老闆比較有血性:“好吧!你都沒有拿過假期,就讓你有機會和男生出門一次啦!不讓以後變成老姑婆后來怨我。”
                紫云比較容易,因爲她還在讀書,所以只是跟講師請假,但估計她和講師的感情並不是很好,因爲講師聼完她的請假通知后,只是冷冷地説道:“扣你的出席率分數。”就這麽簡單,但已經夠讓紫云感到世情冷淡了。

2012年8月5日星期日

第四章:風的影子


                阿紅這個時候就興奮地叫了起來:“你來啦?”其實他也不確定來者是不是他們口中的閻羅王,但他知道這些人都怕這個從暗處説話的人,所謂敵人的敵人就是我的朋友,此話可一點不假。而且倘若來者真的是閻羅王,那麽因爲他而讓他們八個人吃苦頭,這時跟他裝點親近也不算過分吧!
                豈料對方居然也配合阿紅:“嗯!我來了,你們不用擔心。”這句話説的時候雖然詞句中應該要有感情,但他卻說得冰冷得很,就好像一個不懂得演戲的演員在配臺詞似的,太過機械化,也非常假。其虛假的程度爲何?也許你能夠去繙看以前古天樂的作品《神彫俠侶》,當年他演技不太好的時候,説話就完全沒有感情。
                頭目的語調不再冰冷,取而代之的是顫抖的聲音:“閻羅王?你……你來這裡幹什麽?”
想不到閻羅王也會發笑,而且是很冰冷的譏笑:“你不是想找我嗎?閻羅王不找你,但既然你這麽想見閻羅王,我這就送你一把。”話音未了,頭目突然發出了呻吟聲,整個人就跌坐在地上,居然就這樣沒有了氣息。緊接著的是喪標和那兩個小角色,可憐那兩個小角色,居然連名字也沒有留下。
                阿紅當然立刻爬起身來為七人解開綁著手的繩索,因爲早在對方捆綁他的時候,他已經做了手腳,將拳頭握緊在對方捆綁的地方,一旦拳頭鬆開就會有空隙讓手掙脫繩索了,這都是他在學魔術時學來的東西。然後他幫七人撕開膠布,讓他們能夠發言。結果當然他們一有機會説話,全都是一大堆的問號:“怎麽囘事?”、“發生了什麽事情?”、“爲什麽綁我?”、“爲什麽捉我?”、“誰能夠解釋一下發生了什麽事情?”……
突然海洋驚訝地叫了起來:“風影!”所有人也立刻反應過來,問道:“什麽?”,但心中其實是在叫著:“見鬼了!”因爲他們這時也看到了海洋所見的東西,那是一個人的身影出現在眼前黑暗的環境,但其面容卻清晰可見,無疑就是風影。
“趕快離開這裡,我要放火了。”他一說完這句話,所有人都恍然大悟地知道眼前這個人就是剛剛的閻羅王,因爲他那懾人的語氣,是如此獨特和冰冷。
而所有人當然也巴不得離開這個鬼地方,他們都立刻沖到門口,然後離開這個鉄匣子。但才一踏出這個鉄匣子辦公室,所有人都驚呆地看著眼前的情景。那是二十多個拿著衝鋒槍的黑幫人物,剛剛都是直挺挺、帥氣地站著,而且還拿著昂貴而危險的衝鋒槍。但現在卻全都橫倒在地上,這可不讓人不感到心寒。這真的是閻羅王光顧了,所有人心中都是這麽想的。
閻羅王走了出來,説道:“嗯,快上車吧!”他指了一指自己開來的車,然後接著道:“你的車也可以載一些人,我們等會兒在這個地址集合,那邊是我住的地方,我可沒有住在首相府。”說完,閻羅王示意他們離開去拿車,然後他便放火將這個殘破的鉄匣子給燒毀。
阿紅當然迫不及待地去拿囘自己的愛車,但這個時候有一個讓人頭痛的問題,就是分配人組上車的問題。這個時候當然所有人都想坐阿紅的車,他們才不想跟閻羅王同車,死了都不知道發生什麽事情呢!
這個時候阿紅就想到了一個非常好的解決方案,他取出自己的車鑰匙,遞給捕之道,道:“你和海洋、無名、小猴子、紫云一輛車,我、阿玄、天霸三個人坐他的車,我有很多問題想問他。”
捕之道也說道:“我也有很多問題要問你。”
阿紅點頭道:“我想等下我們去到這個地方,一切都會明白的。”他將剛剛閻羅王遞給他的地址交給捕之道,問道:“你懂這個地方怎麽去嗎?”
捕之道看了一下地址,倒抽了一口涼氣,道:“當然懂!”
阿紅道:“那麽你們現在就快走吧!快一點離開這裡縂是比較好的。”
捕之道點頭,五人立刻上車打算離開,這時閻羅王也走了過去開車。
捕之道突然搖下車窗,道:“我知道怎樣去這個地址,但我不懂怎樣離開這裡,所以我還是跟你們車后離開啦!”
阿紅斜睨著捕之道,道:“我還真的應該鄙視你,等下跟上來啦!”阿紅和阿玄、天霸上車了,這個時候阿玄和天霸都非常有義氣地將司機旁的位置留給了他。雖然這是一輛名貴的BMW房車,但這個時候坐在閻羅王身邊,卻也不是一件享受的事情。
閻羅王的話並不多,這是因爲他的性格冷酷,所以阿紅先發言問道:“你到底是什麽人?你的名字是……閻羅王?”
閻羅王搖頭道:“你可以叫我亞歷山大,這是我的名字。至於我是什麽人,等會兒我會詳細讓你們知道。”
天霸問道:“你不是風影?”
亞歷山大道:“不是你們熟悉的風影,我也有調查過他,所以我知道你們。”
阿玄問道:“你怎麽知道我們?你怎樣調查我們?”
亞歷山大道:“這還不簡單,你們的面子書的資料很齊備,剛剛那些人也是通過面子書找到你們資料的。而我只是追蹤他們,才知道他們追蹤你們。”
阿玄喃喃道:“看來面子書還真危險……”這句話説得很輕,輕到天霸坐在身邊都聼不到,但亞歷山大卻聽見了,他答道:“確實如此,所以我絕對不會註冊這樣的交友網站。”這句話一出,除了阿玄,其他兩人都接不上。之後,車内一直籠罩著沉默的氣氛,直到出了這個荒涼的地方,到繁華鬧市都一直如此。
漸漸地,亞歷山大將車子駛入了豪宅的地區,然後其中一閒豪宅的電門打開,他將車子駛進去,所有人都眼睛瞪得銅鈴般大,這幢房子在吉隆坡地區,少說也要五百萬馬幣以上才能夠買得起。有廣大的停車場、游泳池、小型的花園,最重要的是這閒獨立式的雙層洋房,實在讓所有人都感到垂涎三尺。
捕之道隨後就到,他一下車就大叫:“我就知道是這裡,我看到地址的時候也嚇了一跳!真的是這裡!好大的房子!”這個時候也只有他一個人興奮得起來,其他人雖然驚訝,卻内心沉重,因爲他們滿腦子依然塞滿許多問題。
亞歷山大引導著他們進去,他道:“在外頭並不是很安全,跟我進來。”他在門外輸入了簡單的密碼,才能夠進入房子。所有人也跟著他進去,亞歷山大將門給閂上,裏頭是一個碩大的大廳,豪華的吊燈高高挂在大廳中央,而中間就是歐洲式的擺設,還有三套馬尼爾沙發放在正中央,地毯的設計也非常漂亮,讓人感到非常舒服。更令人感到滿意的莫過於大廳中的五台高效能的空調,在進入大廳的時候就已經開著了,所以一進入大廳就吹來陣陣涼風。
更令阿玄感到滿意的卻是在大廳旁的酒吧台,那邊可放了許多名貴的好酒,他立刻走了過去看。
亞歷山大道:“隨便拿一瓶出來吧!我想你們也需要喝一些酒來緩和你們的心情。”他的眼神正掃射著所有人,他在大廳中央的沙發坐了下來,道:“坐下來吧!我想你們會有很多問題要找到答案。這可能會耗上好一些時間,但我想這是值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