页面

2012年9月29日星期六

第八章:閻羅王受閻羅王的考驗


因爲路面的顛簸,亞歷山大駕駛得不快,所以阿紅在一旁的追逐,卻也可以同時間來到路口,突然日本跑車聼了下來。阿紅看見了亞歷山大打開車門走了出來,阿紅立刻停下腳步,這時候他們之間的距離只不過是五尺左右,只是阿紅深在樹影草叢中,借著天色黯淡,居然沒有被任何人察覺到。

只聽見亞歷山大對著裏頭的人説道:“好了,我的事情完成了,你們可以自由了。”說完,他就拿了剛剛那堆滿鈔票的箱子出來,走到一旁的草叢。還好這草叢不是阿紅那邊,而是另一邊的草叢,不然阿紅就會和亞歷山大面對面,四目相望,頗爲尷尬呢!

原來亞歷山大早已經在這邊的草叢停放了一輛重型機車,但看型號就知道是一部性能極佳的機車,而且從外在的結構看來,這機車還經過了改裝,但到底能夠跑得多快,必須測試才知道。而無名原本坐在后座,這個時候她下了車,換到司機的座位去。

亞歷山大很快發動了引擎,往林中的小路飛馳而去,阿紅立刻竄了出來,跟無名等人打了個面照,然後阿紅急急地吩咐:“下車!不要再碰這輛車了!”

無名不明白地問道:“爲什麽?如果不碰這輛車,我們怎麽離開這裡?”

阿紅的機車也停放在這裡附近,他一邊奔去拿機車,一邊大叫道:“你們快點往出口走去,我已經通知阿藍他們過來這裡了。如果你們還用這輛車,可能會被別人點錯相!快走!”說完,他立刻發動引擎,往亞歷山大離開的方向追去。

此時他只是想到這輛車是亞歷山大用來引開其他人的注意力,但更讓他想不到的是亞歷山大的心腸歹毒的程度居然如此可怕。就在他追著亞歷山大的方向時,他依稀看見了亞歷山大的車尾燈,也就在同時,他聽見了山腳処發出了轟隆的一聲巨響,這是爆炸聲!看來亞歷山大不止要無名等人引開他人的注意力,還要她們三人命喪黃泉來拖延時間。這傢伙實在太可惡了,誓要將他緝拿才行,否則這口氣吞不下,阿藍職位不保,而且還不知道往後有多少人犧牲呢!

這時亞歷山大也已經察覺到了有人在後方追蹤,所以加快了速度在叢林中飛奔。但他騎車的技巧似乎比不上阿紅,阿紅已經習慣了深山野林的環境,而且曾經一度他都乘坐機車,在這方面就連閻羅王都必須閃一邊了。

因此,他們的距離越來越近,很快地亞歷山大也已經看清了來者何人,但他卻毫不緊張,只是嘴角微揚,因爲他知道阿紅並不是危險的人物。

但離開森林之後,他們所面臨的纔是一場考驗。有三輛黑色房車已經在路口等待,而前方有兩輛的機車停在原地等待著他們。亞歷山大和阿紅都同時間停了下來,兩人互相對望。

亞歷山大説道:“事到如今,我們應該抛開芥蒂,先過了這関再説。”

阿紅看了一看情況,也贊同道:“好,但你可不要想能夠甩開我,只要我還騎著機車,你就不
用想了。”

亞歷山大道:“好,聽聞你以前的武器是伸縮棒,我這裡有一把,你有信心能夠應付吧?”

阿紅看了前方兩輛機車,和後方的三輛黑色房車,道:“有!”

亞歷山大道:“好,我們就往機車的方向沖去。”因爲考慮到房車内可能有大量的武器存放,而且亞歷山大喜歡在車内設置炸彈,他應該也怕別人仿效他的做法吧!

他們兩人立刻發動了引擎,猛然向前沖去,兩輛機車分別拿著鐵鏈和長刀。亞歷山大雙手卻空空,這不禁讓阿紅發出了一聲驚呼,幸好閻羅王當然不是省油的燈,他仿佛什麽都沒有做,只聽見了兩聲輕微的“嗤嗤”聲,對方已經落地了(其實這兩聲並不小聲,只是因爲引擎聲穿夾在内,所以只是聽到嗤嗤兩聲)。

但對方也不是窩囊,他們也知道對手是閻羅王,所以兩輛機車后立刻有許多人馬的調動,在前方的路口早已經有人等著他們的到來。但他們卻故意讓亞歷山大和阿紅兩人闖過,之後在後頭追趕,因爲前方已經有一輛卡車對著他們的方向沖來。亞歷山大愣了一下,阿紅立刻察覺到他的錯愕,趕緊來到他身邊放慢車速,用手拉了他一下,示意他跳過後方,放棄自己的機車。

亞歷山大並沒有多想,立刻照辦。這時後面的有一台機車趕到,對方拿著一柄長刀往阿紅的手臂劈下來,阿紅立刻用伸縮棒儅下來,然後手腕轉下,將伸縮棒戳入對方的肋骨部位,對方立刻吃痛而跌下機車,率先被眼前的卡車輾過。而亞歷山大就在千鈞一髮之際,躍過阿紅的後方坐騎,就連那箱鈔票都不顧了。而阿紅就立刻發動引擎,沒有絲毫地考慮,在狹窄的道路上向著卡車沖了過去,如果這麽一撞,兩人當然立刻粉身碎骨。

阿紅在靠近卡車的時候突然一轉,在卡車身邊呼嘯而過,這剩下來的距離實在剛好一輛機車通過,而且如果司機身材稍微胖一些,肯定也無法通過(絕對沒有諷刺阿藍),而且如果亞歷山大挪動身子一下,也勢必失去平衡而翻車。

不到一秒的時間,他們從卡車身邊掠過,也是從死神邊緣拉了回來。同一時間,他們也聽到了一聲猛烈踫撞,這當然是因爲亞歷山大的機車被卡車給輾成碎片發出來的最後哀嚎,而鈔票也隨著踫撞而飛舞起來,只是所有人都無暇欣賞這美妙的景色。

出乎預料地,對方的后着居然還沒有結束,在卡車後面埋伏著許多的槍手,他們立刻站了起來往亞歷山大和阿紅兩人掃射。但就像通常的戲劇一樣,主角總是不會中子彈的,而且對方的槍手也非常肉腳,射了許多子彈居然沒有一顆子彈能夠瞄準目標。但事實真是如此嗎?不是,就是因爲他們的射擊精確,所以才射不到阿紅和亞歷山大,因爲阿紅此時的駕駛並不是呈直綫,當他察覺有槍手的時候他就已經開始左倒右歪地駕駛,而因爲他們速度太快,槍手才無法跟上他們的速度。

終于,對方似乎錯算了阿紅這號人物的出現,他們設下的后着雖然非常完備,但卻無法預料到阿紅的駕駛技術能夠通過,如果只是亞歷山大,那麽很可能就完蛋了。

駕駛了好一段路,阿紅確定沒有任何人追來后,放慢了駕駛速度。亞歷山大立刻説道:“去我們第一次見面的那個郊外。”

阿紅望了亞歷山大一眼,道:“不,我要載你到警局。”

亞歷山大冷冷道:“你可以選擇在這裡倒下,或者跟我去那個地方。”他露了自己的戒指,這是阿紅才想起他曾經說過他的戒指内有發射器,能夠發三十枚的毒針,正是這枚戒指。
阿紅無可奈何,唯有跟著他所指的方向走,此時他才猛然想起剛剛亞歷山大是否故意坐在他後方呢?因爲只有這樣,他才能夠佔到完全的優勢。這個閻羅王真的太不簡單了,他背脊生起一股寒意。

大約半小時后,他們兩人終于來到了這個荒郊野外,之前那些燒毀的屍體發出惡臭,阿紅無暇去介意這些東西,因爲他内心不斷在想:“如果我死在這裡,還真的不會有人發覺到。這是不是他的詭計呢?”就在阿紅這樣想的時候,亞歷山大開口道:“好了,我們進去吧!”亞歷山大所指的是另一閒鉄匣子。之前的那一閒已經被燒成灰燼了,而且那些屍體到今天都還沒有人發現到,可見這裡有多隱蔽。

亞歷山大並沒有等阿紅慢慢下車,也沒有夾持他進去,而是自己先沖了進鉄匣子,阿紅詫異地看著亞歷山大的背影,不解他爲什麽好像趕著上大號一樣地沖入鉄匣子内。他手一放在座椅上之時,發覺到亞歷山大的座位溼了一大片,心中噁心地想:“不會吧?堂堂的閻羅王難道尿褲子?被嚇到還是這麽急啊?”但手一拿起來之時發覺到不太像什麽排泄物,反而有點粘手,而且還有一股腥味。他立刻會意過來,這是血液!亞歷山大肯定是剛剛被槍手給射中了!

阿紅立刻熄了引擎奔了進去,只見裏頭並不像之前那個鉄匣子一樣是一個廢棄的辦公室,而像是一閒存放武器和許多電子儀器的辦公室,這裡應該纔是他真正的藏身之地。

亞歷山大靠坐在一張木制的椅子上,然後擺放電腦屏幕和鍵盤的桌子前都擺滿了紗布、止痛葯、鉗子、做實驗用的煤氣燈和刀。接下來上演的應該就是刮骨療傷……哦,不,而是割肉取彈,這可不像周星馳的電影一樣簡單,亞歷山大也並不打算看色情片來忘卻痛楚,因爲他還有止痛葯,但不論怎樣止痛,應該還是一樣糟糕吧!

只見他拿著小刀,打開了煤氣燈,將刀給燒得火紅,然後他將刀割開自己的左手手臂,這是他中彈的地方,還好不是背面,不然就要阿紅幫他忙了。接下來的畫面,相信很多電影都演過了,這裡也就不詳細敍述了。

經過了一個小時的冗長時間,亞歷山大總算將彈頭取出,然後將傷口縫好,一個人居然能夠完成這樣的壯舉,確實不簡單。阿紅開始感到“閻羅王”這個稱號確實不是假的,要獲得這樣的稱號,的確要有這樣的能耐才行。

經過了這一陣的手術,亞歷山大也應該缺血而感到疲累,包紮完傷口后,他連打掃都沒力氣了,只能昏昏慾睡去了。阿紅這時才囘過神來,仔細打量這裡的一切。這裡可以說有著非常完善的高科技設備,所有的品牌都是高檔貨,電腦的器材就好像那些科幻電影内容所擁有的一樣。看來亞歷山大除了對殺人有獨到的手法以外,他對這些電子器材也有很深的認識。這也不難想象,因爲現在的年代已經不像以往這樣,單靠一柄槍或者一把刀就能夠至人于死地而不讓人察覺。現在的科技已經如此昌明,如果對化學不認識,説不定就留下了致命的綫索。而且電子器材也必須非常了得,因爲閉路電視、内部資料都是用電腦科技來操縱,不對這些東西了解,就不能夠完成完美的犯罪計劃,這可是為世所逼。

2012年9月26日星期三

86400秒的守候


“喂,阿光,等會兒放工后,我們一起去跑步吧!”高鑫走到我身邊,抛下了這樣一句話。

我怔怔地看著他,一時之間作不出什麽反應,他盯了我好一會兒,我才醒覺過來,道:“哦,不了,我……我不想跑步。”

高鑫看著我半晌,然後露出了一種非常無奈的表情,他嘆了一口氣,道:“那麽我們去吃晚餐吧!我很久沒有去迎鮮樓的魚頭米粉了。”

對於這樣的邀請,我向來都不會拒絕,只是點頭道:“好的,放工后過去吧!”

這天放工后,高鑫和我都非常準時下班,因爲放工時間的關係,我們花了半個小時才去到距離公司五公里的迎鮮樓,而且這個時候已經有很多人在餐館内了,我們又等了十分鈡才有位子。

一坐下來,高鑫點了這裡最出名的魚頭米粉,我也點了一樣的東西。

然後高鑫就一直保持了一種姿態,雙手交叉地看著我,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

我當然不習慣這樣的視線,問道:“怎麽了?”

高鑫搖頭道:“這句話應該是我問你才對,你到底怎麽了?”

我聳聳肩膀,道:“我沒什麽啊!”這時突然放在口袋的電話發出了兩聲“得得”聲,這表明我的電池就快沒電了。

我緊張地掏出電話一看,電池只剩下15%,這可不妙,我立刻向高鑫借他的後備電池:“高鑫,你不是有後備電池嗎?快借給我,我的電話快沒電了。”

高鑫冷冷地説道:“你這麽緊張幹什麽?你有很重要的電話要打嗎?”

我搖頭道:“沒有啊!只是……”

高鑫依舊冷冰冰地道:“只是什麽?你既然沒有重要的電話要打,那麽你就是在等著重要的電話咯?”

我看著高鑫,他的問話雖然沒頭沒腦,但對於他的發問,我居然無言以對,因爲我知道,我確實在等著非常重要的來電,又或者是一封信息。

高鑫看我無言以對,搖頭道:“阿光,半年了。這半年來,你什麽活動都不參與,什麽東西都沒心思去做,整天握著你的手機,等什麽?等她的電話嗎?如果她真的要找你,當年就不會一聲不響地離開。而且也不會到了半年后才找你。”

我看著高鑫,我沒有反駁他說的話,因爲他說中了我的心事。有時候身邊有一個非常了解自己的朋友,是一件好事,但同時也是一件心酸的事,因爲他說的每一句話都是戳入你心坎的事實,而且你根本無法否認這一切。

高鑫又繼續説道:“一個真正在乎你的人,是不會讓你寂寞地等了半年而不聯絡你的。而她能夠讓你寂寞,也就是説明她不在乎你。”

我的心開始被高鑫的話撕裂開來,我想垂死掙扎一下:“也許……也許有一天她會想起我……”

高鑫的眼神充滿同情,道:“所以你就一天24小時地等待,等了半年就爲了希望她偶爾會突然閒想起你而給你發一封信息或者一通電話嗎?”

我沉默不語,因爲這樣的理由說起來確實有缺邏輯也不著邊際,就連我自己也説服不了自己。但感情不就是這麽沒有邏輯推測的東西嗎?難道我這樣等待,有錯嗎?

高鑫繼續道:“算了吧?你這樣等,她會知道嗎?你只是在浪費自己的時間而已。如果她真的還記得你,她真的在乎你,她不會讓你承受了半年的寂寞。”

高鑫爲了加強他的觀點,將自己的電話取出來,道:“你可以看看,在這幾天我收到了多少封信息,這些就真的是在乎我的人。而他們不會讓我感到寂寞,會讓你感到寂寞的人,就是因爲她不在乎你!”

我看著自己那快沒電池而正在垂死掙扎的手機,裏面有多少信息我數不清,但我卻能夠肯定,這半年來一封她的信息也沒收過,而通電記錄當然也一樣,完全沒有她的蹤跡可尋。是真的嗎?這是因爲她不在乎我的證明嗎?如果她在乎我,她怎麽能夠忍受半年都不和我聯係呢?我想象不到,所以唯一的可能就真如高鑫說的那樣——她不在乎我……

這是殘酷的事實,我一直不敢面對,只是今天我知道高鑫不讓我徹底明白這點的話,他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我點點頭,低聲説道:“我明白……”

高鑫同情地説道:“我不是想打擊你,只是我不忍心看到你一直這樣無了期地等下去,而且她根本不會知道你的用心。”

我苦笑道:“難道你要我四處打廣告我的用意嗎?”

高鑫看著我,道:“如果你要用這樣的方法,我還覺得可以考慮。好過你這樣癡癡地等下去,這是無底深淵。你這樣做,她怎麽可能知道?你應該將你的真心留給那些懂得珍惜你的人,而不是那些根本不在乎你寂寞不寂寞的人。”

我應該將這份真心,留給真正在乎我的人……那麽爲什麽那些不在乎我的人,就不會因爲我的真心而珍惜我呢?

魚頭米粉來了,高鑫和我兩人都不再交談,沉默地吃完這頓晚餐,直到離開的時候,高鑫才抛下最後一句話:“你好好想想吧!她既然選擇一聲不響離開了,就是不想讓你找到她。同時,她也不會想你,那麽你還這樣等下去的話,你到底是爲了什麽而活著?爲了她?不是,你只是爲了寂寞的等待而活著罷了!”

一天24小時,我都看著自己的電話,那天回家的時候,電池也完了,手機自動切斷電源。我將它放在一旁,結果第二天充電的時候,收到了我媽的來電。因爲昨晚她打了我的手機好幾次都沒能接通,所以今天我挨了一頓罵。但我知道,這一頓謾駡卻是充滿關懷的。

是啊!一個真正關心你、想念你的人,怎麽能夠忍受半年而不聯絡你呢?她確實忘記了我了,她的世界不再需要我這號人物,所以她沒有再想起我這個人,更不會在乎我的孤單。

過了一個月,距離你離開的第七個月,我終于將手機放在車内,和高鑫兩人去跑步。我跑得不快,但我卻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因爲我一直在想象你在我的前方,只要向著你的方向跑,我不會想停下來。但你和我的距離卻一直沒有因爲我的努力而縮短,我依然碰觸不到腦海中想象出來的你的倩影,只有疲憊的雙腳證實了我的愚昧。

到了夜晚,智能手機都如期地發出電池耗盡的警號,我沒有刻意地為它充電了,因爲我不想再讓自己有藉口去等待你的來電,就算電池耗盡了,對我來説已經沒有什麽關係了。
等待是很累人的事情,一天24小時,有86400秒的時間,我都曾經花在等待你的一封信息或者一通來電。現在我開始減少了這樣的等待,讓思念慢慢地磨滅,借著這樣的手法來忘記等待你的孤寂。

你並不孤單,這我知道……就算你感到孤單,也並不會是因爲失去了我。因爲如果你因爲我而感到孤單,你可以隨時隨地找到我。但我的孤單,卻是因爲你的離開,而你卻沒有在乎過。

最後一個86400秒的等待,我放下了手機,放下了等待。

摘錄于未完成的作品《你並不孤單》

2012年9月25日星期二

時間和命運犯的錯


時間犯了錯
讓命運選擇了我
才會在今天感到寂寞

命運闖了禍
讓時間蹉跎了我
才會在今天無法解脫

就一次無意閒  那瞬間 刹那間
我淪陷
那一次你的眼  我的眼 被發現
注定了這一場風險
不是紅線就是無言

就一次無意閒  那瞬間 刹那間
越過綫
那一天肩並肩  面對面 你的甜
決定了命運的擱淺
你的再見我的眷戀        都囘不到從前

只好讓它慢慢地蛻變
直到一天彼此不再想念
命運再次向前  走出了時間

2012年9月21日星期五

憶舊而迎新心態


雲海補天蓋,人情似塵埃。
隨風飄零外,獨見霜雪白。
境遷不復再,求雨反成災。
思陳莫愁哀,煢煢步亦開。
喟嘆可有時,即逝休徘徊。

解説:

雲海鋪天蓋地,籠罩世人。
人情就好像底下的塵埃。
就好像隨風飄零在千里之外。
而我獨自看著頭髮像霜雪這麽白。
事過境遷不會再回來了。
本想求一場普通的雨,卻反而淫雨成災。
思念陳年舊事時不需要感到悲傷。
就算一個人走,路也一樣走得開。
嘆息偶爾會有時,但既然失去了,就不需要再徘徊不定了。

2012年9月8日星期六

第七章:計謀背後的目的


                五個人坐在了監控室裏頭,繙看剛剛半小時内所發生的事情。
                從天霸驚叫開始,他們離開監控室的時候,他們看見了警侷内一團糟的情況,而許多人都沖到了牢房内。
                這時阿紅叫了一聲:“看!這裡!這是什麽地方?這人……是海洋?”所有人都是心中一驚,因爲阿紅的話,還有熒幕上那熟悉的面孔和身影,讓他們感到事情的背後有重大的陰謀和危險。海洋出現在鏡頭,穿著一件普通的襯衫,背著一個背包,左顧右盼后才踽踽地前進。
                第一個發出驚呼的當然非阿藍莫屬,因爲他最清楚海洋在熒幕内的所在地,那是在另一邊的走道,而海洋打開了一扇門走了進去。阿藍立刻叫了出來:“天!這是證物房,她怎麽會有鑰匙的?”
                天霸惡狠狠地説道:“肯定是那個亞歷山大搞的鬼!”
                阿藍搖頭道:“她進去證物房幹什麽呢?”
                過了大約三分鐘,海洋才從證物房裏走了出來,他們並沒有在證物房内裝置閉路電視。而這個時候,海洋手中並沒有多了什麽東西,但從背包的下沉看來,裏頭肯定是多裝了一些東西。
                阿藍立刻拿出電話來,打給了一個同事,道:“阿佈,快給我找幾個人去證物房調查一下,我懷疑有些證物遺失了。”
                阿紅等人還是一樣地盯著熒幕,但海洋就這樣離開了警局,之後阿紅和天霸也從牢房退了出來,完全沒有人留意到證物房有人光顧過,這真是絕妙的暗度陳倉計劃。
                所有人都癱坐在監控室裏,精神疲憊得很,他們不斷反復地思考剛剛一個小時裏發生的事情,真是出人意表之至,接下來該葯怎麽做也是一個未知之數。海洋到底從證物房中拿走了什麽東西呢?那個亞歷山大到底有什麽鬼主意?現在該要怎麽找阿玄他們呢?
                過了好一陣子,門外傳來了敲門聲,阿藍答應了一聲后,有一個年紀約莫三十多嵗的警員走了進來,道:“警官,我們檢查了證物房的一切,發現到有三樣東西遺失了。”
                阿藍驚訝地問道:“三樣?哪三樣?”
                警員道:“是的,分別是從工組織的首腦在謀殺命案現場留下的手槍、一組……僞造美金的電板,還有一組僞造的身份證和護照。”
           阿藍聼得汗水涔涔而下,喃喃説道:“原來如此,如果沒有了兇器,我們的起訴也無法成立,這下可慘了。僞造的身份證和護照還好,美金的電板……這下子我可算完了。”
                阿紅的眉頭也緊皺,看來這一切都是一個騙局,而且是相當完美的計劃,他們被徹底利用了。這個亞歷山大確實是一個城府頗深的傢伙,完全將他們玩弄在掌股之中,而且到現在爲止,他們甚至不知道他真正的目的是什麽。如果說他的目的只是救出從工組織的首腦,可以說他達到目的了。但爲什麽他還另外取了兩樣東西呢?這兩樣東西到底是不是也是他的目標呢?又或者,從工的首腦只是他的幌子?閻羅王,真是名副其實。
           警員在等阿藍的情緒好一點后才繼續説道:“對了,警官,我們還有發現到一張紙條,是中文字所寫的。”說完,他將紙條交了出來給阿藍。    
阿藍看了紙條,大聲叫道:“還好!真是絕處逢生啊!總算有一點綫索留下來了。”
                阿紅等人都湊前看,只見紙條上寫道:“我們在昨天的大屋。”這句話應該是海洋留下來的,這下可就有一點眉目了。
           阿藍立刻下令,道:“走,我們趕快出發!”天霸、小猴子和捕之道三人都感到莫名其妙,問道:“我們?不是警方嗎?”
阿藍搖頭道:“今天閙出這麽多事情,我實在不敢再動用警方了,還是自己去處理,不然我的報告要怎麽寫?你們不會讓我一個人孤身作戰吧?”
                天霸看著阿藍,平靜地説道:“如果你有什麽事情,警方會給你一個‘光榮殉職’的榮耀。如果我們有什麽事情,好像只會被人評論為多管閒事吧?”
                阿藍用手肘頂了天霸的胸膛一下,道:“干!別囉嗦,快跟我出去找他們。那閒大屋到底在哪裏?”
                捕之道立刻舉手,道:“我知道,我帶路吧!”他瞥了阿紅一眼,似乎在報復之前阿紅曾經說過鄙視他的那一番話。
                五個人立刻離開了警侷,阿紅騎著亞歷山大的機車,而四人共擠一輛警車。捕之道興奮地叫嚷:“我這輩子都沒想過自己有機會開警車,這真是酷斃了!”
阿藍沒心情答腔,因爲他的電話不斷地在響鈴,看來剛剛發生的事情已經傳頌千里了,許多高級官員都致電要他給一個交代,最後阿藍沒法子,唯有將電話給關上才有片刻的寧靜。
他對著所有人苦笑道:“做警察就是這麽可憐的事情,做得好沒有人稱讚,有問題了就不斷有人射子彈。”
就在四人飛馳在公路時,阿紅突然腦海閃現了一種念頭,他趕緊地打了訊號燈,示意捕之道停下車來。捕之道等人都感到莫名其妙,搖下車窗詢問走過來的阿紅:“怎麽了?你是不是不知道怎樣去那閒屋子?”
阿紅斜視了捕之道一眼,不理會他的問話,道:“我們不應該去那閒大屋,那個傢伙心思這麽縝密,怎麽不會想到海洋會留綫索給我們?我想現在他們應該在昨天我們去過的半獨立式房子。”
天霸不解地説道:“這不太合乎邏輯,但我贊同你說那傢伙心思縝密,他也有可能想到海洋留綫索給我們,但如果他真的這麽縝密,他也可能去其它地方,而不是那閒半獨立式房子。”
阿紅搖頭道:“我有兩點論據,一就是越危險的地方越安全,雖然我們知道那個地方,但他不覺得我們會想到他們會回到那個地方。二,你們沒有真正留意他,當我跟他去那閒獨立房子時我就有懷疑他有另一閒屋子,因爲我以他拿出來的鑰匙作爲判斷,而我觀察過,他不應該再有第三閒屋子的鑰匙了。”
小猴子搖頭道:“酒店呢?旅館呢?”
阿紅也搖頭道:“他不會去這些地方登記,留下任何綫索的。別多說了,我們必須趕緊過去!”說完他也不理睬其他人的反對,亟亟騎上機車飛馳而去。
就在他們快到那閒房子的時候,他們都看見了一輛貼滿黑鏡的日本汽車駛了出來,而且發動引擎快速離去,顯然他也發覺到了阿紅等人的出現。而阿紅當然不肯放過這樣的機會,他同時也發動引擎追上前去。而捕之道也猛踩油門,阿藍立刻按下了警燈,展開了一場追逐賽。
日本汽車的引擎顯然是經過良好的改造,它能夠跑得非常快,估計超過了160公里時速,因爲阿紅的機車也正以這樣的速度追逐上去,阿藍的警車雖然有能力追逐,但捕之道卻沒有這樣的駕駛能力,所以逐漸落後。而且就在追逐當中,日本汽車硬闖第五個紅綠燈時,一輛國產汽車也以高速前進,向著阿紅的機車左側沖去。阿紅也留意到這輛車的速度,但他卻沒有遲疑減速,而是將引擎開得更快,以毫釐之差的距離沖了過去,額頭上也沁出了一抹汗水。雖然這輛國產車沒有撞倒阿紅,但他卻也驚嚇過度而轉彎撞到了紅綠燈,阿藍他們也趕緊踩煞車和將轉盤才避開撞向這輛車。但因爲煞車太急,輪胎和公路上的摩擦發出了刺耳的“吱吱嘎嘎”聲,然後聽到了一聲“砰”,並不是撞到了什麽車,而是輪胎不堪摩擦而爆裂了,幸好汽車已經停了下來。
此時四人都聞到了一股橡膠的燒焦味,内心怦怦不停跳動,緊張讓他們不停地喘息,過了好一陣子天霸才道:“干!你們警侷沒有作定期的輪胎檢驗嗎?”
阿藍不答話,趕緊下車道:“快下去看看情況。”
這個時候阿紅還緊緊地跟在那輛日本汽車,只見這輛汽車駕駛的方向漸漸遠離了市區,而是向著荒郊野嶺的地方去,這些地方平日都是阿紅登山時的去處,想不到他們會來這樣的地方。就在這個時候,阿紅車身一矮,居然失去了控制而翻車。就這樣日本汽車的車燈迅速地消失在他的視線範圍内了。
阿紅在路上翻滾了許多圈,借此來減低車速帶來的俯衝,雖然受了一點傷,但他已經將傷勢減至最低了,他站了起來,機車已經跌出了幾尺遠。他趕緊跑到機車前,將機車擡正,然後檢查機車的一切機械,確定還能夠發動。
阿紅變將機車的車燈給熄滅,然後騎著機車往前去,其實他早已經之道亞歷山大他們的方向,因爲這條路只能夠去一個地方,所以他故意將翻車,好讓亞歷山大以爲他已經追失了。然後將自己安置在暗,追蹤亞歷山大他們反倒變得容易多了。
阿紅將機車駛到山腳下,離進口還有一段路的地方停了下來,因爲夜裏的引擎聲是非常明顯的。他乘著步行的時間發了一道簡短的信息給阿藍,告訴他現在的位置。之後他就立刻往山路走去,但唯恐入口處有什麽機關,他還是選擇了走叢林的道路上去,反正他早已經習慣了這樣的爬山方式,只是山路實在太暗,他惟有靠著細微的手機光來辨認前路(還好這部機車有一個改裝的小格子,可以放一些小東西,如手機和錢包進去,所以剛剛翻車的時候並沒有損傷到。估計這個格子是被殺手用來放小型手槍之類的武器。)。
而根據他所知道,這座山有路供車輛行駛的地方也不高,大致十分鈡他就能夠到達那個地點。所以很快地他就來到了那個地方,以現在的時間,正常的話山内的停車場都沒有汽車了,但現在他卻看見了兩輛汽車停在當地,其中一輛就是剛剛阿紅他們跟蹤的日本跑車,另一輛就是黑色的“馬賽地”,這兩輛汽車都沒有熄引擎,看來是爲了逃跑做好準備。而有兩幫人馬正在那邊進行交易,以汽車燈光照到的範圍,阿紅看見了海洋、無名、紫云三人正在一個大箱子面前數著一張一張像是鈔票的東西,而亞歷山大就面對著站在“馬賽地”旁的兩個大漢,看起來是穿著西裝的外國佬,實在説不準他們是哪一方的人物。
過了一段時間,海洋他們似乎已經數完了鈔票,然後向亞歷山大說了幾句話,之後亞歷山大便從夾克中取出一包東西,阿紅看了一眼那一包東西,認定那就是他真正的目的——美金的電板。這個時候事情總算水落石出,亞歷山大的最終目的根本不是那個從工組織的首腦,而是這個電板,那把槍只不過是一個子任務而已,而他們都是他玩弄的棋子罷了,想到這裡他就惱火了。
就在他即將這包東西交給這兩個大漢的儅兒,第一個大漢突然發出輕微的呻吟,然後亞歷山大將那包東西對著另一個大漢,他當然也和第一個大漢一樣,在呻吟后立即倒在地上,然後就一聲不吭了。看來亞歷山大在取出那包電板時,已經暗藏了一把武器在手,閻羅王這一個稱號,實在小覷不得。
對亞歷山大的舉止,海洋等人當然感到不知所措,但亞歷山大很快就指示他們趕緊將那箱鈔票放上車上,然後就在他們想要迅速離開之時,山口処傳來了在謐靜的野林中非常刺耳的引擎聲,讓阿紅心中感到一陣興奮,他以爲阿藍等人已經趕到了。他趕緊做好準備裏應外合,將亞歷山大緝捕歸案。
亞歷山大第一個動作並不是立刻上車離開,而是將外套給脫了下來,扔在“馬賽地”車底,然後才回到在司機位置。
山口処來了一輛同樣也是“馬賽地”的汽車,這令阿紅感到沮喪,他不覺得阿藍等人會找到這樣的名貴汽車來這裡,所以來者肯定不是阿藍等人,更大可能是亞歷山大剛剛殺死的那兩人的同夥。
而這輛車來到了面前時,阿紅感到這個地點已經不再重要了,因爲他已經預測到接下來亞歷山大的最後舉動肯定是逃離這個地方,因此他也立刻邁開腳步,一邊觀察著情況,一邊往山下走去。果然不出所料,就在那輛“馬賽地”非常靠近自己的夥伴時,剛剛亞歷山大扔的外套爆炸了起來,這讓阿紅感到驚訝不已,想不到剛剛亞歷山大穿著的外套居然埋了烈性炸藥,難不成他全身都是武器嗎?
阿紅立刻快速移動,奔向山腳去,因爲這個時候亞歷山大的車子也已經開始移動,向著出口駛去。

2012年9月7日星期五

坏習慣


早安的空氣   云在呼吸
引擎剛發起   我在想你
車上的歌曲   觸動回憶
景色太熟悉   我又想你

午後的喧鬧   獨自沉寂
鄰桌的嬉戲   想起了你
情侶的話語   從何說起
這是個規律   再次想你

這是一個坏習慣
我決定要改掉想你的虛幻
那邪惡的微笑
縂在我的腦海縈繞
我想求饒     但苦無解葯

這是一個坏習慣
我決定要改掉不讓你知道
我每天的煎熬
請賜給我一個訣竅
天涯海角     哪一処可逃

把你忘掉            我會瘋掉
請為我準備噩耗
因爲少了想你的習慣
我不知道自己會多潦倒

2012年9月6日星期四

深水區


自學游泳已經有兩年多了,中途斷斷續續地持續到今天,終于從淺水區游到深水區了。之前總是呼吸不順暢,潛入水一段時間還好,一旦久了之後,就算擡頭呼吸也偶爾會不夠氣,被迫停止游泳而站立在原地。

今天,卻不一樣了,當我在學習閉氣的時候,頓時發現到我已經掌握到劃水的動作和身子已經能夠浮起來了,不再需要雙腳踩在地面也能夠不下沉。這個時候我就加上了滑水的動作,很輕易地就能夠浮上水面呼吸,而且停留在水面的時間也長過之前,這麽一來就不怕吸不夠氣了。

是的,因爲當初我害怕溺水,今天我才發覺到這樣的感覺,這樣的恐懼,就好像當初我害怕失去你這樣。而現在,我也終于突破了這樣的難關,從淺水到深水,從害怕失去你到不怕離開你。

這些都是學習,如果害怕,那就必須克服。克服對你的思念和害怕失去你的那一段日子,一個人游到深水的地方,我不再害怕了。因爲我知道,停留在淺水的日子不過是一段過渡期,我只是不知道如何克服那種恐懼感。一旦衝破了這樣的障礙,我就不再害怕了,因爲我已經擁有獨立的能力,往更深的地方游去。

這讓我想起一個故事,那就是葉子的離開,是因爲風的追求,還是樹的不挽留呢?其實我覺得樹既然不挽留,葉子終究也會有離開的一天,就算不是被風給追走,也會被雨給強行扯走。所以一旦樹不挽留,那麽葉子就一定會離開,只是時間上的問題而已。而我是那片葉子,面對你的不挽留,我只好一直在等待在怎樣的情況之下離開。結果今天,我自由落體了,不是風,也不是雨,而是我自己成功脫離了。

在深水區漂浮著的時候,我遙望了如此接近的淺水區,那個以前我總是站在那邊張望著如此接近但我又不敢踏入的深水地帶,今天我的角色居然顛倒了。這個時候我才發現到原來淺水區很擁擠,因爲有太多人對水懷著恐懼,所以他們不敢踏入深水區。亦或者他們還沒有掌握到技巧,所以只好停留在淺水地帶。

就好像很多人都害怕失去某個人,所以他們只好一直在那狹窄的地方徘徊。游出來吧!趕快擺脫這樣的恐懼,游到深水的地方吧!這裡會是更加遼闊的地帶,在這裡有更多自己的空間。

是的,擺脫了失去你的恐懼之後,我找到了更多自己的空間,我會往更深的地方游去,離開你……

2012年9月5日星期三

Idea


我買了一張個人的戲票
坐在電影院的邊角
沒有人在身邊喧鬧
爆米花也不需要
只是我一個人靜靜坐著就好

想了一個主意把你忘掉
任意讓記憶給混淆
重復走在牽手街角
逃避想念的味道
用我獨自身影掩蓋你的美好

我想了這個idea
忘記你曾經在我生命中活著
用自己的腳步踐踏過去的組合
將記憶給重疊來磨滅思念的河

我想了這個idea
希望經過了這個旅途就忘了
能夠徹底強忍著不再把你記得
讓記憶給重疊來消除你給過的

你說的你看的你給的 我都不記得
走過的愛過的傷過的 統統都忘了
記憶中不過是我自己的苦澀
根本沒有你的出現   一切都只是夢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