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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年10月27日星期六

第十二章:追蹤


                話説亞歷山大從三樓垂到底樓后,他也加快腳步離開雙子塔,但就在接近出口的時候,左邊肩膀被人搭了一下。亞歷山大的反射神經立刻啓動,右手繙過去,以勾拿的方式去扣對方的手肘,這是擒拿手的基本招式。
                但對方也不是省油的燈,他迅速地將手縮了回去,然後後退了幾步。
                亞歷山大盯著對方,露出了凶光問道:『你是什麽人?』
                對方身材高大,比亞歷山大高出一個頭,微笑道:『我就是丐幫幫主。』
                亞歷山大雙眼微眯起來,冷笑道:『哦!拳手乞丐、槍王黑貓、奇謀軍師和赤血騎士,看來今天四絕都到齊了吧?只有你一個人在這裡?』
                幫主笑道:『還有兩人在上面應付你的勾魂使者,你一個人,就交給我夠了。』
                亞歷山大搖頭道:『看來奇謀軍師的計算也並不如江湖上說的這麽謹慎,就凴你一個人想要對付我?』
                幫主點頭道:『嗯,我還覺得是用牛刀殺雞了。』
                亞歷山大笑道:『是啊!我也這麽認爲,只是雞和牛刀的角色調轉了。』
                兩人的寒暄似乎完畢,氣氛頓時冷卻下來,就只等待一方採取行動了。
                最先採取行動的當然是亞歷山大,因爲他的時間比較珍貴。只是他並不沖前去,反而緩慢地步向幫主。
幫主手起拳去,亞歷山大一掌儅開去,然後順勢而上,砍向幫主的喉嚨。其勢甚快,幫主趕忙舉起左手擋住了亞歷山大的手刀。就在手刀踫到幫主的手時,亞歷山大立刻手刀一沉,閃過了幫主的手,依舊插向幫主的喉嚨。幫主嚇了一跳,趕緊往後退,亞歷山大一腳踩著幫主的膝蓋,跳了起來飛踢幫主,幸好幫主趕得急雙手儅了下來。
亞歷山大眼看幫主後退,立刻轉身往門口跑去。幫主也立刻沖過去,企圖將他給擋下來。此時出口依舊有些人潮,亞歷山大當然無法一時穿越過去,就這麽一慢,幫主已經趕到,而且捉著了亞歷山大。剛好就捉到了亞歷山大的槍傷処,亞歷山大吃痛,右手手肘立刻夯向幫主的腹部,掙脫了幫主之後,亞歷山大返身躍起連環踢向幫主。
幫主都用手給擋了下來,亞歷山大兩腳踢過後,身子居然一沉,腳勢轉成鈎,將幫主給勾倒。幫主在倒下之時,立刻雙手撐地,蜈蚣彈起來,整個人壓向剛剛站起的亞歷山大,一個直拳擊向亞歷山大。但亞歷山大卻不慌不忙,他也一樣直直伸出手來,五指直挺挺地等待著幫主自己的頸項過來。
幫主吃驚,立刻轉身改成迴旋踢,但這招式一老,亞歷山大也就能夠爭取時間作出應對,他一腳抵住了幫主的踢腿,這時幫主是背向亞歷山大的,亞歷山大抓緊時機,轉身踢向幫主的腰。是的,就是男人最重要的腰,加上亞歷山大的腳力不差,居然就將高大的幫主踢出老遠。
亞歷山大就乘著幫主落地之際,早已經逃得無影無蹤了。幫主的腰疼得要緊,居然站不起來。
另一邊,阿紅、黑貓和阿太三人也過了好一陣子才總算恢復過來,但趙雄早已經不知所蹤。阿太取出了對講機,問道:『幫主,我們這邊出了一點狀態,你那邊怎麽樣了?』
對講機傳來了幫主的呻吟聲,之後才道:『我這裡不止出了一點狀態,我本身就已經是一種狀態了。干!那個閻羅王還真狠,雖然左手受傷了,但還這麽好打!』
阿太看著阿紅,阿紅點頭道:『那傢伙的拳腳功夫確實不錯的。』
黑貓也搖頭道:『勾魂使者也不錯啊!這兩個傢伙還真的蠻棘手的。難怪江湖上都傳説遇到閻羅王就準備壽衣,遇到勾魂使者就準備金銀紙。』
阿紅也搖頭道:『先別説這些了,我們先去看看幫主吧!』這時阿藍也跑了過來,急急問道:『你們沒事吧?』
黑貓的臉色雖然不好,但依然點頭道:『沒事。』
阿藍看著黑貓的臉色,搖頭道:『你的臉告訴我的卻是另一個答案。』
黑貓攤手道:『幫主應該更糟糕,我們先下去看他吧!』
阿太又對著對講機道:『現在我們都下去底層看看幫主,你們都過來吧!』對講機傳來了天霸、阿玄、捕之道、無名和紫云的答應。
所有人都前後集聚在底層,阿藍的對講機卻響起來,警員還需要他的指揮,他只好看了幫主一下子,確定他沒事后就回到工作崗位了。這是天霸他們也已經從各樓下到來,紫云手中還多了一袋戰利品,女人還真是無時無刻不在購物的心情中啊!
人齊后,阿紅第一個發問:『你們怎麽來了?』
黑貓道:『閻羅王來到這裡,勾魂使者也尾隨著過來,我們在江湖上走的,當然收到消息了。而且你被捲入這件事情中,我們也感到奇怪,當然就開始跟蹤這件事情了。』
阿紅問道:『那麽你們是從什麽時候開始關注這件事情的?』
阿太道:『就在黑手黨他們約了閻羅王去交易的時候,我們開始跟蹤到這件事情,而且我們也是在那邊遇到海洋他們的。但那個時候你走得太快,所以沒見到我們。』
阿紅這才滿意,問道:『怎麽說也只是昨晚的事情了,那麽你們對這件事情還了解多少?』
阿太道:『我們了解的並不算太多,但我們卻知道大約有多少人馬正在這件事情中扮演的角色。閻羅王是其中一方人馬,他向來獨來獨往。勾魂使者是黑手黨的代表,而其中一方還沒有真正露面,那是有武士刀之稱的山口組——山本洪道,他也是昨晚剛來到馬來西亞。』
阿紅眉頭緊鎖,道:『山本洪道,我聼過,聽説他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傢伙,和他打交道,實在和閻羅王差不多。只是想不到他們也會對美金電板感到興趣,接下來我們該怎麽辦呢?』
阿太聳聳肩膀,道:『勾魂使者逃了,閻羅王也走了,接下來當然只有追蹤他們的行蹤了。』
黑貓搭著阿太的肩膀,道:『先別追蹤,我們可以先去診療所嗎?我看幫主也需要去治療一下,不然晚年恐怕娶不到老婆。』
天霸問道:『其實事情是不是告一段落了?我明天還要上班,不然我老板肯定炒我魷魚,而且還會加重辣椒的那種,死是無所謂,最怕是死得很可怕!』
阿玄笑道:『放心啦,你老闆真的開除你的話,你就直接加入他們啦!我相信他們的生活會比你拍攝那些黑道電影更加刺激。』
幫主搖頭道:『真的別説這些了,我們先去診所吧!來,誰來駕車?』
去過了診所后,已經下午了,他們全都集聚在黑貓和阿太的辦公司,這閒辦公司表面上是一閒非常普通的投資公司,而他們兩人的身份是這閒公司的股東,但實際上他們兩人從沒有停止過暗中策劃去破壞一些黑道交易的勾當。目前爲止,他們的策劃都還沒有為他人所破,所以至今爲止外頭的江湖人物都不知道他們雖然已經金盆洗手,但卻一直干涉江湖上的骯髒勾當。
因爲今天是假日,所以公司内都沒有人上班,阿太帶所有人到會議室内,在所有人坐下來之後,他就好像在開會一樣,打開了手提電腦和顯影器,然後關上電燈,準備做一個簡單的報告。
他打開了一份文件,然後開始向所有人報告:『這是閻羅王的相片,確實很像風影,也就是這個誤會,我們涉入他們的交易。阿紅,你是唯一一個跟閻羅王在一起比較久時間的人,你可以向我們說說這段過程嗎?』
阿紅點頭,然後將他和閻羅王在一起的事情說出來,而且還註明了閻羅王的火箭理論,用此來表明閻羅王的危險性。
所有人聼過了阿紅的敍述后,各自沉思。
過了半晌,阿太才繼續道:『那麽我們就繼續討論吧!這個是勾魂使者,以前他是閻羅王的助手。但最後他出賣了閻羅王,在法國的時候,他們將一件價值三千萬美金的珠寶賣給了當地的黑道大哥。而這個黑道大哥向來都反復無常,經常拿了貨后殺人獨吞。閻羅王早就設下了後路,而他的後路就是勾魂使者,結果勾魂使者居然棄之不顧。閻羅王當時被五十多個槍手圍攻,差點就命喪黃泉,最後盾水而逃,但應該也身受重傷,導致他一年沒有出現,很多人都傳聞他死了。但一年后他又回來了,第一個被他收拾的就是當時的那個黑道大哥和他的部下,可以說瓦解了一個黑社會。』
紫云道:『應該是這個原因,所以他才開始變得什麽人都不相信吧?』
阿紅道:『嗯,我想也是這個原因。但這不是重點,我們現在應該要想辦法將他們給捉拿歸案。』
之後阿太又開了一張相片,這個人一看就知道是日本人,道:『這就是山本洪道,他是山口組中非常出名的冷血殺人王,人家都叫他武士刀。因爲他忠厚,就好像刀背,犀利得好像刀鋒,這是他的外號由來。聽説有很多黑道的人都很怕他,因爲只要他出手,都沒有人能夠逃得掉,除了閻羅王。他們曾經交手,最後是武士刀在醫院躺了三個月,所以他應該很憎恨閻羅王才對,爲什麽這次能夠合作,我們也搞不清楚。而跟他一起來的人只有一個,那就是他的得力助手——井上沖田。』
                阿藍問道:『這些資料在警侷也有,只是現在我們不知道這件事情該從何下手。』
                阿太道:『這三個人呢!閻羅王和勾魂使者的行蹤都非常飄忽,我們查不到他們到底會在哪裏。』
                阿紅道:『嗯,我倒是有去過一個非常像是亞厤山大的落腳処,但現在應該也不在了,你可以去查查。』阿紅大約畫下了一個地圖,遞給阿太。
                阿太接來過目后,道:『阿紅,你……這是地圖?你等會兒帶我去會比較好吧!』說完,阿太接著說:『雖然閻羅王和勾魂使者都不能追蹤,但這個山本洪道卻就很容易,他似乎完全沒有防備他人得知他的行蹤,所以我們已經知道他下榻的酒店了。』
                黑貓道:『那么那閒酒店是在什麽地方?』
                阿太打開了地圖,指著一點,道:『就在這裡。』阿紅心中打了一個突,仔細盯緊地圖上的指標。
                幫主問道:『阿紅,怎麽了?這個地方有什麽不對勁嗎?』
                阿紅點頭道:『這裡很接近吉隆坡塔。』
                幫主不解,問道:『哪又如何?』
                阿紅道:『我曾經在亞歷山大的藏身処看過吉隆坡塔的藍圖,而且他研究得非常仔細,看來他有可能在這裡和山本洪道交易。』
           阿太看著地圖,道:『這很符合他的性格,我查過他之前的交易,大部分都是在人多,而且鬧市的地區。』
                阿紅道:『因爲他覺得人多的地方就是最好的藏身処,而且警方也會被人群給鉗制著。』
                阿藍搖頭道:『嗯,這樣的傢伙真的很令我們頭疼的。如果不捉他們,人民會攻擊我們。而如果因爲捉他們導致人民受傷,人民也會怪罪我們,真是兩頭難。』
                紫云問道:『雖然我很想參與,但明天開課,如果我不去上課的話,講師肯定當了我的……』
                天霸也點頭道:『我也必須上班。』
                阿玄也正經八百地説道:『我不想公司倒閉,所以我必須上班。』
                捕之道也加入行列:『我也不想公司倒閉,明天必須上班。』
                海洋也道:『我老闆會想念我,我明天必須上班。』
                小猴子也道:『我也是,除非你們請我……』
                阿太和黑貓兩人分別看著幫主和阿紅,他們期望兩人能夠說出不同的答案。
                豈料,阿紅道:『我明天依舊上班……』
                幫主也道:『我也是,畢竟我不是在江湖上打滾了。』
                但阿紅繼續道:『如果你們有進一步的消息,再通知我,我會盡量趕過來。』
                幫主也一樣道:『嗯,反正現在我們也在等消息,你們繼續追蹤山本洪道的行蹤,如果發現到他們進行交易的時候,再通知我們。』
                阿太點頭道:『好,而這段期間,我想我會整理一份完整的資料,然後發給你們所有人,也許能夠從中找到一些綫索。』阿太看著阿藍,道:『警方那邊的資料呢?能夠提供給我們嗎?』
                阿藍點頭道:『我很樂意和你們合作,有你的策劃,我相信會比那些警侷的傢伙強多了。』

2012年10月20日星期六

第十一章:四絕


                阿紅將東西都收好之後,也不忘記將橙汁給喝完,然後問道:『走了嗎?』
                趙雄將電板收入口袋,他助手也站了起來,道:『也是時候走了。』他的助手走到最近的招待員身邊,遞了一張一百塊馬幣,吩咐餘下的就儅作小費,之後就回到勾魂使者身邊。
                亞歷山大也站了起來,而趙雄和他助手也時時刻刻盯著亞歷山大的一舉一動,深怕他會耍出什麽花招來。
                趙雄剛踏出餐館,那個光頭就迫不及待地走到他身邊耳語,那一瞬間趙雄的眼珠亂動,顯然他正在掃視著四周的情況,而且腦袋不停地在轉動,過了好一陣子才閉目一下,似乎正在作一個抉擇一樣。
           亞歷山大一直都走在趙雄前方,他一直都沒有回頭留意趙雄有什麽動靜,阿紅卻一直留意著他的一舉一動,看著他們停下了腳步,阿紅也停了下來,心中盤算接下來到底會發生什麽事情。
                趙雄開口把亞歷山大叫住,道:『好了,是時候交出另一塊電板了。快……』
                亞歷山大轉過身去,看著趙雄,將手伸入阿紅的衣服,阿紅嚇了一條,問道:『在我身上?』
                亞歷山大並沒有答話,他伸手到避彈衣中,在心臟位置的地方取出了電板,阿紅本以爲心臟是致命所在,所以這件避彈衣才會在心臟位置加厚保護,卻不料原來就是電板。這個亞歷山大實在太可惡了,居然將電板收在他身上也沒告訴他。
                亞歷山大將電板扔了過去,勾魂使者接在手,然後將剛剛收起來的電板也一併拿了出來對照,然後露出了滿意的笑容,道:『很好,很好。』
                然後勾魂使者望著亞歷山大,道:『你還記得昨晚問我的問題嗎?』
                亞歷山大笑道:『記得,我問你,你想要電板還是我的命。』
                勾魂使者冷笑道:『現在電板我拿在手了,接下來就是你的命了。昨天受的槍傷還好嗎?』說完后,勾魂使者的助手立刻取出手槍對準亞歷山大。看來他早已經知道亞歷山大受傷了,這並不難查得出來,只要他們昨晚細心觀察,就能夠發現到路上有些血跡,從而推斷出來。但這也表明勾魂使者的心思是細膩的,絕不可小覷他。
                這時,所有本來就僞裝得很蹩腳的便服警方也沖了過來,幾位警方疏散人群,其餘的都圍著勾魂使者和亞歷山大等人,而且都拔出了手槍對準持著武器的一方。這時廣場當然亂成一團了,許多人看到這樣的情形,都慌忙逃跑,當然也會有些人以爲在拍戲,不論怎樣趕都不太情願離開,而且還紛紛打開手機的錄影。更慘的當然就是在餐館内用餐的人,這群人都堵在門口,他們又怎麽離去呢?惟有坐在裏面期待不要發生什麽事情才好。
這時阿藍也從人群中走了出來,道:『勾魂使者,閻羅王,你們兩人就束手就擒吧!不然吃虧的肯定是你們。』
趙雄冷冷道:『是嗎?還未到最後一刻,都不知道鹿死誰手,這是閻羅王教我的。』他向自己的衣領開口説道:『動手。』這時所有人才發現到原來在他衣領裝有一個小型的麥克風,他正在和他的同伴聯絡,但到底動手做些什麽卻讓人不得而知。
所有人都屏息等待,緊張地環顧四周,唯恐什麽突變出現。但想不到周圍沒什麽變化,反倒是趙雄的表情變得比所有人都緊張,再次對著麥克風道:『快動手,你們到底怎麽了?』
這時從他另一邊的衣領傳來一把聲音,就好像對講機一樣清晰:『動手?我們已經動手制服你的同伴了。勾魂使者是吧?久仰了。哈哈……』
這把聲音的出現讓所有人詫異,唯獨阿藍和阿紅兩人聽見后,露出的表情不是驚訝,而是驚喜。而亞歷山大留意到了他們兩人的神情,也露出了一絲微笑道:『四絕,名不虛傳啊!』
之後他們就看到了每一樓都有一個黑衣男子雙手高舉地站在這閒餐館的對面。因爲這閒餐館外就是一個空心圓圈,能夠從這裡看見每一樓的情況。而在這些黑衣男子後面是天霸、阿玄、捕之道、無名和紫云。勾魂使者原來還在這幾層樓埋伏了一個人,看來如果有什麽事情發生,他也能夠吩咐每一層樓的人手辦事,從他語氣看來,應該是每一層樓挾持一個人質,然後站在對面就能夠要挾警方放人了,只可惜這一切都被他人給識破了。
阿紅聽見亞歷山大猜到了和勾魂使者對答的人后,覺得他實在聰明得可怕,居然能夠憑著細微的觀察就推論出對方是什麽人。
亞歷山大再次取出香煙,道:『好了啦!阿雄,也是時候結束了。』
趙雄盯著亞歷山大,從他神情看來,他絕對不相信亞歷山大會如此輕易放棄,束手就擒,他肯定會有什麽后着。
就在所有人都盯著趙雄,等待他的決定時,亞歷山大突然將香煙盒子抛在地面,這個香煙盒子發出了一個小爆炸,而且迅速閃現耀眼的光芒和濃煙。這一下變故讓所有人措手不及,而警方因爲看不清眼前的情形而不敢胡亂開槍。但對趙雄他們來説,開槍是必然的事情,因爲他們根本不怕傷害到任何人,只要不是傷害到自己就行了。
而這個時候所有人都因爲強光而閉上了眼睛,而槍聲響起,阿紅立刻伏在地上,這時他感到身邊有一陣風掠過,他回頭一看,只見亞歷山大手中已經拿著兩塊電板,跨過了圍欄而往下跳,這不禁讓阿紅嚇了一跳,因爲這裡是三樓。亞歷山大從這裡跳下去,豈不是自殺嗎?
好一會兒,煙硝才消失,這個時候所有人才總算能夠認清眼前的一切,原來在爆炸的時候,有幾位警方已經瞄準了幾個趙雄部下的位置,所以他們也開槍撂倒了三個人,當中卻沒有勾魂使者和光頭,而其餘三個人往另一個方向逃走了,一些警方人員立刻追了前去,其餘的在原地善後。餐館内的一些食客也有受傷,但是否槍傷就沒有時間去參詳了。
這個時候阿紅已經沒有時間消耗了,他跑到欄杆処看方才亞歷山大跳下去的地方,原來亞歷山大早已經扒走阿紅扣在腰上的腰包,而這個腰包本來屬於亞歷山大的。而腰包内有一個設計,裏頭有一捆的鋼綫,長度剛好垂到接近底樓。看來亞歷山大已經拿著兩面的電板伺機逃走了,但趙雄卻還在這一層。
念及此處,阿紅就立刻拔腿去追逐趙雄,他猜想剛才的情況如此混亂,趙雄和他的助手肯定退回了餐館内,他趕緊跑進去尋找。結果一看就察覺到有一処的玻璃被擊破了,他們應該就從這面玻璃逃走。
阿紅立刻追上前去,這個時候雖然廣場内的人群騷動,但從人群中找出身穿黑色西裝的兩個人來還不會太困難,而且這個時候他們正被兩人糾纏著,那就是黑貓和阿太。阿太正和那個高大的光頭苦鬥著,而黑貓的對手就是趙雄。
別看趙雄的年紀老邁,剛剛又時常乾咳,他動起手來著實也矯捷得很,他擺出一副西洋拳手的模樣,防備嚴密、拳拳生風。黑貓雖然年輕力壯,但在拳腳上卻無法佔到上風,只是一時三刻卻也拿不定主意到底誰勝誰負。
而阿太這邊可就不妙了,因爲那個光頭高大,而且力大如牛,阿太又不擅長毆鬥,明顯佔了下風。阿太一拳擊向光頭的腋下,以爲這裡是他的弱點,結果光頭不痛不癢,還一腳踢中阿太的腹部,阿太吃痛而往後退去,光頭還想要揮拳夯向阿太的後腦。阿紅立刻甩開伸縮棒,奔前去一揮,擊中了光頭的后頸。
光頭大叫一聲,反過身來抓向阿紅,阿紅一腳踢開光頭的大手,一個轉身迴旋踢向光頭的胸膛。但光頭實在太強莊了,居然只是後退幾步,剛好阿太就在他後方,阿太立刻抓緊機會,躬身擡起光頭的腳,利用杠杠的原理將原本有些踉蹌的光頭繙了過去。光頭被摔了一跤,悶哼一聲,但卻沒有就此倒下。
光頭站了起來,滿臉怒容地往阿太和阿紅沖來,一個右勾拳擊向阿太,阿太立刻雙手當著,但力氣卻不濟,被打得退在一邊。阿紅立刻沖前去接濟,光頭也立刻反應過來,一拳揮向阿紅的面門。阿紅一閃,接著就以伸縮棒擊向光頭的肋骨。而這個光頭的肌肉異常發達,居然沒有受到太大的損傷,反而右拳揮動,阿紅左頰受了一記重拳,往右邊跌去。光頭當然不給阿紅一絲喘息的機會,連連揮拳過去。
阿紅立刻兩手握著伸縮棒將他的拳頭擋駕下來,雖然阿紅的臂力不差,但三五拳后,伸縮棒卻力有不支而彎曲,眼看就要斷開了。阿紅立刻反手,將伸縮棒抛向光頭的耳際,結果光頭大叫一聲,被伸縮棒狠狠地打了一下,就這樣慢了半拍。阿紅立刻抓緊時機,竄前去往光頭的下巴來一拳右勾拳,就好像街頭霸王的招式一樣,光頭被打得往後倒去。阿太又來利用杠杆的原來將他給繙多一個筋斗。
過了半晌,光頭還是站了起來,而阿紅立刻奔前去,跳了起來,雙腳夾著了光頭的頭,然後利用全身的力氣急旋轉下,將光頭整個人給摔了出去,這下子光頭再也站不起來了。
而另一方面,黑貓也開始支持不了了,因爲趙雄的拳風穩重、防禦也密不透風,黑貓被他給打的面青鼻腫,阿紅和阿太趕緊過來支援,三個人圍繞著趙雄。
趙雄看了一看周圍,他知道必須速戰速決,不然實在難以逃出這個廣場。所以三個人中,他立刻撲向已經筋疲力盡的黑貓。
而阿紅立刻尾隨過去,趙雄的速度不比阿紅快,唯有回身當下阿紅一拳,然後他囘了三拳。腳上速度不快,但趙雄的拳頭卻是快過阿紅的,這三拳分別擊中了阿紅的右頰,胸口和腹部,是很基本的西洋拳法。但力度卻讓阿紅退了幾步,阿太也從旁加入。趙雄乘著阿紅後退而跳了起來多加一腳踢向阿紅的肩頭,然後借助反彈力轉身踢向剛加入搏鬥的阿太。阿太一時反應不了,臉上就多了一個腳印而倒向一邊。
黑貓從后趕來,趙雄並不回頭,但腳步卻往後倒,剛碰觸到黑貓時,他就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抓住黑貓的頭,然後一個躬身,將黑貓整個人擡起來甩出去,剛好撞向阿紅。三個人都吃痛地倒在地上,趙雄立刻利用這段時間逃走。

2012年10月14日星期日

第十章:交易


早上十點,亞歷山大就已經醒了,他搖醒了阿紅,道:『好了,你是時候和你的朋友合夥起來捉拿我們了,快起來吧!』他早已經整裝完畢,現在就等阿紅而已了。説來真是慚愧,阿紅居然對這個亞歷山大失去防備心,這可是非常危險的人物,舒適的日子看來確實會讓人鬆懈起來。
阿紅立刻打起精神,進去殘舊的洗澡閒梳洗,但卻沒有衣服可以更換,因爲亞歷山大比阿紅矮小,衣服和褲子都不合适,只好等會兒到一個早市買一件普通衣服。
亞歷山大遞給阿紅一件避彈衣,道:『穿上這件衣服吧!不然你這個火箭節難保會變成蜂窩。』
阿紅仔細地打量著這件避彈衣,亞歷山大看了問道:『怎麽了?這件避彈衣是最好的產品,有什麽問題?』
阿紅道:『靠!我怎麽知道裏面的是不是炸藥?你自己的衣服都放炸藥的!我怎麽能夠相信你?』
亞歷山大哈哈大笑,道:『想不到你的膽量還真小,那麽你就仔細檢查吧!需不需要我開幾槍幫你證明一下?』
『這就不必,我知道怎麽查。』阿紅卻是查得非常仔細,因爲他可不想讓亞歷山大有任何機會在他衣服作任何的手腳。
檢查完畢后阿紅看著亞歷山大,問道:『說實在的,我不明白爲什麽你們的交易地點是在這樣的地點,雙子塔内有很多人潮,在那邊交易不會不便嗎?』
亞歷山大笑道:『你以爲還是以前的時代嗎?交易的地點不是碼頭就是郊外?你應該看到昨天的例子吧?在郊外死了也沒有人知道。鬧市就是最好的地點,一來人潮混雜,混入人潮離開非常方便,二來警方就算要捉拿我們,他們開槍就會戰戰兢兢,而我們開槍是不需要負責任的,你說到底誰佔優勢呢?就算警方封鎖了出口,鬧市中的人質確實不少,我們可以不愁沒有人質在手。』
阿紅搖頭道:『你們還真奸詐!』
亞歷山大笑道:『兵不厭詐,還是早點出發吧!你還要換裝是吧?』
兩人出發到雙子塔,到了那邊已經是十一點三十分,亞歷山大大刺刺地走進廣場,似乎對黑白兩道毫無畏懼。這樣的膽色確實讓阿紅感到不得不服,但他依然時時刻刻留意著他的一舉一動。
以肉眼來看,亞歷山大今天的裝束並沒有什麽問題,但阿紅知道問題都隱藏在裏面的裝備,但他也無從得知到底亞歷山大的服裝内有多少危險的武器。而最讓阿紅感到困惑的是他多帶了一個腰包,這個腰包内到底有什麽東西呢?
『你這腰包裏頭有些什麽東西啊?』阿紅單刀直入地問亞歷山大。
『秘密武器。』亞歷山大也非常直接地回答,而且答案也直接拒絕回答阿紅的問題。
但阿紅至少知道這個腰包應該有問題,所以格外留意。而這個時候保持高度警惕的不只是他們,還有兩幫人馬已經注視到他們的出現,那就是警方和黑手黨。
亞歷山大來到了一閒餐館,在選定的地方坐了下來,看來這裡就是他們所約定的地方了。阿紅看了一看手錶,這個時候已經是十一點五十五分,還有五分鐘就是十二點鐘了,他環顧四方,打量著所有看起來可疑的人物。而他留意到有許多便衣警察在他們附近打轉,看來警方已經留意到他們了。只是他們的跟蹤確實也太蹩腳了,有幾個人物在五分鐘内走過了兩次,而且還接著走下去,就算再普通的面孔也會熟悉起來了!這還不是很明顯的有問題嗎?拜托,醒目一點啊!
亞歷山大坐了下來后,並沒有點菜,只是繙看了一下菜單,居然又站起身來離開餐館,然後在樓上走了一圈之後又走到樓下,實在不知道他到底在做些什麽。
這次他又在樓下的餐館找了一個只有四個位子的座位坐了下來,點了一杯咖啡。阿紅坐在他左側,這個地方能夠非常方便地觀看到外頭的情況,他也點了一杯橙汁,問道:『你剛剛是在干什麽啊?』
亞歷山大並不回答他的問題,只是冷冷道:『他們就快來了。』
語音未落,另一頭就有一聲咳嗽聲,然後兩個人走了進來,而其餘六個人似乎像是保鏢一樣,威風凜凜地站在外頭,看來這個人的來頭一定不小了,但不知道哪一個纔是勾魂使者。
亞歷山大的焦點集中在那個一直咳嗽的人,問道:『怎麽了?生活太過舒適嗎?現在體弱多病了?』那個人的年紀有點大,戴著一副黑眼睛,大致在四十多嵗到五十多嵗之間,看起來一臉病容,一點都不符合勾魂使者的稱呼,也難以想象這樣的年紀會是亞歷山大以前的助手。
那個咳嗽的人頓時笑道:『是啊!難得又再和你碰面,不免有點緊張。』
亞歷山大也冷笑道:『嗯,而且還緊張到需要七個人陪你過來,倒不如以前那樣獨來獨往了。』看來這個人鐵定是勾魂使者趙雄了。
勾魂使者笑道:『嗯……平日我還能夠單獨辦事,但今天不行,因爲對手是你。』
亞歷山大冷笑道:『是嗎?那你打算怎麽對付我?』
勾魂使者並不回答這個問題,只是露出了陰險的笑容,道:『你應該心中有數。而我們都已經彼此了解對方,那麽你就不需要這麽拘謹了。請脫下你的戒指、手錶、將你口袋裏面的東西都放在桌面上吧!我可不想這麽早死在你手上。』
亞歷山大冷笑一下,將戒指、手錶和口袋内的東西都擺放在桌面上,爲了讓這個勾魂使者安心,他還特地將口袋反過來,讓勾魂使者看個清楚。
勾魂使者看了一眼,不滿地説道:『我可不知道你還有帶腰包的習慣,也放在桌面上吧。』
亞歷山大也照做了,這下子趙雄和另一個幫手才總算安心地坐了下來。
勾魂使者一坐下來就問道:『電板呢?』
亞歷山大的手伸向腰包,頓時趙雄和幫手都提高了警惕,但亞歷山大只是冷冷道:『電板就放在裏面,你要我拿出來,還是你自己拿?』
看來趙雄對亞歷山大的警戒心非常重,甚至到了不敢碰觸亞歷山大的物品,唯恐這東西上面凃有什麽劇毒的毒液似的,他道:『你自己拿吧,但可別耍什麽花樣。』
亞歷山大冷笑道:『多年不見,你居然變得膽小了。難怪人家都說一個人成功之前不怕死,成功后就想長命百歲了。』他打開了腰包,從中取出了一塊電板放在桌面上。
趙雄不理會亞歷山大的調侃,仔細打量著這塊電板,然後臉色陰沉地問道:『這只是正面的電板,背面的呢?』
亞歷山大攤一攤手,道:『你以爲我會笨到將兩塊電板都帶出來逛街?』
趙雄頓時露出了冷酷的眼神,這樣的眼神明顯就是一個殺人不眨眼,根本不把眼前的人命到一回事的人,他冷冷地説道:『但今天我一定要兩塊電板,你是知道我脾性的。』
亞歷山大笑道:『是啊!為求目的,不擇手段的脾性向來都沒有改。』
趙雄也冷笑道:『那麽你應該知道,如果我拿不到電板的話,你會有什麽下場吧?』
亞歷山大也露出了一股堅毅的神色,道:『我會有什麽下場?我想你還沒有這樣的本事來決定我的下場。』
這時,在外的六個人中,有一個高大的光頭男子走了進來,俯身在勾魂使者的耳際便細聲說了幾句話。趙雄的表情立刻沉了下來,然後吩咐這個光頭男離開。
趙雄看著亞歷山大,道:『你找了條子來?』條子就是警察的意思。
亞歷山大搖頭道:『條子不是我找來的,而是我身邊這個小伙子找來的。怎麽了?條子來了,讓你尿褲子了?』
趙雄不理睬亞歷山大的揶揄,只是冷冷地説道:『你和條子合作?想要借著交易來將我們給定罪嗎?』
亞歷山大聳聳肩膀,道:『你就儅著是這樣吧?那麽現在你還敢拿這個電板嗎?不敢的話,我就回收了。』
趙雄目露凶光,道:『你以爲我是什麽人?電板我肯定要了,而且我要完整的電板。你識相的話,就給我一次過交出來。』
亞歷山大舉手,作投降的表情,道:『好啦好啦!敗給你了,我會交給你,但只有在我走出這閒餐館的時候,我就會拿另一塊電板給你了。』
這時,男招待員突然走了過來,將剛剛點的咖啡和橙汁給遞上來,還問了一聲趙雄:『要點些什麽嗎?』在氣氛如此僵硬的時候,這個男招待員來得真不是時候,幸好他還沒有蠢到繼續發問,因爲他也感到了氣氛有些不對勁,只好陪笑道:『那我一會兒才過來。』
男招待員走的時候,亞歷山大舒服地躺在椅子上,一副居高臨下的樣子問道:『如何?』
勾魂使者手中拿著一塊電板,凝視著亞歷山大半晌,但他實在無法從亞歷山大那一臉不在乎的表情中猜透他的心思,這也許就是亞歷山大說的,你永遠猜不透智商比你高的人到底在想些什麽東西,爲何他會如此鎮定、處之泰然呢?
但過了好一會兒,趙雄實在想不到有什麽法子來對付亞歷山大了,唯有答應道:『好,我就不相信你能夠飛到哪裏去。』
亞歷山大笑道:『我自己本身也不知道會飛到哪裏,你又怎麽知道呢?別急,先抽一根煙吧!』說完,他的手往腰包裏頭拿出了一包香煙,這一舉動又再次引起了勾魂使者和他助手的緊張,但亞歷山大卻非常享受看到他們這樣緊張的表情,是以他大笑了起來,打開香煙盒遞給勾魂使者,問道:『要來抽一根煙嗎?』勾魂使者當然搖頭說不了,跟死神拿香煙來吸,難保裏頭不是什麽劇烈毒藥,他又怎麽敢與虎謀皮呢?
亞歷山大拿起香煙,然後問趙雄:『你有火嗎?我怕我再次伸手進腰包拿打火機的話,你們的心臟會負荷不來。』
趙雄強忍亞歷山大的調侃,而他助手也非常機靈,立刻拿出打火機來,趙雄丟臉,然後幫亞歷山大點燃了香煙。
亞歷山大吸了一口香煙,將煙吹向趙雄,趙雄害怕這煙有什麽古怪,立刻側身閃開。亞歷山大笑道:『放心,這是普通的万寳路香煙。好了,我現在可以收回桌子上的東西,然後離開嗎?』
勾魂使者的臉色鐵青,但他的忍耐力還真不是蓋的,他搖頭道:『你不准碰這些東西,叫你的搭檔拿吧!』他說的搭檔當然就是阿紅了,其實這個交談中,阿紅也沒有什麽機會插嘴,所以他只是悠閒地喝著橙汁。
趙雄其實也一直留意著阿紅,道:『還真看不出來啊!出名的赤血騎士居然會成爲閻羅王的搭檔。』
阿紅聽見了趙雄的稱呼,立刻答道:『我可不是他的搭檔,他總是以出賣同伴為樂,為求達到目的而不擇手段,這樣的人我可不會和他搭檔。』這句話其實一語雙關,同時諷刺著勾魂使者,也斥責著亞歷山大。因爲在阿紅眼中,他們都不是什麽好人。
趙雄又怎麽聼不出阿紅的弦外之音呢?但他也只能夠重重地説道:『好,好,說得好。』這幾句話其實暗藏深厚的殺意。阿紅並不理會,徑自取過了桌面上的東西,收進自己的口袋,他打算早一點離開,讓警方將這兩方人馬給捉起來就總算了結這件事情了。

2012年10月11日星期四

第九章:勾魂使者


阿紅一邊打量這裡的設備,一邊想找到一些亞歷山大的犯罪證據,好能夠將他送進監獄,那麽阿藍就不需要背黑鍋了。但找了很久,卻沒有一點綫索,他只看到了一些吉隆坡塔的藍圖,在上面還畫許多圈圈點點,似乎是一種策劃書内容一樣。
既然在這裡找不到綫索,唯有看看他的電腦裏頭有沒有什麽資料能夠用來指證他的。阿紅打開了電腦,對於縝密的亞歷山大來説,設置了密碼一點也不出奇,而阿紅嘗試了許多种方式,始終無法入侵到他的電腦,看來亞歷山大的電腦學識在他之上。就在阿紅無計可施的時候,突然一陣鈴聲從亞歷山大身上傳來,那是一種非常普通的鈴聲,並非什麽流行歌曲。
亞歷山大雖然疲倦至極,但也勉強睜開眼睛,從褲袋中取出手機來,那是非常舊款的nokia手機,果然是耐摔耐打的手機,是黑道的必備工具之一,找他這個閻羅王作代言人實在太合適不過了。
亞歷山大接通手機后,第一句話就問道:“是你吧?”這句話聼起來沒頭沒腦,難道他手機裏沒有名字顯示,又或者這個人的電話號碼他沒有,但他又知道打電話來的人是什麽人,所以才會這麽說?那麽問題來了,打電話來的人是什麽人呢?
對方似乎回答了亞歷山大,而他露出了苦笑,道:“想不到短短五年時間,你就已經爬到了這個位置,還真不枉我當年栽培你。”
不知道對方說了些什麽,亞歷山大又道:“很好,你是想要電板,還是要我的命?”
這兩樣東西對黑道的人來説都是一種至寶,一個是金錢上的實際回報,一個是名譽上的榮耀,不知道對方選了什麽東西呢?
亞歷山大笑道:“好吧!你就試試來拿吧!”說完,亞歷山大關上了電話,然後將電話的芯片取了出來折斷。這時,他才往阿紅的方向看去,看見阿紅一臉的疑惑,他同樣露出了冷冷的笑容,道:“坐下來吧!我們應該好好聊聊。”
阿紅也冷冷地應道:“好好聊聊?那之前你的做法,算是能夠好好聊聊的嗎?”
亞歷山大冷笑道:“你知道火箭的構造嗎?”
阿紅找了一張塑料椅子坐了下來,問道:“火箭的構造?這有什麽關係?”其實他不太知道,這就是平日不用功讀書的結果。
亞歷山大笑道:“火箭有分很多節,而每一節都有燃料推動器,在每一節的燃料用盡之後,爲了減輕負擔,它就會脫離駕駛艙,被抛棄在外,而最終到達目的地的也就只有駕駛艙而已。”
阿紅聼了亞歷山大的火箭原理,了解它的弦外之音,冷冷地説道:“所以你就把我們當作其他火箭的節,一個一個丟棄毀滅?”
亞歷山大道:“爲了達到目的,犧牲總是難免的,這就是成大業的方程式啊!你是聰明人,難道你不明白這個道理嗎?”
阿紅冷冷説道:“我只知道你是一個冷血動物,我等會兒就聯絡警方逮捕你!”
亞歷山大笑道:“我現在受傷了,但我還不至於頹敗到被警方給逮捕。”
阿紅盯著亞歷山大,道:“是嗎?難道你現在這個樣子還能夠耍出什麽花樣嗎?”
亞歷山大笑道:“你永遠猜不到智商比你高的人到底會做些什麽事情,所以你就不需要再花費心思去猜度了。”
阿紅不悅地道:“我沒有意思去猜你的心思,我現在就打電話給警方。”
亞歷山大笑道:“你打電話去的話,你的朋友們就危險了。”
阿紅不解地問道:“什麽意思?”
亞歷山大道:“你到現在還不明白嗎?只要事情沒有結束的一天,你們都會被緊緊盯上,尤其是剛剛和我合夥將黑手黨的兩個傢伙給收拾的同伴,更加危險。”
阿紅驚訝地看著亞歷山大,問道:“黑手黨?”
亞歷山大看見阿紅如此吃驚的表情,笑道:“區區黑手黨就讓你如此害怕了嗎?那麽你可要準備好尿褲子了,因爲你不只是給黑手黨的人追擊著,而且還是黑手黨内的一個華裔頭目給盯上了,而他就是以前有勾魂使者之稱的趙雄。”
阿紅看著亞歷山大,腦海中突然想起這個勾魂使者的名字,問道:“勾魂使者?不是你以前的搭檔嗎?他不是死了嗎?”
亞歷山大搖頭道:“他確實死了,因爲他已經不再是勾魂使者,而是黑手黨的高層之一。就連我,當年也差一點死在他手上,所以你說成大業者,如果不心狠手辣,怎麽能成形呢?”
阿紅搖頭道:“你是被出賣過,所以才害怕吧?我真替你覺得可悲,居然就這樣而變得如此怕事而不敢信任他人,甚至將所有人都當作只是利用的目標。”
亞歷山大不理會阿紅的責備,攤一攤手道:“無所謂,這是個人觀點。而我要告訴你的是一件事實,明天中午十二點,我們必須去雙子塔那邊和黑手黨交易,到時你可別嚇破膽子。”
阿紅哼一聲道:“我爲什麽要和你一起去?”
亞歷山大道:“你不是想幫你的警察朋友捉我嗎?如果他連勾魂使者也一起捉起來,那麽他要升上警長也應該不是問題了。”
阿紅想了一想,確實也有道理,道:“你不怕我報警了?”
亞歷山大笑道:“你就將這個消息告訴警方吧!然後你明天就看我怎麽從警方人員手中逃走。”
阿紅搖頭道:“放心,我不會讓你有這樣的機會的。”
亞歷山大看著阿紅,道:“那就等著瞧吧!”
阿紅確實打了電話給阿藍,得知他們平安無事,而且無名等人也有聼阿紅的話,離開了那輛轎車,雖然還是有被一些碎片擦傷,但並沒有什麽大礙。他們約定了明天的時間,在雙子塔捉拿閻羅王和勾魂使者,一網打盡。
之後阿紅和亞歷山大兩人不再説話,亞歷山大兀自沉思,看來他對明天的行動確實有些顧慮,這個勾魂使者居然讓閻羅王也感到頭疼,顯然不是一個簡單的角色。
而阿紅卻是在思索過去的日子,那些打打殺殺的生活,他原本以爲能夠從此擺脫,但想不到居然一件偶然的事故,將他給牽涉了進來,這真是天意弄人。這個時候他也只能夠拿著亞歷山大方才給他的伸縮棒,這是質地非常好的伸縮棒,跟他以前所用的大同小異,曾經他用這樣的武器令許多人倒下,但同時身子上也留下了不少的刀痕。
“你怎麽會用這樣的武器啊?日本武士刀不是比較好嗎?或者用手槍啊!”一個小嘍儸曾經這樣問過阿紅。
“嗯……因爲我覺得用這些最基本的武器會比較酷。而且子彈會用完,武士刀的殺傷力太大,一出手就容易緻人于死地,还是這樣的武器比較好,能善能惡。”阿紅確實是這麽想,因爲當時他只想復仇,卻沒有想要永遠都在刀光劍影下過活,所以能夠背負少一點的愧疚和仇恨還是好事來的。
“你……人家都說你是赤血騎士,但你原來不沾血啊?”小嘍儸感到不可思議。
“哈哈……如果我嗜血,你現在就不會和我有什麽多話談了。”阿紅大笑著這樣回答。
想不到今天手中的伸縮棒還是重新染上了血色,這就是宿命嗎?明天的命運又會如何呢?閻羅王不是朋友,但勾魂使者也是一個敵人,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這句話在真實的黑道社會中,居然是不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