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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年11月30日星期五

狼虎之年


一句“對不起”,能夠讓經濟復原、貪官入獄、治安轉良、不平獲公、弊端皆除嗎?如果真能夠這樣,那麽我會每一天都說對不起,以換取世界和平,人人共享太平。但顯然,一句抱歉的語言未能獲得如此重大的效果,因爲言語的能力不過是白話,而行動纔是解決事情的正確行經。這點,我想貴為首相的一囯之君應該很了解,不需要三嵗小童跟他解釋,只是他卻天真地認爲人民都是三嵗小童,這點我想確實不是一個成熟的政客所應該持有的幼稚想法。

雖然如此,但我卻異常贊同他說的“實驗論”,莫將來屆的大選當作一种實驗,這是很有科學概念的一句話。但他說民聯實際上是一頭狼,這卻又不太符合科學的觀點。因爲科學總是在事情經過了種種實驗成果后才能夠得出結論,目前民聯尚未執政,我們又怎麽知道它其實是一頭狼呢?但居於科學的觀點,我們卻知道囯陣是猛虎,而且還是吃人不吐骨的吊睛白額虎,這結果是經過了55年的反復實驗后得出來的結論,我想人民都對此毫無置疑。

因此,來屆大選可以說是一個狼虎之年,人民在大選中,到底要依舊選擇早已經吃人不眨眼的猛虎來執政,還是“也許”是一頭狼的民聯來執政呢?所謂兩害相較取其輕,這點可能就是人民目前的心理因素。猛虎55年以來的貢獻,我想現今人民已經有目共睹,那就是55年的錯誤,他們所能給人民的是一句道歉語,然後錯誤繼續得到原諒,而且毫無行動證明他們的道歉有多少兩的誠意。因此人民應該多給他們55年來換取多一句“對不起”呢?還是將剩下來的本錢押向充滿狼臊味的未來呢?老虎吃人早已經證實,然而人民還沒有嘗試過是否能夠“與狼共舞”,人民會否將手中的一票換取這樣的機會,還是任老虎魚肉呢?

其實無論民聯是狼也好,囯陣是虎也好,作爲一個玩弄政治的政客而言,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反而是他們應該懂得什麽是整容的技術,因爲整容以後,無論你是狼、狗、虎、豹,在所有人的眼裏都是人的面孔,所以人民都能夠接受。

而其整容的技術何在?當然不是去醫院開刀,而是向貪官開刀、向匪徒開刀,讓所有人民能夠歡呼地看著那些搜索民脂民膏的貪官落得應有的下場,讓那些匪徒不敢再對無辜的人民下手。然後整頓我國的肅貪情況、經濟前景、囯泰民安,這纔是政治上的一種整容技術。今天,還有哪一個人民想要過著擔驚受怕的日子?今天還有哪一個人民想要看著那些貪官污吏的嘴臉做人?都沒有,所以與其道歉,倒不如拿出誠意作出成績!

毛澤東也說過,不論黑貓白貓,捉到老鼠就是好貓。那麽今天借著首相的一言,我也能說:“不論灰狼白狼,只要懂得咬兇徒就是好狼。”

2012年11月22日星期四

第一章:生日



前言

這天,我的新同事突然閒很緊張地在街頭上捉著我的肩膀,然後問了我一個問題:“今天是什麽日子?我是在上班嗎?哪裏上班?告訴我你所知道的一切關於我的事情。”
這個時候我就知道,他正在開始經歷著一段我曾經有過的非凡經驗——平行空間的旅程。

第一章:生日


剛踏入辦公室,我已經感覺到氣氛有些不尋常了,所有人注視著我的眼光都很不一樣,那是一種既感到無奈又帶點同情的感覺。我看著他們,而他們也看著我,但很快他們就避開了我那充滿詢問的眼神,那是因爲他們不知道該怎麽和我解釋這眼神的意義。通常有這樣的眼神投注在某個人身上,這表示有某种不幸即將降臨在那個人身上,而此刻這個人就是我自己。
果然我還沒有坐下,我的電話就響起來了,我趕緊拿起電話筒,傳來了老闆深沉而嚴厲的聲音:“大蔥,你給我進來。” 大蔥是我在公司的名字,很多人都喜歡這麽叫我,其實我的真名是胡沖,我爸是金庸小説的粉絲,他原本想將我的名字放作胡斐或者胡一刀,但他還是比較喜歡令狐沖。而我們的姓氏是胡,他惟有將前面的令字放棄,而單放一個沖字。因爲我的身高蠻高大壯實,所以很多人都叫我大蔥,在大學的時候甚至有人叫我大蔥頭。
我站在老闆的門外,整了一整衣領,然後輕輕地敲門。老闆說了一聲“進來”,這我才敢扭轉們把進去。
一進門口,我就看到了老闆那張嚴肅的表情,這表情不需要多加解釋就能夠知道接下來肯定是訓話的環節,而且其嚴重的程度還不確定,但卻能夠推敲得出來肯定不輕。
老闆看了我半晌,道:“你過來坐下。”我將門給關上,然後在老闆面前的兩張椅子選了其中一張坐下來,面對面地看著老闆。我們兩人互相凝望,好一會兒都說不出話來。
終于老闆打破了沉寂,他聲音低沉地説道:“大蔥,你在我們公司做了多久了?”
我看著老闆嚴肅的表情,好不容易擠出話來:“三年了。”
老闆看著我,道:“三年了,你也知道三年了。這三年你對公司的貢獻如何呢?”
我自問自己非常盡忠職守,所以我説道:“我跟顧客的關係都不錯啊!而且解決了不少問題。這幾年的生意都不錯啊!”
老闆搖頭道:“不錯,但都只是原地打轉。大蔥,這三年你有找到什麽新的客戶嗎?”
我怔在原地,道:“這……不是我沒有找啊!而是顧客要的東西我們做不到。”
老闆攤手道:“別給我這麽多藉口,我給你多兩個月時間,這兩個月你找不到三個新的大客戶給我,那麽你就給我一封辭職信吧!”
我呆愣地看著老闆,半晌說不出話來。而老闆似乎已經划了一個很好的休止符,而我卻只能夠聼著他最後一句話的回音:“給我一封辭職信吧!給我一封辭職信吧!給我一封辭職信吧!”這句話對一個打工族來説,無疑是一個死穴。
唉!算了,工作總是會遇到這樣的挫折的。我就拿兩個月的時間找三個大客戶,然後順便找一份更好的工作。最後老闆打算留我的時候,我就會跟他說:“你去找新的員工吧!干!”
話説回來,今天是我女朋友的生日,我不能夠帶著這樣的心情去見她的。所以我很快就將自己的心情調整好,然後在放工的時候去附近出名昂貴和美味的蛋糕店去拿我預定好的蛋糕。看到這個蛋糕的價錢,她應該就會了解我對她的心意了吧!
今晚七點的約會,我六點半就在約定的餐館安排一切了,這可花了我不少心思,因爲這閒餐館是我們第一次約會的地方,也有她最喜歡吃的豬扒餐。
結果七點到了,我等著她的出現。七點半了,女生總是要打扮的,她花越多時閒打扮,就是説她越重視這個約會。突然,時針停在八的上方,已經八點了。我的寶貝不會忘記了今晚的約會吧?難不成有什麽意外?
我急得額頭流出汗水,趕緊撥打電話,一邊惱怒自己怎麽這麽粗心大意。電話接通了,
而且我的寶貝很快接起電話,我心安了一大半,問道:“寶貝,你在哪裏呀?忘記了我們今晚的約會嗎?你的生日噢!看我為你準備了什麽禮物。”
我的寶貝聲音非常冷冰,不知是否得了感冒:“我不去了,我現在和另一個男生約會著。”
我聼了大感駭然,問道:“和另一個男生約會?這……什麽意思?”
我的寶貝肯定是傷風快死了,居然冷冷地説道:“就是説你被我甩了,拜拜。”說完就掛電話了,我怔怔地拿著電話。我還沒說完呢,你頭七時要在哪裏上香給你啊?
一天内,我可以說失去了男人最爲重視的東西,工作、女人、金錢,失去工作,就是失去金錢,所以也差不多了。今晚我請了餐館内的顧客吃完一整塊蛋糕,然後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家去。
車子停在公寓下的停車場,我緩慢步行去自己的公寓樓下,都不知道是什麽管理制度,既然給我B樓的停車位,但我卻是住在D樓啊!干!一失意起來,什麽事情看起來都很干!
走著走著,突然一個龐然大物在我面前迅速落下,發出了沉悶的“砰”一聲,我盯著從樓上落下的物件,形狀太像人了,是人體模型嗎?還是充氣娃娃?都不是,因爲我看到對方雙眼盯著我看,而且口角流出了鮮血。
我嚇得呆愣在原地,他又離我如此近,導致我無法不面對著他,因爲我腳軟,跑不動了,而且還要軟倒跪倒在地,這一來又更加靠近他了。
只見他口唇翕動,顫抖地説道:“生……生日時自殺……自殺……能夠去到另一個……世界……重新開始,他……秘密……殺了我……”說完,他斷氣了,而我也忘記呼吸了。
壞事總是傳千里,而且還很快那種,一瞬間就集聚了很多人,而且我還被捉到警侷問話,今天是怎麽一回事啊?這麽一來以訛傳訛,人人都以爲我跟這個人的死有了聯係,我就連最後的名譽也失去了。
恰好,一個星期后是我的生日,我腦海中浮現了他在斷氣時的話:“生日時自殺,能夠去到另一個世界,重新開始。”如果他的重組句子沒有問題的話,這句話就是這樣的意思。

2012年11月15日星期四

黑心食品


                很多人說中國的東西,什麽都假,就只有騙子是真的。甚至有一個笑話說一個中國人想自殺,就去買許多毒藥來服用,結果毒藥都是假的,死不去。既然死不去,他就想慶祝自己的命大,去買酒來慶祝,結果喝酒而被毒死,因爲酒也是假的。
一個國家給他人這樣的形象,當然不是一件值得慶幸的事情。然而這也説明了中國確實有許多弊端需要更正,最爲嚴重的莫過於中國的黑心食品問題。這個問題讓許多想去中國的人望而卻步,因爲他們都害怕去到中國的時候,所吃所飲的東西都是黑心食品。這些食品有些是含有許多超標的化學劑,有些就是拿一些被人遺棄的垃圾再造,怎麽不叫人感到害怕和噁心呢?
然而,我們看見了中國有這樣的情形后,我們是否有引以爲鑒呢?一個國家的聲譽,很多時候在不知不覺中流露到外國。最普遍的方式就是通過網際網絡傳播出去,然後引起外國士的熱烈討論。
我國的政治固然已經是外國人士的討論話題,但如今卻也發現到了我國的食品漸漸尾隨而至。之前在農曆新年時期,就有肉乾含有致癌物質的新聞傳出,導致許多喜歡吃肉干的人只好干吞口水而不敢嘴饞。
近期,又有著名品牌Ayamas的產品含有氯黴素,這也是一種致癌物。這些致癌物將會嚴重影響人體健康,可不也是黑心食品的一種嗎?
難道我國的食品脫離了最基本的健康標準限制了嗎?何以會有這些不符合標準的產品流入市場呢?
雖然,現在已經東窗事發,這些產品也必須下架和回收。但儘管含有致癌物的產品回收了,名譽卻不見得能夠回轉。因爲名譽是一種抽象物,一旦在人民心中標上了負面影響后,這不良的印象將會持續好一段日子。
就好像一個有過案底的人士一樣,儘管日後改過自新,他人也必須要拿一段時間來觀察清楚才能夠相信。因爲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這句話用在名譽上,豈不適用呢?就算這批產品下架了,你會相信下一批、下下一批不會有問題嗎?有誰能夠有信心地去購買曾經有問題的產品呢?就好像有裂縫的玻璃杯一樣,誰會相信它不會漏水呢?
現今我國出現類似的案例雖然不算多,但卻也不可以因此而掉以輕心,因爲這樣的信譽一旦被摧毀,將要花費多少功夫才能夠挽回人民的信心呢?而何況現在的通訊是如此方便,簡單的幾個按鍵就能夠將這些消息一傳十、十傳百,傳到何年何月都不知道呢?所以一旦開了先河,往後就會很快決隄了。
希望衛生侷和貿銷侷能夠及時亡羊補牢,否則洞口大了,再補也難以補囘名譽上的損失了。

醉仙夢


笑狂、癡狂、癲狂、性狂。

風玩月天王不管。

意醉、情醉、迷醉、心醉。

把酒尋歡不醉不歸。

晃步游走,目見懞。

神離凡閒,皮囊留巷。

此間何閒,無憂既是天上人間。

吾作仙,笑看凡塵多愁顏

樂無邊,眨眸穿梭千年。

天天醉在夢鄉,醉眼看世間幻變。

人變、貌變、天變、地變。

孰有一物千古不變?

悠悠哉哉,信步見如來。

金光燦燦,目難張開。

惟聞其言,似吾為災。

須臾閒,佛影不在。

人聲沓沓,斷垣敗瓦充繁華。

把手一撐,腳踏實地非淩雲七彩。

哀哉,哀哉,竟行千年復歸來。

今夜舉杯,再拜佛祖釋迦,一解抒懷。

吸煙


2012年11月13日星期二

第十五章:祭拜


                事情終于告一段落了,這天下著毛毛細雨,四絕在一閒骨灰塔内,雙手合十拜祭已故的朋友,臉上都是嚴肅的表情。外頭細細簌簌的雨聲,仿佛惆悵的蕭音演奏,繚繞四方。
                黑貓首個打破沉寂:『想不到事隔多年,我們還是回到原點了。』
                幫主問道:『什麽原點?』
                阿太道:『就是四個人合作啊!也只有我們四個人合作,才能夠撂倒國際盛名的閻羅王這號人物。』
                阿紅沉默不語,因爲他已經知道黑貓和阿太的用意。
                幫主聳聳肩膀,道:『這也沒什麽啊!只是害我差點連工作都丟了。』
                阿太道:『只要你願意,我們這裡可是有一個空缺等著你。』黑貓也連連點頭表示贊同阿太說的話。
                幫主盯著他們兩人,然後看著一直不説話的阿紅。而隨著幫主的眼神,黑貓和阿太也一起盯著阿紅看,仿佛一切都在等著他的決定。
                直到此際,阿紅知道再也不能沉默,只好道:『我覺得我們的合作,就維持在Avenger的關係就好了。』
                黑貓聼了,不解道:『Avenger的關係?』
                阿太道:『阿紅的意思是他並不打算現在加入我們,但如果我們真的有應付不來的敵人時,他自然會和我們合作。』
                幫主點點頭道:『嗯,我也是這樣的意思,這部電影真的很不錯看。』
                突然電話鈴聲響起,阿紅拿起電話,道:『是天霸,應該是找我吃早餐了。』阿紅走開一步接起電話。
                黑貓和阿太兩人面面相覷,互相搖頭聳聳肩膀,因爲他們知道阿紅一旦做了決定就不會再更改。
                過了半晌,阿紅回到來三人面前道:『嗯,我要走了,吃早餐,哈哈……』
                幫主道:『我也去,干!那個天霸居然沒有找我,等下他就會死得很難看了。』
                黑貓道:『我們還有一些事情要做,今天會有一個幫派會很倒黴,哈哈……』
                阿紅笑道:『我還是喜歡自由自在地吃早餐。』
                阿太伸手和他們兩人握手,道:『沒關係,以後有機會我們一起再吃。』
                阿紅和幫主兩人就這樣冒著雨走出骨灰塔,而黑貓和阿太兩人看著他們一邊交談,一邊漸行漸遠。
                『對了,我還沒有出糧,等下你請吃早餐。』幫主敲著阿紅竹竿。
                『干!叫天霸請你!』阿紅最近也很窮,因爲他正追著一位女生。
                如果這是一部電影,現在燈光會亮起來,所有的觀衆都可以準備離席,因爲那些工作人員的名單就快出來了,這表明已經到了劇終。除非你有買下一場電影的票,否則你會被工作人員趕走。什麽?你睡着了?那也別怪我,因爲我沒有收你票錢,也沒有拿槍逼著你看,所以你還是要收起心情離開……
-當影子開始苟延殘喘
風聲在尋找陪伴
追逐著黑暗中的月光
尋找消失的影子安慰孤單
曾經的同伴       不會就這樣走散
-當影子開始漸漸暗淡
風聲在雨中呼喚
模糊中看見你的手掌
緊握無助的彷徨擺脫絕望
曾經的同伴       一定會為你承擔
*你就像影子這樣不曾背叛
就算在黑暗中看不見你的存在
其實我知道你就在身邊等待
等待我的一聲表態
你就會穿越黑夜而回來
*你就像風聲這樣無處不在
就算在大雨中只看到淫雨成災
我也能知道你為我敞開胸懷
不讓同伴受到傷害
你在夜黑風雨中的豪邁
**這是同伴的穿雲箭
響在天邊            義氣在心田
知己之間            就算沒有見面
也能夠突破時間和空間              伸出救援
這是同伴的誓言
《風的影子·完》

2012年11月7日星期三

第十四章:離開


亞歷山大成功逃脫了之後,他回到了一閒剛租賃的酒店房間内,從容地將電板收好,然後他就舒服地躺在單人床上,閉目休息。這幾天來的日子實在不好過,勾心鬥角讓他感到疲累、費盡心思,終算能夠將一切都完成了。一次過,他解決了兩個最爲棘手的兩個對頭人,而且還能夠奪得電版,現在終于來到了最後一步,他當然也不會鬆懈,因爲他知道往往最後一步才是最重要的環節,倘若最後一步掉以輕心,就只會功虧一簣。
在床上半睡半醒,到了五點鐘鬧鐘響了起來。亞歷山大立刻起床將鬧鐘給按聼,然後開始整裝,他將前幾天托人做好的仿真皮面具捧在手心,然後拿出了一本護照出來,對照了一下,確實做得非常相像。
他將仿真皮面具粘在臉皮上,然後稍微化了一些裝,誰說只有女人厲害化妝呢?其實男人僞裝起來,比起女人來説確實有過之而無不及。花了大約十多分鐘,總算完成了這裝扮,然後他再次拿起護照來對看,感到絲毫沒有破綻后,他總算滿意了。
看了一看時間,已經快要六點了,他拿了一袋行李,下到酒店櫃檯付賬離開。
這個時候繁華鬧市都是處處塞車,所以他必須早點出門,這才能夠在八點鐘前趕到飛機場登記。
在車上的期間,他也毫不疏忽,用手機檢閲這今天在馬來西亞的新聞。山本洪道和趙雄被捕的新聞當然轟動了整個地區,而且在接下來的日子更會讓外國感到震驚。因爲這兩號人物都是國際閒響當當的黑道人物,一個是黑手黨的要員,一個是山口組的得力部下,怎麽不叫他囯驚訝呢?但黑手黨和山口組當然也會動用一切的能力為他們二人脫罪,最後能夠將他們定罪,就要看馬來西亞警方的本事了。
七點五十五分,亞歷山大總算抵達機場,他和其他人一樣去辦理登記手續,然後坐在一旁靜靜地等待九點半的飛機,飛往印尼。只需要再多兩個小時,一切都會結束。他謹慎地打量四周的情況,想看看是否有任何可疑的動靜。結果一切都非常平靜,但就是太過平靜,反而讓他感到有點過於順利的感覺。作爲一個經驗老道的殺手而言,這樣的平靜似乎有點不正常,他隱隱覺得事情不會這麽簡單,尤其是對手曾經名噪一時的四絕。原本幾個毫不起眼的角色,在短短數年間就瓦解了一個黑道集團,可知他們的能耐不可小覷。
八點半了,他確定機場内並沒有什麽異樣后就打算進候機室。
守関的是一位小姐,她看到亞歷山大的模樣后道:『請將你的行李全部放進去檢查,還有你的戒指,所有有金屬的東西都放進去。』這位小姐特別嚴厲地指示著亞歷山大。
此時亞歷山大的身份和外表都不是閻羅王,當然必須乖乖聽話了,如果只是這樣就能夠過關的話,實在是太值得了。所以亞歷山大乖乖地將東西和行李都放在盒子内,只要過了這個掃描儀器,一切就完成了。當然,他早已經將電板隱藏得非常好,就算過掃描器都沒有問題。
就在這關鍵時期,一把女人的聲音叫道:『啊!麥婆!』亞歷山大立刻回頭看這個大聲叫喊的人,之後又望了一眼守関的小姐。
守関的小姐的表情閃過了一下不安,然後無可奈何地道:『啊!紅豆冰啊!這麽巧啊?』
這個從后走前來的女人當然就是紅豆冰了,她還開心地説道:『是啊!我要去歐洲走走,經過這裡看到你很眼熟,還真的就是你啊!你什麽時候在機場工作的?從來沒聽説過啊!』
麥婆苦笑道:『啊!才工作不久……』
一把冷酷的聲音加入:『嗯!不要意思,我們在上班,有什麽事情下班后再聊吧!』
紅豆冰看了一眼插嘴的人,驚訝地叫起來:『風!你怎麽也在這裡啊?該不會幻之路的人都在機場工作了吧?哈哈……』
這句話一出,風和麥婆頓時呆在原地,而亞歷山大的雙眼也投射出了非常雋永的神色,閃耀著讓人猜不透的兇險。
紅豆冰突然感覺到氣氛驟降到冰點,發覺到有點不對頭,立刻展開閃人的技術:『啊!我要進去等飛機了,你們慢慢吧!』
這時,亞歷山大已經察覺到身後有不尋常的動靜了,而他也看著麥婆和風兩人,語氣冰冷地説道:『麥婆、風,曾經是幻之路論壇的超版和網管,嘿嘿……』這兩下笑聲充滿了恐怖的氣息,看來亞歷山大已經知道了他們的身份和目的。
這時候身後傳來急促的腳步聲,亞歷山大往后一看,是一群警員沖前來,而且一手握著放在腰際的手槍,等著時機將它給拔出來指著亞歷山大,傳説中的閻羅王會就此栽在自己手中嗎?所有人都抱著這樣的榮耀幻想著。
就連身軀肥胖的阿藍也加入了逮捕行動,他發號施令:『閻羅王,舉手投降!』這時機場已經疏散人群,這個入口附近沒有任何行人,因此警員可以放心辦事。
但亞歷山大的反應也極快,他立刻捉著麥婆的手,用力一扯,將麥婆給拉了過去,然後提起自己的行李,伺機沖入候機室,風本想將他給擋下,但卻被亞歷山大翻身一腿給嚇退了一步。亞歷山大不顧一切地沖前去,而警員在後方追趕。
亞歷山大已經知道不能夠順利搭乘飛機離開了,所以他只好不斷地往前奔馳,必須逃脫追捕,然後再想辦法離開。
跑出了候機室,他走到了飛機場的走道,這時在他後方就是四絕的追趕,阿太大叫:『不用再走了,你逃不了的!』亞歷山大回頭冷冷一笑,之後依然快速地往前跑去。
黑貓本想拿出手槍來瞄準亞歷山大,但亞歷山大立刻穿越一群正走往飛機的乘客,所以黑貓不能夠開槍,四人惟有在後方追趕上去。
追逐了一段路,阿太的體力漸漸不支,坐在辦公室太久了,都忘了以前在江湖逃亡的日子,疏於體力上的練習就會有這樣的下場。阿太追趕不上了,他停了下來道:『我去通知警方吧!你們繼續……』這兩句話都似乎在喘氣中說出來的。
黑貓、幫主和阿紅都沒有理會,只是攤了攤手,繼續追趕亞歷山大。
突然閒,亞歷山大閃進了一閒簡陋的建築物内,從外在看來像是一閒機械房,因爲這閒房子發出非常聒噪的噪音。三人面面相覷了半秒,都毅然決定進去捉拿亞歷山大。
幫主第一個打開門,跨了進去,黑貓和阿紅尾隨在后。但幫主卻立刻遭到了襲擊。他怪叫一聲,頭顱已經受了種種的一擊,整個人往後倒去,黑貓驚疑未定,將幫主拖了出去,發現到他的額頭破了,鮮血迸出,而且昏迷了過去,可見這一擊是如此重手。
還好幫主健碩,並沒有生命危險,只是昏迷過去了。這下子黑貓和阿紅便更加謹慎了,他們小心翼翼地打開機械房的門。黑貓先跨進去,然後用手槍向四面八方瞄準一番,確定沒有危險后才緩慢前進,而阿紅則兩手握著伸縮棒跟在後頭。
此時亞歷山大身上應該沒有任何小巧而危險的武器了,所以這時候他們兩人的勝算可說大大的提升。但隨即他們便想到剛剛幫主爲什麽會被一擊而擊倒呢?亞歷山大手中難道還有什麽武器嗎?
這裡無疑是一閒機械房,裏頭放著龐大的機械,而且很多都冒著白煙,似乎都在操作當中,裏頭的空氣也有點悶熱,而且機械發出了許多雜音,根本聼不到亞歷山大移動的聲音,唯有用眼睛來觀察一切。
驀地裏,黑貓手中的槍被一樣東西快速地撞開,而且將黑貓的手給敲得紅腫,手槍掉在一旁,除了啪一聲,還有噹一聲,放眼望去,居然是一把大號的鉄扳手,上面還有一些血跡,看來就是剛剛用來襲擊幫主的武器了。
而就在他們兩人稍微分神望了一眼地上的扳手和手槍的時候,亞歷山大已經借著這千載難逢的機會從后襲擊阿紅。
阿紅的手肘被抵,手腕一拉,右手差一點被亞歷山大給扭斷,還好他機警地將手轉了過來,順著被抵的方向而抵消了這股力氣,但手腕頓時失去力氣,伸縮棒脫手。也就在同時,阿紅反身一擊,噹一聲。兩把伸縮棒相擊,發出了驚人的聲響。
然而阿紅的背脊立刻感到一股刺痛,亞歷山大已經變招,伸縮棒戳入他的背脊。阿紅稍微彎腰,亞歷山大就跳躍起來,踩向阿紅的背,直逼正想撿起手槍的黑貓,一個飛踢正中黑貓的左臀。在落下之際,亞歷山大還不忘記給阿紅的頸項多加一棒。
黑貓向前跌去,阿紅卻立刻站起來,摸著疼痛的背脊和頸項,熱血湧上心頭,他雙眼充滿怒火地直視著亞歷山大。他將左手的伸縮棒交到右手,黑貓也在後頭擺出拳擊手的樣子。
這下子前後夾攻,亞歷山大可就沒有這麽輕鬆了,畢竟他還有一條手臂是受過槍傷不久,沒這麽快能夠復原。但亞歷山大的表情卻不是這麽一回事,他毫無懼色,雙目緊緊盯著阿紅和黑貓的一舉一動,就好像一頭蓄勢待發的黑豹一樣,讓人感到他身子散發出來的威脅力和爆炸力。
阿紅和黑貓交換了一個眼神,兩人同時發難,亞歷山大算准了兩人的距離,一手手掌擋下了阿紅的伸縮棒,以斜度卸去了阿紅的攻擊力,而另一方面卻大力揮動伸縮棒低檔著黑貓的拳頭。純鋼的伸縮棒和黑貓的拳頭硬碰硬,黑貓當然吃虧了,他的拳頭發疼,正要縮回去之際,亞歷山大又在揮動伸縮棒擊向他的小腿。阿紅也立刻變招,直戳亞歷山大的左手和腰際之間,打算挾制著亞歷山大的左手,將他的左手扳去背後,這麽一來就能夠將亞歷山大給制服了。
豈料亞歷山大立刻反守為攻,左手向上划圓,閃過了伸縮棒的攻勢,直逼阿紅的面門。阿紅立刻閃開,以毫釐之差避過了亞歷山大的手掌,然後敲打亞歷山大的背脊。只是距離太短,力道不大,不能造成怎樣的傷害。
亞歷山大只是被阿紅打得像前跨了一步,立刻又對黑貓展開攻勢,他乘著黑貓小腿吃痛而遲緩半晌的空檔,向他跳了起來,然後就是空中連環三踢中了黑貓的胸口。黑貓踉蹌著後退,亞歷山大還向繼續追擊,但阿紅立刻阻止他這麽做。
阿紅揮動伸縮棒,瞄準亞歷山大的右手臂,亞歷山大立刻反手一擋,阿紅也立刻踢了亞歷山大一腳,黑貓還沒有倒下,站穩腳步后,看見亞歷山大被阿紅踢前來,立刻雙拳配合揮動,三拳正中亞歷山大的右胸口,一點都沒有偏移。
亞歷山大受到重擊,身子一斜,腳步居然立刻移動到黑貓後面,然後靠著旋轉的力量,伸縮棒重重地擊在黑貓的額頭上,因爲他也剛好追蹤著亞歷山大的身影,鮮血汩汩流了出來。
阿紅立刻攙扶著黑貓,雙眼就快要冒出火光地盯著亞歷山大。
亞歷山大冷笑道:『一只受傷的左手,換你一員猛將,這交易作得過。』
阿紅理解亞歷山大的意思,他一直以左手來抵擋自己的攻擊,卻不斷用伸縮棒來攻擊黑貓,為的就是先擊倒黑貓,這是一種以卒換車的策略,縂以爲在玩棋的時候才用到,想不到他就連在干架上也不斷在計算,就好像在和他們兩人下著棋一樣謹慎行事。
黑貓甩了一甩頭上的鮮血,依然一拳對著亞歷山大,道:『我會用這個拳頭,讓你倒下。』
亞歷山大也冷冷道:『這就是你的遺言嗎?』
阿紅將伸縮棒反了過來緊緊握著,然後他跳了起來運用全身的力氣配合伸縮棒向亞歷山大夯過去。一棒過去,亞歷山大雙手握著伸縮棒,被他給擋了下來。緊接著又是反身一棒,亞歷山大覺得有點吃力,尤其是受傷的左手。第三棒又落了下來,左手乏力,伸縮棒歪歪地落下,阿紅立刻抓緊時機,一棒擊中亞歷山大的傷口。
亞歷山大咬緊牙根不哼一聲,但汗水卻大顆大顆地沁了出來,而且腳步踉蹌起來,黑貓看准了時機,跳起來兩腳踢向亞歷山大的面門。亞歷山大被踢得雙腳離開了地面,往后倒去,鮮血從鼻子和嘴角流出來。
阿紅和黑貓兩人氣喘吁吁地站在一起,阿紅看了黑貓一眼,道:『好樣的,這一腳應該結束了吧!』
黑貓點點頭道:『應該吧!半年沒有洗的皮鞋,但靠細菌都應該毒死他了。』兩人才想大笑,但亞歷山大在地上橫掃雙腳,將阿紅給絆倒,之後整個人從地上躍了起來。他面青鼻腫,而且還鮮血滿臉,眼神更顯得有點兇惡,黑貓也不禁有點膽怯。
黑貓看著兇惡的亞歷山大,道:『怎麽了?最多我以後洗鞋吧!』
亞歷山大沖前去,兩只手指直戳黑貓的雙目,其勢兇險惡毒,黑貓趕緊後退一步躲開,但亞歷山大依舊直赴過去,五指撐開變成爪,直攻黑貓的咽喉。黑貓立刻一手架開,另一只手已經打算出拳。只是亞歷山大的動作更加快速,雖然只是一只右手,但其勢不斷,招數更是一直在變化,扣喉不成后立刻一掌打中黑貓的心臟,而且一掌得逞后,馬上化拳而震向黑貓的心臟,這不折不扣就是詠春拳的寸勁,黑貓當然連連敗退。
這還沒完,因爲黑貓還沒有倒下,亞歷山大轉身一個側踢,將黑貓給踢出幾尺遠。黑貓一遠離亞歷山大的攻擊範圍,亞歷山大就採取遠交近攻政策,轉身尋找比較靠近自己的阿紅。不料阿紅卻不見了,黑貓一個蜈蚣彈跳了起來,氣喘如牛地看著亞歷山大,鮮血依舊從額頭流下來,血清還來不及凝固,所以半邊臉都是殷紅紅的鮮血。
亞歷山大俯身撿起伸縮棒,冷冷地説道:『想不到你們的朋友這麽膽小,居然乘著我不留意的時候逃走,看來你們的義氣也不過如此。』
黑貓當然不信阿紅會臨陣逃跑,他根本不去理會亞歷山大的話,他緩緩地走前去,道:『來,再來呀!』
亞歷山大搖頭道:『少了一個幫手,你不是我的對手。』
黑貓對亞歷山大的自負感到不悅,哼一聲道:『你最多還不是像以前的風影?他在拳腳上根本贏不了我。』
亞歷山大搖頭道:『只是今天你找錯對象了。』
黑貓不多辯駁,一手護面,一手揮拳,亞歷山大左手無力地抵擋一下,右手卻狠辣地逼近黑貓的太陽穴。黑貓護面的手移動阻擋亞歷山大的攻擊,另一拳又擊向亞歷山大,但拳頭卻歪了,因爲他的身子向一旁傾斜過去,還搞不清楚情況就跌了一跤。
亞歷山大搖頭道:『拳頭是有了,但下槃著實糟糕。』
黑貓不服氣,站了起來連連踢出兩腳,亞歷山大縱身躍起,一腳踩著身旁的大型機械,一腳踢向黑貓的頭部。黑貓雙手立刻保護頭部,但這一腳太重,始終踢得他踉蹌地退到一邊。
亞歷山大當然不放過這樣的機會,乘著黑貓後退之際,他的拳頭已經揮出。
『砰』一聲巨響,一切都結束了……
黑貓倒在地上,亞歷山大站在原地,只是他的拳頭並沒有陷入黑貓的肋骨,而是垂了下來,他的右臂血如泉湧。
『一切都結束了,你投降吧!』阿紅手中握著黑貓掉了的槍械,對準亞歷山大平靜地勸導。
亞歷山大臉色煞白,望著阿紅,冷笑道:『投降?在閻羅王的眼中,除了生路就是死路。』
阿紅搖頭道:『現在你已經沒有反抗的能力了,我雖然討厭你,但我也不會殺你,我會留給法律去制裁。』
亞歷山大突然仰天大笑,道:『不殺我?可笑,你知道你們的朋友怎麽死的嗎?』
阿紅不解地問道:『我們的朋友?你是指……風影?』
亞歷山大冷冷地道:『一個小角色,怎麽會有人一定要置他于死地?難道你們從沒有懷疑過當中的原委嗎?』
阿紅莫名其妙地説道:『當年他曾得罪過陳光亮的妻子,所以才被對付的啊!』
亞歷山大笑道:『只是這麽小的事情就殺了他?你們未免也將黑社會看得太閑了。』
阿紅看著亞歷山大問道:『那麽是什麽原因?』
亞歷山大道:『因爲他們當年想殺的根本不是你們的朋友,而是閻羅王。』
阿紅的手陡地一震,他似乎捕捉到了一些模糊的綫索。
亞歷山大繼續説道:『不錯,他就是當了我的替死鬼,見過我的人都寧可殺錯,不可放過,他要怪的話就怪他爸媽怎麽把他長得這麽像我……哈哈……』
阿紅的手指微微顫抖,看著亞歷山大如此狂妄地嘲笑一個因他而死的人,他的熱血不禁提升起來。
亞歷山大搖頭道:『真替你朋友感到悲哀,居然連為他報仇的勇氣也沒有,死得冤枉就算了,就連生前也沒有好好睜大眼睛交朋友,那麽這傢伙死得還真是活該了。』
黑貓聼得氣沖上頭,大叫道:『阿紅開槍吧!殺了這個十惡不赦的傢伙!』阿紅還在掙扎,他已經很多年沒有碰槍這種殺傷力這麽大的武器了。他一直以來都不願意傷害寶貴的生命,但感性與理智確實有點傾斜了,而且手中還緊緊握著如此危險的武器,一念之差就會決定一條人命的存亡了。
亞歷山大乘著阿紅猶豫半晌之際,一手作爪抓向黑貓的脖子……
『砰』一聲,掩蓋了所有機械的運作聲音,白煙裊裊地從槍口冒了出來,所有的聲音都消失了,緊接著只是嗡嗡的耳鳴。一切都結束了,在五分鐘内,這閒機械房進進出出許多警方人員,依然是在事情結束后他們才會以這種方式出現。

2012年11月6日星期二

沉默


-能不能陪我談心
雖然你對我無情
但請你聼一聼  聼一聼
我想對你説明

-你難道真的狠心
抹殺我們的曾經
你能否停一停  停一停
回頭再作決定

*我知道這不是一種承諾
再好的感情也不能當成愛火
但請你別沉默  別對我冷漠
就算是我動心的錯

*我知道你沒有話想要說
變質的感情其實也無法重獲
如果你也沉默  我無話可説
就算是心動闖的禍

**既然我們都已經沉默
時間會輕輕帶過
它會淡忘了你和我
我會從中解脫  你的沉默你的冷漠

2012年11月2日星期五

第十三章:大亂吉隆坡塔


           翌日,所有人回到工作的崗位,一切仿佛回到平靜的日子,但只有他們自己心中知道一場大海嘯正在逼近,暴風雨前夕,總是平靜得讓人感到耳際發疼,正準備接受轟然而來的霹靂變化。
                所有人都在上班,但他們都不約而同地打開了由阿太發出來的電郵,那是一份非常完整的資料,記錄著閻羅王到了馬來西亞后所有的行動。當然,這些行動都只是警方所搜索到的,而其他更多還沒有搜索到的資料,依然像謎團一樣籠罩著警方人員。雖然不是最詳盡的資料,但對他們來説卻非常重要,也許能夠從中得知閻羅王的計劃。
                只可惜,所有人都看過了資料后,依然發現不到什麽綫索。直到阿太收到消息,山本洪道有所行動。
                這天,星期三下午,所有人都收到了阿太的信息,内容:『山本洪道收到了一通電話,約他三點鐘在吉隆坡塔交易。很可能是閻羅王的電話,有誰能夠過來嗎?中午一點集合在我的辦公司。』
                中午一點鈡,阿太和黑貓坐在辦公司等待,一點十五分了,還沒有人過來。他們已經站了起來,打算自己去行動了。這時,電話響了起來,是秘書的來電:『有兩個人,他們說他們的名字是阿紅和幫主,想要進來,可以嗎?』
                阿太和黑貓當然高興地歡迎阿紅和幫主加入,他們四個人已經很久沒有合作過了。
                黑貓問道:『你們請假嗎?』
幫主搖頭道:『我跟老闆說,不讓我今天請假,我就不干了。結果他看著我走出公司……可能明天會給我信吧!』
阿紅聳聳肩膀,道:『如果我被炒了,你這裡應該需要電腦人員吧?』四人相視而笑,開始仔細地討論著他們的計劃。
今天陰雲密佈,風很大,看來似乎就快有一場大雨降臨,就好像吉隆坡塔内的情況一樣,山雨欲來風滿樓。很多遊客都沒有察覺到今天的吉隆坡塔有什麽不同,他們完全不知道今天的行程中,有一個日本黑道的大人物陪伴著他們,而且即將會有畢生難忘的經歷。
山本洪道和另一個助手在兩點五十分時抵達了吉隆坡塔,當時阿藍早已經安排了幾位警方人員部署好,爲了不讓亞歷山大魚目混珠,這次他並沒有安排很多警方人員,因爲他知道亞歷山大比較喜歡人多的環境。只是遊客卻是阻止不了,如果不讓遊客進入吉隆坡塔,無疑就會打草驚蛇。
爲了掩人耳目,四絕也加了一些工,化了一些妝,這當然都是阿太的主意,之後警方也配合他們四人,將他們化爲吉隆坡塔内的保安人員、清潔工人和遊客。阿太化妝成了一個清潔工人,幫主的體格適合作保安人員,黑貓是一個印度老人的遊客,這絕對沒有歧視他的皮膚黝黑,而阿紅就是一個日本商人遊客,這也絕對不是因爲他太愛看日本成人電影的關係。而他們四人都戴上了一層仿真皮的面具,面貌完全改變,根本認不出他們的本來相貌。
他們很成功地混入了人群中,山本洪道的助手,井上沖田到售票処買了兩張票,之後他們就徑自走進了入口處。阿紅和黑貓當然也尾隨在后,阿太和幫主就比較方便,因爲他們是員工,不需要買票。警方人員當然也開始行動了,有三個便衣警員跟在阿紅和黑貓後方,還有幾個警員留下來觀察。
在電梯内,有工作人員介紹著吉隆坡塔的歷史和説明他們即將去的地方,但阿紅和黑貓卻沒有心思去聆聽這些廢話。他們更關注的是站在他們前方的山本洪道和井上沖田兩人的舉動,而幾個警方人員看到電梯已經滿人了還拼命擠進來,這還真不怕別人不知道他們的用意嗎?山本洪道和井上沖田打了一個眼色,看來他們已經有所防備了。
擁擠的電梯内擠滿了人,好不容易到了頂樓,工作人員帶領所有人離開電梯,阿太和幫主卻已經在現場觀察著所有人了。亞歷山大並沒有現身,這不禁讓人感到奇怪。但越是看不到亞歷山大,所有人的心中才越是感到不安,因爲亞歷山大也許跟他們一樣化妝成另一個身份滲入人群中了。
山本洪道和井上沖田兩人站在一旁,根本沒有心情觀看周圍的景色,因爲他們觀察著的是這群混入警方人員的遊客。看來剛剛那三個警方的笨拙行爲已經引起了他們的疑心,而这三個警員的演技還真是爛透了,他們的行爲太過不自然了,時不時地看著山本洪道和井上沖田,有些時候他們甚至四目交投,那些警員才慌慌張張地扭過頭去。雖然這幾個警員打草驚蛇,但對四絕來説也不是一件壞事,因爲這麽一來他們就成爲了山本洪道的關注,反而忽略了四絕的存在。
既然山本洪道已經有三個笨拙的警員盯住了,四絕就開始觀察其他人,在這些人之中,有沒有亞歷山大的身影。只是經過了仔細地觀察后,確實看不到有什麽可疑的人物,在那邊的人大多數看起來都是遊客裝扮,而且相貌都非常普通。
驀地裏,一聲鈴聲引起了衆人的矚目,那是一首反町隆史的《no pain no gain》,從山本洪道的身上發出來,想不到他會喜歡這樣的鈴聲。而他也從容地拿起了電話,手指碰了幾下,看來應該是信息而已。
而這個時候,所有人的焦點都放在他身上,因爲在他看完信息后,他向著電梯的方向走去。所有人也開始緩緩移動,不讓山本洪道離開自己的視線範圍太遠,不然的話將會很容易失去他的蹤影。
山本洪道走到了電梯旁的一個垃圾桶邊,正想伸手過去之際,他發現到在同一時間有另一只手也伸了過來,他們兩人立刻面面相覷。眼前的這個人是一個中年男子,他的裝扮像是一個中國商人,但此時從他的眼神透露出來的卻不是商人所擁有的眼神,而是一頭充滿殺氣的野狼。
山本洪道也知道對方不是省油的燈,但他持著自己有本領,根本不將對方放在眼裏,他立即用日文喝問:『你幹什麽?』
對方也冷冷笑道:『滾開。』這句話是英文,但山本洪道卻也聼得明白,他立刻滿面怒容,向對方出手。
山本洪道一出手就是柔道的招式,他抓向對方的肩膀,但對方的身手也確實矯捷,居然一擱手就擋了下來。但山本洪道立刻抓著對方的手腕,然後身子一轉就要來個過肩摔了。對方卻立刻按下山本洪道的腰,讓他使不出力氣將自己給繙過去。
山本洪道也立刻變招,用手肘頂了對方的腋下,然後雙手往後捉對方的頭,打算再次將他給摔出去。但對方卻立刻後退,導致他的雙手捉空,只捉到一張薄薄的面具。
對方現出了真正的面貌,居然就是勾魂使者趙雄。他一出現,所有人都屏著呼吸,就連山本洪道也驚詫地看著他,將他的名號叫出來:『勾魂使者?』
而那三個笨拙的警員也打算採取行動,卻連連聽到他們發出的驚訝叫聲:『我的槍呢?』阿藍在監控室應該會將頭撞向牆壁吧!怎麽這些警員這麽不濟啊?
這時井上沖田開口了,他將三把槍械從口袋拿出來,冷冷地說道:『你們在找這三樣東西嗎?現在可好了,你們都將手舉起來,別動。』許多遊客都高聲尖叫起來,而四絕也混入了人群中,但他們卻是在找機會將井上沖田制服。
但他們卻忽略了趙雄並非單槍匹馬而來,他還帶了三個部下,而且都有配槍在身。對於他們來説,根本不需要顧忌些什麽,很快就把槍給拔了出來,這下子雙方都僵持不下,其中一方開槍都會引起莫大的騷動。
但騷動正是他們所要的事情,所以槍聲很快響了起來,所有遊客都伏下來,抱頭鼠竄,紛紛逃命而他們三人和井上沖田展開了槍戰,尋找掩護而要將對方撂倒。此時那三個警員也早已經隨著遊客逃走了,四絕只要也尋找掩護而見機行事。
山本洪道倒沒有時間去理會這些騷動,他必須在最短的時間内將美金電板給拿到手,所以他向趙雄發動了攻擊。他的拳頭快速絕倫,而且拳風強勁,趙雄居然沒有擋下來的勇氣,只是閃開他的拳頭,然後一拳擊向山本洪道的腰際。山本洪道雖然中拳,但憑著他空手道十段的功力,這拳頭根本不是問題。
山本洪道露出凶光,用日語道:『當年你也有份讓我躺在醫院,今天閻羅王不在,我會讓你睡進棺材。』
趙雄汗水涔涔而下,因爲他也知道山本洪道的利害,當年要不是亞歷山大有在,他根本接近不了這號人物,而別説將他送進醫院了。
山本洪道握住了趙雄的手,用力一提,想要讓他的手脫臼,還好趙雄的反應還算快,他立刻將手給反轉過來,而且抽離山本洪道的鉗制,然後跳起來雙腳踢向山本洪道的胸口。山本洪道卻後退了一步,雙手手刀向趙雄的小腿切去,把他整個人反轉過來,就好像作了一次后繙一樣,但在落地的時候,趙雄就不難發現到自己的小腿已經受了重創。
趙雄雙腳不支,整個人蹲了下來,山本洪道一腳踢向他的面門,趙雄勉強用雙手擋了下來,但整個人被踢得向一旁滾了過去,這時他已經很靠近電梯旁的垃圾桶,他伸手抓向垃圾桶,但山本洪道卻已經殺到了。他在趙雄胸口不上一腳,讓他遠離這個垃圾桶。
突然閒,山本洪道高舉的腳放了下來,他惡狠狠地站好,然後説道:『你是哪一方的人?』
『警方的人。』這句話也是日語,發自曾經將自己名字放得非常日本化的阿太,他的槍口抵著山本洪道,要求他別輕舉妄動。
阿太説道:『如果沒猜錯,在這個垃圾桶内,有你們想要的東西是吧?怎麽你們沒想過這是閻羅王的詭計呢?他應該約你們兩人來這裡,然後讓你們兩人同時來這個垃圾桶拿電板,就是爲了讓你們兩虎相爭,但其實裏頭什麽都沒有。』說完,阿太將垃圾桶給踢倒在地上,但他猜錯了,因爲垃圾桶内掉出了兩塊美金電板。而這電板的出現,讓所有人都瞠目結舌,甚至阿太也感到驚訝不已,他以爲自己的推測非常準確,但還是猜不透閻羅王的心思。
而這塊電板的出現可以說更加劇了他人的情緒,尤其是山本洪道和趙雄兩人,他們的雙眼立即泛紅,山本洪道乘著阿太驚詫的時候,身形一閃,躲開了槍口的威脅,然後大力地抓著阿太的手,用力一扳,居然就將阿太握槍的手腕脫臼。阿太吃痛,手槍自然跌落下來,山本洪道加上一腳,將他踢向一邊去。正當他想要俯身去拾掇這里兩塊電板時,趙雄本來躺在地上,這時也立刻雙腳橫掃過來,雖然跟山本洪道的手踫撞的時候雙腳會發疼,但爲了電板,唯有拼了!
趙雄接著這股橫掃的力氣,一個轉身雙手撐地將整個人給彈了起來,兩人又要展開一段毆鬥了。
而這時趙雄的三個部下正和井上沖田槍戰,雙方都非常謹慎,阿紅和黑貓便想伺機行動制服他們。而幫主也在一旁觀察,他比較接近井上沖田,所以他便悄悄地走到井上沖田身邊。在井上沖田全神貫注前方的槍林彈雨時,他冷不防地沖前去,使用擒拿的技術將沖田的手給扳過來,手槍脫手。沖田雖然感到錯愕,但卻還是立刻作出反應,反身就是用手肘擊向幫主的面額,幫主早已經料到他會有這麽一着,所以他舉手擋駕下來,然後一抓,將沖田給鉗制住了。
這時趙雄的三個部下以爲機不可失,但卻忽略了黃雀在後,黑貓和阿紅迅速地沖前去,黑貓一腳用盡力氣踢向其中一個人的面部,然後當身子懸在半空的時候,雙手捉住了另一個人的頭,將他給向後扭了過去,當下就解決了兩個人。而另一個人在驚咋的瞬間就被阿紅給一拳轟斷了他的肋骨,然後一手勾著對方的頸項,一手頂著對方的腰,一個沉身就將對方給向後反轉過去,又一個KO
這時山本洪道和趙雄兩人都感到一陣錯愕,因爲眼前的四個人,兩個遊客、一個保安和清潔工人居然如此了得,這可不叫人不感到驚訝,但很快地趙雄就恍然大悟了,他看著四個人數道:『一個、兩個、三個、四個,原來如此,你們就是四絕。想不到你們還真的重出江湖了,難怪難怪。』
山本洪道不認識四絕,所以正感到莫名其妙,他望著剛剛以日語回答他的阿太,問道:『你們是什麽人?』
阿太才剛站起來,胸口的痛一時之間還無法散去,所以他深深吸了一口氣才道:『我們是來捉你們的人,警方的助手。』
趙雄哈哈大笑起來,道:『好啊!當年的黑道居然成了條子的走狗!好!好……』突然閒趙雄的臉色發青,他摸了一摸自己的手臂,然後拔出了一枚針來。這枚細針讓趙雄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他面如死灰地看著這枚針,仿佛自己已經被判了死刑一般。
而阿紅一見到這枚細針的出現,也緊張地叫了出來:『是閻羅王的毒針!大家小心!』但這個時候山本洪道眉頭也微皺了一下,同樣地在自己的手臂拔出了一枚細針。但他似乎還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只是將這枚細針扔在一旁,然後他循著這枚細針發出的方向望去。所有人的視線也在同時望著那個方向。
只見一個白髮蒼蒼、相貌有點肯德基老爺爺的老人站在山本洪道和趙雄不遠處,也就是在阿太的身後,他徐徐地越過負傷的阿太,然後來到山本洪道和趙雄眼前。他是剛剛慌忙逃命的遊客之一,但這是所有人都知道他真正的身份就是閻羅王——亞歷山大,這從他的體態、身高和右手無名指上那個發出毒針的戒指就不難得出結論了。
這個老人撕開了仿真皮面具,果然就是亞歷山大!
山本洪道的雙眼冒出火光,他用日本罵道:『你這個狗襍种!我要殺了你!』看來他還對當年亞歷山大讓他在醫院躺了三個月的事情耿耿於懷。
亞歷山大露出了一絲冷笑,以日語回答:『先不用急,等你在馬來西亞服完牢獄再説吧!山本洪道先生。』這句話除了山本洪道和井上沖田以外,只有阿太聼得懂,所以他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山本洪道聽完這句話,當下就要發作了,他拳頭舉起,但卻在同時雙腳跪了下來,感到全身乏力。趙雄也已經有這樣的感覺,他絕望地搖頭,喃喃自語道:『完了,完了。』
亞歷山大在他們兩人面前撿起電板,經過趙雄身邊時冷冷地對他説:『這麽多年,我還忘了教你一件事情,那就是坐山觀虎鬥,然後收漁人之利。』
趙雄坐倒在地上,看著亞歷山大那深邃而無情的眼神,他就好像一個巨人一樣居高臨下地看著一個失敗者,那種勝利者的風範表露無遺,給人一種震懾心靈的感覺。
趙雄此時已經知道自己自始至終都不是這個人物的對手,他終于被這股挫折感給擊敗崩潰了,他淒厲地大笑起來,道:『閻羅王啊!果然是閻羅王,你贏了,你贏了。』
亞歷山大淩然地越過所有人,來到黑貓和阿紅身邊。
阿紅搖頭道:『你走不了的,警方很快就會包圍這裡,下面也全都是警方的人了。』
黑貓也道:『你只有兩個選擇,一就是被我們打得躺在地上,二就是從這裡跳下去。』
亞歷山大看著大言不慚的黑貓,笑道:『我選擇第三,那就是讓你們躺下,然後我跳下去。』這句話説得沒頭沒腦,黑貓和阿紅都是一愣。
也就在此時,阿太叫了出來:『阿貓!阿紅!他戒指裏的不是毒針,是麻醉葯!小心!』
亞歷山大並不回頭,因爲他從不疏忽眼前有兩個強悍的對手,只是應道:『奇謀軍師,這次猜得沒錯,這確實不是毒針,但你們同樣也捉不到我的。』亞歷山大撫摸著右手無名指的戒指,如此娓娓説道。
阿紅和黑貓正想發難,倏忽閒背後卻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爆炸聲,然後一股強大的旋風卷了進來,這是塔上的玻璃爆裂開來了。而今天的風很大,天空也似乎有點雨意,而且此時他們都身在高樓,風勢當然更加強大了,所有人都被這爆炸聲嚇得伏在地上。
亞歷山大不理風勢的強大,徑自走到了破裂的玻璃前,伸手測試風向,然後轉身向黑貓説道:『如何?你們現在躺在地上,而我就這麽跳下去了。』說完,亞歷山大還真的跳了下去,黑貓和阿紅都趕緊沖前去看。亞歷山大當然沒有這麽愚蠢自殺,他打開了滑翔翼,乘著強大的風勢離開了。
所有的動作片大結局都出現的場面來了,警員從樓梯口、電梯走了出來,將山本洪道、井上沖田和趙雄逮捕了。至於罪名的項目,都交給了阿藍自己去處理了,四絕在整閒事情中,只是良好市民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