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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年12月16日星期一

第四章:公堂的第一次

本故事純屬虛構,如有雷同,純粹巧合

                隔天申時,也就是下午3點鈡,鈡老爺又派了同樣的人押著偉富到公堂,那個訟師也在其中。雖然那個訟師看起來非常狡黠聰明,但看他的樣子就是對偉富有一種不知名的敵意,所以想要請教他是根本不可能的了。

                偉富只好硬著頭皮站在公堂上,公堂上的場景還真的跟戲劇上看到的一樣,兩旁都是一些衙差,然後官爺的位子上真有一片匾額寫著“正大光明”。半晌后,一個耆老的老人家身穿官服,顫巍巍地走上知縣老爺的位子上。

                這個老人家才走這麽一點路都已經滿額頭都是汗,而且氣喘吁吁,在座位上休息了半晌后才拿起驚堂木敲了一下桌子,聲音顫慄地説道:“升堂……”一點威嚴都沒有。但兩旁的衙差還是很給面子地哼著“威武……”。

                知縣大人緩慢地説道:“傳犯人……鈡期和……劉氏上堂。”說完就有人押了一男一女上公堂來,跪在地上。

                知縣大人又打了一下驚堂木,道:“鈡……鈡期,你在光天化日下強暴劉氏,認……不認罪?”

                鈡期一副小白臉的樣子,一看就知道是一個不可一世的二世祖,他很拽地説道:“認你個屁?我爹請一個狀師來,就是説明我不認罪嘛!”

                這個時候知縣大人才發現到偉富的存在,他盯著偉富,問道:“你……你是誰?”

                偉富説道:“啊……大人,我就是宋偉……不是,我是宋燒餅,是鈡少爺的代表律師。”

                知縣大人眉頭都跟皺紋擠在一起,問道:“代表律師?”

                偉富立刻改口道:“是代表狀師。”

                知縣大人這才了解地點點頭道:“那麽……你是要代表他認罪還是……?”

                偉富道:“這……大人……這當然就是……不認了。”

                知縣大人問道:“那麽……也就是辯護了?”

                偉富咽一口口水,道:“是的,是辯護。”然後就是片刻的沉默。

                知縣大人看偉富沉默了這麽久,只好打破僵局問道:“那麽你還不開始辯護?”

偉富點頭道:“是的,我現在開始了。”偉富硬著頭皮走到劉氏面前問道:“劉氏,你確定當天奸污你的是鈡期嗎?”

                劉氏立刻號啕大哭起來,連哭帶答:“是的,就是他。”

                偉富立刻用心理戰朮道:“那麽你能夠詳細説明當時的情形嗎?”這句話一出,在場外聽審的群衆立刻譁然,然後就是一片謾駡聲。

                知縣大人只好拍打驚堂木道:“肅靜肅靜,宋狀師,證據都確鑿了,在公堂上你居然問這些傷風敗俗的東西,這怎麽行。總之鈡期奸污了劉氏,證據確鑿,如果你沒有新的證據,我就要判案了。”

                偉富立刻焦急起來道:“這可不行啊!大人,劉氏說鈡期奸污了她,但……大人又怎麽知道其實劉氏是……是心甘情願的呢?”

                知縣大人的樣子出現了一絲茫然,道:“這當然就不會心甘情願啊!這可要浸豬籠的。”看來這個知縣大人也有點固執,而且這幾句話下來讓偉富感到他們的審案方式好像都非常主觀,並沒有一個觀念作爲標準。

                偉富就立刻想到了戲劇裏頭很多故時候的狀師都是以一套強詞奪理的方式來辯護,在二十一世紀當然行不通,但在未開化的年代難道真的能夠用這樣的方式?這時候也不容偉富選擇了,他一點也不懂這地方的律法,唯有就以戲劇的橋段作爲參考了。

                偉富立刻説道:“既然大人說劉氏這麽做會浸豬籠,那麽她就不會做了。那鈡期又怎麽會不知道強搶民女會受懲呢?所以既然他也知道會受懲,那麽他也不會這麽做才對。”場外的人又是一聲驚呼,看來偉富說的話在那個年代算是語出驚人的。

                知縣大人緩緩點頭道:“你說的有點道理,但現在劉氏狀告鈡期,所以當然就是鈡期奸污她了。”這樣的説法?看來這個大人也是一個糊塗蛋,但一知道了這樣的情形反而對狡猾的偉富來説更容易辦事了。

                偉富立刻辯駁道:“既然大人硬是說我的被告是強姦犯,那麽我們就當他是強姦犯來審理吧!”

                知縣大人滿意地點點頭道:“怎麽說就是認罪了吧!那麽我就判……”

                偉富伸手制止知縣大人說下去,道:“慢,大人,我是說以這樣的方式來審理,但判決的方式卻還是需要說個明明白白的。”

                知縣大人問道:“你這麽說是什麽意思呢?”

                偉富説道:“很簡單,如果我的被告被判強奸,他會怎麽個判發呢?”

                知縣大人答道:“以例判處關押他十年和仗打五十大板。”

                偉富搖頭道:“這不公平,大人。”

                知縣大人奇道:“怎麽不公平呢?”

                偉富説道:“大人,我想問問你,如果我拿一個古董在左手,一個磚瓦在右手,然後兩個物件撞在一起,兩個物件都破了,那麽到底哪一方損失比較嚴重呢?”偉富一邊說就一邊比手划腳,讓這個情景更爲生動。

                知縣大人立刻回答:“當然就是古董損失嚴重啊!”

                偉富道:“大人英明,但磚瓦也破了啊!”

                知縣大人揮手道:“一片爛磚瓦又怎麽能夠和古董比較呢?”

                偉富道:“大人英明,那麽請大人判劉氏賠償鈡期損失的費用。”

                知縣大人驚愕地問道:“怎麽叫受害者賠償了?”

                偉富説道:“剛剛大人都說了,古董和磚瓦比較,當然古董較爲珍貴。雖然鈡期奸污了劉氏,但鈡期是什麽人呢?他是鈡家少爺,家財萬貫。而劉氏是什麽人呢?她不過是一個賣豆腐的民女。也就是說鈡期的價值猶如古董,而劉氏的價值猶如磚瓦,剛剛大人都說了兩者相撞,就算兩者都受到損失,但還是古董比較珍貴。而大人你也可以看,鈡少爺相貌堂堂,將來必定有一番作爲,一個大好青年,前途無量。而劉氏呢?到老了還不是賣賣豆腐而已?所以請大人判劉氏賠償鈡期的損失。”

                知縣大人不住地點頭道:“你這麽說又確實有你的道理。”這句話一出,劉氏就立刻哭成了淚人,不住地在高呼冤枉。

                知縣大人拍了一下驚堂木,道:“既然鈡期也有損失,本官就判劉氏賠償鈡期二十兩銀子,此案結束。”這判決一下,所有鄉民都是一片譁然,謾駡聲不絕。只有鈡家上下興高采烈。

                偉富總算吁一口氣,訟師就走了過去冷冷地説道:“果然說得不錯嘛!這樣的歪理也給你想得出來,讀書人就是讀書人,爲了上位就會有這許多歪理說成正理的事情。”

                偉富想要反駁,但立刻被昨天那個鈡家的領頭家丁擋在他們面前,家丁笑著對偉富說:“好樣的!還以爲你只是一個爛秀才,這囘可讓人另眼相看了,這些錢是老爺答應賞你的,你就拿去吧!”說完就塞了一張銀票給偉富,上面寫著一百兩銀子,加上昨天的就比當初說的一百兩多了十兩,偉富當然也不出聲糾正了,立刻拿了銀票就走。

(未完待續)

2013年12月14日星期六

第三章:強奸罪

本故事純屬虛構,如有雷同,純粹巧合

                這豪宅就像在電視劇裏頭看見的那些大財主的府邸,裝潢當然都古色古香,而且佔地廣袤,這樣的地皮放在他的年代的話少說也要數千萬才能夠有這樣的住宅,跟他現在住的茅屋實在是天差地遠。

                這府邸的排場也真夠大的了,從進門到客廳還要經過幾個庭院,而且一路上還有不少僕人守候在一側,這些想必就是從戲劇中看過的那些被賣身的丫環男僕了,這樣就一世人了,這時候的人權真是可悲,還好自己沒有在這年代落得這樣的下場,這真是謝天謝地了。

到了大廳,一個大老爺坐在主位上,從他一身華貴的打扮還有滿手黃金玉器就知道是一個財大氣粗的暴發戶,一身的贅肉橫生,面上的肉都耷拉下來,比沙皮狗還要嚴重,眼睛也被肉擠得剩下一條細綫,真讓人懷疑他是否看得見眼前的情景。而從他的動向看來,他又似乎在仔細打量著偉富。偉富縱橫了法律界這麽多年,從也沒有被一個客戶以這樣的方式請來,就算是黑幫老大也沒有眼前的這個暴發戶這麽強橫囂張。

                領頭人立刻介紹偉富:“老爺,這就是我們這幾條村裏唯一的一個秀才了,只有他能夠上公堂幫少爺辯護。”

                鈡老爺的頭微微動了一下,因爲肉太多了,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在點頭,然後道:“他就是那個還陽的……燒餅?”

                領頭人點頭道:“是的,老爺,他剛好還陽了,少爺在明日申時的官非有望了。”

                鈡老爺點頭道:“嗯,你給我好好打這場官司,我不會待薄你。你勝了的話,我就給你一百兩銀子。”

                偉富眉頭微蹙,他一點也搞不懂一百兩到底是多少,但每每看戲劇都有提及一百兩是不小的數目,總之肯定好過他現在的環境。

                偉富立刻問道:“那麽到底是怎樣的官司?什麽案件?涉及什麽人?

                鈡老爺揮一揮手,道:“訟師,你拿你寫的狀紙給他吧!”一名相貌堂堂的青年捧著了一卷紙遞到偉富面前,冷冷地説道:“你就自己先看過這張狀紙吧!”

偉富拿起狀紙來看,裏面寫的文字語法都文縐縐,但他總算還看得懂裏頭寫的意思。這不外就是一宗強奸案,時間是發生在四天前,涉及案件的元兇就是鈡家少爺,而受害者是在村裏賣豆腐的劉姓少女(這年代賣豆腐都很危險,每次看戯都是豆腐西施被非禮的)。說實在的,證據還真的是確鑿,這鈡少爺在光天化日之下將這劉少女給擄走,一路上還有不少人看到劉少女掙扎,但還是被鈡少爺拉到了一條小巷裏頭奸汙了。

偉富看完后,問道:“這還真是證據確鑿啊!”這樣的造案也實在是太張揚了吧!這如果在二十一世紀的年代,肯定不會有律師會接這樣的案件來打,根本就是自己打爛自己的招牌。但眼看形勢下,接不接這案件實在論不到偉富做主。

                訟師搖頭道:“證據的確是確鑿的,就要看你如何去申辯了。”

                偉富苦笑道:“申辯?這簡直就是詭辯了吧?你看起來好像很厲害,怎麽你不去打這場官司?”

                訟師冷笑道:“我不肖這些功名,也不想為官,干嘛要去考什麽秀才回來做?”

                偉富道:“就只有秀才能夠上法庭嗎?”

                訟師問道:“法庭?你在說什麽,我的意思是說只有秀才能夠上公堂。”

                偉富搖頭道:“原來在古代也已經有這些制度啊!我還以爲只有現代纔有律師有資格辯護。”

                鈡老爺已經不耐煩地問道:“你們喋喋不休什麽?你只管幫我打贏官司就行了,其餘的你不用管。”看來不論哪一個年代的暴發戶都沒兩樣,同樣不講理,也同樣覺得出錢之後所有東西都應該很容易辦,真是無知兼白痴。但眼看強權之下,自己似乎一個窮書生什麽都做不了,只能夠任人魚肉了。


                當下只有結下了這個官司,而鈡老爺也給了訂金——十兩銀子,偉富拿了回家后,全家大小都笑得嘴都快要合不起來,還真擔心他們的下巴會脫臼。偉富並沒有心思去想這十兩銀子怎麽花,反而在想這案子怎麽打?就算在二十一世紀,他不會接這樣的案子,因爲完全沒有把握,證據實在太充足了,但在二十一世紀就算總督也不敢這麽明目張膽地強佔民女,所以根本不會出現這麽棘手的案件,除非那個犯人一心想入獄吧!

2013年12月2日星期一

第二章:燒餅和賣魚秋

這幾天内,各人都非常忙碌,宋偉富感到非常奇怪,因爲這裡的人穿的服裝就好像他看電視劇裏頭的古裝一樣,而且他們的用語都有一些奇怪的語音,但奇怪的是他居然聼得懂這些從來沒聼過的口音。

而在這幾天觀察下,他發覺到自己有一些不尋常的變化,讓他真正感到無法接受。當他第一次照鏡子的時候,雖然是古銅鏡子,但也足夠讓他分辨得出來鏡子中反映出來的面孔並不是他以前的面貌,樣子瘦得太多了,似乎還有一種營養不足的蒼白面容一樣。他開始回憶起自己在出事前的記憶,他記得非常清楚自己是二十一世紀的律師,名字叫宋偉富,而且還是一個胖子,怎麽會突然變成這副德行和在這樣落後得像是古代的地方呢?

會不會有人跟他開這樣大的玩笑呢?不可能,而且他記得清清楚楚自己車禍的情景,多少會受一點傷,怎麽可能會像現在活蹦亂跳呢?

過了幾天,家中的人似乎沒這麽忙碌了,有一對自稱是他父母的年邁夫婦走了過來看偉富,眼神中透露出關懷被竊的神情,不斷問他有沒有事。偉富記得自己的父母是怎樣的相貌,絕對不是眼前這兩個年紀已經將近六十多嵗、皮膚黝黑,而且乾癟瘦弱的夫婦。

偉富只好隨口敷衍,然後開口問他們:“其實我發生了什麽事情?這裡是哪裏?怎麽所有人的服裝都像是古裝似的?”

兩老聼得他發問這樣的問題都嚇了一大跳,老婦驚訝地向老翁問道:“我們的孩子是不是嚇壞了?三魂不見了六魄,要不要叫師婆來看一看他?”就這麽一句話,家裏又熱鬧了三天,偉富被一個老太婆又打又敲,說要幫他找回三魂六魄,還說什麽在還陽的時候有幾個魂魄走散了,過了幾天才總算恢復寧靜。

這下子可好了,偉富知道在這裡是問不了什麽,只好到外面溜達,從外頭探知資料應該更加方便。

偉富在外頭溜達的時候,許多人都用一種異樣的眼光望著他,指指點點閒讓偉富知道了原因,那就是他還陽了,所以被他人當作了異類,這些人説話還真沒經過大腦,想要竊竊私語討論他人是非,卻又説話說得這麽大聲。

突然一個人大叫:“燒餅!燒餅!”偉富也不理睬,就這麽徑自走去,直到一個人搭著他的肩膀道:“燒餅,怎麽越叫你越跑啊?”

偉富望著眼前的人,感到有點面善,似乎在他醒來的時候在大廳裏的人群中有看到這樣的面孔,當時他淚流滿面,似乎喪失親人一樣。這時看起來已經精神奕奕,他張著一張囯字形的臉、粗眉大眼、皮膚黝黑,身體健壯,看起來就是一個粗人,而且從他的裝扮看起來,他像是一個貧困的鄉民,身上還發出陣陣的魚腥味,八九不離十是賣魚的。

偉富問道:“你叫我嗎?我以爲你要買燒餅?”
那人望著偉富,問道:“你不就是燒餅嗎?你不是忘了自己的名字吧?師婆不是已經幫你把魂魄招回來了嗎?”

偉富這才知道這裡的人管他叫燒餅的,爲了不再讓那師婆敲敲打打,他只好認了,他又問道:“我的魂魄是召回來了,只是有些事情一時之間記不起來,像你……你是?”

那人眉頭緊蹙,道:“我?你也忘記了?是我啊!賣魚秋啊!我們從小玩到大的啊!”

偉富聽見從小玩到大五個字,立刻打定主意從這賣魚秋口中問一些消息:“啊!你這麽一說我就記得了,你是賣魚的嘛!那麽你叫我燒餅,我家肯定賣燒餅的咯?”

賣魚秋點頭道:“是啊!你總算記起來了!”
偉富總算知道了一點資料,高興地問道:“那麽我姓什麽?”

賣魚秋道:“你姓宋啊!你連自己姓什麽都忘記啦?”姓宋?跟二十一世紀的姓氏一樣,這是一個巧合嗎?還是有什麽淵源呢?

偉富又問道:“對了,其實這裡是什麽地方啊?”

賣魚秋道:“這裡?這裡不就是大街啊!”

偉富搖頭道:“我不是問這個,我是說這條大街是屬於什麽地方的?例如……這個鄉村的名字呢?”
賣魚秋搖頭道:“你怎麽好象初到此境的外地人這樣,連自己的鄉村釣月村也忘記了?不會吧?”
偉富只要以微笑來帶過,道:“當然記得,釣月村嘛!”心中卻嘀咕著:“是什麽鬼地方啊?從沒聼過這樣的村名。”

走了一會兒,偉富又問道:“賣魚秋,你說我們從小玩到大,那麽我今年幾嵗了?”

賣魚秋搖頭晃腦地説道:“幾嵗了?你啊,小我三嵗,徐夫子說我今年二十八,你應該就是……”說著就連手指也拿出來計算了,道:“你二十三嵗唄!”

偉富眉頭緊皺,問道:“你在說什麽鬼話啊?你說我小你三嵗,你都二十八了!我不是應該二十五嵗嗎?”

賣魚秋臉一紅,道:“哎喲,我又沒有你這麽好文采,進過私塾讀過聖言書,是我們村裏的唯一一個秀才,我怎麽懂得算這麽複雜的東西啊?”

偉富不禁感到啼笑皆非,這算數這麽簡單,連小學生都懂,他居然說得好像非高才生才能夠明白。

偉富問道:“你是說我是秀才?”

賣魚秋道:“是啊!你是我們村裏的希望和驕傲,當我們聽見你被山賊嚇死的時候,我們都難過極了,村長甚至帶領全村大小到祠堂哭了半天呢!幸好你還陽了,看來我們祖宗真的在地府有點勢力,連閻羅王也給我們村子幾分薄面呢!”

偉富這才對自己的身份有點模糊概念,原來這人是一個秀才,難道自己真的像戲劇裏頭的角色一般,靈魂和別人交替了?

突然閒,偉富想到了一個大問題,問道:“你說我是秀才?秀才?那麽現在是什麽年代?”

賣魚秋道:“現在?今年是洪武十年啊!明太祖大壽才剛過呢!”

偉富雖然不知道洪武十年是什麽,但明太祖朱元璋他是知道的,怎麽說來現在是明朝嗎?

驀地裏一群人從巷頭走來,一邊走一邊喝問:“燒餅在哪裏?”其中一人瞧見了偉富后,立刻帶領其他人走了過來。

這群人穿得都一樣,但一看就知道是家丁裝,只是帶領的人走在前頭,看見偉富后就問道:“你就是蘇燒餅?”

偉富還沒有回答,賣魚秋就已經問道:“你們找燒餅什麽事啊?你們不是鄰村鈡老爺的家丁嗎?”
領頭人嘿嘿冷笑道:“你知道我們是鈡老爺的家丁就好辦了,燒餅是我們這幾條村裏唯一的秀才,只有秀才才能夠上堂幫我們家少爺辯護,所以你給我過來!”

偉富一聼,雖然大致了解什麽是上堂辯護,也就像他在二十一世紀的工作——律師,但他怎麽知道在這年間要怎麽辯護啊?所以他連連搖頭,但領頭人的眼神立刻顯出兇惡的神情,讓他一時之間也不知該怎麽拒絕才好。

領頭人不再讓他有機會搖頭拒絕,立刻惡狠狠地説道:“如果你不幫我家少爺辯護,那麽我看你還陽后又再要回到陰曹地府報道了!快跟我走!”說完后,身旁的五、六人就押著偉富,強拉硬推地走了一大段路,離開了釣月村而來到東石村裏頭的一家大門有一個大大“鈡府”牌匾的豪宅。

(未完待續)

文:息景生

2013年11月2日星期六

宋律師

本故事純屬虛構,如有雷同,純粹巧合


第一章:法律界巨星

                在法庭裏,所有人都屏息等待法官的最後裁決,這是關係到一位本地知名富豪兒子涉嫌非禮公司女職員的案件,雖然不算大事,但卻引起許多星斗市民的八卦心理,所以各個報館和雜誌都爭相獲得第一手的資料。聽衆席早已經坐滿了人,而在前方就是雙方的律師智囊團,代表控方的是女職員的王律師,他汗水涔涔、大口大口地呼吸,顯得相當沉重壓力。另一邊是辯方代表律師宋偉富,是一個三十六嵗的青年律師,身高170公分,中等身材,略有肚腩。他在法律界的時間不算長,但已經打過不少精彩的官司,而且至今的記錄是沒有敗績,讓人對他充滿期待。

                而從他自信滿滿的笑容看來,這場官司實際上已經不需要法官的宣判,他早已經十拿九穩,裁決只不過是一個程序必要。

                “陪審團以多數票通過,被告罪名不成立,當庭釋放。”律師智囊團站了起來,一方搖頭嘆息,一方歡喜祝賀,而觀衆席更是喧嘩聲不絕,在這宗案件開打的時候,所有人都覺得證據確鑿,本以爲這非禮罪名是肯定如罪,只看罪成后的賠償和判決輕重而已。但因爲宋偉富的加入,令這案件變得不可預測,而且連接幾場的官司下來,情勢居然一百八十度扭轉,讓人對最終判決充滿了好奇。

                結果當然還是宋偉富技高一籌,這一場官司后,他當真成爲了法律界的巨星,往後的仕途生涯當然會更加輝煌順利。

                出了庭外,所有記者都圍了過去訪問雙方代表律師。

王律師憤憤不平地説道:“我相信法律是公正的,所以我一定會提出上訴,讓我的當事人得到公平的裁決。”

另一邊記者就立刻問宋偉富:“對方的律師已經聲稱會上訴,你將會如何應對。”

宋偉富道:“無論上訴多少次,放馬過來吧!反正最後付堂費的不會是我的當事人。哈哈……”宋偉富戴上了墨鏡,就這樣和富豪的兒子離開了法庭。

在駕駛途中,宋偉富開著自己買回來的新型藍寳基尼,往他的高尚住宅駛去,才短短幾年,他已經有這樣的成就,接下來的前途真是無可限量。

就在他接近自己的住宅時,他發現到後方有一輛車子飛快地駛來,他瞄了一眼車牌號碼,忍得出來是剛剛才輸了官司的女職員的車。從她駕車的速度看來,她確實有點情緒失常,而且她還是衝著宋偉富而來,因爲她不斷亮著高燈和按著汽笛沖來。

宋偉富冷笑,心中想:“我開的是跑車,你開一輛爛車也想來找襍?”他不理會這女職員的挑釁,只是加快了車速前進,反正就快到他的高尚住宅區了,那個地方的保安可不會讓後方那種爛車駛入。

但前方的紅綠燈突然轉紅,宋偉富立刻踩煞車,因爲車子的性能良好,所以能夠及時停了下來,但後方的車子卻還在高速駕駛沖前來,就這樣撞向宋偉富的車子。宋偉富的車子被撞得往前沖去,就在這時右邊路道已經綠燈,而一輛卡車正不停地沖了過來,剛好就撞向宋偉富飛出來的車子前頭。

安全氣囊是啓動了,但宋偉富的車子被撞得不輕,整輛車子在道路上轉了幾圈后撞向對面路的路燈后才總算停了下來。宋偉富早已經昏迷在車内,頭部受到了撞擊而血流滿面,交通立刻癱瘓,有許多人都走了過去觀看,但也只有少數人真的在幫忙,也許抄寫車牌買馬票的人佔了八成,另一成只是看看就離開,而另一成纔是有心幫忙和撥打電話召救護車的人。

這世界是一片的黑暗,所有的聲音都靜止下來。不知道過了多久,才隱隱約約聽見了樂器聲傳入耳内,然後聲音變得越來越響亮,而且還有許多人的哭泣聲,終于讓宋偉富忍受不了,叫道:“別吵了!”然後整個人坐了起來,氣喘吁吁,好像作了一場噩夢醒來一樣,全身都冒著冷汗。

之後宋偉富環顧四方,看見了許許多多陌生的面孔正盯著自己看,而且也不知道自己身在什麽地方,這裡的一切都非常奇怪,但他卻又不會對這些地方感到陌生,因爲這樣的地方在中國許多鄉下地區、古跡,或者古裝連戲劇都看慣看熟了。

場面在頃刻閒變得靜止,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著宋偉富,而且樂器也不再吹奏,環面定格僵持。過了好一陣子,才總算有一個老婦人的聲音叫了起來:“天啊!我的阿餅活過來了!活過來了!肯定是觀音菩薩可憐我白頭人送黑頭人,讓我的阿餅還陽了!”

宋偉富反應不來,就立刻被一個老婦人緊緊抱住,但還是有人在一旁大聲高叫:“是屍變啊!是僵屍啊!”,也有人在一旁雙手合十念著:“真是感謝觀世音菩薩,大慈大悲觀世音菩薩……”

一片混亂不知延續了多久,宋偉富又是被人拉扯又是被人擁抱,也有人拉開他的嘴來仔細打量,還道:“沒有尖利的牙齒,不是僵屍,這太好了,真的是還陽了。”

這樣的混亂局面持續到隔天早上,所有人才總算離開,留下了宋偉富和那個老婦人在原地,讓宋偉富搞不清楚狀況,但因爲之前實在太混亂,所有人都七嘴八舌地在討論,根本沒有讓他插嘴的機會。這下可好了,只剩下這老婦人和自己在這裡,宋偉富不知道有多少事情想問她。

文:息景生

2013年10月25日星期五

8樓4號(下)

我関了電腦,實在無法待在這裡了,我已經打算好收拾一些東西去朋友家住幾天。

我打開了衣櫥,裏頭冒出了一股氣息甚至嚇了我一跳,但其實不過是衣櫥的門在打開的時候卷起的一陣氣旋而已,這都已經嚇我一跳了,試問我還怎麽能夠住在這裡呢?

我收拾著一些衣物,突然電話鈴聲響了起來,同樣把我整個人給嚇得震動了一下。我像是發了慌一樣手忙腳亂地去找電話,來電顯示是一個沒有名字的號碼,我考慮了一會兒才把電話接通了。

電話裏傳來了一把陌生的聲音,道:『嗯……是葉豪軍先生嗎?』

我應道:『我是,請問你是哪位?』

對方答道:『我們這裡是XX醫院,王敏玉小姐有了一些意外,請你立刻來醫院一趟。』

我已經感到不太對勁了,我問道:『意外?什麽意外?』昨天醫生說只是小小的腦震蕩,今天我過去的時候她還好好的,怎會突然有了意外?

對方卻説道:『請你趕快過來醫院。』看來對方是怎樣都不會透露我發生了什麽事情,這更讓我感到頭皮發麻,我什麽都放下來,只拿了一把車鑰匙就趕緊去醫院。

到了醫院,這是我這輩子最難以忘記的日子,我去到了敏玉的病房,那張病床是空的,我又跑去了櫃檯問護士。護士甚至不需要檢查敏玉的名字就露出了一種充滿同情的表情看著我,然後嘆息道:『這……對不起,請你保持鎮定,那位小姐……她……她已經走了。』我反應不過來,腦袋的詞彙好像突然混亂了,我搞不清楚什麽是『走了』,我甚至不想明白這句話的意思,所以我搖頭問道:『你說什麽?』

那位護士小姐依然充滿同情地看著我道:『她已經過世了,她是……從五樓跳下去,自殺身亡的。』我感到天旋地轉,雙腿失去了氣力,一軟之後,身子就不由自主地往後跌去,整個人跌坐在地上,頭痛得像要裂開一樣,胸口也悶得喘不過氣來。我雙手托著頭,不斷地搖頭道:『不會的!不會的!這不會是真的!』說著時,淚水和鼻涕都不知覺地流了出來,我像一個瘋子一樣地坐在地上,一位男護士走了過來把我給攙扶起來,讓我坐在一旁平復我的情緒。但這情緒又怎麽會得到平復?

我只知道自己一直在哭,淚水一直在掉,但内心的疼痛卻絲毫不減。直到家人也趕了過來,敏玉的家人也來到醫院獲知消息后陪著我哭泣,有好幾天的時間我腦袋都是一片空白,除了傷心以外還只是傷心,我根本不知道自己曾經做過些什麽,只知道自己一直待在敏玉家,圍繞她的棺木哭得累了就倒在一旁,清醒的時候淚水又湧了出來,一直維持到了敏玉出殯那天都沒有好轉。

一切瑣碎的事情辦妥后,家人送了我回公寓,就是那閒原本是我和敏玉的小家庭,現在只剩下我一個人孤零零。家人怕我做什麽傻事,留下我哥陪了我兩天,直到我終于能夠開口和我哥交談后,他們才放心了一些。

敏玉離開的第二個星期,我的淚水流干了,只是内心卻還沒有復原的跡象,我一個人坐在客廳裏,似乎在想著許多事情,但腦袋其實是一片空白,我再也搞不清楚還有什麽事情值得我去思考的。

坐了一個下午,我才挪動自己的身子去洗個臉,一照鏡子,整個人都呆愣了,鏡子中的人是誰?一個瘦削深陷的臉、蠟黃的膚色、佈滿血絲且無神的眼睛、淩亂蓬鬆的頭髮,還有滿臉都是鬍渣的男人,這就是我嗎?我開始變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了。鬼?對了,這房子肯定鬧鬼,那個跳樓自殺的紅衣女子,一定就是她害死了敏玉。

我要替敏玉報仇,我要去找一個法力高強的和尚來收了這個女鬼!想到這點后,我立刻離開了房子,我要去找一個和尚或者法師來收了她!

進了升降機,我按了底層的按鍵,内心滿是憤怒地等待著報復。

驀地裏,電梯震蕩了一下,電燈忽明忽暗起來,不斷閃爍著,我嚇得整個人靠在角落。然後電梯頂上傳來了巨大的踫撞聲音,『嘭嘭嘭嘭……』,好像有什麽東西一直撞在電梯上。
『嘭碰』一聲,電梯頂破了一個洞,然後有一個物體掉了下來,就在這個時候電燈也熄滅了。四周圍變得一片漆黑,但我還聽見了『嗒嗒嗒嗒』的聲音,在我腳前方不遠處不斷發出聲音,好像有什麽東西正在那邊不斷地敲著地面。這聲音說得具體一些就好象有人不斷用手指叩著地面發出來的聲音,在只有我一個人的電梯内,這聲音聼來格外讓我感到心驚膽戰。

我不斷地深呼吸、呼氣來調節自己的緊張情緒和心跳,然後才緩緩拿起了手機,就在我打算打開光源來照明的時候,我自己也不由自主地打了一個哆嗦。

我呼了一口氣,這才按下了手機的開關鍵,手機熒幕立刻明亮起來,讓我慢慢地可以看見眼前的情景。我的手抖了一下,手機立刻掉在地上,我倒抽了一口涼氣,身子也立刻緊緊地靠著電梯的牆壁。我看見了一張陌生的面孔,那雙充滿哀怨的眼神在黑暗中一直盯著,這是一個穿著紅衣的女人,而她並不是站在我面前,而是躺在我腳前方,剛剛從電梯頂掉下來的肯定就是她了。

我全身僵硬地站在原地,汗水也一直冒了出來。

『裏面有人嗎?』這把聲音突然傳了進來,讓我嚇了一跳,然後就聽見有人不斷敲打著電梯的門,『砰砰砰』三聲后又是一句話:『有人在裏面嗎?』這一定就是管理員了。

我立刻高聲大叫:『有!有!快將我給救出來,我這裡有……有一個女鬼!』說也奇怪,就在我大喊后,電梯突然大放光明、恢復了運作功能了,然後我看見電梯内什麽都沒有,空蕩蕩的除了我一個人以外,電梯頂也沒有破洞,一切好像從未發生過一樣。

然後電梯的門打了開來,管理員站在門外,看著我道:『啊!沒事了,只是電梯有點故障,你們兩人都沒嚇壞吧?』

我聼了又是一怔,兩人?電梯内明明只有我一個人,我左望右看了一下,確保沒有人在我身邊,然後聲音顫慄地問道:『你……你看到有兩個人?』

管理員點頭道:『是啊!就是你旁邊的女士啊!』管理員指向我的右邊,我立刻轉過頭去看,真的有一個紅衣女子站在我的右邊,而且她充滿幽怨的眼神正在看著我。我嚇得想立刻奔出電梯,但電梯又震動了一下,畫面急速地往上移動,身子也有點輕飄起來。我還不太明白發生了什麽事情,只聽見了一把女生的尖銳叫聲在我耳畔響了起來,簡直就捲入了我的腦袋裏一樣,然後一聲巨響,眼前一片漆黑,我昏迷了過去。

當我醒來的時候,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哥哥坐在我身邊看著我,然後高興得打電話告訴家人我終于醒了過來。事後我才知道我躺在醫院大半年,因爲電梯從7樓墜落下來,我斷了幾根肋骨和傷到了脊椎,還真不知道是運氣好還是怎樣,我居然保得住這條命,只是以後不能夠做激烈的運動。
出院后第一件事當然就是立刻搬離了84號,而且將這閒樓盤放空,我可不想要有人和我一樣的遭遇。當然,如果真的有一天你看到有這樣的一個單位放盤,那就是説我已經不在了,所以才會有人拿這個單位去賣。

還有一個忠告,如果你看到了這個單位,緊記遠離它,因爲在我躺在醫院的半年内,我聽聞了隔壁的老太婆也墜樓了,原因?不詳……


84號·完》

2013年8月24日星期六

8樓4號(上)

好不容易,我和敏玉搬到了我們夢想的房子,位于檳島八樓高的公寓,雖然只有八百多平方尺,但對我們兩人來説卻已經足夠了。而且要在檳島買到這麽便宜的單位,確實讓我們感到不可思議,而且這公寓並不殘舊,才建好五年而以。所以,我們二話不説就動用了公積金來填首期,其餘的就要慢慢供了。

4號雖然對華人來說不太吉利,但現在都已經什麽年代了,還談迷信的話早就餓死人了,還是住進來最實際。但搬家確實不容易,花了我和敏玉一個月的時間才總算將所有家私和東西搬了進去,打掃也花了不少時間。

但總算找到了一個安樂窩,這是我們兩人的小小天堂、二人世界。
一開始,我們都沒察覺這閒公寓到底有什麽不妥,價錢居然會比其他樓盤便宜一半,直到有一天敏玉拿垃圾袋出去放在外頭的垃圾桶時,隔壁鄰居虛開了門扇,在裏頭盯著敏玉。敏玉當然察覺到了這個鄰居的舉動,她也望著這個鄰居。打開門的隔壁鄰居是一個上了年紀的老太婆,身子不高,滿面都是老人斑,她站在門口打量著敏玉。

敏玉雖然被她盯得有點不自在,但爲了化解這樣的尷尬場面,她也很自動地打了一聲招呼:『你好,你住這裡嗎?我們是剛搬過來的……』話還沒說完,老太婆就打斷了敏玉的話。

老太婆的聲音有點低沉和戰慄:『搬走吧!搬走把!這房子住不得人。』

敏玉呆了一會,還以爲自己聼錯了,問道:『你……你說什麽?』豈料老太婆的神情像是嚇了一跳,眼睛頓時睜得圓大,雖然還是望著敏玉,但她的神情就好像是看到一個怪物一樣,立刻將門給大力蓋上,然後轉身入屋。因爲敏玉還能夠聽見她在門后的聲音,她不斷念著佛經,聲音漸行漸遠,直到聼不見她的聲音后敏玉才囘過神來。她第一個念頭就是這老太婆有點不對勁,但她卻沒有將這件事情聯想到會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只是囘到家后跟我提起隔壁有一個神經兮兮的老太婆,叫我要略加留意而已。

我們打算在住下來一個月后跟朋友們搞一個新居入夥的火鍋派對,這個星期就要滿一個月了,我們兩人開始打點食物和計算人數,而且也約好了朋友在星期六晚上來到我們的新窩熱鬧一番。

就在星期六的時候,我和敏玉準備好了一切,將火鍋的料理都準備完畢,就等人齊后把水滾一滾,然後就能夠開始我們的派對。就在這個時候,敏玉突然想起了調味料不夠,她想到附近的超市多買一些調味料回來,否則湯味可能會不夠。

超市就在不到五公里的車程内,我當然不覺得有什麽需要擔心的,所以我就答應道:『好,你快去快囘吧!我看他們也快來了,我在這邊招呼他們先。』敏玉答應了一聲,就拿著鑰匙出門了。

過了十分鈡,我們的豬朋狗友也來到了,我就先招待他們進屋,然後儅一個男佣的角色,將一切吃的、喝的都準備給他們,然後各人就將食物放到火鍋内滾一滾,一邊開始天南地北地聊了起來。不知不覺時間飛逝,我看了一看手錶,居然已經過了45分鐘了,照理說敏玉不需要這麽長的時間去買一些調味料。

我的豬朋狗友也發覺到不太對勁,問道:『阿嫂怎麽了?你說她買料理而已不是嗎?不會是附近的超市沒有賣吧?』

另一個也説道:『阿玉也去太久了吧?會不會有什麽問題?你打電話給她看看吧!』

我當然焦急了,立刻拿起手機來撥打敏玉的電話,電話響了很久,每響一次我的内心都加速跳動,因爲敏玉不曾這樣冒失不接電話的,難道真的發生了什麽事情嗎?

還好過了一會兒電話終于接通了,我立刻問道:『玉,你在哪裏啊?』

電話裏頭傳來了一把陌生的聲音,道:『你認識這個手機的主人嗎?』我聼見不是敏玉的聲音,心頭立刻涼了半載,立刻問道:『你是什麽人?爲什麽拿著我女朋友的電話?』

電話裏頭的聲音道:『這裡是醫院,你女朋友車禍了,現在在這裡治療,我們還想要聯絡她的家人,既然你是她男朋友,那麽請你快來XX醫院吧!』我聼了整個人都打了一個寒噤,腦袋變得一片空白,我朋友都問我發生了什麽事情,我只是簡單地說了幾句話,然後就拿了鑰匙奔了出去,以最快的速度去到醫院看敏玉。

我不知道自己闖了幾個紅綠燈,我只知道不論怎樣趕,時間還是過得很慢。到了醫院后我就立刻去問護士敏玉的情況,幸好護士告訴我敏玉的情況沒有太嚴重,現在已經在病房内休息了。我又立刻去病房看敏玉,剛好遇到醫生才要離開,立刻被我給捉著來問敏玉的情況。

醫生看到我這麽緊張,立刻按著我的肩膀道:『別緊張別緊張,她的情況並不嚴重只不過是輕微的腦震蕩而已,現在讓她休息一下,很快就會醒過來的。』我聼了醫生這麽說后,心才松了下來,然後我的朋友們也趕到了醫院,這時我才總算恢復了理智,能夠回答他們的問題。

敏玉今晚必須留在醫院休息,我明天才能夠再來看她了。

隔天一早,我就買了一些水果到醫院去看敏玉,她最喜歡吃火龍果了,希望她已經醒過來了。

來到醫院時,看見所有人的面孔都是愁容滿面,想來醫院確實也沒有什麽值得讓人高興的地方,畢竟來到這裡就是説自己的親人有了什麽病痛。在醫院内有歡笑的地方應該除了迎接新生命的生産部以外,就沒其他地方會聽見笑聲了。

就算敏玉只是輕微的腦震蕩,我也已經笑不出來了,何況其他在急症室的親屬,他們的心情可想而知是多麽地惆悵憂心了。

來到敏玉的病房前,其他親屬也來探望自己的親人,我一進去就瞧見了敏玉坐在床上一動也不動地看著前方。

我立刻走前去,對敏玉道:『你醒了?這太好了!你知道我多擔心你
嗎?』

敏玉本來表情呆滯,等我説話后才發現到我來到了她身邊,我才剛問完后,她居然就握著了我的手,大哭特哭起來,讓我感到莫名其妙。我哄了她一段時間后才總算有點好轉,敏玉向來都沒有這樣依賴,一場普通的車禍也不應該會讓她哭成這等模樣,事情一定不只是普通的車禍。

等她情緒稍微平復后,我試探道:『玉,你昨晚是車禍嗎?還是……有人打劫?』在我國,我第一個想到的就是被人打劫了,這不能怪我,因爲治安實在太坏了。

敏玉已經停止了哭泣,只是還在抽噎,她聼了我說的話后居然大搖其頭,嘴唇翕動,卻半晌說不出話來,敏玉過於激動的情緒令我感到奇怪。

過了好一會,敏玉總算鎮定了一些,她才緩緩跟我說了昨晚發生的事情。
當晚她去了超市,用了幾分鈡就將調味料買好了,所以她也正準備回家。回家的路上,她開著收音機聼著電臺的節目。電臺節目都是說一些八卦和播一些流行歌曲,聼著只是打發時間,這一切都是敏玉慣性的做法,只是當晚突然多了一把讓她感到驚恐的聲音插入了電臺節目。一把尖銳而充滿淒厲的聲音突然從播音器裏傳來出來,而且這把聲音傳出來的時候並不像是收音機的聲音,更像是有人真的對著她的耳朵叫喊一樣,鑽入了她的内心,激發了她的恐懼感。

敏玉嚇得方向盤也握不緊,車子打滑了一下,原本她還可以將方向盤抓回來,但突然閒車子前段『碰』一聲巨響,車鏡也破裂了,敏玉看見了一個人掉在了車前,壓在了車前蓋,對方是一個穿著紅衣的女子,她的眼神在落下后還在看著敏玉,這時敏玉就失去了意識,醒來后就是在醫院了。
我聼了之後感到事情確實不太對勁,据敏玉說的話,她似乎撞倒了一個人?但聼起來更像是那個人跳樓后砸在敏玉的車前蓋,因爲敏玉說那個人是突然掉了下來,而不是她撞倒了那個人而跌到車前來。如果是這樣,這車禍涉及一條人命,應該是嚴重的事情,怎麽昨晚醫院的人全然沒有提及呢?

過了一會兒,有警方來拿口供,敏玉將事情講了一遍,只是她省略了那把尖銳的聲音,但她卻有將那個女生掉下來的事情說了出來,只是警方露出了疑惑的神情,只是他們都沒有出聲,反而在拿完口供后把我給叫了出去。

警方人員向我問道:『你女朋友的精神狀態有什麽問題嗎?』

我道:『她受到不小的驚嚇,那個……那個女子是不是有什麽生命危險?』

警方人員眉頭緊蹙,道:『問題就在這裡,現場根本沒有這個女子,你女朋友只不過是撞倒電燈柱而已,那個地方根本沒有高樓大廈,怎麽會有人掉下來?我看她是精神有什麽不對勁了,我建議你找個醫生給她吧!這件事情我們會當做普通的車禍處理。』

我連連點頭,知道沒有傷者是一件好事,但我卻開始擔憂敏玉的情況了。她的情緒這麽不穩定,而且她所說的經過和實情完全不符合,這難道說她的精神狀況真的出了什麽問題嗎?

我還想留在敏玉身邊陪她一陣子,只好無奈探病的時間到了,我只好先回家去,等下午的探病時間到了再來。昨晚到白天我總是渾渾噩噩地度過,還好昨晚還有那群豬朋狗友陪我,幫我收拾那些火鍋的東西,否則我傢現在也是亂成一團了。

正當我掏出鑰匙打開門鎖之際,隔壁鄰居的門吱嘎一聲打了開來,我轉過去望了一眼,門是虛掩著的,從中我看見了一個矮小的老太婆正在門内看著我,而我也想起了敏玉說過隔壁住著一個古怪的老太婆,是以我也沒有太過在意,反正她不要來惹我麻煩就好了。

我本不打算理會她,就這樣直接開門進房子,但那個老太婆開口説道:『出事了吧?出事了吧?我都叫你們搬出去了,你們偏不聼我說,這房子住不得人。』

我打了一個寒噤,怔怔地待在原地,再次回頭望著那個老太婆,問道:『阿婆,你說什麽?這房子住不得人?這房子有什麽問題嗎?』

這老太婆沒有回答我的話,只是不斷重復著:『搬走吧!搬走吧!這房子住不得人。』

我再次問道:『阿婆,回答我,你怎麽知道出事了?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麽?』

老太婆搖頭嘆息道:『搬走吧!』說完就關上了門。

我當然不能夠讓事情就這樣不明不白過去,我立刻走前去按門鈴、敲門,那個老太婆才再開門。這次並不是虛掩著門扇,而是打開了整扇門,然後往著我說:『這房子死過人,你們還是快搬走吧!』說完她充滿驚訝地指著我身後,然後道:『我什麽都沒說,我什麽都沒說!』她立刻關上了門,然後我聽見了她在門后不斷地念著佛經。

這讓我感到毛骨悚然,尤其是她剛剛指著我身後說了那麽一番話,是不是表示我身後有什麽東西在?我考慮了半晌,這一時半刻就足以讓我全身冒出了冷汗,我還需要咽了一口口水才能夠提起勇氣轉過身去面對我身後的事物。

結果卻是什麽都沒有,在我身後什麽東西都沒有。我立刻松了一口氣,但心跳還是沒有恢復平靜,因爲剛剛那一刹那真的讓我感到莫名的恐怖。到底是這個老太婆有問題,還是這閒房子真的有問題?

我一邊想,一邊打開房子的門,之前打開這個門后我就感覺到幸福的氣息,但今天我打開門后,卻只能感覺到一陣陣的詭異,這閒房子儼然藏著許多不爲人知的過去,而我現在就要找出它的過去。

我進去后立刻打開電腦和網絡,尋索這閒房子的資料,結果要找這房子的新聞並不容易,因爲我國的新聞都不會把資料寫得如此清晰,所以我根本找不到關於這閒房子的事情。如此一來,我只有兩條路可以選擇了,一就是在本地的論壇詢問他人的意見,二就是打電話給我一個做記者的朋友,叫他幫忙查看有沒有這房子的資料。這兩個方法我都同時進行了,結果第一個方法很快就被論壇的版主給查封,這個方法行不通了。

我那做記者的朋友大約在一個小時后囘電給我:『你說的那個房子,我有找到資料了,大約在三年前,有一個女生因爲失戀而跳樓身亡,當時她還是穿紅衣的?我聽説你最近買了房子,該不會是這閒吧?我的老前輩都告訴我這閒房子經常閙出鬼怪事件的。』

我聼了之後整個人都大了一個寒顫,紅衣墜樓的女子?敏玉車禍的時候看到的不就是紅衣女子掉落在她的車前嗎?如果說這一切都是巧合?我不信。

我感到事態嚴重了,我無法心安地坐在家裏,因爲這個房子給我帶來一種讓人感到異常的恐怖感。此時坐在家裏,不知道是我的心理作用還是這房子真的有一些東西存在,我感到這個時候並不只是我一個人在家,還有……其它的東西存在。

2013年8月14日星期三

乒乓

                胡欣兒,她是我最好的室友,我們同住在一閒宿舍。這閒大學叫什麽名字就不要提了,因爲接下來發生的事情並沒什麽光彩,說出來也只會徒增他人的恐怖氣息而已。這個學期就快要結束了,所有學生都能夠擁有三個星期的長假。這大學建在蠻偏僻的荒郊,所以大部分的學生都是來自其他州屬,包括我和欣兒。但我們兩人卻沒有打算要回家去,因爲我們都想要留在宿舍讀書、看戯,當然少不了搭車出去市中心逛街。

                留在宿舍的人寥寥無幾,除了我和欣兒以外就還有一個燕妮,她是住在上一樓的宿舍,她比我們還可憐,因爲她的室友都回家去了,只剩下她一人。

                這天晚上只剩下我們三人在同一閒房間欣兒和燕妮兩人無聊得很,各別躺在床上發呆。

                突然燕妮坐直身子,道:『不如我們去打乒乓吧?』她望著我和欣兒。

                我搖頭道:『你不是有病吧?現在幾點了?九點鐘了,還去打乒乓?而且現在運動室都關閉了,你怎麽去?』

                燕妮做了一個鬼臉,道:『我有鑰匙啊!運動室的主席被我迷倒了,他在囘家鄉的時候交代我幫忙看管運動室,看!』她從口袋中掏出一串鑰匙,續道:『就算不打乒乓,玩別的也行。』燕妮是學校的乒乓校隊,非常熱愛乒乓活動。

                我本來還想勸她兩句,哪知道欣兒居然也坐起來道:『也好,反正也無聊,就陪你打打乒乓吧!能夠流汗減肥一下,晚上也會好睡一些。』

我沒好氣,看著這兩個傢伙道:『我可不去了,我還要看兩出韓劇,你們去玩吧!』

                欣兒搖頭道:『你再這樣坐在電腦前看下去,遲早贅肉都會囤積在腹部和臀部,變成肥婆宅女的,還是跟我們去吧!』欣兒和燕妮又拉又拖的,但最好還是抵擋不了我韓國老公——裴勇俊的魅力,最後當然就只是她們兩人去運動室打乒乓而已了。

                我一個人留在宿舍看戲,韓劇就是有一些不好的地方,總是胡亂地找一些情節來賺人眼淚,就在我快要成爲熱淚消費族群的時候,欣兒和燕妮都回來了。我看一看時間,才不過過了三十分鐘,加上他們從這裡走去運動室,來回都需要二十分鈡了,她們至多也只是打了十分鈡的乒乓?這不會讓人笑話嗎?

                我立刻被韓劇的情節給拉囘了現實,破涕爲笑地嘲笑她們:『怎麽了?你們這就叫減肥運動了?早知道這麽快,我也去了。』

                原以爲我的嘲笑會讓他們覺得難堪或者引來她們的反駁,不料她們兩人的表情卻好像完全沒有把我的話給聼進去一樣,只是臉色煞白、氣喘吁吁、乍看她們的衣服好像都流了不少汗,十分鐘的運動真的能夠這麽激烈嗎?

                我不禁感到奇怪,再問道:『怎麽了?你們真的運動到這麽激烈嗎?』我還一度懷疑我電腦的時間坏了,特地拿起手機來看一看,確實是九點四十分而已啊!剛剛她們出去的時候都已經九點一十分了,才過了三十分鐘沒錯啊!而且我的連戲劇也才看了沒多久。

                我發覺到氣氛好像有點不對,只好等她們兩人喘息完后再問她們發生什麽事情。

                結果過了好一會兒,欣兒才開口道:『我先睡了。』說完就將被子給拉起來,將整個人包起來,而燕妮本來也將棉被搬到我們房間了,她也效仿欣兒的做法,將被子拉起來就睡,搞到只剩我一個人坐在那邊發呆。

                我感到莫名其妙,她們兩人居然連澡都不洗,就這樣拉起棉被睡覺?這是我平時認識的欣兒和燕妮嗎?我本來還想去拉她們的棉被來問個清楚,哪知道只碰了欣兒一下,她就立刻發出尖銳的喊叫聲,好像我企圖非禮她似的,燕妮也嚇了一大跳。

                我被嚇得呆愣在原地,望著欣兒,她的表情倒不想怕人非禮而是好像有什麽人要拿她命似的。半晌后我才問道:『怎麽了?你們兩人都怎麽了?』

                欣兒看清了是我后,她定了定神,搖頭道:『沒什麽,真的沒什麽,睡覺吧!別問了!』雖然她口中說著沒什麽,但她全身都在顫抖,而且臉色和氣息都不尋常,一看就知道有什麽問題了,只是她堅決什麽都不說,就像剛剛一樣拉起棉被,將身子捲曲起來睡覺。這種睡法根據心理學者來説,是缺乏安全感的表示,而我望了一望燕妮,她也是這樣睡,她們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難道剛剛在運動室遇到色狼了?

現在要問也問不出什麽來,唯有等她們明天冷靜下來后才再問她們發生什麽事情吧!

                這晚,我如期一樣看戯看到三更半夜,這個時候欣兒和燕妮似乎都已經睡着了,我也將燈給關上,就這樣睡到天亮。

                才沒多久,天色就好像微微亮起來了,真是夜晚過得快,白天來得緊,這麽快又一天了。只是我們都有賴床的習慣,所以我就打算賴在床上一陣子,但欣兒和燕妮卻醒得好早,我聽見了她們的腳步聲和翻抽屜、開衣櫥的聲音,就好像在找東西一樣。而且她們還不斷來回踱步,最後來到我身邊,搖著我問道:『不見了,怎麽會不見了,在哪裏?你還給我啊!不然我看不見啊!』

我被搖得不耐煩,從床上坐了起來,嗔怒地説道:『你們在搞什麽鬼啊?好吵啊!』就在我說這話的時候,四周居然安靜得一點聲音都沒有,讓我感到不對勁。欣兒和燕妮都不在,她們也不在床上,兩人的床都是空的。是我還沒睡醒嗎?但我仔細一看,房間卻亂得可以,就好像剛剛有人在亂繙東西一樣。

就在我還在發愣的時候,我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來電顯示居然是欣兒,我立刻接通:『喂!你們去了哪裏啊?』

欣兒的聲音有點緊張,居然從電話都聼得出來有點支吾和戰慄:『我們……我們囘家鄉了,有點事情……思琴,你也回去吧!現在趕快回去吧!別一個人留在宿舍。』

我有點生氣:『你們回去了?不是説好今天去逛街嗎?怎麽突然丟下我一個人都走了?』

欣兒的聲音甚至帶有哭音,哀求我道:『我知道我們錯了,你就別問了,聼我說,快收拾東西回家吧!』這時,憑著女人的直覺,我感到有些不尋常的事情發生了,所以我也不多問,立刻聽從欣兒的話,收拾東西回家。

囘到家后,我有打電話給欣兒和燕妮兩人,只是她們都不想說發生了什麽事情,只是答應我開課的時候肯定跟我面對面說這件事。我也只好將這個疑問放在心裏,因爲我知道這一定不會是一段美好的回憶。

三個星期的假期說來就來,說走就走,我們三人回到來了宿舍,第一晚就聚在房間内討論這件事情。

欣兒深呼吸道:『我知道你一定很奇怪爲什麽我們會突然回去,現在我就跟你解釋一下當晚的事情吧!』我一副正襟危坐地等著她們說起當晚的事情。

那天欣兒和燕妮兩人都慢慢地走到運動室,實際上她們用了超過十分鈡才來到運動室,然後燕妮打開了運動室的門,兩人進了運動室,第一個舉動就是打開電燈,然後去櫥櫃拿球拍出來,櫥櫃在運動室裏頭的另一閒房,就在他們兩人進去拿球拍的時候,外面就聽見有人在打乒乓了。

欣兒和燕妮都感到奇怪,居然有人知道她們要來運動室,而且還自己帶了球拍來打乒乓?運動室只有一張乒乓桌,那麽她們兩人豈不是不能打乒乓了嗎?

欣兒和燕妮拿了球拍后,打算走出去將貿然進來打乒乓的人趕出去,畢竟運動室在假期期間是不開放的,她們有權力不讓人進來。

一走出去,她們就看到兩個人……兩個人影在打著乒乓,而且他們並不是用跑的,而是用飃的在打乒乓球。兩人看得這兩個人影后,頭皮立刻發麻。倏忽閒,對方殺毬,居然將毬給打倒來欣兒身上,打到欣兒的胸口,她自然反應拿著了哪顆毬。

燕妮都看在眼裏,立刻大叫:『欣兒!快丟掉,那個不是毬來的!』

欣兒嚇了一跳,望了一眼手中的『毬』,這才發現到這顆東西雖然一樣是白色,但卻有血絲,而且中間還有一粒骨溜溜的眼球,正在轉過來盯著欣兒看,把欣兒看的全身發毛,她尖叫了一聲,將這顆眼珠給扔了出去,兩人立刻把腿就跑,他們跑到了學校的保安室,將一切都告訴了保安,然後保安就去運動室將門給鎖上。原本想要打電話給我,但想了一想后覺得還是不要讓我知道比較好,否則就多一個人害怕而已。

只是她們都不敢回到宿舍去,如果我早睡了,那麽就隔天早上再打電話叫我離開學校。因此,她們兩人當晚就通知了朋友來接她們離開……

聽到這裡,我突然覺得有點不合情理,我問道:『等等,你們的意思是,你們當晚沒有回來宿舍?』欣兒和燕妮不明白我爲什麽這麽問,互相望了一眼,道:『是啊!』

我咽了一口口水,將我當晚的事情說了出來,那就是當晚我看見她們明明有回來,而且立刻就睡覺了,隔天還有人在房間内找東西,原本我不明白爲什麽她說找不回來就看不見,但這時聼了欣兒和燕妮說的過程后,我就知道了那個人在找的是眼珠,沒有眼珠的話當然就看不見了!


將整件事情的經過都搞清楚后,我們更加感到事情充滿恐怖和詭異,三人圍在一起尖叫起來,引來了其他同學的注意,然後我們都有將這件事情分享出去。如果你是那閒學校的學生,那麽你應該就會聼過這個運動室打乒乓的鬼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