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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年12月16日星期一

第四章:公堂的第一次

本故事純屬虛構,如有雷同,純粹巧合

                隔天申時,也就是下午3點鈡,鈡老爺又派了同樣的人押著偉富到公堂,那個訟師也在其中。雖然那個訟師看起來非常狡黠聰明,但看他的樣子就是對偉富有一種不知名的敵意,所以想要請教他是根本不可能的了。

                偉富只好硬著頭皮站在公堂上,公堂上的場景還真的跟戲劇上看到的一樣,兩旁都是一些衙差,然後官爺的位子上真有一片匾額寫著“正大光明”。半晌后,一個耆老的老人家身穿官服,顫巍巍地走上知縣老爺的位子上。

                這個老人家才走這麽一點路都已經滿額頭都是汗,而且氣喘吁吁,在座位上休息了半晌后才拿起驚堂木敲了一下桌子,聲音顫慄地説道:“升堂……”一點威嚴都沒有。但兩旁的衙差還是很給面子地哼著“威武……”。

                知縣大人緩慢地説道:“傳犯人……鈡期和……劉氏上堂。”說完就有人押了一男一女上公堂來,跪在地上。

                知縣大人又打了一下驚堂木,道:“鈡……鈡期,你在光天化日下強暴劉氏,認……不認罪?”

                鈡期一副小白臉的樣子,一看就知道是一個不可一世的二世祖,他很拽地説道:“認你個屁?我爹請一個狀師來,就是説明我不認罪嘛!”

                這個時候知縣大人才發現到偉富的存在,他盯著偉富,問道:“你……你是誰?”

                偉富説道:“啊……大人,我就是宋偉……不是,我是宋燒餅,是鈡少爺的代表律師。”

                知縣大人眉頭都跟皺紋擠在一起,問道:“代表律師?”

                偉富立刻改口道:“是代表狀師。”

                知縣大人這才了解地點點頭道:“那麽……你是要代表他認罪還是……?”

                偉富道:“這……大人……這當然就是……不認了。”

                知縣大人問道:“那麽……也就是辯護了?”

                偉富咽一口口水,道:“是的,是辯護。”然後就是片刻的沉默。

                知縣大人看偉富沉默了這麽久,只好打破僵局問道:“那麽你還不開始辯護?”

偉富點頭道:“是的,我現在開始了。”偉富硬著頭皮走到劉氏面前問道:“劉氏,你確定當天奸污你的是鈡期嗎?”

                劉氏立刻號啕大哭起來,連哭帶答:“是的,就是他。”

                偉富立刻用心理戰朮道:“那麽你能夠詳細説明當時的情形嗎?”這句話一出,在場外聽審的群衆立刻譁然,然後就是一片謾駡聲。

                知縣大人只好拍打驚堂木道:“肅靜肅靜,宋狀師,證據都確鑿了,在公堂上你居然問這些傷風敗俗的東西,這怎麽行。總之鈡期奸污了劉氏,證據確鑿,如果你沒有新的證據,我就要判案了。”

                偉富立刻焦急起來道:“這可不行啊!大人,劉氏說鈡期奸污了她,但……大人又怎麽知道其實劉氏是……是心甘情願的呢?”

                知縣大人的樣子出現了一絲茫然,道:“這當然就不會心甘情願啊!這可要浸豬籠的。”看來這個知縣大人也有點固執,而且這幾句話下來讓偉富感到他們的審案方式好像都非常主觀,並沒有一個觀念作爲標準。

                偉富就立刻想到了戲劇裏頭很多故時候的狀師都是以一套強詞奪理的方式來辯護,在二十一世紀當然行不通,但在未開化的年代難道真的能夠用這樣的方式?這時候也不容偉富選擇了,他一點也不懂這地方的律法,唯有就以戲劇的橋段作爲參考了。

                偉富立刻説道:“既然大人說劉氏這麽做會浸豬籠,那麽她就不會做了。那鈡期又怎麽會不知道強搶民女會受懲呢?所以既然他也知道會受懲,那麽他也不會這麽做才對。”場外的人又是一聲驚呼,看來偉富說的話在那個年代算是語出驚人的。

                知縣大人緩緩點頭道:“你說的有點道理,但現在劉氏狀告鈡期,所以當然就是鈡期奸污她了。”這樣的説法?看來這個大人也是一個糊塗蛋,但一知道了這樣的情形反而對狡猾的偉富來説更容易辦事了。

                偉富立刻辯駁道:“既然大人硬是說我的被告是強姦犯,那麽我們就當他是強姦犯來審理吧!”

                知縣大人滿意地點點頭道:“怎麽說就是認罪了吧!那麽我就判……”

                偉富伸手制止知縣大人說下去,道:“慢,大人,我是說以這樣的方式來審理,但判決的方式卻還是需要說個明明白白的。”

                知縣大人問道:“你這麽說是什麽意思呢?”

                偉富説道:“很簡單,如果我的被告被判強奸,他會怎麽個判發呢?”

                知縣大人答道:“以例判處關押他十年和仗打五十大板。”

                偉富搖頭道:“這不公平,大人。”

                知縣大人奇道:“怎麽不公平呢?”

                偉富説道:“大人,我想問問你,如果我拿一個古董在左手,一個磚瓦在右手,然後兩個物件撞在一起,兩個物件都破了,那麽到底哪一方損失比較嚴重呢?”偉富一邊說就一邊比手划腳,讓這個情景更爲生動。

                知縣大人立刻回答:“當然就是古董損失嚴重啊!”

                偉富道:“大人英明,但磚瓦也破了啊!”

                知縣大人揮手道:“一片爛磚瓦又怎麽能夠和古董比較呢?”

                偉富道:“大人英明,那麽請大人判劉氏賠償鈡期損失的費用。”

                知縣大人驚愕地問道:“怎麽叫受害者賠償了?”

                偉富説道:“剛剛大人都說了,古董和磚瓦比較,當然古董較爲珍貴。雖然鈡期奸污了劉氏,但鈡期是什麽人呢?他是鈡家少爺,家財萬貫。而劉氏是什麽人呢?她不過是一個賣豆腐的民女。也就是說鈡期的價值猶如古董,而劉氏的價值猶如磚瓦,剛剛大人都說了兩者相撞,就算兩者都受到損失,但還是古董比較珍貴。而大人你也可以看,鈡少爺相貌堂堂,將來必定有一番作爲,一個大好青年,前途無量。而劉氏呢?到老了還不是賣賣豆腐而已?所以請大人判劉氏賠償鈡期的損失。”

                知縣大人不住地點頭道:“你這麽說又確實有你的道理。”這句話一出,劉氏就立刻哭成了淚人,不住地在高呼冤枉。

                知縣大人拍了一下驚堂木,道:“既然鈡期也有損失,本官就判劉氏賠償鈡期二十兩銀子,此案結束。”這判決一下,所有鄉民都是一片譁然,謾駡聲不絕。只有鈡家上下興高采烈。

                偉富總算吁一口氣,訟師就走了過去冷冷地説道:“果然說得不錯嘛!這樣的歪理也給你想得出來,讀書人就是讀書人,爲了上位就會有這許多歪理說成正理的事情。”

                偉富想要反駁,但立刻被昨天那個鈡家的領頭家丁擋在他們面前,家丁笑著對偉富說:“好樣的!還以爲你只是一個爛秀才,這囘可讓人另眼相看了,這些錢是老爺答應賞你的,你就拿去吧!”說完就塞了一張銀票給偉富,上面寫著一百兩銀子,加上昨天的就比當初說的一百兩多了十兩,偉富當然也不出聲糾正了,立刻拿了銀票就走。

(未完待續)

2013年12月14日星期六

第三章:強奸罪

本故事純屬虛構,如有雷同,純粹巧合

                這豪宅就像在電視劇裏頭看見的那些大財主的府邸,裝潢當然都古色古香,而且佔地廣袤,這樣的地皮放在他的年代的話少說也要數千萬才能夠有這樣的住宅,跟他現在住的茅屋實在是天差地遠。

                這府邸的排場也真夠大的了,從進門到客廳還要經過幾個庭院,而且一路上還有不少僕人守候在一側,這些想必就是從戲劇中看過的那些被賣身的丫環男僕了,這樣就一世人了,這時候的人權真是可悲,還好自己沒有在這年代落得這樣的下場,這真是謝天謝地了。

到了大廳,一個大老爺坐在主位上,從他一身華貴的打扮還有滿手黃金玉器就知道是一個財大氣粗的暴發戶,一身的贅肉橫生,面上的肉都耷拉下來,比沙皮狗還要嚴重,眼睛也被肉擠得剩下一條細綫,真讓人懷疑他是否看得見眼前的情景。而從他的動向看來,他又似乎在仔細打量著偉富。偉富縱橫了法律界這麽多年,從也沒有被一個客戶以這樣的方式請來,就算是黑幫老大也沒有眼前的這個暴發戶這麽強橫囂張。

                領頭人立刻介紹偉富:“老爺,這就是我們這幾條村裏唯一的一個秀才了,只有他能夠上公堂幫少爺辯護。”

                鈡老爺的頭微微動了一下,因爲肉太多了,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在點頭,然後道:“他就是那個還陽的……燒餅?”

                領頭人點頭道:“是的,老爺,他剛好還陽了,少爺在明日申時的官非有望了。”

                鈡老爺點頭道:“嗯,你給我好好打這場官司,我不會待薄你。你勝了的話,我就給你一百兩銀子。”

                偉富眉頭微蹙,他一點也搞不懂一百兩到底是多少,但每每看戲劇都有提及一百兩是不小的數目,總之肯定好過他現在的環境。

                偉富立刻問道:“那麽到底是怎樣的官司?什麽案件?涉及什麽人?

                鈡老爺揮一揮手,道:“訟師,你拿你寫的狀紙給他吧!”一名相貌堂堂的青年捧著了一卷紙遞到偉富面前,冷冷地説道:“你就自己先看過這張狀紙吧!”

偉富拿起狀紙來看,裏面寫的文字語法都文縐縐,但他總算還看得懂裏頭寫的意思。這不外就是一宗強奸案,時間是發生在四天前,涉及案件的元兇就是鈡家少爺,而受害者是在村裏賣豆腐的劉姓少女(這年代賣豆腐都很危險,每次看戯都是豆腐西施被非禮的)。說實在的,證據還真的是確鑿,這鈡少爺在光天化日之下將這劉少女給擄走,一路上還有不少人看到劉少女掙扎,但還是被鈡少爺拉到了一條小巷裏頭奸汙了。

偉富看完后,問道:“這還真是證據確鑿啊!”這樣的造案也實在是太張揚了吧!這如果在二十一世紀的年代,肯定不會有律師會接這樣的案件來打,根本就是自己打爛自己的招牌。但眼看形勢下,接不接這案件實在論不到偉富做主。

                訟師搖頭道:“證據的確是確鑿的,就要看你如何去申辯了。”

                偉富苦笑道:“申辯?這簡直就是詭辯了吧?你看起來好像很厲害,怎麽你不去打這場官司?”

                訟師冷笑道:“我不肖這些功名,也不想為官,干嘛要去考什麽秀才回來做?”

                偉富道:“就只有秀才能夠上法庭嗎?”

                訟師問道:“法庭?你在說什麽,我的意思是說只有秀才能夠上公堂。”

                偉富搖頭道:“原來在古代也已經有這些制度啊!我還以爲只有現代纔有律師有資格辯護。”

                鈡老爺已經不耐煩地問道:“你們喋喋不休什麽?你只管幫我打贏官司就行了,其餘的你不用管。”看來不論哪一個年代的暴發戶都沒兩樣,同樣不講理,也同樣覺得出錢之後所有東西都應該很容易辦,真是無知兼白痴。但眼看強權之下,自己似乎一個窮書生什麽都做不了,只能夠任人魚肉了。


                當下只有結下了這個官司,而鈡老爺也給了訂金——十兩銀子,偉富拿了回家后,全家大小都笑得嘴都快要合不起來,還真擔心他們的下巴會脫臼。偉富並沒有心思去想這十兩銀子怎麽花,反而在想這案子怎麽打?就算在二十一世紀,他不會接這樣的案子,因爲完全沒有把握,證據實在太充足了,但在二十一世紀就算總督也不敢這麽明目張膽地強佔民女,所以根本不會出現這麽棘手的案件,除非那個犯人一心想入獄吧!

2013年12月2日星期一

第二章:燒餅和賣魚秋

這幾天内,各人都非常忙碌,宋偉富感到非常奇怪,因爲這裡的人穿的服裝就好像他看電視劇裏頭的古裝一樣,而且他們的用語都有一些奇怪的語音,但奇怪的是他居然聼得懂這些從來沒聼過的口音。

而在這幾天觀察下,他發覺到自己有一些不尋常的變化,讓他真正感到無法接受。當他第一次照鏡子的時候,雖然是古銅鏡子,但也足夠讓他分辨得出來鏡子中反映出來的面孔並不是他以前的面貌,樣子瘦得太多了,似乎還有一種營養不足的蒼白面容一樣。他開始回憶起自己在出事前的記憶,他記得非常清楚自己是二十一世紀的律師,名字叫宋偉富,而且還是一個胖子,怎麽會突然變成這副德行和在這樣落後得像是古代的地方呢?

會不會有人跟他開這樣大的玩笑呢?不可能,而且他記得清清楚楚自己車禍的情景,多少會受一點傷,怎麽可能會像現在活蹦亂跳呢?

過了幾天,家中的人似乎沒這麽忙碌了,有一對自稱是他父母的年邁夫婦走了過來看偉富,眼神中透露出關懷被竊的神情,不斷問他有沒有事。偉富記得自己的父母是怎樣的相貌,絕對不是眼前這兩個年紀已經將近六十多嵗、皮膚黝黑,而且乾癟瘦弱的夫婦。

偉富只好隨口敷衍,然後開口問他們:“其實我發生了什麽事情?這裡是哪裏?怎麽所有人的服裝都像是古裝似的?”

兩老聼得他發問這樣的問題都嚇了一大跳,老婦驚訝地向老翁問道:“我們的孩子是不是嚇壞了?三魂不見了六魄,要不要叫師婆來看一看他?”就這麽一句話,家裏又熱鬧了三天,偉富被一個老太婆又打又敲,說要幫他找回三魂六魄,還說什麽在還陽的時候有幾個魂魄走散了,過了幾天才總算恢復寧靜。

這下子可好了,偉富知道在這裡是問不了什麽,只好到外面溜達,從外頭探知資料應該更加方便。

偉富在外頭溜達的時候,許多人都用一種異樣的眼光望著他,指指點點閒讓偉富知道了原因,那就是他還陽了,所以被他人當作了異類,這些人説話還真沒經過大腦,想要竊竊私語討論他人是非,卻又説話說得這麽大聲。

突然一個人大叫:“燒餅!燒餅!”偉富也不理睬,就這麽徑自走去,直到一個人搭著他的肩膀道:“燒餅,怎麽越叫你越跑啊?”

偉富望著眼前的人,感到有點面善,似乎在他醒來的時候在大廳裏的人群中有看到這樣的面孔,當時他淚流滿面,似乎喪失親人一樣。這時看起來已經精神奕奕,他張著一張囯字形的臉、粗眉大眼、皮膚黝黑,身體健壯,看起來就是一個粗人,而且從他的裝扮看起來,他像是一個貧困的鄉民,身上還發出陣陣的魚腥味,八九不離十是賣魚的。

偉富問道:“你叫我嗎?我以爲你要買燒餅?”
那人望著偉富,問道:“你不就是燒餅嗎?你不是忘了自己的名字吧?師婆不是已經幫你把魂魄招回來了嗎?”

偉富這才知道這裡的人管他叫燒餅的,爲了不再讓那師婆敲敲打打,他只好認了,他又問道:“我的魂魄是召回來了,只是有些事情一時之間記不起來,像你……你是?”

那人眉頭緊蹙,道:“我?你也忘記了?是我啊!賣魚秋啊!我們從小玩到大的啊!”

偉富聽見從小玩到大五個字,立刻打定主意從這賣魚秋口中問一些消息:“啊!你這麽一說我就記得了,你是賣魚的嘛!那麽你叫我燒餅,我家肯定賣燒餅的咯?”

賣魚秋點頭道:“是啊!你總算記起來了!”
偉富總算知道了一點資料,高興地問道:“那麽我姓什麽?”

賣魚秋道:“你姓宋啊!你連自己姓什麽都忘記啦?”姓宋?跟二十一世紀的姓氏一樣,這是一個巧合嗎?還是有什麽淵源呢?

偉富又問道:“對了,其實這裡是什麽地方啊?”

賣魚秋道:“這裡?這裡不就是大街啊!”

偉富搖頭道:“我不是問這個,我是說這條大街是屬於什麽地方的?例如……這個鄉村的名字呢?”
賣魚秋搖頭道:“你怎麽好象初到此境的外地人這樣,連自己的鄉村釣月村也忘記了?不會吧?”
偉富只要以微笑來帶過,道:“當然記得,釣月村嘛!”心中卻嘀咕著:“是什麽鬼地方啊?從沒聼過這樣的村名。”

走了一會兒,偉富又問道:“賣魚秋,你說我們從小玩到大,那麽我今年幾嵗了?”

賣魚秋搖頭晃腦地説道:“幾嵗了?你啊,小我三嵗,徐夫子說我今年二十八,你應該就是……”說著就連手指也拿出來計算了,道:“你二十三嵗唄!”

偉富眉頭緊皺,問道:“你在說什麽鬼話啊?你說我小你三嵗,你都二十八了!我不是應該二十五嵗嗎?”

賣魚秋臉一紅,道:“哎喲,我又沒有你這麽好文采,進過私塾讀過聖言書,是我們村裏的唯一一個秀才,我怎麽懂得算這麽複雜的東西啊?”

偉富不禁感到啼笑皆非,這算數這麽簡單,連小學生都懂,他居然說得好像非高才生才能夠明白。

偉富問道:“你是說我是秀才?”

賣魚秋道:“是啊!你是我們村裏的希望和驕傲,當我們聽見你被山賊嚇死的時候,我們都難過極了,村長甚至帶領全村大小到祠堂哭了半天呢!幸好你還陽了,看來我們祖宗真的在地府有點勢力,連閻羅王也給我們村子幾分薄面呢!”

偉富這才對自己的身份有點模糊概念,原來這人是一個秀才,難道自己真的像戲劇裏頭的角色一般,靈魂和別人交替了?

突然閒,偉富想到了一個大問題,問道:“你說我是秀才?秀才?那麽現在是什麽年代?”

賣魚秋道:“現在?今年是洪武十年啊!明太祖大壽才剛過呢!”

偉富雖然不知道洪武十年是什麽,但明太祖朱元璋他是知道的,怎麽說來現在是明朝嗎?

驀地裏一群人從巷頭走來,一邊走一邊喝問:“燒餅在哪裏?”其中一人瞧見了偉富后,立刻帶領其他人走了過來。

這群人穿得都一樣,但一看就知道是家丁裝,只是帶領的人走在前頭,看見偉富后就問道:“你就是蘇燒餅?”

偉富還沒有回答,賣魚秋就已經問道:“你們找燒餅什麽事啊?你們不是鄰村鈡老爺的家丁嗎?”
領頭人嘿嘿冷笑道:“你知道我們是鈡老爺的家丁就好辦了,燒餅是我們這幾條村裏唯一的秀才,只有秀才才能夠上堂幫我們家少爺辯護,所以你給我過來!”

偉富一聼,雖然大致了解什麽是上堂辯護,也就像他在二十一世紀的工作——律師,但他怎麽知道在這年間要怎麽辯護啊?所以他連連搖頭,但領頭人的眼神立刻顯出兇惡的神情,讓他一時之間也不知該怎麽拒絕才好。

領頭人不再讓他有機會搖頭拒絕,立刻惡狠狠地説道:“如果你不幫我家少爺辯護,那麽我看你還陽后又再要回到陰曹地府報道了!快跟我走!”說完后,身旁的五、六人就押著偉富,強拉硬推地走了一大段路,離開了釣月村而來到東石村裏頭的一家大門有一個大大“鈡府”牌匾的豪宅。

(未完待續)

文:息景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