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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年2月24日星期一

第六章:趙明墜樓案

                到了興安縣,這是一個大地方。有多人雲集的地方,縂免不了是非多,是非多的地方,當然就需要一些人來排解糾紛,所以衙門的生意確實興隆,帶動了狀師界的生意,在這裡雖然比不上真正的京都地區繁榮,但到目前爲止也還算是有點象樣了。

                宋偉富來到這裡后,當然就抛棄了燒餅這樣的名字,他曾經想了許多名字給自己,但最後他還是想到用囘自己的名字來的容易,所以他就易名作偉富,在這裡再也沒有人叫他燒餅。之後他又花費了一些錢來整頓宋燒餅的裝束,總算看起來不再象是一個鄉下書生。而宋燒餅原本的容貌並不差,而且年紀也輕,所以裝扮起來后還真有一種風流才子的樣子。

                到了城鎮后,花費也開始有點沉重,而狀師界又挺盛行,生意當然就往較有名的狀師流去,這讓宋偉富感到有點吃不消。一來盤纏並不富裕,二來時間總會消磨人的鬥志,已經半個月,一單生意都兜不到。他曾經拿自己在東石村打過的案子出來作宣傳,結果居然沒有人知道這樣的一件小事。

                這段時間,宋偉富惟有一直奔走公堂,想看看有沒有什麽生意可接。

                結果這天可讓他逮到了一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這天,他剛走到公堂外就聽到了許多人在紛紛議論,他心中好奇,趕緊湊前去看個究竟。

                “這真可憐啊!一個家庭死了一個丈夫,以後他們有什麽依靠呢?”路人甲搖頭嘆息地和他人討論。

                “這真是奇怪,怎麽會連怎麽墜樓都不清不楚呢?”路人乙眉頭緊皺,似乎根本想不通其中的道理。

                “据我所知啊!這個趙明是一個清廉的官差呀!想不到就這樣死了。”路人丙也感到困惑不解。

                宋偉富立刻躋身進去聼聼公堂上審理的案件。

                恰好一名狀師正在將案件重新講解一次:“大人,這案件非常簡單,趙明被帶入官府審問,結果他承受不了壓力,覺得自己身為官差也被押入審問,感到面上無光,所以自己登上衙門的二樓之頂跳下自我了斷。”

這名狀師手執一把九寸長的扇子,前面寫著“屈指神算洪光宗”,後面則提了一首詩:“手執一把扇,利嘴公堂上。劍眉莫須緊,屈指有勝算。”而他的相貌也頗有讀書人的溫文儒雅,且才氣畢露,顯然不容易對付。他的雙目更是炯炯有神、鼻梁高挺、唇色紅潤、留有小撮的短鬍子,一看便知是一個享慣榮華富貴之人,令人看了不禁欣羡他的才氣和財氣。

                一名婦女和一位少女歸俯在一側哭泣著分辯:“不會是這樣的,大人,我丈夫不會自尋短見的。民婦在月前才經大夫診斷懷有身孕,我丈夫高興得不得了,前幾天也還為孩子購買了布匹要做新衣,怎麽可能會去自尋短見呢?”

                只見那名狀師冷冷笑道:“你又怎麽不知道你丈夫不是畏罪自殺呢?”

此話一出,跪在他身後的三個壯丁同時開口説道:“是啊!他肯定是畏罪自殺的!”這三人的面貌都甚是猥瑣可憎,令人看了心情無論如何好不起來。

                堂上大人立刻拍打驚堂木,喝道:“公堂上,不得喧嘩!你們三人說他畏罪自殺,可有什麽根據?”

                其中一個相貌最爲畏縮、賊頭賊腦、眉毛粗獷、鼻大氣粗、最大唇厚的矮小胖子開口説道:“就讓小人杜廷鳴向大人講講當時的情形。”這個杜廷鳴吸了一口氣,將事情經過娓娓道來:“趙明雖然是一個官差,但他素日橫行霸道、欺辱百姓,而且經常收受錢財賄賂,所以我們接到了投訴和有足夠的證據來調查他。當時我們將他給帶囘了衙門后,就將他鎖在牢房裏審問,而他也直言不諱地承認自己的罪行,我們就告訴他說這樣的話他就必須受到制裁。結果他聼了之後非常緊張,說要去茅厠小解。我們身為官差的,當然也必須尊重犯人的行動,所以讓他自行解手。怎料到他就爬上了二樓的屋頂,跳下來自盡了。”

                宋偉富一聼,就覺得有點不太對勁,但暫且收錄在心理,不說出來。

而隨著杜廷鳴說完后,其餘兩名嫌犯都紛紛點頭如搗蒜一樣,表示他說的話非常正確,讓人看在眼裏就覺得這三個傢伙明擺著是早已經擬好了口供。

那名狀師立刻符合道:“大人,根據過去的記錄,在審問期間自盡的犯人也不少,所以這並不是什麽新鮮的事情,請大人明斷。”這句話一出,在堂外聼審的人又議論紛紛起來。

路人甲説道:“唉!這個洪狀師就是了得,就算什麽案件到了他手裏,他總是能夠以過去的數據作出推測。結果有冤變成有罪,我說他的嘴才真是罪過呢!”

路人乙也說道:“是啊!他確實是一個厲害的狀師,可惜卻站在惡人的一方。”

路人丙頻頻搖頭道:“加上肅大人根本就是一個左搖右擺的人,只要歪理說得有理,他就會頻頻點頭地站在那方,一點主見和意見都沒有,你看你看,他又連連點頭了,看來對洪狀師的話一點反對的意見都沒有。”

但婦女和少婦一聼洪光宗這麽說,立刻大哭喊冤,婦女哭道:“大人冤枉啊!我丈夫清廉如水,從不貪人錢財,他既沒有收受賄賂,怎麽會畏罪自盡呢?”

少婦也哭道:“大人明鑒啊!我大哥向來都沒有做過這些傷天害理之事,他不會自尋短見的。”

只見堂上肅大人一聼少婦說的話,雙眉都皺了起來,而且臉色不善,似乎不太贊同少婦說他大哥沒有收受賄賂就是沒有做過傷天害理之事,從此推斷,他所不同意的當然就是覺得受賄是傷天害理之事,想來他自己必然也是一個受賄的貪官了。

肅大人問道:“趙夫人,你們可有聘請什麽狀師來為先夫辯護?”

趙夫人搖頭嘆息道:“大人,我夫生前清廉不貪,朝廷俸祿並不豐腴,生活只得勒緊苦頭過日子而已,又怎麽會有閑錢能夠聘請狀師呢?”

肅大人眉頭又是一緊,説道:“既然如此,我就要判案了。但念在你並沒有狀師為你先夫辯護,我暫且給你多一堂的時間去找狀師來為你申辯,否則一旦案定以後你又來擊鼓鳴冤,沒完沒了。好!我就擇定明日申時再開堂審理此案,暫且退堂!”說完,一拍驚堂木便站起身離開,而堂上左右兩旁的官差紛紛擊打木棒,有氣沒力地哼著“威武”收場。

所有聼審的民衆也開始漸漸往外散去,而堂上的犯人也沒有遭到扣押,洪光宗跟著他們三人往門外走去。正好經過了宋偉富身旁,洪光宗一點都沒有留意到宋偉富的存在,只當他是一個普通的聽審民衆。宋偉富倒是内心在盤算:“要打出名堂來,就一定要勝過一些知名的律師,不,狀師才對。”

宋偉富立刻向趙夫人和趙妹子走去,跟兩人說道:“兩位,你們好,我是宋偉富,是一名律……狀師,剛才我聽見了大人要你們找一個狀師來打官司。我不敢說自己是最好的狀師,但我在家鄉也小有名氣,而且不曾輸過一堂官司。”宋偉富在這裡確實沒有輸過一堂官司,因爲他只打過一堂,也勝過一堂而已。

趙妹子啜泣著説道:“多謝公子相助,但不瞞公子,我們實在沒有銀兩請得起狀師。”

宋偉富所求的是名而非利,因爲他大拍胸口道:“放心,我這次可是仗義相助,所以不收你分毫。”

趙妹子停止了啜泣,奇道:“當真?可公子爲何……”

宋偉富攤手説道:“我生平最看不過就是這樣的不平事,所以路見不平,就要拔什麽相助嘛!”宋偉富的中文有限,因爲平日在法庭内都是以英文作爲主要語言,中文早就生疏得很,怎麽說得像他們一樣文縐縐。

趙妹子終于破涕爲笑道:“這太好了,未知公子如何稱呼呢?”

宋偉富説道:“我姓宋,名叫偉富,我想先了解這案子的來龍去脈,不知道你們是否方便跟我說呢?因爲明天肅大人就要開堂再審,沒有什麽論據的話恐怕他就要胡亂判決了。”

趙妹子點點頭道:“好的,宋狀師隨我們到府下,小女子便向你道出原委。”

宋偉富笑道:“這就再好不過了!”

三人離開了公堂,走了大約45分鐘才總算到了趙家。這趙家離市中心有一小段路,房子非常簡陋,確實不像一些大家閨秀這樣有亭林院子,只有一個並不大的前廳,只有四百多方尺,而後方就是睡房和廚房。廳堂内並不多東西,有一張開飯用的木桌子,旁邊有三四張木椅,而入門的左右兩旁都空蕩蕩,除了左面墻上有一個倒挂的紅紙“福”字,看來是新春佳節的時候貼上的,而右邊墻上挂上了一幅字畫,寫著“骨氣”兩個字,雖然宋偉富對字畫並不在行,但也看得出來寫這兩個字的人對書寫並不在行,寫得歪歪曲曲,甚是難看。

趙妹子看見宋偉富留意到了墻上的字畫,解釋道:“這是我兄長所寫的,雖然他目不識丁,但偏就要一個私塾的夫子教他寫這兩個字,他說做人什麽都可以不懂,但一定要懂骨氣這兩個字的意義。所以他第一天學會了這兩個字后就立刻寫了下來,還貼在墻上作爲警惕。”

宋偉富點點頭道:“看來你哥哥確實是一個很有骨氣的人,通常有這樣脾性的人,應該不會去做一些貪污受賄的事情。”

趙妹子點頭道:“宋狀師,我兄長絕對是一個清廉的人,他不會貪污的。我先扶我嫂嫂進内堂休息,宋狀師先坐吧!”趙妹子領著趙夫人進入内堂,自她從公堂出來后,一直都是在默默拭淚,並沒有開口說過一句話。

半晌后,趙妹子出來,同時拿了一套茶具放在桌子上,招待宋偉富坐下,道:“宋狀師,我兄長是一個官差,他是一個正直的官差,從不和那些貪官污吏同流合污,所以經常受到排擠。因此我敢肯定他是被冤枉的,他的死肯定是一宗謀殺,而不是自殺。”

宋偉富點頭説道:“話雖如此,我也需要一些確鑿的證據才能夠為你哥申冤,你就告訴我整件事情的經過吧!”

趙妹子娓娓道來:“那天,我兄長如常當班回來,他最近都跟同僚閙得不太愉快,尤其是那個杜廷鳴,他們兩人前些日子曾經吵過一次架,所以杜廷鳴非常針對我兄長。”

宋偉富問道:“爲了什麽事情而吵架?”

趙妹子道:“我兄長看見了杜廷鳴向一個賣果子的小販收買地錢,我兄長看不過眼,當場就和他閙了起來。”

宋偉富點頭道:“看來你哥還真的是一個忠忠直直的人,請繼續。”

趙妹子繼續説道:“那天我兄長回來不久,連晚飯都還沒做好,杜廷鳴就連同郭宇和曾牛前來抓拿我兄長,只說我兄長受賄,但連受什麽人的賄都沒說就硬把他捉了去。我兄長離開時還向我們說他沒做過這樣的事情,絕對不會有事的。真想不到這就是他最後的遺言了。”說著說著,她的淚水又噙在眼眶中,險些奪眶而出。趙妹子的姿色雖然平庸,但卻勝在樸素,絕不浮誇,如果在宋偉富的年代而言,這就是素裝美女了。

宋偉富是21世紀的人,看見此情此景當然不免就要伸手揉著對方的肩膀安慰幾句,因爲在21世紀,女性表現脆弱的一面時,往往就是暗示男性採取主動的時機。但就在宋偉富的手舉起之際,他才驚覺對方的衣著打扮是古裝的服飾,所以立刻囘過神來。心中捏了一把冷汗,在古時調戯良家婦女的罪名可不小,他慶幸自己險些闖出的禍。

宋偉富立刻清了一下自己的喉嚨,正經地説道:“那麽你哥哥出去以後,你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嗎?”

趙妹子嚶嚶哀泣著説道:“我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但隔天早晨杜廷鳴就走來告訴我們,說我兄長畏罪自盡,我們無論如何都不會相信他的鬼話。”

宋偉富沉吟半晌后道:“怎麽說你們也不知道裏頭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了?這可真有點棘手了,明天的那堂官司,我會盡力爭取更多的時間來查明真相的。”

趙妹子立刻跪倒在地,對著宋偉富拜道:“多謝宋狀師的大恩大德,民女不知如何相報。”

宋偉富伸手將她扶起,柔聲説道:“別這麽說,伸張正義是我的責任。”話雖如此,他已經在幻想著打贏了官司時聲名大噪的時候是何等風光,那個時候又能夠掙多少錢財了。當下宋偉富離開了趙家,立刻趕到幫人寫信掙錢的落魄書生処,付了五十文錢,由他口述起了一張狀紙。他反復思考自己所說的每一個字,覺得滿意后就滿心歡喜地離開。

隔天肅大人再次開堂審理此案,他才剛走上公堂就頻頻打呵欠,看來睡眠不是很足夠。他拍了一下驚堂木,有氣沒力地吩咐道:“升堂!”兩旁的官差又再“威武”一番,正是上樑不正下樑歪,就連官差的威武都顯得軟弱無力。

這時肅大人才發覺到堂上多了一個陌生的面孔,他又拍驚堂木喝問:“你是何人?怎麽在這堂上出現?”他說的人當然就是宋偉富了。

宋偉富揮動著扇子,笑道:“大人,草民宋偉富,是趙家的狀師。”

肅大人“哦”一聲,斜睨著趙夫人和趙妹子,捋著他的白鬍子説道:“我還以爲你們說沒錢請狀師,今天會很快結案呢!”

趙夫人又哭了起來道:“大人,我丈夫真的是冤枉的啊!”肅大人一看趙夫人又哭了起來,十分不耐煩地向宋偉富説道:“你是他們的狀師,那麽你的狀紙呢?”

宋偉富取出藏在身上的狀紙,呈交給一旁的師爺,道:“大人,這就是我的狀紙。”

肅大人接過狀紙,草草地看了一遍,拍了一下驚堂木,道:“宋狀師,你狀紙上說此案有疑點,那麽請問疑點何在?”

宋偉富説道:“大人,此案疑點重重,只是小人才剛接觸此案,所以尚未有機會深入調查一番。”

洪光宗“嘿”一聲,冷笑道:“那麽你凴什麽說疑點重重?”

宋偉富轉過去和洪光宗對望,笑道:“我只聼過一次開審就已經聼出了一個重大的疑點,倘若深查下去,當然會有更多的疑點被發覺出來。”

肅大人問道:“那麽宋狀師,你說的疑點到底是什麽?”

宋偉富説道:“大人,很簡單。請讓我盤問一下這三個嫌犯,然後再向大人稟明。”

肅大人點頭道:“好,你就再問他們吧!”肅大人從沒聼過宋偉富的名字,料想他也問不出什麽 名堂,所以沒趣地支頤而息。

宋偉富走到三人面前,由於三人都跪在第上,所以宋偉富居高臨下地問道:“杜廷鳴,我問你,你們捉拿犯人后是否都對他們監視甚嚴?”

杜廷鳴“哼”一聲,嗤之以鼻地説道:“當然了,這是我們官差的責任,避免犯人走脫,我們肯定對他們嚴密監視。”

宋偉富問道:“這麽說犯人吃飯、撒尿也都被你們掌控著咯?”

杜廷鳴道:“當然了,這還用問?”

宋偉富喝道:“那麽你說趙明爲什麽能夠脫離你們的監控而爬上二樓頂樓呢?”

杜廷鳴被宋偉富突然一喝嚇了一跳,一時語塞,支支吾吾地道:“他……這……我們……”

宋偉富盯著杜廷鳴問道:“你是要說你們失職呢?還是你們有所隱瞞?”

杜廷鳴咿咿呀呀說不出話,便把這問題跌給他人,道:“我不知道,那時是牛仔看守他的。”他口中的牛仔就是三個嫌犯之一的曾牛,至今爲止他還沒出過一聲。

但曾牛同樣說不出一個理由,只好推搪道:“我也不知道,我以爲是……郭宇在看守他,所以我就沒有留意了。”

宋偉富“哦”一聲道:“那麽郭宇,你有看守趙明,而在你看守的情況下讓他登上二樓頂樓嗎?”

郭宇臉色驚慌,別的話說不出來,只能說:“我……我不知道。”

宋偉富轉身向肅大人説道:“大人,你也看到了,三個嫌犯對自己的堅守崗位都一致回答不知道,這説明當時他們失職,既然他們的口供無法作準,我們當然必須再次深入調查。”

洪光宗搖頭道:“大人,趙明本來是一個官差,他當然對三人的工作崗位了如指掌,所以要避開三人的視線也是非常簡單的事情,其成功的可能性也很大。”

宋偉富笑道:“好,就算你說對了。趙明對他們了如指掌,但既然他能夠輕易避開三人的監視,那麽他大可以逃跑,何必這麽大費周章,就爲了登上二樓自盡呢?”

洪光宗輕輕地捋著自己的短鬍子,望著眼前的宋偉富,心中暗自忖道:“這小子是什麽來頭,居然能夠找出案子的疑點,而且口才也確實不錯,看他剛剛的反應,臨場的機智似乎也有兩下子。”

宋偉富看洪光宗並不答話,便轉向肅大人作揖道:“由此看來,此案確實存有疑點,請大人容許讓我參與調查此案,還趙明一個清白!”

肅大人本還想要趕緊結案了事,所以臉上露出了一些不情願的樣子望著洪光宗,問道:“洪狀師,不知你還有什麽論點反駁宋狀師說的話嗎?”

洪光宗本來也覺得趙家實在沒有足夠的銀兩聘請狀師,實在料不到中途殺出一個不收費的宋偉富,所以當下也沒有作任何的功課,唯有搖頭道:“沒,就讓他去調查一番吧!”

肅大人眼看洪光宗也放棄了反駁,唯有嘆息道:“好吧!那麽我宣佈此案延遲三日,三日后再開堂審問。退堂!”



趙夫人和趙妹子都站了起來,向宋偉富道謝。但宋偉富的目光卻只是望著洪光宗,兩人互相凝望了半晌,洪光宗就和三個嫌犯先行離去了。

(未完待續)
本故事純屬虛構,如有雷同,純粹巧合

文:息景生

2014年2月21日星期五

第五章:游出河川的大魚

                雖然釣月村是一個小鄉村,但自從出了個秀才后,在鄰村還算是有點名氣。再加上這個秀才口若懸河,居然能夠在公堂之上將證據確鑿的案件推翻,而且還讓受害者賠償犯人,這樣的事情實在是他們聞所未聞,所以對這個秀才就更加好奇了。

                天下的罪案天天都有,但就不是天天都有人會請狀師,而且就算請也未必會走到一個小村裏請一個只勝過一場官司的小小狀士。所以自鈡少爺的案件后,已經有兩個月都沒有人來找宋偉富,想請他儅自己的壯師辯護了。

           宋偉富是二十一世紀的人,他當然知道什麽是包裝的重要性,所以他已經開始在思考如何走出這樣的逆境,好讓他人能夠認識他這號鼎鼎大名,在二十一世紀法律界的新星。

                這天宋偉富走到街道上,雖然別人看他的眼光不一樣了,因爲他曾經一天掙得了一百兩銀子,別説外人對他刮目相看,就連傢中的老少都感到驚訝無比。本來燒餅的父親還想要叫宋偉富開一閒簡單的私塾教教別人讀書、夠一家大小糊口就好,但看到宋偉富當了狀師后,居然一天掙了一百兩銀子回來,這些話自然也說不出口了。

賣魚秋剛好收了早市,一看到宋偉富就走過來勾肩搭背地説道:“燒餅,你就好了,掙這麽多銀子,肯定每天都吃好的了。”

                宋偉富推開了賣魚秋的手,道:“還好還好,只是區區的一百兩銀子,有什麽好稀罕的,我以前一堂官司賺的可是幾十萬元的。”

                賣魚秋的數學不好,別説萬了,就連千都還沒搞懂,怎麽能夠想象幾十萬是多大的數字,當下只是傻笑,道:“你掙得這麽多銀子,可以請兄弟吃一頓飯吧?”

宋偉富聞到賣魚秋身上的魚腥味,早就嫌棄得不得了了,怎麽還能夠和他同台吃飯?但轉念一想,這賣魚秋固然不是什麽人物,但此時此刻自己什麽身份也沒有,可還得靠得到他的地方,當下就點頭道:“好,我們就到前面的小餐館吃一頓好的。”鄉村小地方也沒什麽大酒館,這一帶而言就以這傢小餐館最爲體面了,所以賣魚秋相當高興地點頭如搗蒜。

宋偉富和賣魚秋選了一個靠窗的地方坐下來,點了幾道小菜和幾斤的燒酒,宋偉富就問道:“賣魚秋,靠近這裡最大的城鎮是什麽地方啊?”

賣魚秋奇道:“燒餅,你怎麽問這樣的蠢問題了?離這裡最近的城鎮不就是興安縣嗎?”

宋偉富點點頭道:“是是,那麽你知道從這裡去興安縣要多遠嗎?”

賣魚秋瞪大眼睛望著宋偉富,道:“這裡去興安縣?要走二十天的路程啊!燒餅,你要去興安縣嗎?”

宋偉富點頭道:“當然了,我告訴你,做生意最重要就是4p,尤其是做我這行的,地點就是最重要了。”

賣魚秋雙眉皺在一起,問道:“四……四……必?這是什麽玩意兒啊?”

宋偉富道:“4p就是地點、產品、價格和宣傳。”

賣魚秋才略懂地點點頭,喃喃道:“地點……產品……價格……宣傳?什麽是宣傳啊?”

                宋偉富沒好氣地説道:“就是叫買。”

                賣魚秋大笑起來,道:“這我天天都在做嘛!”

                宋偉富搖頭道:“你一點都不懂,你叫買什麽的,還不是叫來叫去和隔壁攤位的沒差別,還不是什麽新鮮魚啊!秋刀魚啊!這類叫買有什麽特別?宣傳是一種噱頭,要叫別人都注意你,這才能夠達到宣傳的效果。”

           賣魚秋聼的搔頭抓耳,半分都沒有聼得明白,道:“這,讀過書就真的不一樣啊!燒餅你說的這許多東西,我全聼不明白,這些跟你要去興安縣有什麽關係呢?”

                宋偉富道:“當然有關係,地方大,自然市場大,那個時候我肯定就有多生意,能夠賺更多的錢。明白嗎?”

                賣魚秋點點頭,道:“這我就明白了,但你要到興安縣做些什麽買賣呢?”

                宋偉富道:“當然就是狀師了!”

                賣魚秋一聼,愣了半晌,説道:“狀師?燒餅,你以前總是說做狀師的都是一些滿身銅臭,爲了銀兩而扭曲事實的王八蛋,你還說你要當官來懲戒這些王八蛋,怎麽今天你自己想要當起王八蛋起來了?”

                宋偉富一時語塞,這些話當然不是他說過的,而是那個已經死去的燒餅說過的話,想不到這個傢伙這麽有志氣,居然想要當官,而且還要懲戒狀師。

                宋偉富發怔了半晌就立即説道:“以前的我糊塗了,做狀師也能夠為黎民百姓聲張正義的啊!”

                賣魚秋搖頭道:“但你在鈡少爺的案子裏,好像不太像是聲張正義……”賣魚秋不太敢反駁宋偉富,因爲他認爲燒餅是一個讀書人,身份總是比他們這些賣魚為業的人高尚一些。

                宋偉富説道:“我當然是聲張正義了,你想想,如果昨天那個狀師不是我,劉氏可能賠償的就不只是二十兩銀子,而是一條命了,所以你說我是不是幫她減輕了罪名啊!”


賣魚秋生性單純,乍一聼也覺得似有理無理,也說不出什麽反駁的話來。這一餐后,宋偉富總算弄懂了去興安縣的路,他打算囘去整理整理后就立刻出發到興安縣這個地方,他自信自己能夠在二十一世紀成爲法律界新星,在古代也一樣能夠干出一番事業。

(未完待續……)

如有雷同,純粹巧合
文:息景生

2014年2月7日星期五

普通人和屌絲的區別如下:

女神:我想看戯
普通人:剛好我有買了兩張票,本來想跟朋友一起看的。
女神露出無辜和哀求的眼神。
普通人立刻拿起電話打給朋友:票賣完了……

女神:我想看戯
屌絲:剛好我有買了兩張票,本來想跟朋友一起看的。
女神露出無辜和哀求的眼神。
屌絲把一張票給了女神,然後隔天是女神和他朋友一起看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