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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年8月14日星期三

乒乓

                胡欣兒,她是我最好的室友,我們同住在一閒宿舍。這閒大學叫什麽名字就不要提了,因爲接下來發生的事情並沒什麽光彩,說出來也只會徒增他人的恐怖氣息而已。這個學期就快要結束了,所有學生都能夠擁有三個星期的長假。這大學建在蠻偏僻的荒郊,所以大部分的學生都是來自其他州屬,包括我和欣兒。但我們兩人卻沒有打算要回家去,因爲我們都想要留在宿舍讀書、看戯,當然少不了搭車出去市中心逛街。

                留在宿舍的人寥寥無幾,除了我和欣兒以外就還有一個燕妮,她是住在上一樓的宿舍,她比我們還可憐,因爲她的室友都回家去了,只剩下她一人。

                這天晚上只剩下我們三人在同一閒房間欣兒和燕妮兩人無聊得很,各別躺在床上發呆。

                突然燕妮坐直身子,道:『不如我們去打乒乓吧?』她望著我和欣兒。

                我搖頭道:『你不是有病吧?現在幾點了?九點鐘了,還去打乒乓?而且現在運動室都關閉了,你怎麽去?』

                燕妮做了一個鬼臉,道:『我有鑰匙啊!運動室的主席被我迷倒了,他在囘家鄉的時候交代我幫忙看管運動室,看!』她從口袋中掏出一串鑰匙,續道:『就算不打乒乓,玩別的也行。』燕妮是學校的乒乓校隊,非常熱愛乒乓活動。

                我本來還想勸她兩句,哪知道欣兒居然也坐起來道:『也好,反正也無聊,就陪你打打乒乓吧!能夠流汗減肥一下,晚上也會好睡一些。』

我沒好氣,看著這兩個傢伙道:『我可不去了,我還要看兩出韓劇,你們去玩吧!』

                欣兒搖頭道:『你再這樣坐在電腦前看下去,遲早贅肉都會囤積在腹部和臀部,變成肥婆宅女的,還是跟我們去吧!』欣兒和燕妮又拉又拖的,但最好還是抵擋不了我韓國老公——裴勇俊的魅力,最後當然就只是她們兩人去運動室打乒乓而已了。

                我一個人留在宿舍看戲,韓劇就是有一些不好的地方,總是胡亂地找一些情節來賺人眼淚,就在我快要成爲熱淚消費族群的時候,欣兒和燕妮都回來了。我看一看時間,才不過過了三十分鐘,加上他們從這裡走去運動室,來回都需要二十分鈡了,她們至多也只是打了十分鈡的乒乓?這不會讓人笑話嗎?

                我立刻被韓劇的情節給拉囘了現實,破涕爲笑地嘲笑她們:『怎麽了?你們這就叫減肥運動了?早知道這麽快,我也去了。』

                原以爲我的嘲笑會讓他們覺得難堪或者引來她們的反駁,不料她們兩人的表情卻好像完全沒有把我的話給聼進去一樣,只是臉色煞白、氣喘吁吁、乍看她們的衣服好像都流了不少汗,十分鐘的運動真的能夠這麽激烈嗎?

                我不禁感到奇怪,再問道:『怎麽了?你們真的運動到這麽激烈嗎?』我還一度懷疑我電腦的時間坏了,特地拿起手機來看一看,確實是九點四十分而已啊!剛剛她們出去的時候都已經九點一十分了,才過了三十分鐘沒錯啊!而且我的連戲劇也才看了沒多久。

                我發覺到氣氛好像有點不對,只好等她們兩人喘息完后再問她們發生什麽事情。

                結果過了好一會兒,欣兒才開口道:『我先睡了。』說完就將被子給拉起來,將整個人包起來,而燕妮本來也將棉被搬到我們房間了,她也效仿欣兒的做法,將被子拉起來就睡,搞到只剩我一個人坐在那邊發呆。

                我感到莫名其妙,她們兩人居然連澡都不洗,就這樣拉起棉被睡覺?這是我平時認識的欣兒和燕妮嗎?我本來還想去拉她們的棉被來問個清楚,哪知道只碰了欣兒一下,她就立刻發出尖銳的喊叫聲,好像我企圖非禮她似的,燕妮也嚇了一大跳。

                我被嚇得呆愣在原地,望著欣兒,她的表情倒不想怕人非禮而是好像有什麽人要拿她命似的。半晌后我才問道:『怎麽了?你們兩人都怎麽了?』

                欣兒看清了是我后,她定了定神,搖頭道:『沒什麽,真的沒什麽,睡覺吧!別問了!』雖然她口中說著沒什麽,但她全身都在顫抖,而且臉色和氣息都不尋常,一看就知道有什麽問題了,只是她堅決什麽都不說,就像剛剛一樣拉起棉被,將身子捲曲起來睡覺。這種睡法根據心理學者來説,是缺乏安全感的表示,而我望了一望燕妮,她也是這樣睡,她們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難道剛剛在運動室遇到色狼了?

現在要問也問不出什麽來,唯有等她們明天冷靜下來后才再問她們發生什麽事情吧!

                這晚,我如期一樣看戯看到三更半夜,這個時候欣兒和燕妮似乎都已經睡着了,我也將燈給關上,就這樣睡到天亮。

                才沒多久,天色就好像微微亮起來了,真是夜晚過得快,白天來得緊,這麽快又一天了。只是我們都有賴床的習慣,所以我就打算賴在床上一陣子,但欣兒和燕妮卻醒得好早,我聽見了她們的腳步聲和翻抽屜、開衣櫥的聲音,就好像在找東西一樣。而且她們還不斷來回踱步,最後來到我身邊,搖著我問道:『不見了,怎麽會不見了,在哪裏?你還給我啊!不然我看不見啊!』

我被搖得不耐煩,從床上坐了起來,嗔怒地説道:『你們在搞什麽鬼啊?好吵啊!』就在我說這話的時候,四周居然安靜得一點聲音都沒有,讓我感到不對勁。欣兒和燕妮都不在,她們也不在床上,兩人的床都是空的。是我還沒睡醒嗎?但我仔細一看,房間卻亂得可以,就好像剛剛有人在亂繙東西一樣。

就在我還在發愣的時候,我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來電顯示居然是欣兒,我立刻接通:『喂!你們去了哪裏啊?』

欣兒的聲音有點緊張,居然從電話都聼得出來有點支吾和戰慄:『我們……我們囘家鄉了,有點事情……思琴,你也回去吧!現在趕快回去吧!別一個人留在宿舍。』

我有點生氣:『你們回去了?不是説好今天去逛街嗎?怎麽突然丟下我一個人都走了?』

欣兒的聲音甚至帶有哭音,哀求我道:『我知道我們錯了,你就別問了,聼我說,快收拾東西回家吧!』這時,憑著女人的直覺,我感到有些不尋常的事情發生了,所以我也不多問,立刻聽從欣兒的話,收拾東西回家。

囘到家后,我有打電話給欣兒和燕妮兩人,只是她們都不想說發生了什麽事情,只是答應我開課的時候肯定跟我面對面說這件事。我也只好將這個疑問放在心裏,因爲我知道這一定不會是一段美好的回憶。

三個星期的假期說來就來,說走就走,我們三人回到來了宿舍,第一晚就聚在房間内討論這件事情。

欣兒深呼吸道:『我知道你一定很奇怪爲什麽我們會突然回去,現在我就跟你解釋一下當晚的事情吧!』我一副正襟危坐地等著她們說起當晚的事情。

那天欣兒和燕妮兩人都慢慢地走到運動室,實際上她們用了超過十分鈡才來到運動室,然後燕妮打開了運動室的門,兩人進了運動室,第一個舉動就是打開電燈,然後去櫥櫃拿球拍出來,櫥櫃在運動室裏頭的另一閒房,就在他們兩人進去拿球拍的時候,外面就聽見有人在打乒乓了。

欣兒和燕妮都感到奇怪,居然有人知道她們要來運動室,而且還自己帶了球拍來打乒乓?運動室只有一張乒乓桌,那麽她們兩人豈不是不能打乒乓了嗎?

欣兒和燕妮拿了球拍后,打算走出去將貿然進來打乒乓的人趕出去,畢竟運動室在假期期間是不開放的,她們有權力不讓人進來。

一走出去,她們就看到兩個人……兩個人影在打著乒乓,而且他們並不是用跑的,而是用飃的在打乒乓球。兩人看得這兩個人影后,頭皮立刻發麻。倏忽閒,對方殺毬,居然將毬給打倒來欣兒身上,打到欣兒的胸口,她自然反應拿著了哪顆毬。

燕妮都看在眼裏,立刻大叫:『欣兒!快丟掉,那個不是毬來的!』

欣兒嚇了一跳,望了一眼手中的『毬』,這才發現到這顆東西雖然一樣是白色,但卻有血絲,而且中間還有一粒骨溜溜的眼球,正在轉過來盯著欣兒看,把欣兒看的全身發毛,她尖叫了一聲,將這顆眼珠給扔了出去,兩人立刻把腿就跑,他們跑到了學校的保安室,將一切都告訴了保安,然後保安就去運動室將門給鎖上。原本想要打電話給我,但想了一想后覺得還是不要讓我知道比較好,否則就多一個人害怕而已。

只是她們都不敢回到宿舍去,如果我早睡了,那麽就隔天早上再打電話叫我離開學校。因此,她們兩人當晚就通知了朋友來接她們離開……

聽到這裡,我突然覺得有點不合情理,我問道:『等等,你們的意思是,你們當晚沒有回來宿舍?』欣兒和燕妮不明白我爲什麽這麽問,互相望了一眼,道:『是啊!』

我咽了一口口水,將我當晚的事情說了出來,那就是當晚我看見她們明明有回來,而且立刻就睡覺了,隔天還有人在房間内找東西,原本我不明白爲什麽她說找不回來就看不見,但這時聼了欣兒和燕妮說的過程后,我就知道了那個人在找的是眼珠,沒有眼珠的話當然就看不見了!


將整件事情的經過都搞清楚后,我們更加感到事情充滿恐怖和詭異,三人圍在一起尖叫起來,引來了其他同學的注意,然後我們都有將這件事情分享出去。如果你是那閒學校的學生,那麽你應該就會聼過這個運動室打乒乓的鬼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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