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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年3月13日星期三

7.鬼故事


這個星期的時間過得很慢,因爲我總是期待周末能夠見到盈彬。所以這個星期的工作基本上我都不知道在做什麽,如果不是已經熟稔這些操作的話,我想我肯定會在這個星期做錯很多東西,更能夠打破我們辦公室的記錄,在一個星期内拿到警告信。但還好,我的工作都非常死板,因爲我是做會計的,很多東西我都已經用電腦做好了方程式,沒有什麽新鮮的東西。
反而高鑫像是沒這囘事一樣,我還真怕他忘了這件事情而和其他女生約會,所以每天我都會不經意地提醒他一下。
“高鑫,你懂游泳?你都怎樣學的啊?”我嘗試將話題和游泳扯上,好提醒他這個星期我們要去遊山玩水。
“我?就是以前喜歡去和我哥去游泳,他教我的。你別問我誰教他,我不知道。”
“那麽你會什麽姿勢?蝶式?蛙式?自由式?狗爬式?”
“都會,怎麽了?我記得這個星期要去游泳啦!你是緊張,還是怕我忘記噢?”高鑫一下子就看穿了我的用意,果然是營業部門的好傢伙。
“沒啦!只是像要看怎麽學習游泳而已。”
“是嗎?你已經三天都向我說差不多一樣的話題了,干!女生都會嫌你儸嗦啊!如果你怕溺水,明天我們就放工后去游一下,那麽你就會安心了吧?”
“臨時抱佛腳?有用嗎?”
“嗯……你沒聼過一句話嗎?不求贏,只求不要輸得太難看。我想這句話很適合你現在的情況。哈哈……
結果隔天,我還真的和高鑫到游泳池進行特訓,但只有兩天時間,我還真的不覺得會有什麽進步,就連高鑫也覺得這不過是來碰碰水而已。
我們兩人換好泳裝后來到泳池邊,我站在那邊不知道該做些什麽好,而高鑫二話不説就跳下水去,然後跟我說:“這裡是淺水區,你可以在這裡練習打水和姿勢。”
我看著高鑫,問道:“我該練習什麽姿勢?哪一個姿勢比較容易上手?”
高鑫想了一會兒,道:“蛙式吧!不過你還是先練好浮比較好,這麽短時間内很難學會一種游泳姿勢的。”
我點頭道:“也對,那麽要怎樣練浮?”
高鑫傷腦筋地看著我,看來他覺得我問的問題就好象爲什麽二加二等於四這樣,很難向我解釋清楚。過了好一會,他才道:“就是全身放鬆,要真的放鬆,才能夠浮在水面。”
我道:“這很簡單嘛!我去深水區游,三天后我就會浮上來了。”
高鑫笑道:“哈哈……這不好笑,你就慢慢練習吧!我就真的要去深水區游泳了。”說完他就沉入水中,然後熟稔地雙手雙腳擺動起來,這是自由式,看了還真羡慕這些在水中能夠像水蛇一樣游泳的人。嗯,其他人我會想到魚,但高鑫我就會想到像是水蛇這樣游泳的人。
我緩緩地下水,這邊的水還真冰涼,想想一下我也很多年沒有到游泳池玩水了。當時確實只是玩水,因爲我都不懂游泳,只能夠不斷地站在原地,然後將水潑向他人而已。現在要認真地學習游泳,還真不知道該怎麽開始。浮?這是怎樣的一種感覺呢?
我站在那邊,雙手緊緊捉著池邊,雖然說這裡是淺水區,但還是淹過了我的頸項,靠近我的下巴,這讓我感到一種壓力,一個不小心整個人浸下去了。我站了許久,才總算將頭給浸入水中,學習閉氣先,不然我很快就會被溺死,這是我自己的想法。
雖然這樣學習閉氣,但卻總是不到二十秒我就頂不順了,倘若我真的溺水,那還真是不到半分鐘就向祖宗報到了。
過了好一會兒,我覺得厭倦這樣的練習后,我就學著高鑫說的那樣,全身放鬆,看看自己是不是能夠像葉子浮在水面這樣。結果,這天我喝了很多口別人的尿液、鼻涕和唾液,在泳池小解向來不是什麽大事,高鑫說我還可能喝到他的,這表明他也在泳池小解了……而鼻涕和唾液就更不用説了,更糟糕的是這些都算是別人的洗澡水,而我看到我身邊那個中年胖子,那濃密的腋毛看起來就已經很骯髒了,突然我就有種想吐的感覺,但還好沒真的吐出來
高鑫說:“這些都是學游泳的過程會遇到的事情,你喝過這些人的……水后,表明你已經是一個游泳員了!這是成功的必經階段。”
“那麽當年你學游泳的時候也喝過嗎?”
高鑫打了一個寒顫,道:“我……這比起你的更加可怕。”
“還有什麽水比這些更可怕?難道是……”
高鑫搖頭道:“我不想說……這真的太噁心了。”事後我才知道,當年高鑫學游泳的時候確實喝了很多水,而且他都覺得味道比平時都怪,上去之後才知道身邊有一個小孩子瀉肚子,他的父母也是事後才發現,這……確實噁心。
周六很快到了,這兩天雖然都去游泳,但我還是掌握不到浮字訣的訣竅,只好持著之前的概念,不下水就不溺水的策略了。
我們兩批人都在這閒餐館前集合,胖妹毛遂自薦地說要帶路,結果她硬是擠進了我和高鑫的車子,而且還嚷著要坐前面,因爲是高鑫駕駛。其實只需要跟著忠漢的車尾也就夠了,但胖妹硬説怕走失,那麽她就會是我們的救星。結果,這個地方其實高鑫懂得去,可別小看平日總是往外跑的營業部人員嘛!胖妹自己呢?反而不懂該怎麽走,而忠漢還是繞了一個遠路才去到目的地。所以我們三人先抵達目的地,而忠漢還遲了十五分鐘。
去到了目的地,這裡是出名的玩水勝地,只是前幾年都頻頻發生命案,結果人數就大量減少了。那邊有公共廁所供人更換衣服,我們就三男四女分開去換衣服,男生穿了一件普通襯衫,配上泳褲;女生呢?她們穿著深色衣服,配上運動褲。嗯,這裡沒有國外這麽清涼,女生是很少穿泳裝出現的,所以當女生邀你去游泳或沙灘的時候別期待太多,因爲80%是穿衣服,而不是泳裝的,三點式泳裝?bikini?你去發夢吧!
雖然少了一點能量泉源,但能夠看見盈彬卻也算是足夠了。
他們選了一個陰涼的地方,鋪了一塊很大的布,然後將準備好的食物拿出來,有很多都是她們自己親手下廚做的呢!能夠吃到盈彬親手做的食物,這真是太幸運了!
對了,忘了真正介紹胖妹還有另一個中等身材的朋友,如果你們忘記那個中等身材的朋友,請繙囘前面看看,她確實出現過,我也描述過,只是不起眼罷了。
胖妹,體重72公斤,身高153公分,而……這些都不重要,因爲她不是主角,她的名字是洪玉裙,而初步顯示,她很喜歡高鑫,這不是新鮮事,所以表過不提。而另一個中等身材的女生是弈蒂,她的頭髮是火紅色的(之前是褐色),皮膚是四人中最黑的一個,臉上有點青春氣息,也就是青春痘啦!相貌普通,所以很多時候被我省略了,真不好意思。
這個時候女生都忙著將食物擺放好,而我和高鑫也去車后廂拿出我們合錢買的炸雞、漢堡還有薯條。一拿出來,所有女生都瞪大眼睛看我們,仿佛我們都是怪物一樣。
可莎第一個説道:“天啊!你們跑去買這樣的東西?”
我看著她,問道:“有什麽問題嗎?”
可莎無奈地笑道:“你們真的是男生啊!我倒是第一次看到人去買肯德基炸雞、麥儅勞漢堡和薯條來野餐的。”
玉裙也狠狠地奚落一番:“是啊!吃這些東西很肥的叻!你還真是沒有常識!”很肥?我還真懷疑你還會怕肥嗎?而且,爲什麽變成了“你”而已,這些是我和高鑫一起買的啊!應該用複數,“你們”才對吧?
高鑫笑道:“你們不是有炒米粉嗎?拿來配這些東西,剛好啊!”
玉裙立刻附和道:“也對啦!這樣吃也沒什麽問題,很多時候我們也是炸雞配炒米粉或者炒粿條的。”我還真懷疑,就算高鑫拿石頭來,她也應該會吞下去。
            忠漢第一個跳下水去像水鬼一樣游來游去,而高鑫也下水了,剩下我一個人站在原地。還好高鑫在下水后伸出頭來道:“阿光,你幫她們擺好東西啦!最好幫我準備好我要吃的東西。”不枉費我請了他吃羊排和那荷包的眼淚了。
            我就好像收到命令的士兵一樣固守職位,幫這些女生擺好這些食物,然後向她們問這些東西是什麽人準備的。這才知道原來大部分東西都是可莎做的,像是炒米粉、果凍、三文治和一些小糕點。而盈彬是負責水果部分的,她帶來切好的木瓜、香蕉和西瓜,都是清腸胃的水果。玉裙和奕蒂兩人一起買了很多零食,形形色色,還有瓜子和花生。而忠漢始終只是一個司機的角色,他什麽都不需要準備,還真好命呢!
            雖然幫她們整理這些東西費了不少時間,但卻也拖不了多少時間。東西擺好后,她們四人也下水了,雖然並不是在深水的地方,她們不過是坐在邊緣,半身浸在水中而已。而我也學著她們這樣,坐在那邊看她們聊天,因爲她們的話題都太女性化了,我融入不進。
            過了一陣子,可莎才注意到我,問道:“你怎麽坐在這裡,你可以去玩水啊!不需要陪我們啦!”
            糟糕!被發現了!我從容地説道:“不啦!這邊有很多男生,爲了你們的安全,我還是在這裡陪著的好。”
            奕蒂看著我,道:“爲了我們的安全?”她仔細打量我,然後嘆息道:“會不會是我們需要保護你?”啊!這個奕蒂是吃毒藥長大的嗎?怎麽説話這麽毒?
            玉裙也來加上一把嘴:“別假了,你是不是旱鴨子?”這個……這個忠漢欠扁,但想不到他妹妹更加欠扁,哪壺不開提哪壺,我真的相信他們兩人是兄妹來的,不然的話怎麽可能說的話這麽一致,而且還讓人有一股衝動想揍他們呢?我開始懷疑他們是怎麽活過來的,應該早就被人給揍死了才對啊!
            我搖頭道:“沒啦!只是我有點懶惰游泳,而且聽聞這裡有很多……哪些骯髒東西。”果然,這句話一出,她們的注意力立刻被我用乾坤大挪移的功夫給轉到另一個地方了。她們的臉色都唰地一沉,然後全神貫注地看著我。
            玉裙道:“你別亂説話啊!在這些地方不可以亂説話的。”
            我搖頭道:“我不是亂説,而是真的。難道你們沒聽説過?”
            盈彬點頭道:“我有聼過,但……都是真的嗎?”不好意思了,到了這個田地,我惟有對你撒謊了。雖然我也不知道這些東西是真是假,但聼回來的就這樣轉述出去,不是我的錯吧?
            結果接下來我們四個人就輪流說著一些非常零亂的傳言,都是關於這個山林裏發生的事情。有人曾經在這裡自殺、有人曾經在這裡看見阿漂、更有的人在這裡拍照留戀的時候把阿漂也拍進去了、還有些人玩牌的時候多分了一副牌(那個人算術不好啦!)、也有人的食物無緣無故不見(被猴子偷吃了吧?)、也有人的汽車抛錨(這也関阿漂的事嗎?是自己沒有定期檢查吧?)。這些意見都是當我跟纖兒說的時候她加下去的,她是無神論者,更是不相信世界有鬼的人。但如果給她選擇男人的話和世界有鬼,她會寧願選擇相信世界有鬼,也不相信男人的那張爛嘴。
            說著說著,我想去廁所小解,所以我站了起來,道:“我去個廁所。”
            玉裙似乎想嚇我,説道:“我也聽説廁所裏有哪些東西噢!你可別亂沖水,有人曾經沖水后,那些東西說他拉到了他們的頭髮。”
            我看著玉裙,道:“那些是上完廁所不沖水的人作出來的故事吧?”我當然不會害怕了,因爲我對這些東西都只是半信半疑。
            我向著廁所走去,這邊的路比較窄,而旁邊就是戲水的地方,我還真怕掉下去。迎面而來的是忠漢,原來他也剛從廁所回來。從他不懷好意的眼神看來,我深知不妙,想要趕緊走過這條小路,那麽我就可以避過被他推下水的危險。
            結果,他比我想的還快,果然在智慧上我不及他。就這樣我被他給推了下水,這裡真的很深,我拼命掙扎著,但卻喝了幾口水,然後身子就下沉了。這些過程不到二十秒,而忠漢也知道闖禍了,他跳下水來拉我。但我下降的速度也不賴,就是不讓他捉到我。
            我看著忠漢的身影,還以爲就這樣一世人了,結果一個人捉著了我,然後游了上去。我還沒有失去意識,只是溺了一陣子的水,很快我浮上了水面,忠漢也過來幫忙,將我給拉上岸。我不斷地咳嗽,同時拼命地喘息,而那四個女生都嚇得花容失色,因爲她們聽見了忠漢的叫聲而走了過來。
            過了好一段時間,我才總算恢復過來了。
            忠漢連連道歉:“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不懂游泳。
            玉裙問道:“你不是懂游泳的嗎?”
            我看著所有人的詢問和關懷,腦袋急速地旋轉,之後我臉色一沉,道:“我剛才是想游上來,但……有東西捉著我的腳……”我開始了解爲什麽這麽多鬼故事出現了,因爲這裡的鬼故事有很多都是關於主人翁溺水的。而這時我就是這個主人翁,而爲了面子,我決定將這個過錯推給阿漂,沒辦法,面皮重要,就算事後你要懲罰我生病三天我也擔了!
            我這句話一出,所有人的臉色也是一沉,只有高鑫的表情很誇張地附和我。他緊張地問道:“真的嗎?我剛剛拉你上來的時候,我還以爲我自己看錯了。”
            這時所有人又更加緊張了,向高鑫問道:“你看到什麽?”
            高鑫誇張的演技讓我看了還真想發笑,他臉色猶豫,吞吞吐吐地説道:“好像……就好像有一個女人,在他身後,而且我還隱約聽到一把很淒厲的聲音在說‘來~~~~~~我’。”他裝扮女人的聲音真的很難聼,所以聼得所有人都毛骨悚然。
            盈彬的膽子最小,她臉色發白,道:“別説了,我們還是快走吧!”是的,快走吧!不然破綻會露出來的,因爲高鑫越說越興奮了,我怕他一不小心露出了馬腳。
            之後我們七個人開始收拾東西,然後趕緊上車回家。玉裙這次沒有坐我和高鑫的車,因爲忠漢直接載她們回家了。
            在車上時高鑫大笑道:“靠!阿光!我開始服你了!這樣的故事你也想得出來!”
            我也説道:“還好說,要不是你的朋友,我才不需要作這樣的故事。”
            高鑫笑得眼淚也飆出來了,他道:“你怎麽會想到這樣的故事啊?”
            我道:“因爲剛剛我們才聊過這樣的話題,你也不賴嘛!還配合我,但你的故事比我更加誇張。”
            高鑫陡地臉色嚴肅起來,道:“故事?剛剛我說的都是真的。”
         我看著高鑫嚴肅的表情,問道:“真的?你是說你真的看到我身後有……那些東西?而且你還聽到……她說的話?
            高鑫也看著我,然後笑道:“騗你的啦!哈哈……鬼故事啊!原來都是這樣來的!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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