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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年7月14日星期六

第三章:失去聯係的夥伴


                和阿藍道別后,囘到家時已經是十二點多,阿紅躺在床上,這晚應該是睡不着了。
                隔天上班精神渙散,他的腦海裏全都是那四年的日子,但這段日子卻是他從來都不想回憶的時光。這個時候想起來,他只有一個概念:值得嗎?
                老闆可不管他是否有什麽煩惱,走到他面前依舊是那句話:“今天並不會很忙是吧?”
                阿紅沒好氣地點點頭道:“算是吧!還是這樣咯!”
                老闆看著阿紅,問道:“你回答得很敷衍一下,我這裡有一個新的程序,既然你這麽閑,那麽這個程序就交給你啦!別讓我失望,我失望的時候就是你絕望的時候。”
                阿紅看著一曡厚厚的計劃書,然後擡頭看著老闆,兩人四目對望,半晌說不出一句話來。老闆的樣子倒是洋洋得意,阿紅的樣子卻只有疲累。
                老闆再次發言:“有異議嗎?”
                阿紅搖頭道:“能有異議嗎?”
                老闆也搖頭道:“不能,你第一天認識我嗎?”
                阿紅就再次低頭去看這自己的電腦,道:“嗯,給我一點時間看看先。”
                老闆很滿意地笑道:“很好,年輕人就是要這樣工作。但別在公司工作到這麽晚,沒有加班費的。哈哈……”
                阿紅佈滿血絲的眼睛看著老闆離開,然後拉開抽屜,將計劃書丟進去,希望自己能夠忘記掉有這個計劃書的存在。然後阿紅就依照慣例,在上班時間上面子書瀏覽一番。結果發現到這一整天都沒有什麽人增加自己的最新消息,這實在太不可思議了。他只好留言給平日經常上網的天霸,等待他的回復。
                結果直到放工后,天霸依然沒有回復,而且就連阿玄也沒有上網,難不成這兩個傢伙搞同性戀,兩個人結伴出去拍拖了?而這天的面子書上並不多人增帖自己的最新消息,而是一些比較不熟悉的朋友而已。爲此,阿紅感到有些不可思議,但也沒有多想,只是收起電腦回家去,今天可累坏了。
                一個人駕車回家,一路上眼皮都好像松了機關的斷龍石一樣要掉下來,這兩張眼皮真的好像千斤重一樣,一旦合上就再也分不開,所以阿紅都極力地和自己的眼皮鬥爭,不讓它合上。但很快地,他就將車子停在油站旁邊,然後向眼皮投降。
                突然之間,他感覺到車子緩緩在移動,他眼皮的重量也開始減少,慢慢張開雙眼的時候,發現到自己的車子正在移動。前方有一輛拖車正在拖走他的車子,他清醒過來立刻望著這不可思議的事情。
           “難道違規泊車了嗎?我記得我停在汽油站啊!就算違規,警方也能夠這樣拖我的車子嗎?還是剛剛車禍,所以我的車被拖走?”阿紅的内心一團亂,正在納悶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更甚的是就在他醒來挪動身子之際,座位後面多了一柄東西頂著他的頸項,一把冷森森的聲音道:“乖乖別動,否則我的子彈可沒長眼睛。”
                阿紅整個人怔怔地一動也不動,他對槍口非常敏感,這個時候從他頸項后拿种冰冷的感觸和大致上的形狀來説,這絕對是貨真價實的手槍。
                好漢不吃眼前虧,阿紅當然真的移動也不動,但腦子卻不能夠這麽聽話,卻是在那邊動得不得了。
                “這是打劫嗎?這麽明目張膽地將我的車子拖走,而且還挾持我?有沒有這麽猖狂啊?不對,這個時候應該想想怎樣脫身才行。”阿紅的内心不斷地在轉動,他也一直看著自己被載到一処人煙稀少的地方,從都市到荒蕪的地帶。
                大約過了一個小時才來到這個地方,後面那把聲音冷冷地道:“到了,下車,可別耍花樣,不然我就請你吃蓮子羹。”蓮子羹,也就是吃子彈的意思。
阿紅惟有乖乖下車,對方也打開車門下車,這個時候阿紅也已經在觀察後面的情況,結果讓他發現到對方也只是一個人而已,加上前面拖車的人到底有多少呢?他們還沒有下車,所以他不知道到底對方有多少人物,但有一點他非常清楚的是後面的人有一把手槍,所以他才受制于他。所以他第一件事情要做的,當然就是奪取對方的手槍。
                就在對方再次將手槍抵在阿紅后頸項的時候,阿紅迅速地轉身然後學著成龍在《繁忙時間》内奪取對方手槍的方法,摳著對方的手,然後將手給伸進對方的手掌,取代了對方握住槍械,但爲了怕對方反抗,唯有加入《城市獵人》的招數,把槍往他手被扳去。因爲扣板的那只食指依然死死地貼著扣板処,阿紅避免走火,只好緊緊握著安全掣,然後在將槍械扳向對方手背的時候,順勢地將對方的手指給扳斷。
                那人吃痛地大叫,這一聲叫起來已經不再像之前那樣冷冰了,而是有血有肉的生物叫囂,然後呻吟。
                在前方開拖車的人也察覺到了不對勁,趕緊打開車門下來,但這個時候形式已經扭轉了。因爲手槍已經在阿紅的手裏,他將槍口對著這群人,然後説道:“別動,你們到底是什麽人?帶我來這裡幹什麽?”
                “小子,如果我是你的話,我會選擇放下手中的槍。”一把更加冰冷的聲音在阿紅左側說起話來。霎時間阿紅感到馬來西亞是不是有冬天了,怎麽説話的人都語氣冷言冷語起來了?
                阿紅冷笑道:“是嗎?如果你是我的話我可不會選擇找上這樣的對手……”阿紅頓時停止發言,雙手擧了起來,道:“好,我還是認同你的話。”在阿紅左側站了大約二十多個穿著黑色西裝的人,一看就知道他們屬於黑社會族群,而且還是高級的那種,這從他們穿的西裝品質看來就知道,而且每人還獲得提供一把衝鋒槍的裝備,看來他們還真的高級得不得了。
                站在最前方的頭目説話了,依然是那樣的冰冷:“這就乖了,給我把他給綁了。”在阿紅身後那個人依舊在呻吟,他當然不能綁阿紅了,唯有拖車的人拿了一捆繩子來綁他。這一捆麻繩,將阿紅的雙手給綁得緊緊的,看來他們還真看得起阿紅。
                阿紅被他們給推著走,在前方不遠處有三閒看起來像是荒廢的工廠,用大型的鉄箱子給改裝的那種。而他們推阿紅進了其中一閒鉄匣子,這裡的擺設還真的是一個廢棄的辦公室,裏面放著許多桌子和椅子,但都是空蕩蕩,佈滿塵埃的樣子,垃圾也散落各地,有許多被丟棄的針筒,像是曾經許多癮君子的集中地。
然後那個拿著衝鋒槍的頭目走了進來,整閒鉄匣子中只留下阿紅、兩個拖車的人、一個手指被阿紅給扳斷的冷血生物、還有最爲冷酷的頭目。只有五個人在這閒廢棄的辦公司内,看起來是有點荒涼。
頭目發言:“廢話我就不多說了,我只想知道他的下落。”
阿紅被問得沒頭沒腦,問道:“他?誰?”
頭目冷冷地盯著阿紅,道:“別裝蒜,就是閻羅王!快告訴我們他的下落。”
阿紅搖搖頭,道:“閻羅王?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這個時候他還真懷疑這些人是患有嚴重的精神病,居然想要找閻羅王?其實這還不簡單,如果阿紅告訴他們現在出去駕車,將車速達到時速200公里的時候和迎面而來的一輛卡車相撞,那麽不想見到閻羅王都很難。但阿紅知道這個答案如果說出口,就很有可能變成他是見閻羅王的人。
雖然阿紅並沒有說出心中那番話,但對於他的回答,頭目顯得非常不滿意,他冷笑道:“我就知道你不會這麽容易屈服,好!喪標,帶他們出來!”
阿紅搖頭,一來不知道到底這些人打什麽主意,二來……喪標也就是那個手指被扳斷的人,他這個名字也太俗了,如果十年前,這名字還算是一個黑道響當當的名字,但一旦被電視劇用得爛了,就會顯得非常俗氣。
喪標聽從頭目說的話,打開門扇進入另一邊廂,不到幾秒鐘他就將七個人給半推出來。阿紅一見到這七個人都不禁大吃一驚,他們是阿玄、天霸、無名、海洋、捕之道、小猴子和紫云。他們七個人的手都被反綁在后,嘴巴也被粘上膠布,只能夠發出“嗚嗚”聲。
頭目再次發言:“好了,你是想要他們每個人的頭上都一個窟窿,還是告訴我閻羅王的下落?”
阿紅大口呼氣來緩解緊張的心情,問道:“到底你說的閻羅王是誰?什麽樣子的?你能夠讓我知道嗎?”
頭目再次發火大罵:“你還想耍花樣?好,我就先弊了一個給你看!”說完,他從身後的口袋拿起一把左輪手槍,抵在小猴子的頭上,正打算按下扣扳。
阿紅立刻大叫:“好!我說!我說!”
頭目的手也不放下,冷冷説道:“這就對了,快說。”
阿紅道:“他現在在首相府。”
頭目和他的兩個部下面面相覷,心中也不知道相不相信阿紅說的話。
阿紅再次加強自己的觀點:“因爲那邊的戒備森嚴,你們進不去,所以他當然安心。”
頭目點點頭道:“有點道理,量你也作不出這樣的謊言。既然你已經說出了我們要的消息,那麽我就讓你們去得痛快一些。喪標,在他們每個人身上開三槍,兩槍在手上的大動脈,讓他們流血夠多的時候,才在他們臉上補上一槍。”所有人聼了都是一陣心寒,這還叫著痛快嗎?那麽不痛快的去,還真的令人無法想象。
阿紅道:“如果你敢碰我們一根頭髮,閻羅王不會放過你的。”其實他還真的不知道閻羅王是何許人,他覺得是對方點錯相了,黑社會辦事有時候也很糊塗的。但他也只有配合他們演下去,否則他們惱羞成怒起來,他們就可能會去得很不痛快了。
豈知頭目居然大笑起來:“不放過我們?哈哈……閻羅王怎麽會幫你們報仇,當年他的勾魂死者死了之後,他還不是沒有為自己的夥伴報仇。會幫你們?這正是天大的笑話!他會來幫你們報仇,我就將原本打在你們身上的子彈吃完!”
阿紅心中不禁暗暗咒駡這個閻羅王:“干!你到底是什麽人物,信譽這麽差?害我要亂掰都不行。”
“那麽你就準備將子彈吃進肚子吧!”突然有一把更加冰冷的聲音從暗處出現。這把聲音絕對是在北極鍛煉出來的,語氣冰冷而毫無感情,就好像一個冷冰冰的機器人在發言似的。
但這句話一出現,頭目、喪標和另兩個小角色都全身發顫,而且頭也不敢亂轉,牙齒哆嗦著,手上的槍也明顯地在顫動著。這個時候頭目的手還沒有從小猴子頭上移去,嚇得小猴子整個人冷汗直流,深怕他一個不小心扣下扳,自己就這樣一世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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