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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年1月6日星期三

第三章:无踪追探




到底是来到了这里,四绝说什么都不会就这样空手而归,无论如何都要从中寻找到答案。踏在山路上有说不出的困难,而且阴森的树丛内长年潮湿,石头的平面长满滑不唧溜的青苔,一不小心踩上了它们,可能就会导致不堪设想的后果。

风影的体力比其他人逊色,一路上的抱怨也比其他人多,气喘如牛的他一直念叨:“怎么阿太会来这样的地方?在这里受伤了还会被人发现吗?”

帮主偶尔还会回答风影的抱怨,说道:“听麦婆说是那些有登山习惯的人发现阿太的,那时阿太应该受伤不久吧!”

走了一段路程,中途风影的体力不支,吵着休歇了几次,所以进度缓慢了许多,一路上都是郁郁葱葱的草林密布,山路又是如此难行,四人只好步步为营,这时才发觉到灵蝶峰所拥有的平坦地面实在少得可怜,几里的路程才出现那几个的平坦而建有休息亭的地方。

数个小时过去了,太阳已经来到了正中央,四绝还在丛林里一边小心翼翼地步行,一边用着凛锐的双眼观察着四面八方有否留下什么蛛丝马迹。但他们实在太天真了,因为他们四人根本不知道世魁健太出事的地点,就贸贸然地闯入这片深山密林中,这样的寻踪探迹实在与海底捞针没什么太大分别。

终于来到了山峰的尽头了,他们四人已经来到了山头的另一端出口,阳光透过出口的缝隙照射了进来,好似在欢迎四人的无功而返一样。四人看见了出口,才惊觉自己在方才的数个小时内居然一无所获,不觉地感到万分失望沮丧。

另一端的出口并没有像入口一样,那么地渺无人烟,还建有几间简陋的木屋。四人在路程中已经汗流浃背、满身污积、疲惫难堪,背囊上准备的食水都已经饮尽喝干了,所以他们四人打算在那几间破旧的木屋内讨口食水润一润自己干渴的喉咙与嘴唇。很不幸地,四人敲了几间的木屋都没有人回应。

好不容易终于有一间木屋开了门来,迎面来的是一位中年壮汉,相貌黝黑、平装发型、衣着简单、只是一件破旧的背心配上一件粗布短裤,十足一个乡下的庄稼汉装扮,一见四人就开口劈嘴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帮主语气平和地说道:“不好意思,我们是来自外地的游客,我们在爬山途中已经将食水饮尽了,可否进来向您借口水喝?”

那个庄稼汉仔细地打量四人,道:“可以的,你们进来吧!”

四人欢喜地走进了这间简陋的木屋内,只见木屋内的摆设十分简单,厅里只摆着一张长方型的木桌,几张木椅,在木屋的角落还放了一些捕鱼用的网具,捕猎的捕兽器及打果实的长棍,而木屋内有数个几乎被时光和潮湿的气候给侵食的门闩。庄稼汉就走进了打开了其中一个门扇,在打开时,脆弱的门闩还发出了向恐怖片内的“咿咿”声,像是随时会掉下来一样。

风影的好奇心比四人重,而且观察力也颇为锐利,在庄稼汉走入厨房之时就赶紧向红骑士交换耳语:“你不觉得这个壮汉的衣服和他的身形不配吗?好象衣服小了一号的样子。”

红骑士没好气地说:“你怎么留意起人家的身材了?可能他们只是穿惯了这些衣服而不舍得丢弃,一直穿到现在罢了。你好命嘛,不知道庄稼的生活。”

风影听了觉得有些道理,点头嘀咕道:“但愿我这一辈子都不会体验到庄稼的生活。”

那个庄稼汉从厨房内走了出来,手中捧着四杯水,递给了四人,招呼四人围着木桌坐了下来,四人坐下木椅之时才发现木椅原来也已似风中摆动的残烛一样了,坐下之时发出了难听的“吱吱”声,而且椅角还长短不一,坐下之时还会前后摆动,令四人好不容易才稳住了它,才免了摔上一跤的大劫。

庄稼汉也坐了下来,问四人道:“你们四人来这里做什么?平时的爬山队伍内似乎没有你们四人的加入呢!”

风影这时表情转为认真,回道:“实不相瞒,其实我们来这里是想知道在几天前的一件劫案的出事过程的。”

庄稼汉似乎恍然大悟一般,道:“哦,就是前几天来了几位警官的事情吗?”

四人听见了庄稼汉得知此事,不免高兴,想从中了解更多的情形,黑猫道:“你知道这件事?你可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呢?或者在前几天时可有看见什可疑的人物?”

风影这时想到了世魁健太的信息,想到了彩萱,补上一句:“例如一位妙龄女孩。”

庄稼汉若有所思一般,道:“唔,几天前的确有看见一个漂亮的女孩从山上走下来,而且行色冲冲,很快地就离开了这个村庄.事隔一天就来了警官了。”

四人听见了庄稼汉的叙述,意识下觉得那个女孩就是彩萱,也就是说彩萱真的在世魁健太出事之时真的在这里出现过。但怎么她又会离去得如此匆忙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了?

满腹疑问透过了四绝的嘴巴向庄稼汉表达了出来,不过庄稼汉已经不能再提供更多的资料了,他似乎除了看见过那个女孩的离去以外什么都不得而知了。

结果这一趟四人只是肯定了彩萱的出现,除此以外什么收获也没了。

四人难掩心中的沮丧,离开了灵蝶峰,乘巴士回到繁忙的都市。

在巴士上,风影和帮主的电话响了起来,两人听了电话后,风影脸色一沉,口唇发白,整个人在座位上静静发呆。

而帮主听完电话后,内心也诧异不小,只是不比风影来得这么严重。

致电帮主的是麦婆,她向帮主表示那张名片上的地址是捏造的,圆镜婚纱这间公司根本不存在,故此找不到那个探望世魁健太的杨微思的任何资料。

而风影的呆滞是因为在槟城的藤原拓海(也是论坛人物的匿名)的一通电话,他告诉风影说:“我调查过你说的那个彩萱了,她的全名是温彩萱,我去世魁健太的中学询问她的资料,结果我查到她在高中一时和一位男同学到吉隆坡游玩。在那次游玩之后居然神秘失踪,再也没有出现过。而那时那位男同学受伤入院,有目击证人表示他看见那位男同学和彩萱在游玩期间被一个高大男子袭击,男同学的腿部受伤,而彩萱就被那个高大男子掳走了,接着就不曾有人见过彩萱了。而更让我惊讶的是,那个男同学竟然就是阿太!”

三人听完风影的转述后,也不禁呆然发怔了半晌,场面一片僵持沉寂。彩萱居然是一个在几年前神秘失踪的人士。而且还是在世魁健太面前被别人给掳走了,这样的打击当然对世魁健太来说是非常沉重的,难怪当日他在时代广场时的表情是如此煞白怪异。

四人坐在巴士上默默无言,最先开口的是风影:“这件事情实在疑云密布,迷雾重重、难关层层。到底在阿太和那个彩萱发生了什么事?彩萱到底有没有失踪?阿太遇到的是否真的是彩萱?”

没有人回答得到风影的问题,不过红骑士忽然灵光一闪,道:“很简单,如果彩萱没有失踪,她应该会联络她的家人吧!为什么我们不尝试联络她的家人试试看?”

风影拍了一下座位,发出一声巨响,道:“好方法,我立刻叫拓海尝试寻找她的家人来帮忙,看能不能提供多一些的线索。彩萱既然是整个迷雾的钥匙,我们还应该叫拓海用电话传送她的照相过来,好让我们遇到她时可以认得出来。”风影立刻拨动手电,告诉了藤原拓海他们的新方案。

漫长的回程,四人极度心急地等待着电话铃声的响起,不过很无奈地,整个回程都没有任何进一步的消息传来。四人安静的坐在座位上闭目静思,想想看是否还有什么线索是他们没有发现到的。

回到了旅馆,帮主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四人都以为麦婆或者藤原拓海的一方有了新的发展,心情激动了起来,风影更急促地摧帮主听电话。

帮主看着电话显示,脸上的表情立刻拉紧了下来,嘴巴也抿了起来,道:“原来是海洋打来的。”其他三人听见了帮主的话,心情也立刻从高峰上滚了下来,失望透顶,马上作鸟兽散,各自离去整理自己的衣物。

帮主接起电话,以失望的口气说道:“海洋吗?怎么了?”

海洋在电话的另一头听见了帮主的语气甚不耐烦,不禁气恼:“这是什么语气?不欢迎我打电话过来吗?”

帮主感到不好意思,赔笑道:“当然不是这样的。唔,有什么事情吗?”

海洋不悦地回道:“你们要去看阿太吗?我现在有空,所以想叫你们也一起去探望阿太。”

帮主听了以后,盖着手机通话处,向三人问道:“海洋要去看阿太,你们要去吗?”三人扭捏了一番,最终由黑猫代三人应诺海洋的约集。

四人又一次的乘搭巴士,在路程中,风影又一次地抱怨,这次的对象是黑猫,风影怨道:“都是你,帮我们拿的馊主意,真是应该感谢你在我们疲累的时候还来个百上加斤,原本我们应该是在温暖的床上享受着酣睡的甜美滋味的。”

其余三人都当风影的牢骚作耳边风,完全不必听入耳内,因为他虽然牢骚发得多,但结果还是驯乖地跟着三人的步伐来到了医院门口。

在走入医院时,风影还一边在低声细语地碎碎念,连迎面而来的人也没有留意,就这样地与来人撞个正着。对方的力气明显的比风影小得许多,被风影一撞,居然被风影撞得向后踉跄数步,而风影倒是稳若泰山的站在原地,霎时间反应不过来。

风影只是呆怔在原地,注视着那位被他撞着的少女,一头乌黑亮丽的披肩长发、明洁深邃、略带一些淡淡的愁意的双眸,像是天上掉下来的繁星,唯恐落在地面引起风尘而躲入了眼前人的眼眶内,闪烁着动人的光辉、粉红色的嘴唇像新鲜的草莓一样引人垂涎、挺耸的鼻子宛若灵巧的山脉一样秀丽得来有种独特的尊严、一身柔滑白皙的皮肤如水蜜桃的果实一样白里透红,令人看了有种自然清丽脱俗的感觉,好比电视上所看见的庸姿俗粉,实在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而正是因为这一点,令风影迟迟不敢冒然扶撵那位少女,脚步踌躇不前,口角边小声地嗫嚅道:“她该不会有事吧?”

乍看那位少女的年龄与四绝相差无几,被风影撞着后,居然也能够不气不恼,站稳脚步后,就离开了原地。

少女离去后,他们四人才发现原来在少女身后还有一个高大的壮汉陪伴,顿时四人心中暗忖走运,如果那位壮汉发起难来,四人可不容易能够安然脱身呢!

这时四人身旁蓦地里传来一把声音,把四人吓了一跳,本能反应地看向发出声音的来者,竟然就是预约四人到来的海洋。

海洋见四人的反应如此震慑,不免也心中打了一个突,问道:“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四人被海洋的一吓,早已回过神来,红骑士假装思索了一下,平静说道:“不,没什么事,我们走吧!”

海洋将信将疑地跟着四人到世魁健太的房间,途中还在不断地质问四人,但却不得要领,四人皆对于方才的事情绝口不提,因为四人皆认为刚刚的事情即没有特殊,也没有什么值得光荣之处。所以私底下交换了眼色,不透露任何原委。

四人来到了病房门口,听见了一把熟悉亲切的声音微弱地说道:“医生,我是否真的康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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