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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年7月1日星期三

第七章:疯狂屠杀

孟青松深感懊恼,叹惜说道:『那么我们要怎样才能够安全渡过今晚?』

罗门苦笑道:『这我也不知道。不过我一定要亲手消灭迪仑。』

孟菊娜身子颤栗着问道:『那么……那么你要怎样消灭它?』

罗门从地上取出了一把晃亮锋利的刀身,他道:『我要把他大卸八块。迪仑的身子不能暴露在外,只要我把它整个人从缝隙里拉出来,那么它应该就会消失了。』

孟菊娜咽了一口口水道:『真的吗?你确定吗?』

罗门苦笑道:『我不确定,但至少我有这样的想象。』

突然间在第二厅里传来了沙沙声,罗门立刻展开戒备,而孟青松三人的身子应时而颤抖起来,牙齿打着寒战,眼睛露出了绝望的神情。

罗门慢慢地接近第二厅,迪仑忽然从客厅旁趴了出来。它从一张小张的单人沙发里伸出半个身子,头颅破了一个大洞,脑浆从里面流了出来,双手握着两把锐利的刀身,眼珠充满怨恨的血丝,嘴巴狰狞地弯了起来。

它拖着沙发爬了出来,焦点盯在罗门身上。罗门拿着了一把刀锋,他在迪仑面前虚挥了几下。迪仑丝毫没有害怕的意思,它徐徐地向罗门爬了过去。

罗门后退了几步,想要突然地进行袭击。他忽然间地一跃而起,跳上沙发,想把迪仑整个人压了下去。迪仑没有料到罗门会突然跳了起来,顿时被他整个人连带沙发踩了下去,只有一只手被沙发的靠背给夹住,无法抽出来。

罗门蹲在沙发上大声向孟青松三人叫道:『乘现在,把它的手给割下来!快!』

孟青松吓得乱了方寸,但还是急急地从地上拾来一把刀锋,往迪仑的手割去。迪仑从沙发里发出了尖叫的声音,它的手腕就这样被割了下来,一滴血都没有流,因为它早已经不是人类了,所以尸肉里没有一滴血流出来,甚至连骨头都没有,就像塑胶一样的冰冷僵硬。

而切下来的手腕依然在挣扎乱动,罗门立刻从沙发上跳了下来,一刀把它狠狠地刺在地上,稳固着位置。而迪仑的手腕脱离了缝隙,在瞬间里冒着烟,化成了灰烬。

罗门蹲在地上,正开心的紧,但他却疏忽了迪仑还在沙发内。迪仑就在罗门粗心大意的这一刹那间便整个人从沙发内扶了起来,它的眼神和罗门正面相对,它望着罗门把口张开,在他面前大声叫呐起来。这一声叫得非常刺耳,连在旁的玻璃都被震裂破碎,而孟青松三人也抵不住这震耳欲聋的声音,赶紧用双手掩着耳朵。

而罗门已经来不及把耳朵给掩起来,血已经从耳朵、鼻子里流了出来。而迪仑还把手中的一把刀刃向罗门的腰戳上了一刀。罗门整个人往后倒下,双眼翻上,正好就望着孟青松等人。而迪仑也望着那个斩下他一只手的孟青松,它一只手支撑着身子,缓缓地向他们移动着。

孟青松和两个孙子吓得心惊胆战,三人失去了理智,向二楼跑了上去。二楼的东西全都非常崭新,因为孟青松三人原本不打算再上这一楼,所以这一楼的所有缝隙都没有被他们给钉上。

而他们站在了楼梯上,心中犹豫是否要在这一楼躲起来。他们望向楼下的那张被迪仑附身的沙发。这时沙发已经盖了下来,迪仑的身影也消失在那边了。这令孟青松感到害怕,因为他并不知道迪仑现在到底去了哪里。

孟青松叫菊娜和奖丁两人站在楼梯上,他想要下去确认一下迪仑是否已经离开了那张椅子。

菊娜抱着奖丁,两人靠着一张油画,目送着爷爷走下楼梯。

孟青松缓缓地走了下来,他在沙发前面小心翼翼地往沙发踢了几下,沙发里没有任何动静,他心安地反过头去向菊娜和奖丁说道:『放心,他走了。』孟青松的脸色倏地沉了下来,他望着菊娜和奖丁的表情变得铁青。

而孟菊娜也意识到了孟青松的表情有些异样,她立刻感到她的身后一定有着什么东西。

孟青松望着孟菊娜的身后,一个恶魔的阴影从油画与墙壁间的缝隙伸展了出来,那双恐怖的双眼盯着菊娜和奖丁,一只僵硬的手在菊娜身后挥动着。

孟青松大声叫了出来,但菊娜已经来不及逃跑,她那秀丽的长发一直帮助她吸引了无数俊朗的少年,而此刻却夜因为它而引来了恶魔的注目。迪仑一把捉着了菊娜的头发,把她整个人拉了过去。而孟奖丁吓得失魂落魄,从楼上跑了下来找爷爷。

孟青松的焦点从来没有从菊娜身上移开,菊娜的身子被拉着无法移动,而迪仑用力一扯,孟菊娜的头发连带着她的脸皮全都被迪仑猛扯拉破去,脸上露出了鲜红色的肌肉。孟菊娜疼痛得大叫数声,最终昏了过去。

迪仑带着孟菊娜的秀发,缓缓地拉了进那张油画的缝隙内。孟青松的精神实在是崩溃起来了,他从内心的恐惧大喊了一声,拉着孟奖丁两人跑到了那个古老的时钟旁边缩起来,闭上双眼默默祈祷,但他的呼吸却从来没有放松过。

迪仑的狰狞笑声一直从耳际边传来,刺激着孟青松的脑袋,他只有强行镇定自己的恐惧感,抱着孟奖丁一直缩在那口古钟旁边。孟奖丁也一声不出,和爷爷一样,缩在孟青松的胸口,寻求一点安全感。

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古钟到底响过了多少声。孟青松的脑袋似乎有了一些清醒,他张开了眼睛,望着孟奖丁。他看见孟奖丁还活着,而自己身上也没有受到伤害,他终于开心地笑了起来。时间过了这么久,迪仑都没有再出现,这回应该真的玩过了,不论迪仑再怎么调皮也好,这下子总算够了。

孟青松拉着孟奖丁的手,抚摸着他的头,本想告诉他说事情结束了。但他始终没有机会开口,一双闪烁着地狱色彩的眼珠把他给震慑了。那双眼睛从古钟那小小的缝隙里透露出它的恐怖气息,孟青松用力拉开孟奖丁,让他的身子能够离开那道缝隙。

但孟青松的动作就是慢了这么几拍,缝隙里露出了一把刀刃。虽然刀刃受到了铁钉的限制,不能伸出全部,但它却伸出了一半之多,有两寸的刀身露在外边。而且这两寸的刀身染上了殷红的鲜血。

此时孟青松期待着这些血是来自丹雅身上,或者陈管家还是罗门身上的。但他的愿望落空了,他摸着孟奖丁的头,而他感到手上有湿黏黏的感觉。孟青松开始感到绝望,但他还是不敢相信,也不愿意相信。他望向奖丁,只见奖丁的身子已经瘫痪了下来,面上已经没有任何表情,无神的双眼盯着孟青松看。

孟青松的身子不由自主地颤抖着,他望着奖丁整个人倒了下去。孟青松再也受不了这个刺激,他往后爬了几步,双手抱着头,用力地抓着自己的头发,一直搔着头,口中喃喃自语道:『不可能,这些都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孟青松抓得满头都是血,头发也脱落了不少,他间歇性地大声叫喊起来。他猛地站了起来,大声地叫喊叫呐,想要发泄心中的不平衡,但却无补于事。

他开始奔跑起来,到处乱撞,撞倒了古钟,撞到了几个花瓶。一不小心他跑向了门口,他用力地把门给撞破了,整个人翻到在外边,在地上滚动了几下才踉踉跄跄地站了起来。

他看见了天际边已经微微地透露出阳光的淡红光芒,村子里开始由黑暗变成淡淡的灰色。黑夜过去,太阳就快要升起来了。

孟青松反过来望着这间他一手设计的别墅洋房,他简直无法相信自己把两个孙子送进了这间恐怖的屋子,他再次用力地抓着自己的头,把头上的毛发用力扯了下来,口中咕哝着没有意义的发音,他已经完全语无伦次,精神崩溃了。

孟青松在村里乱跑乱叫,一些早起的村民看见他完全疯狂地在村子里到处乱窜,心中又是害怕又是同情。

孟青松在村子里抢来了一些干柴,他急忙搜索着自己身上携带着的打火机,他取了出来,用打火机点燃干柴,把这些干柴都扔进了洋房内。

村民们没有人阻止他,因为他们本就不赞成这间洋房存在在村里。

孟青松望着火焰从家里越来越盛旺,浓烟冒了出来,而且还越来越多。他像是疯子一般地看着火烧得越凶,他便笑得越大声。终于整间洋房笼罩在一片火海里,孟青松一直在看着它化成熊熊大火。这时村民们又集聚在洋房外念诵着经文,这一回他们所念的哀悼文倒是真的派上用场了。经文扬扬悠悠,随着火焰的高低而持续蔓延,渗透入每一个人的思绪里,从脑袋传送到身子的各个细胞内,渗透骨头,让人听了倍感凄凉。

直到火焰烧得最旺之时,孟青松突然整个人发狂一般冲了进去,身影消失在了火海之中。

这一切都看在村长的眼里,他苍老的眼睛望着这一场烈火,心中惆怅地自语道:『罗门,你始终输给了这个恶魔。希望随着你们的牺牲,恶魔能够永远沉睡。』

这是一个宁静疏松平常的夜晚,一个人正在深夜里看着电脑资讯。突然在厨房传来了一些悉悉的怪异声。一个人感到奇怪,缓慢地走向厨房里巡视。

突然间,黑暗的角落里,一道小小的缝隙中伸出了一只苍白冰冷的手。恶魔也许从来没有沉睡过,它正在阴暗的角落里寻找机会露出它的爪牙。

如果你家里也有这许多的罅缝,那么也许有一天迪仑就会……………………

《缝隙·完》

作者:褚瀚廷

笔名:风影

时间:2006914日星期四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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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条评论:

  1. 是个悲剧的说~
    但我喜欢这个故事~
    虽然时恐怖情结为主
    但到了尾声除了同情受难者
    也同情迪伦。。。
    觉得他缺乏爱
    也许它是能被感化的~
    谢谢分享!
    milkpi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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