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下人看大世界（五）新年炮竹

这天我驾车载甲一同去乙的家，一路上都看到大红灯笼高高挂，显然新年的气氛已经逼近了，所有人都赶紧购买年货，把房子修饰一番，增添新年的气氛。
甲看见住宅区里充满新年气象，吟咏了一首王安石的诗句：“炮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千门万户曈曈日，总把新桃换旧符。”
我听了之后冷笑道：“这是什么年代的诗句？我们这里还有炮竹咩？”这时已经到了乙的家，甲在下车的时候笑道：“我知道现在我们华人在这里已经不能够放炮竹了，不过这项敕令也有好坏之处。”
乙的声音早就从他家门口传了出来：“有什么好的！就是因为禁了烟火炮竹，新年和行尸走肉有什么分别？新年没有炮竹，这和男人当了太监一样枯燥乏味！”
我笑道：“这未免太过夸张了吧？只是少了一些炮竹声，而且新闻少了一些意外事件。”
乙冷冷说道：“这些意外事件好像多数不是华人惹下来的债务。”
甲哈哈大笑起来，道：“你这句话很有问题，内按法令能够扣留你一辈子了。”
乙摇头叹息道：“又是法令，禁这个是法令，禁那个也是法令。试问一声，难道只有在华人新年才有鞭炮？”我和甲听了乙的发问，两人倒是哑然。
乙看我们二人没声出，立刻加把劲说道：“那么怎么禁止华人新年的时候放鞭炮？屠妖节的鞭炮是假的？开斋节的鞭炮是假的？”
我笑道：“但华人新年的新年禁令却是真的，你怎样也改变不了这个差别待遇。”
乙露出不屑的的表情，鼻子哼一声道：“我更加不满的是凭什么只要家门前有鞭炮的碎屑就要被罚款？我的邻居放的不行？我邻居早上放了鞭炮，我还没有睡醒，警察来到就凭着碎屑来罚我款？这不等于白狗偷食，黑狗挡灾了？”
我笑道：“还有更好的比喻，这等于只要凶器在你身边，你就是凶手。根本不必追查了，凶器在你这边，就算是贼赃嫁祸，你都是吃定了的。因为根据我们警方的能力，他们能够做到的就是这么多了，已经是极限了！”
甲也加入了话题：“对，以后只要你是男人，就是强奸犯的一分子，因为你有犯罪武器。”
乙向我们投诉道：“是不是太没有道理了？怎么能够凭着这点来判断？你有能力的话，靠着你的巡逻来捉人啊！怎么能够在事后靠这样的猜测来盖棺定论？好不冤枉人的手法，似乎但求交差，不顾真理。”
甲拍一拍乙的肩膀，道：“你有看过多少事情在我们的地方是有道理的？通货膨胀有道理？第二大桥停建有道理？数千万的大楼漏水有道理？你倒说出一个来。”
乙喟叹道：“就是现在的人都怕说道理，只有内按法令最有道理，畏头畏尾的，真的是强权压死自由民。”
甲大笑道：“还好你现在还没有死！这就已经是万幸啦！”
我纠正甲道：“我们当然还活着，因为我没有自由！强权只压死自由民，我们早就已经不是自由民了，我们是强权下的难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