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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年5月19日星期二

第七章:狡猾的克星




自小花蛇的事件后,格温沉默了许多天,黑翎也知道格温似乎不太愿意说话,也只好让他去好好思索问题了。

在一天夜里,黑翎躺在树枝上,享受着晚风的吹拂,欣赏着充满神秘感的星空,正在培养着睡眠的情绪。突然格温说起话来了,他坐在树叶下,说道:『大哥啊,其实爱情是什么东西?』

这句话让黑翎打了一个突,一下子转不过来,问道:『爱情是什么东西?』格温回道:『是啊,爱情到底是什么东西?』

黑翎对这个问题实在没什么头绪,支支吾吾道:『嗯,这个嘛……其实爱情这样东西,应该是……应该是……包容,还有……还有付出。』

格温想了一下说道:『包容和付出?是我的包容和付出不够多吗?还是……还是有其他原因呢?』

这个时候黑翎已经完全想好了这个话题的内容,所以朗朗说道:『这当然不是你的包容和付出不够多。而是对这两个词了解的人不够多,有十之八九的恋爱中情侣其实对爱情的真正了解都不太清楚,更多的是朦朦胧胧就走在一起,就好像少年时期的情侣一样,不太了解爱情,但却因为觉得能够在一起,所以就在一起,结果等他们了解到一点爱情是什么东西的时候,他们就会知道对方原来不适合自己,因此分开。之后又再谈恋爱,但却还不太能够完全了解爱情,总是在新的恋情中不断了解到爱情的哲学原理,因此谈的恋爱次数也多了起来,总在错误中学习。所以到了最后结婚的人,之前总是一大堆的情史。你越是成熟,越是重视爱情,反而得不到爱情,因为他们都不了解你的爱情是什么东西,叫他们怎么接受呢?』

格温静了下来,苦笑道:『那么我该怎么做呢?』黑翎只是叹息道:『找一个懂得你爱情的人吧!只有了解你爱情的人才能够和你天长地久,不了解的找来迟早也会分开的,倒不如找一个真正了解你爱情的人。』

格温躺了下来,瞭望着天上的星星,仿佛这些星星的距离就好像爱情和他的距离一样遥远,看起来闪烁不定,伸手却促摸不到。才闭上不多久眼睛,黑夜就过去了,匆忙的旅途还在继续着。

这次他们来到了茂密的森林内,白天的森林弥漫着一种严肃的气味,对于黑翎来说,森林的确是一个危险的地带,有很多的敌人随时把你当作丰富的午餐,一口就把你吞到肚子里。而格温的神经也绷紧着,因为他还记得黑翎曾向他说起森林里藏着一些恐怖的动物——老虎。

两人战战兢兢地在林中逛了许久,幸好都没有遇见什么凶猛的动物,都是一些兔子、獐子、麋鹿之类的温驯动物。这天他们两人就在一条小河边留宿,补充好了水分,谨慎地环顾四周以后便休息了。

但到了夜晚时分,格温突然醒转过来,向黑翎说道:『大哥,你有没有闻到一些奇怪的味道?』黑翎迷迷糊糊中应道:『什么怪味?』

格温蹙着眉头说道:『好像……好像是什么人留下来的……尿骚味。』

黑翎眯着眼睛,漠不关心转身说道:『尿骚味……尿骚味不久……』黑翎霍地坐了起来,惊讶道:『这里有尿骚味?尿骚味通常都是猛兽作为地盘象征的标志!』

话音甫闭,从杂草中突然冲出了一个凶猛的身影,发出震耳欲聋的吼叫声,格温吓得连跑带跳地往小河潜进去,往对岸拼命游去。这是回头过来看方才他栖息的地方站着一个勇猛凶恶的野兽,夜色下看得不太清晰,只见野兽的双眼发着凶险的金光、身体健硕庞大、身上还有条纹状的肤色,赫然就是黑翎之前提过的那只森林凶猛的野兽——老虎。

格温感到老虎的杀气和凶猛,吓得他游过了对岸还不断往前跳。黑翎也展开翅膀在空中跟着格温,在阴暗而冰寒的夜里飞翔实在不是一件乐事,至少黑翎觉得这实在非常困乏,而格温却还在惊慌蹦跳中。杂乱的草丛中,配合着夜色的朦胧,把格温完全带入了迷惘的思绪中,一直在不停地狂奔,一堆堆杂草丛他面前掠过,穿越草丛的索索声不断,格温却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奄忽间格温吓了一跳,他突然从一堆草从中跳了出来,竟然便从黑暗的环境跳到了一个充满神秘而微亮的地方,而且还有不少人集聚在那边,格温左闪右躲,总算避开了一些人潮,但还是无法将之前的冲速减缓,还是撞到了人。格温只觉得对方的身子软绵绵的,并不觉得如何疼痛,但两人还是被撞得跌在了地上。

彼此发出了一声『哎唷』,格温马上爬了起来,道歉道:『抱歉,撞着你了吗?』对方发出娇滴滴,却有些嗔怒的声音说道:『你走路不长眼睛啊?』

虽然语气中非常不高兴,但听在格温耳里却是如此动听,格温整个人好像着了魔一样,呆呆地看着眼前的情景。一个美艳动人、毛发细腻滑顺、在夜色下红彤彤地煞是好看,再加上那翘翘的丹凤眼,甚是动人,让格温目瞪口呆地看着她,他从来没看过这么好看的狐狸。

对方似乎也知道格温被她的美艳给慑住了,嗤嗤地笑了几声,想必她早已习惯男人被她给迷住了的样子,她也不多理睬格温,径自走了开去。

格温的魂魄仿佛被她的身影给牵着走了,直到被黑翎拍了一下脑袋才醒觉过来,黑翎问道:『怎么了?在这里发呆?』

格温摇头表示没事,随后问道:『黑翎大哥,这里是怎么回事?怎么这么多人在这里狂欢?』

黑翎嗟嗟两声说道:『说你乡下佬就是乡下佬,这里是森林里的夜晚聚会,有些人甚至在这里寻找配偶呢!怎么了?对哪家姑娘动了春心啦?』

格温呸了一声,说道:『别乱说话。』话头上是这么说,但眼睛却一直盯在刚刚离开的那个狐狸,这可让格温感到说不出的感觉,他并没有立刻喜欢这个狐狸,但却觉得看着她有着一种说不出的欢喜。

狂欢的派队在夜幕低垂的时候渐渐离散了,而格温整晚都无法合上眼睛,因为他一闭上眼睛,脑海中浮现的就是那个狐狸的容貌,辗转反侧始终无法入眠,只在想今生今世何时再能够见面?

第二天曦阳刚升起,晨风轻拂大地,格温才刚阖上的双眼被黑翎粗鲁地打了开来,刺眼的阳光立刻让格温感到疼痛,大叫起来,说道:『大哥,怎么回事?』

黑翎兴奋异常地向格温说道:『小弟,今天可有好戏看了。森林里有一户名门要嫁女儿呢!而且还公开招揽夫婿啊!这你可没有见过,快跟我来。』

格温拖着疲惫的身子勉强站了起来跟着兴致勃勃的黑翎走去,格温一路上睡眼惺忪,硬撑着配合黑翎的速度往前走去。

过不多久便看到身边也有许多动物陆陆续续地在身边走过,都是往同一个方向走去,看来黑翎说的公开招揽夫婿的那户名门来头面子可真不小,竟然可以吸引如此众多的客人。

再走不多时,黑翎便停了下来,格温迷迷糊糊地撞了上去,黑翎却也不理,双眼绽发出异样的光彩,显然特别精神兴奋。黑翎向格温说道:『你这一辈子都少有看见如此隆重的场面了。』

这句话可真的让格温由衷的赞同,因为在现场里至少集聚了上百的动物参与,这在他的乡下是从来未见、也不可能见到的场面。格温的精神不免像充气的气球一样慢慢涨了起来,仔细打量四周的人物,个个都是精明干悍的男士,看来这个招婿活动吸引了不少人来竞选,那个名门的姑娘又到底是如何的美艳如花呢?这实在让格温充满期待,而且心中感到一些紧张兴奋,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怎样的事情呢?

人潮越聚越多,突然一把响亮的声音说道:『欢迎各位来到在下的招婿活动,我想各位一定很好奇为何我要招婿。因为以本家的条件,想要找一户门当户对的女婿谈何容易,但在下只有唯一一个独生女,所以对于女婿的条件当然要谨慎挑选一个有才干的人物。』说话的是一只拥有一身火红色漂亮毛发的狐狸,而且形态稳重,一幅老成持重的感觉。这只狐狸的外在固然完美,但唯独的缺陷是断了一条漂亮的尾巴,让人感到整体上总是少了一些美感。

尽管如此,格温看见形态如此飘逸潇洒的成年雄性,不由心中羡慕,暗暗猜测如此俊俏的父亲,女儿肯定也是一个貌美如花的人物吧!

这只英气不凡的狐狸说完后便道:『现在就请我的女儿出来向各位说明招婿的条件,请各位仔细听好了。』

此时响起震天如雷的掌声,口哨声不绝从观众中传来,一位婀娜多姿,花眉秀目的绝色佳人袅袅婷婷的走出来,其散发出来的高贵气质、那举手投足间的优雅动作让人看了无不心如小鹿乱撞,尤其是格温更为震撼,因为他认得这位漂亮的女性便是昨夜在聚会中让他辗转难眠、难以成寐的那个漂亮的狐狸。

格温此时心头已经打好了算盘,就是一字一句的把她开出的条件紧记在心。

性感而摄人心魂的口唇在翕动着,不由让人无法集中精神去聆听她的述说,但却又强忍克制如此波动的心态去认真了解她所说的内容,因为这可就能够影响到最后胜利抱得美人归的真正要素。

那位狐狸说道:『各位好,小女名叫红晕,我希望我未来的丈夫是一个能干聪颖而可靠的人。所以我今天开出的条件是哪位能够从青海中,从耆蚌老爷爷口中取得珍珠的人便是我的未来夫婿。』

听见这个条件,所有人都倒抽了一口凉气,因为每一个人都知道耆蚌老爷爷的名头,在青海一带谁不知道这个耆蚌老爷爷的脾气最固执,而且蚌壳坚固如金汤,在蚌壳中藏着一颗可说完美而晶莹剔透的大珍珠。多少年来都让不少人觊觎这无可比美的宝物而前往抢夺,但个个不是被耆蚌老爷爷给夹断了四肢,便是命丧珍珠眼前。因此多少年来许多人都闻其名,而神色变,自然没有人再敢打这颗珍珠的主意儿。

但今天这位可爱动人的红晕提出了这样的条件,看来这位耆蚌老爷爷又有一段日子够他烦的了。

而格温压根儿不知道耆蚌老爷爷是什么角色,早已经打从心里想要去回一回这个老爷爷,看看能不能够向他求这颗珍珠回来。

黑翎看见格温的表情早已猜到他的心思,假意问道:『你该不会打算去青海求珍珠吧?』

格温沉默不语片刻,此时许多人士听见了这个条件,打消念头的人早已经慢慢离场,打定主意的人也早已经离开一步去做准备,只剩下一些犹豫不决、拿不定主意的人停留在原地考虑此事可为不可为。

过了片刻,格温露出坚决的眼神说道:『黑翎大哥,青海怎么去?』

黑翎虽然早知道格温的脾气,为了爱情赴汤蹈火,但却还是露出了惊咋的表情问道:『小弟,你该不会真的想去吧?你知道那个耆蚌老爷爷是什么人物吗?你这样去,等同送命罢了。』

格温随意说道:『既然她开出这样的条件,当然不容易完成。这个世间还有如此容易得来的爱情么?当然是要经过一番困苦才能够找到自己的幸福,我没有比别人特出的外表,唯有比别人特别努力才能够得到对方的芳心。』

突然间黑翎感觉到眼前的格温似乎成长了,竟然能够说出这样的大条道理来,看来他在爱情路上可真是煞费了不少心思去探索。

黑翎知道无论如何阻挡不了格温,唯有带它来到青海的地段,临走前它看着格温说道:『小弟,如果真的应付不来,可不要硬撑,你应该知道爱情虽可贵,生命无价宝。』

格温沉默不语,脑中盘旋着黑翎说的话,但随即忖道:『如果世界没有爱情,那么人生为了什么而活?就是为了忙碌活着而活着?那可多没有意思……』

看见格温的表情,黑翎知道再多劝阻也没有用处,便拍一拍它的肩膀说道:『好了,你就好好休息一天,明日一早我就带你去青海。如果你真的夺得了珍珠,我们就在附近的草原等吧!』格温并没有特别兴奋,因为它了解明天的考验可不是一般的困难,情况并不乐观,但不尝试的话,却又不甘心,这也许就是爱情的必经阶段吧。

这一晚格温更是睡不着,却强迫着自己赶紧入眠,明日还要提起精神去青海。格温看着黑翎躺在树上,似乎也没有睡意,便问道:『大哥,你也睡不着?』

黑翎望着皎洁的下弦月,向格温说道:『小弟啊!你怎么对感情是这么执著?天涯何处无芳草,怎么你就偏偏单恋一些不该单恋的花啊?』

格温躺了下来,同样望着下弦月,答道:『大哥,感情事怎么有道理呢?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既然找到喜欢的了,怎么还要去计较还有其他的选择?如果还惦挂的其他的选择,那么你怎么能够说喜欢一个人呢?』

黑翎无可奈何,唯有闭上眼睛,祈祷明日一切都会顺顺利利。光阴如梭,一晚时间很快过去了。太阳从东方升起来,这可是黑翎头一遭不想太阳从东方的地平线升起来,他假装若无其事的赖床,但格温可不让他装下去,一早起床就去摇醒黑翎,一直催促赶快行动,否则他便自己出发去青海。

黑翎无计可施,唯有实现承诺,捉着格温飞向天空,穿过了几个绿油油的丛林、越过小溪,来到了一望无际的青海。站在青海的沙滩上,格温感到兴奋和忧愁,因为沙滩上早已经坐满想向耆蚌老爷爷挑战的人士。但这些人都不像是深入险境去讨得珍珠的人,而是一些名门望族, 他们显然都是请打手前去讨珍珠,因为他们都是陆上动物,无法长时间潜入水面寻找耆蚌老爷爷,更别说挑战他。黑翎乘机说道:『看吧!这是多么不可能的任务,小弟,回头是岸啊。』

不料格温的神色突然镇定下来,说道:『都来到了这一步,就继续走下去吧!反正回头也是孤独,为何不努力争求幸福?』格温不再让黑翎有机会劝他,赶紧扑通一声跳了下海,加快速度跟着那些想前去寻找耆蚌老爷爷的人,这样他就能够找到耆蚌老爷爷了。

游了很久,负着伤而离开的人慢慢少了,但格温却越来越接近耆蚌老爷爷,因为身边还有几个同行的人,而且眼神都非常凶悍,似乎充满杀气腾腾。其中一个是一只凶悍的螃蟹,大大的钳、有力的双臂,正在快速向前游去。

隔了好一段时间,他们终于到了耆蚌老爷爷的地方。原来耆蚌老爷爷为什么这么让别人伤脑筋,因为他相当聪明,他所在的地段身边四面都分别由四块大石头联合而成,而正中央的沙地便是他的栖身之所,所以是一个易守难攻的地方,再加上他那坚固而硕大的蚌壳,不难了解为何红晕会出这样的难题考她未来的丈夫。

此时一尾虎鲨正在想尽办法如何攻破这固若金汤的防卫地带,因此不断在打转盯着耆蚌老爷爷,当然也没有人敢前去打搅凶猛的虎鲨,所有人似乎都在等待虎鲨无计可施而怏怏离去,但虎鲨却不愿意这么轻易放弃,因为聘请他的人答应了他如果把珍珠带回去,往后一段日子都会为他准备丰盛的晚餐,把肥腴的牛羊抛入海中让他享用,所以他决定逼耆蚌老爷爷脱离这安全的地带,只要失去了这个绝佳的防卫,耆蚌老爷爷在他眼里不过是一块嘴里的肥肉罢了。

虎鲨终于想到了办法让耆蚌老爷爷离开他的安全地带,他不断摆动尾巴,卷起小小的浪,之后慢慢将浪扩展,耆蚌老爷爷终于有了一些动摇,虎鲨继续加把劲,不料突然水流遄急了起来。想不到虎鲨拼命制造大浪,这个时候上天居然帮起他来,但迎面而来的大浪似乎想虎鲨也吞噬下去,所有人都知道大难临头了,赶紧逃窜。只有格温突然心生一计,游到了耆蚌老爷爷的身边躲浪,才刚捉紧耆蚌老爷爷的壳,稳定好位置,大浪就来势汹汹地席卷这个海域,顿时间一片混乱,咕隆咕隆的声音在四面八方呼啸起来,许多人都被大浪卷了进去,格温拼死躲在耆蚌老爷爷的壳子低下,但也不幸被卷了起来,随着大浪漂流,在这样的情景下,根本没有什么意识可言,眼前是一片杂乱的片段,耳朵根本听不见任何声响,慢慢地意识也模糊了起来。

只知道大约过了很久,格温才幽幽醒了过来,发觉自己还在抱着耆蚌老爷爷的一角,而这时突然听见一个苍老的声音说道:『你醒来啦?』

格温吓了一跳,左顾右盼到底声音从什么地方传来,结果又传来了一声:『不用找了,我就在你身边啊!我在蚌里面啊!』

格温这才察觉到这是耆蚌老爷爷的声音,格温跳了上去,站在蚌上面,这才发现原来坚固如石的蚌壳已经破开了一个口,而耆蚌老爷爷的声音就是从这边传来的。

格温问道:『老爷爷,您可还好?』耆蚌老爷爷『嗟』一声道:『臭小子,你们来抢我的珍珠,可不是想我死?现在反倒慰问起我来了!』

格温期期艾艾道:『这……这……可没有,我可没想过要老爷爷您死,我只不过想要那颗珍珠完成我的心愿罢了。』

耆蚌老爷爷语气充满疑惑,问道:『什么心愿?你到底要我的珍珠来干什么?』

格温当下把红晕招亲的事情说给耆蚌老爷爷听,耆蚌老爷爷听后怒气冲冲『呸』一声说道:『混蛋,那个老狐狸可真阴险毒辣,心眼儿可真不小!还不是总对我十多年前曾经夹断过他那可恨的尾巴而耿耿于怀?』说到此处,耆蚌老爷爷还是怒气未消,喝道:『小子,你过来!』

格温踟蹰不前,被耆蚌老爷爷和多了两声才硬着头皮凑前去,从裂缝中看见了耆蚌老爷爷,和他正面对视。

不料耆蚌老爷爷一看格温,即刻笑了出来,道:『好好好!臭小子,你可三生有幸了,老爷爷我决定成全你的要求,把珍珠让出来。你可要快快去娶了老狐狸的乖女儿,做个好夫婿啊!』

格温一听大喜,虽然不明白为何耆蚌老爷爷怎么会一口答应让出珍珠,但即刻连声道谢耆蚌老爷爷的成全。

其实耆蚌老爷爷失去了蚌壳,早已经命悬一线,须知道他之前仗着这身铜装铁甲开罪了不少冤家,红晕的父亲只是其中之一。而如今他早已经知道没有活命的机会,便想要思索如何利用格温去对付那个老狐狸,好报这一箭之仇。不料当他看见了格温的模样之后,他便心中有了一个计策,就是让那个老狐狸有一个丑陋无比的女婿,让他的女儿嫁一个相貌奇丑的丈夫,这可说是最狠毒的报复了。因此耆蚌老爷爷立刻答应把珍珠让出来,好成全格温的心愿,也是自己的心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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